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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在小学教育中,学生还会接触一些最基础的天文、化学、生物、航海等方面的知识,一方面是增加学生的知识面,另外也可以培养学生的兴趣,为下一阶段的教学打好基础。
基础教育完成后,就可以进入到中等教育阶段,这时期学生们主要还是以语文和算学为主,但是天文、化学等方面的杂学比重开始增加,学生们可以学习更加深奥的知识。
而在中等教育之后,则是大学教育,这方面李愔十分省力,他将那些商人开办的专业学校,以及官方开办的各种专业学校,分别按学科合并,形成类似后世专科大学的学校,比如学习航海的航海学院,学习各种物理机械知识的科学院,以及学习医学的医学院等。学生们可以按照自己的兴趣,报考相应的大学。
李愔在将教育的三阶段列出来后,却忽然间发现,他好像给自己找了一份十分麻烦的工作,因为在接下来的时间,他需要将大部分的精力投入到一件与教育相关的事情上来,而且这件事别人根本帮不了他。
第四百七十四章 编写教材与南洋出生
初夏时节,台湾已经变得十分炎热,哪怕是在台北地区,气温也已经到了三十度以上,正午时白花花的阳光撒下来,水泥地面都开始向外冒青烟,哪怕是在树荫里,吹的也都是热风,让恨不得一头钻到水里不出来。
基隆牛稠港内的一处院子里,一棵巨大的梧桐将半个院子都给遮挡住,再加上这里又有一片小水塘,所以显得比其它地方要凉快一些,而在院子中的一座小楼里,披头散发的李愔坐在椅子上,赤着上身只穿了一件大裤衩,光着的大脚丫放在桌子上,嘴里咬着支毛笔,看似悠闲,但满脸却都是苦恼之色。
“唉,早知道有今天,当初就该好好听老师的话,哪怕是多看几眼书也是好的。”李愔坐在那里苦思半天,最后却忽然长叹道。
台湾的教育系统要搭建,但其中却有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那就是教材的编写,无论是小学还是中学,学习的不再是是儒学那一套,因此自然需要新的教材,而对于这些教材的编写,李愔本来是想把后世自己学来的东西搬过来就行了,可是事到临头他才忽然发现,自己竟然想不起来当初课本上的内容是什么。
其实说起来也很正常,比如若是给我们一道小学的数学题的话,估计人人都能做出来,但要是让你把这道数学题用到的什么公式和定理列出来,估计就没几个人能做到了。李愔也是一样,他的脑子不是电脑,自然不可能记得那么清楚,所以当他自己编写教材时,结果憋了几天却也没能写出什么东西来。再加上这件事也没人能帮他,所以李愔只能硬扛着。
“吱~吱~”窗外的蝉鸣声并不会让李愔感觉悦耳,在这种炎热的天气里,反而只会让人感觉倍加烦躁。再加上无论李愔怎么想,对课堂上印象最深的竟然是黑板上面的‘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八个大字,至于课本上的知识,想到最有价值的竟然是九九乘法表和汉语拼音,这让他是无比泄气。
“操,不管了,我这个王爷可不是来编写教材的!”李愔自己编不出来,最后恼羞成怒,愤愤的将嘴里的毛笔拽出来扔掉,然后又将这几天写出来的教材随意的拢在一起,这些与其说是教材,还不如说是李愔的思维碎片,凡是他这几天能想到的东西,全都记在纸上,包括最值钱的九九乘法表和汉语拼音。
李愔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塞到一个纸袋子里,然后来到外面找到谢纯和花广,他们是教育院的正副院长,管理台湾教育系统的搭建,本来当初他们是想组织人编写教材的,但是李愔却高估了自己的水平,非要自己编写,结果到几天下来,却没拿出什么东西来。
谢纯和花广都很年轻,两人的年纪加一块也才五十岁,不过李愔任人唯才,再加上他手中也的确没有什么人能用了,所以就把他们两个年轻人推上高位,不过也正因为如此,谢纯和花广都十分尽力的做事,生怕一不小心出了什么纰漏,当李愔找到他们时,两人正和一帮教育院的官吏们研究,台湾每个县开设的小学数量。
“呯~”李愔将装着教材的纸袋子扔到谢纯和花广面前,然后强做镇定的道,“那个……,咳,这是我整理出来的一些东西,本来我想自己整理一下,然后编一套教材的,不过最近天气炎热,本王的身子受不得热气,所以有些不太舒服,幸好最重要的东西我已经写出来了,你们再让人整理一下,增减一些不太重要的东西,就可以当当成教材来用了!”
李愔厚着脸皮说瞎话,虽然仗着经验丰富没露马脚,不过在说完之后,立刻转身就离开了。他主要是怕谢纯万一把袋子打开看到里面的东西,那自己可就露馅了,虽然对方不敢说什么,但他却也会感觉面子上过不去,所以这才急匆匆的离开。
其实谢纯和花广本来也没指望李愔一个人就能把教材编写出来,所以当他们看到李愔写的那些东西后,虽然感觉这些东西实在太少也太乱了些,但却比较新奇,而且也十分适合用于教学,这倒是让他们对李愔更加敬佩。
编写教材的事半途而废,不对,确切的说是刚起了个头就废了。李愔向来都是个有始有终的人,所以对此还有些耿耿于怀,不过很快他就没空理会这件事了,因为文心的产期终于到了,他的第三个孩子也终于要出生了。
李愔虽然不在意什么嫡庶之分,但在别人眼中,这毕竟是他第一个嫡出的孩子,所以不但王府里的人都在看着,而且像远在长安的杨妃,以及文心的母亲、萧瑀等人,全都眼巴巴的盯着这个孩子的出生。
大唐贞观十六年五月二十二日,怀孕十月的文心终于迎来了产期,而且这次出生的小家伙也不负众望,是个带把的,而按照法理上来说,他就是李愔的第一顺位继承人,也就是齐王世子。
对于这个新出生的小家伙,最高兴的自然是文心,她之前还担心生个女儿,不过现在一举得男,她终于可以扬眉吐气,再也不用担心别人背后说自己了。另外李愔也为这个儿子的出生十分高兴,毕竟别的不说,光是让文心去了一大心病,就足以让他为之兴奋了。
另外值得的一提的是,陆洪兄弟和虎力、周龙,以及萧林等兰陵萧氏出身的官员,对这位小世子的出生也全都是欣喜万分,他们虽然是外臣,但却都是属于王妃一系的人,现在看到王妃产下世子,他们也去了一块心病,做起事来也更加卖力气了。
不过在高兴过后,李愔却又面临着一个难题,那就是起名字。本来李愔已经准备回书房翻书本了,不过高重却告诉李愔,王世子不比其它孩子,再加上李愔又深受李世民的宠爱,所以最好是由陛下,也就是让李世民这个做爷爷的取个名字。
听到这个建议,李愔是大喜过望,立刻给李世民写信,将孩子出生的事禀报上去,并请对方取个名字。不过在正式的名字定下来之前,李愔却给这个孩子取了个乳名,而这个乳名也延续了老大澳洲的名字风格,只不过换了个地方,名叫南洋。
虽然现在的南洋还没有被李愔所掌控,但是李愔相信,只要从内陆迁来足够多的移民,他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整个南洋都掌握在自己手中,而有了南洋这片富饶的群岛,再加上几百万的汉人,这将是自己打下的第一份基业,也是他向外开拓的第一步,只要坐拥南洋,那么北上可以进入大唐,向西则是印度与非洲,南方则是未开发的澳洲,至于东方,那里更是李愔做梦都想去的南北美洲。
想到南北美洲,李愔却不禁有些气馁,南洋离大唐最近,其中吕宋就属于南洋的一部分,若是没有意外的话,很快就会被自己完全掌控,而这也将是他掌控南洋的第一步。只不过除了南洋外,其它地方都还是太遥远了。
比如澳洲,那里虽然已经被发现,而且上面还发现了金矿和铜矿,但是迁到那里的人还是太少,到现在人口也一直在两三千人起伏,不过也的确有一些人因为淘金而发了家,这倒是吸引了不少人赶往澳洲,相信随着台湾移民人口的增多,会有更多胆大的移民去澳洲闯一闯。
不过相比澳洲,更加遥远的南北美洲却还只能在李愔梦中出现。另外李愔也知道,若是从澳洲出发的话,离美洲会更近一些,但是澳洲那里现在连个据点也没有,船队到了那里根本得不到维修和补给,从那里去美洲的话,其实也并不轻松。
想起这些,李愔不禁叹了口气,若是蒸汽船能跑的再快一些,那说不定他就可以在澳洲建一个补给点,然后从那里去美洲,可惜现在的蒸汽船还只能在近海跑,否则煤一烧完的话,那只能停在海里等救援了。
不过现在想美洲的事还有些为时尚早,眼下将台湾这个根本之地发展起来才是正途。现在随着移民的到来,台湾的人口问题会得到慢慢的解决,那么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教育的问题了,虽然自己在编写教材方面失败了,但是教育为百年大计,自己也不能放松。
也正是因为如此,在儿子刚刚满月后,李愔立刻又开始对台湾的教育大计关注起来,各地的小学校自然要建,而且在谢纯和花广的督促下,再加上李愔提供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知识,教材的编写也很顺利,而且质量也不错,至少当教材的样本送到李愔的手上时,他看过之后却也只能提出一些小的修改意见。
而在教材完成之后,关于老师的招聘也开始轰轰烈烈的开展起来,不过这年头识字的人都不多,更别说是能教书育人的老师了,所以这招聘起来也并不容易。
第四百七十五章 破产的商人
天刚蒙蒙亮,窗外的知了已经在叫个不停,屋子中的柳承一觉醒来,感觉全身都是汗,衣服粘乎乎的贴在身上,说不出的难受。
“这台湾的鬼天气!”柳承难受的扭了扭身子,嘟囔一声起了床,昨天晚上因为天气太热,所以他到很晚才睡着,本以为清晨能凉爽一些,但是没想到现在太阳还没升起来,却已经如此闷热,这让他睡意全无,索性也就不睡了。
虽然天气热,但是柳承却习惯穿着小衣睡,这都是从小养成的习惯,根本改不过来,不过基隆这里的天气实在太热了,所以一觉醒来,身上的衣服全都湿了。
柳承穿上鞋来到院子里,从井中打了桶水洗了把脸,然后提到墙角处的一个小棚子里,将身上的衣服脱光之后,一舀了几瓢水冲洗了一下,最后甚至连衣服也扔进桶里洗了下,然后随便拧了一下就又穿在身上,反正这天气热,不一会身上的衣服就会被烤干。
这个院子是柳承之前租下来的,虽然院子不大,而且只有一间正房,但是价钱却不便宜,要不是当时他刚好挣了笔钱,说不定还不会租这套院子。不过算算日子,当初交的租金也快到期了,看来到时自己要再找一处便宜点的院子了。想到这些,柳承不由得叹了口气,年轻的脸上却带着不相符的沉重。
进到屋里临窗的东侧,这里放着一个小桌子,桌子上的篮子里放着两个馒头,那是昨天晚上回家时买的,一文钱四个,昨天晚上吃了两个,剩下的这两个是他今天的早餐。
拿起两个发硬的馒头,柳承又把桌子上的一个玻璃瓶的木头塞子打开,抄起筷子小心翼翼的从里面别出一筷子豆酱,然后小心的抹在馒头上。这是他出来的时候,妻子亲手为他做的,主要是怕他吃不惯台湾的饭食,柳承开始时不舍得吃,现在却成为他唯一能吃的菜了。
把两个硬馒头吃进肚子里后,柳承又将门口的那个小桌子和一个小椅子带上,另外身上还带着个布包,包里放的是纸墨笔砚四样,他现在是在码头上帮人代写书信,生意还不错,一天下来也能挣上一百多文,一月除去吃喝还能剩下两贯多钱,不过下个月他就要找新住处,而且还要加上房租,估计一月能存下一贯就不错了。
柳承今年才刚刚三十一岁,本来是汀州人,家里也薄有田产,他父亲想给家中搏个出身,所以就一直让柳承读书,打算让他考个功名,也好光宗耀祖。
说起来柳承还真是读书的材料,很小的时候就有神童之名,在县学中每次考试都是名列前茅,不到二十岁就成贡生,到长安参加科考,然而很可惜的是,柳承从十几岁考到三十岁,却还是屡试不第,而且为了应考,家中的积蓄也花的差不多了。
面对这种情况,柳承也有些心灰意冷。另外随着工商业的发展,周围的亲戚朋友们,特别是以前生活还不如他们家的人,现在的生活也慢慢的好转起来,甚至比他们家过的更好。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