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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色无疆-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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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珏舔了舔嘴唇,“二十万两。”

这真的是少的不能再少的数字了。孙化吉暗笑。

“孙卿以为如何?”

“恐怕雍、奂二州的赈灾银子要缓一缓了……”

“朕想他们总该有办法的。”明泉截道。

九十万两银子,与他预期的差不多,荧州的银子他原本就没打算逃过去,毕竟那州的确不富裕,只是习惯性地压压价。他再小气,也不敢拿百姓开玩笑。孙化吉跪下恭声道,“臣替流离失所的百姓谢皇上隆恩!”

这又与她何干了。明泉叹口气,当皇帝的不过动动嘴皮,事情还是由下面的人做。不过这名声自然落到她头上了,希望能稍稍让百姓改观下她的好色之名吧。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其他大臣也当下跪呼。

小厮

明泉单独留下了段敖。

她凝望地图,心潮汹涌。

每年花下去的修堤银子跟打水漂似的,连个响声都没有,堤坝还越修越容易冲了。真当她是无知少女任人糊弄么?先皇在时就查出了一大起樊州贪墨案,牵连之广,数目之大,创大宣先河。童堤也是此后重新修建的,没想到不到两年时间,这被誉为大宣第一的堤坝竟像纸糊的一样没了!

斐旭曾说下头的人看不到皇上,因此各个只晓得孝敬顶上的那个。她这次就敲山镇虎,让他们知道皇帝不是挂在嘴上歌功颂德的摆设!

“当初向维庸是不是死得太痛快了?”向维庸就是那个五年贪了近千万两的贪官‘楷模’。

这句话问得虽然突兀,但段敖心中何尝不是如是想。只是他城府颇深,在明泉没有表态前,不会先把底牌翻开,“向维庸受的是绞刑,尸体悬于城门三天三夜,死时挣扎剧烈,因是极为痛苦。”

“那还真是前赴后继,置生死于度外。”

段敖心中已有七分肯定明泉是要拿这次黄水决堤做文章,不过在另三分未明确之前,他依旧保持沉默。

明泉暗咒一声。就算城府深如连镌久也晓得在她的话后面接上一两句,哪怕是附和的废话。但段敖就是你不翻牌我不动的样子。

“童堤筑成时,号称大宣防黄水的第一卫墙,烧掉的银子堆一堆,可以填满半个燕归湖了。”燕归湖是大宣境内第一大湖,“如今寻常堤坝被冲垮也罢了,可童堤居然是所有堤坝中垮的最快最猛最彻底的!让童契多少相信这堤坝的百姓葬身水底……”

她呼出口气,“朕为何单独留下你,想必你已明白。只是在这人心惶惶的端口,朕不能大张旗鼓弄得人人自危,无心作业。该怎么做,能怎么做,朕不说,你清楚。”

段敖沉声道:“臣遵旨。”

“记得,”她缓声道,“不要打草惊蛇。”段敖为人孤僻,办起案子六亲不认。不曾参与科举,也无门生。应是相信得的。

待段敖退下后,她才觉得腹鸣如鼓,望窗外天色,半壁彤云,半壁暗沉,正是落日时分。

她负手走出殿外,见斜阳下,一个身穿灰蓝丝衣,茶骆色马甲的太监正背着身子与严实细语。

严实抬头见她出门,立刻行礼道:“皇上。”

那太监转过身来,竟是费海英,“奴才给皇上请安。”

“起来吧。”明泉心下一沉。按理说,内廷执法司太监非特殊情况是不得入天罡宫的,“是什么事?”

“养颐宫宫女私通彭蓄子的小厮,现正跪在养颐宫外听候发落。”费海英垂手低头,说出的话却让明泉又恼又怒。

“古太妃可知晓?”养颐宫乃古太妃的寝宫,断无不知之理。她问的,其实是古太妃的态度。

费海英当然听出言下之意,“正是古太妃遣奴才来问一声,看是不是皇上亲审?”

宫外头有无数颠沛流离的黎民百姓饱受饥寒交迫之苦,她哪里有心思管这些腌脏事。但转念想到古太妃为人最是心软,怕纵放了他们,便道,“后宫之事便交由后宫。你去请其他几位太妃一同审理吧。”

费海英得了旨意,当下跪退出去。

严实在一旁欲言又止。

“你觉得朕做法欠妥?”难得严实神情外露。

“奴才不敢。”严实担忧道,“奴才担心罗郡王在宫外候了好几个时辰,支持不住。”

明泉这才想起还有位姐夫在门口等着,“朕今日乏了,让他明日再来吧。”

罗郡王纳妾、黄水泛滥、宫人私通……这苦恼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也没件令人高兴的。她揉了揉酸疼的胳膊,又转回殿里去。

郁结于胸,连带晚膳也无什胃口。明泉只尝了几样精致点心,便又将各地灾情的章报一一翻看起来。

孙化吉估出的数目必迎合户部的情形。她也不能尽信,因此自己又查查估估的演算起来。

正算到雍州,就听啪得一声,门框被什么东西不轻不重地砸了一下。

紧接着严实面色矍然地跑了进来,“奴才失职,惊扰圣驾,请皇上恕罪!”

“皇……唔!”门口一阵骚动。

明泉搁笔走到门外,见阮汉宸左手将一个少年双手反绞,右手掐在两颚间,手肘抵住他的胸腔,制止他乱动。

“他是谁?”

少年见明泉问话,身体扭动得更厉害,嘴巴不停唔唔直叫唤。

阮汉宸放开他,警戒地站在明泉和他之间。

“奴才是冯蓄子的使唤小厮。”他恭敬地跪下,口齿清晰,态度从容,一点看不出刚才癫狂的样子。

“可是冯颖出了事?”对那个一板一眼的正直少年她颇有好感,因此语气中不免添了些关怀。

小厮连忙摇头,“奴才是来求皇上开恩,不要赶我们出去!”

这话说得有些没头没尾了,“朕几时要赶你们出去了?”

“是太妃娘娘们说我们几个乱了宫闱,要赶出去,免得污了宫墙。”听着是原话,但隐约含了点怒气。

明泉想起下午费海英来禀的事情。自从安莲带了如意进来,后来的几位蓄子都各自带了贴身小厮伺候,太妃们本也有些怨言。如今一个小厮犯了错,自然给了她们极好的借口。

“你放心,朕会另外指派得力的人给冯蓄子,断委屈不到他的。”

那小厮闻言,脸色苍白,眼神极为复杂,似在做什么重大决定。

“严实,记得指派宫人的时候,让冯蓄子先挑。”高绰君病逝后,严实虽未升任大内总管,但大大小小的事务已落在他身上。明泉准备等他一切熟悉后,再正式擢升。

“皇上!奴才恳请皇上为奴才净身!”小厮突然喊出来,让明泉吓了一跳。

“你可知净身意味着什么?”

“奴才知道。”他说得极小声,极委屈。

明泉叹气,“你还小,有些事不能一时冲动。净身之事,朕不能同意。”难得有如此忠心耿耿的下人,她拿出仅剩下的好脾气道。

“可是如意哥哥已经去了!”

“什么?!”明泉脸色一变。安莲怎么会同意?“摆驾净身房!”

“皇上,天色这么晚,净身房的人只怕也歇了。”严实在她旁边小声道,“不如明日一早,奴才先去打个招呼。”

明泉静下来想想,一个女帝出入那种地方实在不妥,“便如此办吧。”

“皇上……”小厮犹不死心地挣扎。

“你叫什么名字?”

“冯思源。”

饮水思源?果真贴切。

“这事朕再想想,你先回去吧。莫作傻事,不然就算净了身,皇宫也不留你。”

冯思源听她口风松动,当下把头磕得邦邦响,不肯起身,还是严实指挥两个太监硬把他拖走了。

明泉头大如斗,刚要回殿,脚下却踩到一只鞋,正是宫里太监穿的那种。想起刚才那声敲门,必定是冯思源情急砸过来的,不禁苦笑一声。

褒忠

早朝喧哗繁荣的盛况不亚于庙会。

工部、吏部、礼部、户部……相关的,无关的,俱是围着堤坝赈灾吵得沸沸扬扬。

惟独孙化吉、连镌久、段敖三个人出奇的沉默。

明泉冷眼看他们口沫横飞。等那些高亢的声音渐渐嘶哑后,她才甩袖退朝。留下那些莫名的官员面面相觑。

走到天罡宫外,如意和冯思源领着四个眉清目秀少年站在那,见到她,立刻跪下高呼万岁。声音之大,几欲震霄。

明泉冷着脸从他们身侧走过,“都过来。”

几个人的脸色立马垮下来。有两个还恶狠狠地瞪了冯思源一眼。

严实端了把椅子放在院子里,又拿了条羊毛毯子。正是春寒料峭的季节,明泉又不喜穿得厚实,因此他只好随时准备毯子以备不时。

明泉坐在椅子上,等他们都低着头在跟前跪下后,才转头问严实,“都在这儿了?”

严实回道:“英侍臣不曾带小厮进宫。彭蓄子的小厮被净了身发配冷宫,剩下的都在了。”

明泉点点头,凌厉的目光一一扫过他们,“你们几个都宁愿净身也不愿出宫。”

如意和冯思源正欲答是,却被另一个人抢了先。

“奴才是来给皇上拜别的。”

明泉冷冷哼了一声。

那人顿时磕头如捣葱,哭得眼泪鼻涕横流,“奴才是家中独苗,不敢擅自净身,断祖上香火。”

另外几个也呜咽起来。

“朕没说要强把你们留下。”她缓缓拿起严实递过来的茶盏,轻轻吹着上面漂浮的茶叶,神态悠闲。

哭声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朕听着心烦,谁哭的,拖下去打二十大板再说。”

哭声顿歇,偶有几声抽泣,也被压得极低。

明泉这才将茶盏递还给严实,“那你们是不愿意留在宫里伺候主子了?”

四个小厮你看我,我看你,垂着头不敢回话。

如意和冯思源双双挺身而出。

“我愿意。”

“奴才愿意!”

如意呆了下,立即改口,“奴才愿意!”

“就算净身?”

“请皇上成全!”异口同声。

“既然如此,严实,传朕口谕。”明泉脸色一正,“朕念如意、冯思源二人忠心一片,特准留宫侍奉。但是未免重蹈覆辙,撤去冯蓄子与洁侍臣身边所有宫女。二人若有一人犯禁,连坐并罚,决不宽贷。至于其他人……通通发还本家,永世不得入宫。”

如意与冯思源大喜,连连谢恩。

其他四人则脸色发青。谁都知道这事传了出去,自己即使回府恐怕也没好果子吃。

明泉见他们赖在地上不走,语气不善道:“君无戏言。”

如意跟明泉出过宫,平时又是个直来直去,任性顽皮的性子,当下对着那几人趾高气扬道:“几位好走啊,我这个如意公、公就不远送了。”

冯思源被他的大胆吓一跳,悄悄拉了拉他的袖子。

那四人知道再呆无益,只会凭添变数,急忙磕了头就走。

明泉自刚才便看到如意额头上顶着团大瘀青,好奇道:“怎么磕的?”

如意摸着额头傻笑。

还是冯思源在一旁解释道:“昨日如意哥哥嚷着去净身,洁侍臣不让,他急了一头往柱子上撞的。”小厮们在宫里是异类,因此平素会互相走动照应。他和别人相处不拢,与如意却一见如故,难得也在这件事上一致,所以彼此的事情都知之甚详。

怪不得安莲对这件事没做声。她点点头,“先回去吧,严实一会就去传旨。”

冯思源边跪安边欲言又止,神情极是犹豫。

如意见他支吾,便抢了说,“皇上,能不能让冯蓄子搬出储秀宫?”

明泉皱了皱眉。这种事莫说是小厮,便是冯蓄子亲自来提,也显逾礼了。

冯思源见如意起了头,忙接下去道:“其他几位蓄子性情豪迈,实在与我家主子不和。”

她稍稍一想,便明白其中缘故。冯颖虽出身高贵,但镇北国公府日渐式微,在实力上已不如其他蓄子。后宫本是战场,他们排挤最弱的也无可厚非,只是……“朕记得沈雁鸣与他的关系倒是不错。”有沈家势力撑腰,他们几个应不敢明目张胆才是。毕竟放眼后宫,也只有安家的势力在沈家之上。

冯思源脸色一黯,“沈蓄子……性格温文,不大理这些事的。”

是性格懦弱吧。想起沈雁鸣羞涩的神态,她颇能理解。

略略沉吟,她对严实道,“为表彰如意与冯思源忠诚为主,特赐黄金百两。念冯颖教导有方,赐住……”脑中蓦地灵光一闪,把到嘴边的‘长庆宫’三个字硬吞了回去,“信和宫!”

镇北国公府与北夷向来势不两立,由他住在跋羽煌的旁边,至少可以让其不敢做太大举动!

北夷苍鹰,即使剪不了你的翼,朕也要先困住一只脚。

稀客

解决的事情虽小,到底让明泉松了半口气。等严实回来复旨,她又想起罗郡王和瑶涓的事情来,“罗郡王可来了?”

严实回道:“昨日不曾离去。”

明泉怔了怔,“一直守在宫外?”

“奴才劝说不动。罗郡王说怕今早起晚了,误了皇上召见。”

不管他是做作还是真心流露,这番举动无疑是用了心的。明泉唏叹,“宣他进来吧。”

她看的出瑶涓对罗郡王已是情到深处无怨尤。而罗郡王也决非无动于衷,这其中横亘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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