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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的话一出口,杨妃也惊的站了起来,若只是南阳公主在这里也就罢了,可是没想到连萧皇后也要呆在这里不走,以她那么大的年纪,恐怕是打定主意死在这里了。
“母妃,咱们快去劝劝外祖母的吧,杨州虽然不错,但却没有能够照应她老人家的人,万一有个什么意外的话,那……”李愔也接着说着,不过下面的话却没有说完,显然也是不同意萧皇后住在这里。
“走吧,我们去看看!”杨妃震惊过后,却是叹了口气道。她对萧皇后十分的了解,知道既然对方提出要住在这里,那肯定是已经下定决心,而以对方的脾气,想要改变萧皇后的心意却几乎是件不可能的事。
母子三人来到萧皇后居住的院子,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有女孩的哭声,不用问也知道是采儿,另外还有一个苍老的声音在低声劝说着什么,听声音应该是萧瑀。
跟着杨妃后面进到屋子里,果然看到萧皇后坐在椅子上,采儿正爬在她身上哭,而萧瑀则站在一边,一脸沉痛的劝说萧皇后,希望能打消她留在杨州的主意。不过看萧皇后一脸坚定的神色,显然萧瑀的劝说没什么效果。
看到杨妃和李愔进来,还没等他们说话,萧皇后立刻开口道:“九娘,你来的正好,想必恪儿已经把事情和你说过了,日后我就在这里长住了,不过采儿却要麻烦你了!”
看到萧皇后第一个就先堵住了自己的嘴,这更让杨妃知道,自己这位嫡母已经下定决心,不过她还是开口道:“母亲,杨州这里的风景极美,的确是一个修养的好地方,不过这里毕竟没什么可靠之人,若是只有您和姐姐两人住在这里的话,连个照料的晚辈都没有,这让女儿于心何忍?”
李愔这时也开口道:“外祖母,母妃说的也正是孙儿担心的,若您和姨母不想再回长安的话,那不如随我去登州住上几年,到时有孙儿和文心照料您,而且又有丑丑陪着您,想必日子肯定不会觉得闷!”
听到李愔提起丑丑,萧皇后也有些意动,而一直没有说话的南阳公主这时也劝道:“九妹和六郎说的不错,母亲您年纪大了,只有女儿一人照顾您的话,实在有些不放心,所以不如就去六郎府上住上一段时间,女儿一人在这里守陵就可以了。”
萧瑀等人也看出了萧皇后已经有些动摇,立刻也一哄而上劝说萧皇后,特别是采儿边哭边求萧皇后不要离开她,毕竟父亲死后,萧皇后就是她最亲近的长辈了。
看着一众晚辈都不愿意自己留在杨州,萧皇后最后也只得长叹一声,缓缓的说道:“好吧,既然你们都如此说了,那我就去六郎那里住上一段时间。”
众人一听刚想松了口气,不过却听萧皇后接着又道:“不过杨州这边却也不能停,恪儿你还是要找人帮我和你姨母建一所道观,等建好之后,我就从六郎那里回来,专心在这里陪着他们父子俩!”
所有人都没想到萧皇后留存扬州的决心这么大,虽然答应暂时去李愔那里住一段时间,可是最后还是要回来。本来杨妃她们还想再劝,不过却被萧瑀用眼神制止住了,毕竟他这个做兄弟的知道,自己这位姐姐既然都如此说了,那别人再劝也没用,索性就暂时答应下来,先让萧皇后去登州住一段时间,说不定到时她就会改变主意了。而且就算是没有改变主意,只要在登州养好了身体,再回来住在扬州也没什么问题。
杨妃她们也知道萧皇后心意已决,再加上萧瑀的制止,也只得叹息一声不再劝阻,只不过在离开之后,杨暕暗中对李恪和李愔吩咐,让李恪尽量拖延扬州这边的建设进度,而李愔那边则尽量的讨萧皇后开心,最好让她想不起来扬州这边的事。
对于母妃的吩咐,李恪和李愔自然是满口答应,只不过李恪的任务倒不难,可是李愔却不一样了,想要讨萧皇后的开心倒也算是李愔的长处,可是要让萧皇后乐不思蜀却是件天大的难事,毕竟扬州这里可葬着人家的丈夫和儿子,怎么可能会忘记?
因为杨暕的丧事,所有人都累的不轻,所以李恪和李愔兄弟安排众人在杨州住一段时间,不过李愔却没有休息,在将所有人安顿好之后,立刻和李恪乘船去了上海,从李愔提出建设上海城到现在,也已经过去一年时间了,而这一年里,李愔却一次也没有来过,所以他想趁着这个机会,看看上海城建设的如何了?
上海位于长江出海口,背靠着繁华的苏杭之地,可谓是占尽地地利之势。自从齐王李愔在这里决心要建一座新城开始,华亭县的谢县令就命人贴出招工告示,以县衙的名义开始招工,而这些被招来的工匠则按月发放工钱,至于这些工钱,自然全都是李愔的齐王府所出。
这个告示一出,苏杭等地的无数农夫纷纷赶来应聘,毕竟现在大唐的丝绸业被绵布挤掉了一些生存空间,苏杭这里更是首当其冲,不少以种桑养蚕为业的农人生活无着,与其在家里挨饿,还不如出来买把子力气,挣的工钱虽然不多,但节省一点却也能养活几口人。
所以当李愔赶到上海城的时候,看到的正是一番热火朝天的建设场面,无数民夫在一座港口上担泥挖土,一点点的将这里建成一座深水码头。而在另外一个早已经建好的码头上,却有无数商贾云集,海中的船只将整个海面都给遮盖住了,甚至时不时还有进出的船只发生碰撞的事故,所幸在这港口里的船速都不快,所以倒没发生翻船的事故。
船上的李恪看着眼前这座忙碌的上海城,十分自豪的对李愔介绍道:“六郎,现在上海已经建好了三座码头,另外还有三座正在建设之中,等到将所有码头都建设完成后,港口这里的拥挤状况就可以得到解决。”
听到李恪如此自信的话语,李愔心中也十分欣慰,以前的李恪虽然十分有才能,但却一直没能将自己的这份才能发挥出来,现在建设上海城这件事,刚好给了他一个展示自己的平台,话里话外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自信与成熟。
“二哥,现在上海城常驻人口有多少,税收又如何?”李愔看着忙碌而混乱的上海码头,笑呵呵的对李恪问道。对上海硬件方面的建设,李愔倒没什么好担心的,毕竟这里除了李恪外,还有不少朝廷派来的建筑官员,有他们一起帮着设计规划,自然没什么问题,现在他关心的是上海软件方面的发展。
李恪听后略微回忆了一下答道:“这上海城虽然连港口都还只建了一半,城内的设施更是还有待完善,不过因为这里有利的地利条件,已经吸引了不少的海商来这里交易,再加上通往上海的各条水泥路也建的差不多了,所以附近各地的商品也慢慢的向上海聚集,现在城中的人口流动性极大,虽然没有作过专门的统计,但是按我们初步的估计,应该在二十万人到三十万人之间起伏,而且随着城市建设进程的加快,想必以后的人会越来越多。”
说到这里李恪暂时停了一下,然后接着又道:“至于税收方面,户税之类的税收就不算了,毕竟上海的主要税收都是来自于港口,而在我来到上海的这段时间内,上海城春季的税收总额达到了十万贯,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来上海交易的船舶会日益增多,所以今年的税收总额预计应该可以达到五十万贯。”
李愔听到这两个结果,当下也是喜不自胜,现在上海才刚刚起步,甚至连最重要的港口也都建好了一半,竟然就已经可以收五十万贯的商税,若是整个城市建造完毕的话,估计一年百万贯的税收是跑不掉的。
而且这百万贯的税收还主要是港口收入,到时上海还要有造船、纺织、食品等其它方面的产业,这些产业加在一起,所能提供的税收想必也不会比港口少,所以若是整个城市发展起来后,每年两百万贯的税收应该没有任何的问题,如此一来,简直都快比的上登州了,毕竟登州一地每年的税收也不过才三四百万贯而已,若是假以时日的话,上海的税收超过登州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相比较而言,上海这里的位置实在是太好了。
正在两人说话之间,他们的船已经进了一座码头,因为船太多,他们的船又大,所以与周围的船磕磕碰碰的找到泊位,一行人终于可以下船了。
(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九章 偶遇故人
李恪和李愔的船刚一靠岸,两人就立刻急不可耐的下船,这主要是李愔心急着看一看这一年上海的建设成果。本来以他们的身份,来到上海肯定会有当地的官员迎接,不过李愔却不想让一群人围着,那时他根本没办法仔细观察一下上海城,所以就央求李恪,两人秘密回来,谁都没有通知,李愔也架不住李愔的央求,最后只得同意了。
李恪和李愔都是一身常服,看上去像是两个普通的富家公子一般,身边带着几个高大的护卫,然后信步走进人群之中,只不过在他们周围,还有不少王府护卫秘密保护。
这上海的港口里是船只遍地,码头上的人也是往来如织,李愔和李恪走在人群,感觉简直像是赶大集一般,若不是身边有几个身体强壮的护卫帮忙挤人,他们两个天皇贵胄非得被人挤成人片不可。
码头上也是划分区域,比如有些地段只能停靠货船,有些地段只能停靠客船,还有一些则只能停靠私人的船只。李愔这次为了不暴露身份,所以租了一条大客船,结果下船时刚好周围也有船下客,再加上岸上也有人上船,所以这一上一下的,自然挤的要命。
好不容易挤出来后,两人也没急着进城,而是信步在码头上转了起来,只不过相比他们的悠闲,从他们身边走过的人却全都是一副行色匆匆的样子,这些人中有商人、有工匠、也有不少船上的船工,这让李愔有些奇怪,登州的港口他也经常去,可却也没发现港口上的人都这么急匆匆的,可是在上海这边,‘快’这个字几乎成为了李愔对上海的第一印象。
“二哥,你这里的人怎么全都是这么急匆匆的样子?”李愔看着身边几乎都快是小跑的人群,十分不解的开口问道。
李恪听后却是笑道:“还不是因为码头不够的问题,现在上海只修好了三座码头,可是来上海停泊的船只以及陆上聚集的商人却是数量庞大,为了尽量有效的利用这些码头上的泊位,所以港口做了一些相应的规定,比如以船只为例,船只的停靠时间都有一个限制,若是船只想要超过规定的时间停靠的话,那就要多收取一些额外的费用。另外港口上的货物也有类似的规定,所以这些人为了节约一点时间,几乎个个都是行色匆匆的。”
两人边走边谈,刚好来到了货船停泊的区域,这边的人流比较少,大都是一排排装货卸货的苦力,不过在这些苦力中李愔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比如离他比较近的这排苦力中,有不少都是头发结着辫子的女真人,另外还有皮肤黝黑的昆仑奴,其实也就是南洋土人,除了这两种人外,另外还有一些草原蛮人。不过无论是哪种人,这些赤裸上身的苦力脸上,全都烙着奴隶烙印,不用说这些人全都是买来的奴隶。
看到李愔注意这些奴隶苦力,李恪笑着说道:“六郎,装卸货物可是个苦活,而且工钱又不高,以前还有人愿意干,可是现在工厂越开越多,工钱也是越开越高,哪怕是在马车行赶大车也比做苦力强,所以现在这种活是越来越不好招了,最后有人从中看出商机,花钱买了一批身强体壮的奴隶,专门承包码头上的装卸活,到现在整个上海的码头几乎全都是这种奴隶在做苦力。”
李愔听后也是微微一笑,他是大唐最大的奴隶头子,眼前这些奴隶之中,最少有一半都是或直接或间接通过他的齐王府搞到的,只不过他一直没怎么关心这些卖出去的奴隶去向,没想到还有人这样用。不过这个办法倒也不错,至少可以解放出一群壮劳力,但若是想要在登州推广的话,恐怕还得等一段时间,毕竟登州不是上海,那里的人口稠密,暂时还不需要异族奴隶来与汉人抢饭碗。
李愔站在这里看了会这些奴隶苦力,发现这些人虽然都是累的满头大汗,不过个个脸上都十分红润,显然平时在饮食上并没有受到什么虐待,而且旁边还有个大桶,里面放着水,可以随时取用,只不过每队奴隶都有几个监工,这些人可不是吃白饭的,若是有哪个奴隶动作慢一点,立刻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鞭子。
其实想想也很正常,这些奴隶买来就是为了给主家挣钱的,而且干的又都是重活,所以主家肯定不会太过苛刻,不过若是这些奴隶敢犯懒的话,那就没什么可客气的了。
在码头上转了半天,甚至李愔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