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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来了!”随着一声清脆的回应声,小门的棉布帘一挑,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走出来,一身爽利的棉衣棉裤,外面套着白色整洁的围裙,笑着向李愔二人招呼道:“两位客人要吃点什么,我们徐家铺子有包子、煎饼、油条、牛羊肉,另外还有各种粥类、胡辣汤、羊肉汤、牛肉汤……”
李愔听着小姑娘一下子介绍出这么多种类的早餐,当下也禁不住笑道:“小姑娘,看你们这家店不大,店里也没有客人,怎么还准备这么多种类的早餐,难道不怕卖不出去赔钱吗?”
不过小姑娘听后却是眨了眨可爱的大眼睛,然后向李愔解释道:“客人有所不知,我们徐家铺子虽小,但是在这一带却很有名气,来铺子里吃饭的都是附近居住的达官贵人,他们这些人都比较懒,一般到日上三竿才会起床,那时才会派家人来买早餐,所以现在店里才显得有些冷清。”
听到小姑娘说周围居住的达官贵人懒,李愔和李治一下子全都笑出声来,曲江池畔地价极贵,城中的一些贵族都喜欢在这里建上一所宅子,但是曲江池这里距离皇城有些远,所以有时间居住在这里的,自然是那些不用上朝的清闲贵族,他们每天除了吃吃喝喝就没什么事了,有大把的时间睡懒觉,小姑娘说他们懒的确没有冤枉他们。
柜台后面的妇人可能觉得小姑娘如此说店里的客人有些不妥,所以急着解释道:“两位客官别听我女儿乱说,现在这么冷的天气,客人们自然都不愿意早起,另外长安的天气一冷,就有不少贵人去南方或大齐去避寒去了,等到来年开春才会回来,所以我们店里的生意也受到影响,每年冬天的进项都要少上许多!”
李愔和李治自然不会介意,其中李治开口对柜台后面的妇人问道:“老板娘,怎么你们店里就只有你们母女在忙?另外这个小姑娘没有上学吗?”
李治的话音刚落,还没等老板娘回答,站在他旁边的小姑娘就抢着说道:“平时店里都是爹娘和兄长在忙,不过我爹刚才出去进货,兄长在后面陪怀孕的嫂子,刚好今天我不用上学,所以就来店里帮忙,要是平时就该是我哥招呼你们了!”
听到小姑娘连珠炮似的回答,惹得李愔和李治再次大笑起来,同时对这个心直呼口快的小姑娘心生好感。
接下来李愔点了一笼汤包、一张煎饼和一碗胡辣汤,而李治则叫了一碗白粥和几根油条,这些东西很快就送了上来,另外店中还有免费赠送的小咸菜,咸菜是用萝卜腌成,切成细细的丝,上面撒着麻油,光是闻着就让人很有食欲。
李愔从昨天就没有好好的吃东西,现在早在路上时肚子就已经饿的‘咕咕’直叫,因此现在看到早餐送上来,他也丝毫不客气,先是把咸菜撒在煎饼上,然后把煎饼卷起来,几口就被他吞下了肚子,而且因为吃的太快,他甚至都没尝出煎饼的味道。
吃完煎饼后,李愔又喝了几口又麻又辣的胡辣汤,立刻感觉全身都是暖呼呼的,在这寒冷的冬日清晨,有种说不出来的舒服。接下来李愔用筷子夹起小巧的汤包,先是放在嘴边将皮咬开,慢慢的吸吮里面的汤汁,等到喝干净之后,这才将汤包在旁边的姜醋里面醮过放进口中,慢慢品尝汤包的美味。
说起来汤包是南方的美食,但是随着交通越来越发达,各地的交流也随之加强,因此各地的特色美食也流传开来,在长安吃到南方的汤包也并不足为奇。
“店家好手艺,这汤包深得润州汤包的精髓,三十多道工序一样不差,能在长安吃到如此正宗的汤包,真是难得难得啊!”李愔品尝过汤包之后,立刻大声称赞道。润州就是后世的镇江,当时润州的汤包就已经十分有名,李愔甚至还特意去过润州品尝过汤包的美味,因此到现在都还记忆犹新。
而柜台后面的老板娘听到李愔的夸奖,也是眼睛一亮道:“客官真是见多识广,竟然一下子品出我们的汤包要经过三十多道工序,不瞒您说,我那儿媳就是南方润州人,家里世代相传做汤包的手艺,这些汤包都是她亲手做的,不过她现在怀孕,每天只能做上十笼,客官若是明天还想吃我们家的汤包,那就得像今天一样赶早了!”
李治听到老板娘的话,也不禁对这种汤包起了兴趣,于是他自己也要了一笼,然后学着李愔的样子品尝了一下,结果也是大声叫好,同时心中也是暗叫可惜,自己在长安呆了这么多年,竟然不知道这里竟然还有如此美味的汤包。
兄弟二人都没有吃早饭,再加上难得体会一下这种普通人的生活,因此也都放下架子,狼吞虎咽的把面前的早餐一扫而光,甚至李愔最后还加了一碗小米绿豆粥才吃饱。
不过也就是李愔刚把手中的筷子放下来时,李治终于忍不住再次问道:“六哥,你这次忽然跑来长安,到底所为何事?”(未完待续。)
第七百五十章 六哥,你疯了吗?
听到李治的问话,李愔却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向他做了一个稍候的手式,然后他扭头向老板娘问道:“老板娘,听说你们这家店是老字号了,不知道开了多少年了?”
正在切着牛羊肉的老板娘听到李愔的问话,头也没抬的回答道:“其实也算不得什么老字号,最开始都要从我家那位的太祖父算起,不过那时太祖父他老人家是在洛阳摆个摊子,后来到了我们祖父那一辈时,这才举家迁到长安,那时还是前隋,长安也叫大兴,我家祖父靠着太祖父的积蓄,这才盘下这么一间店面,结果一直传到我们夫妇手上,真正算起来只有三代人,加在一起还不到百年。”
听到老板娘的话,李愔听后则是笑道:“老板娘太苛刻了,这长安城建城也还不到百年,城中的店铺若是论起来,恐怕没有一家能比你家店铺的年头久,因此在这长安城中,也算是老字号了,另外现在大唐的形势这么好,等到你们的儿子、孙子、重孙子继承这份家业时,肯定会成为长安首屈一指的百年老店!”
听到李愔的夸奖,老板娘也是高兴的眉飞色舞,特别是想到自己这家店的名声已经打出去了,若是能保持现在的局面,那么再过几十年,自己这家店可就真的成为百年老店了,到时光凭着这面牌子,只要子孙的手艺不是太差,就足够他们衣食无忧了。
旁边的李治听到六哥和老板娘在讨论什么百年老店的问题,他却是听的满头雾水,搞不明白李愔此举有何深意?
不过就在李治疑惑不解时,李愔忽然转过头对他叹息一声道:“九弟,一家小店还想着传承百年,然后福泽子孙,你觉得我们能够将自己的国家传承多久?”
李愔问话的声音虽然轻,但是听到李治耳中,却无异于霹雳一般,甚至一时间他的脑子都没能转过弯来。这倒不是李治反应迟钝,毕竟谁也没有想到,李愔正在和一个市井妇人聊着什么百年老店的问题,现在却忽然一下子跳到两国传承上面,这种思维跳跃实在太大,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会转不过弯。
过了好一会儿,李治这才从大脑当机中清醒过来,然后抬头看了看依然在忙碌的老板娘,这才低声开口道:“六哥,现在我大唐占据东亚与中亚,进而向北方极寒之地发展,大齐占据太平洋沿海,同样进军美洲,七哥和八哥他们占据天竺,虎视非洲大陆,三哥更不用说,地中海帝国也已经有吞并欧洲之势,可以说整个世界都已经被我们瓜分完毕,只要我们兄弟相互扶持,自然能够千秋万代、传承不息!”
听到李治的话,李愔笑眯眯的盯着他的双眼,许久没有说话。而李治则被他盯的全身发毛,心中也有些发虚,因为刚才他回答李愔的话并不是他心中真正的想法,甚至可以说有些敷衍。
就在李治在李愔的目光下感觉自己快要忍不住主动道歉时,李愔这才忽然开口道:“九弟,你的确比当年成长了许多,不过六哥千里迢迢的赶到长安,并不是想听你的这些敷衍,而是想听你的肺腑之言!”
听到六哥如此直言不讳的指出自己撒谎,李治也有些尴尬,另外他也终于猜到几分李愔的来意,因此只见他考虑片刻,终于开诚布公的道:“六哥,整个世界已经被我们四大帝国瓜分,虽然现在还有大食、波斯等国未灭,但它们要么依附我们,要么在我们帝国间的夹缝中苟延残喘,因此在我们四大帝国外部,几乎已经没有什么力量可以颠覆我们的统治!”
李治说到这里,抬头看了一眼柜台后面的老板娘,发现对方依然在忙碌,根本没有注意他们时,这才接着又道:“但正所谓祸起萧墙,我们兄弟之外虽然没有威胁,但也正是这样,使得我们四大帝国之间的竞争也日趋激烈,而且这种竞争也不可避免的产生矛盾,比如上次我和八哥就因此吵了一架。有时我也在担心,万一这种积累下来的矛盾一下子爆发出来,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听到李治终于对自己吐露了心声,李愔也露出一个微笑,只见他从怀中拿出钱袋把账付清,然后这才对李治道:“走,咱们去曲江池转一转,有些话我在心中已经藏了十年了,现在也是时候和你聊一聊了!”
“十年!”李治心中一惊,十年前也正是他们父亲李世民去世时,那也就是说,六哥在那时应该就已经料到了现在情况,只是不知道一向多智的他能否解决四大帝国之间的矛盾?
曲江池的‘曲江流饮’是为长安八景之一,而且池畔风景秀美,特别是每年的春秋两季,这里都会聚集大批的文人士子,乃至是普通百姓前来游玩。不过现在已经是腊月时分,池水也早已经结冰,池边的绿树也变成了枯木,根本没有什么景致可看,因此当李愔和李治来到曲江池畔时,周围连一个游人也没有。
李愔和李治来到一个可以避风的亭子,他们身边的护卫立刻送上小火炉,另外还有水壶与茶具,两人落坐之后,水也很快就开了,李治站起来沏好茶,然后给李愔和自己都倒上茶水。
只见李愔品了口茶这才开口道:“九弟,你还记得当年父亲去世之时说过的话吗?”
李治听到李愔提到这件事,也是叹了口气道:“父皇让我们牢记,无论发生什么,我们永远都是兄弟!”
“没错!”这时李愔神色肃穆的道,“父亲也早就料到世界格局的发展,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能够威胁到我们四大帝国的东西,也只有我们自己,因此他不希望看到我们兄弟骨肉相残的那一天,因此他在临终前托付我,让我协调解决四国之间的矛盾,只不过父皇这一点却是错了!”
“错了?”李治有些惊讶,不知道李愔的话是什么意思?
只见李愔再次品了口茶,然后轻轻放下茶杯道:“父皇的确错了,他看到四大帝国之间肯定会产生矛盾,却只想到让我从中调解,但是他却忘了,我本身也代表着四大帝国之一,一次两次我或许还能调解,但是次数多了,难免会被你们几人猜疑,最后可能不但没能调解你们之间的矛盾,甚至连我自己都可能陷进去,这也是为什么我这几年眼睁睁的看着各国之间矛盾频发,但除了你和八弟的那次外,其它的都很少理会的原因!”
李治听完也沉思片刻,接着叹了口气道:“原来如此,我就说以六哥你的性子,怎么会放任这些年咱们之间发生这么多的矛盾,而不去想办法解决?没想到你原来也有自己的苦衷!”
李治已经做了十年的皇帝,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毛头小子,而且他也十分清楚的知道,若是放任四大帝国之间的矛盾如此积累下去,最后只能用战争来解决。当然这个战争来临的时间可能会很晚,至少在他们几兄弟生前不会爆发,但是五十年后、一百年后、两百年后呢?谁也不敢肯定他们后世的子孙还会顾及到彼此之间的亲情,而且一旦战争爆发,无论谁输谁赢,都不会是一件好事!
这时只见李愔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九弟你还真把我当成神仙了?有些事情我可以想到办法解决,但是有些事情却根本没办法解决,比如像咱们四大帝国之间的矛盾,有些矛盾看起来问题不大,好像很容易就能解决,但那只是治标不治本,想要彻底的解决四大帝国的问题,就必须找出根本的原因,这样才能一劳永逸。”
“根本的原因?”李治听到这里似乎很感兴趣,只见他也放下手中的茶杯问道,“依六哥你看来,咱们四大帝国之所以出现这么多的矛盾,根本的问题是在哪里?”
李愔就知道李治会这么问,因此他也显得毫不意外,只不过他并没有直接回答李治,而是反问一句道:“九弟,你先别急着问我,我现在倒是很想知道,你对这个根本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