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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喧哗,为首者先上前回话!”
这时,只见前面的二人率众而出,其中一人满身鲜血,手中竟然提着两颗血淋淋的人头!只听旁边那个老者说道:“启禀大人,是犬子一时义愤,将妻子和她的奸夫斩下人头。老朽特来送子请罪,请大人发落!”
包正见此情景,也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想不到是一案两命,似此等杀人案件,最是棘手,处理不当。就会激发民愤。于是,包正向那个提着人头的年轻人说道:“你且将事情的经过叙述一下,本官再来定夺!”
那人将两个人头放在了脚下,然后扑通跪倒,口中说道:“谢大人宽宏。电 脑 小说站 小人名叫谢安,娶妻赵氏,成婚已经六载。不料想这赵氏生性极为淫荡,多次与人通奸。小人也曾规劝过她,但她淫心不死,依然不知悔改!”
包正听了,不由问道:“她既然犯下了七出之条。你就将他逐出家门,岂不干净!”
谢安又说道:“大人,赵氏为小人生育一女,今年才五岁,小人不忍她小小年纪。就失去亲母。同时也幻想着赵氏能悔过自新,所以就未曾休妻。”
包正打量了他一番,只见他一脸气愤之色。身体不住地颤抖,想是心情激荡之故,脸上还沾着几滴鲜血。包正于是说道:“如此说来,你倒是一个有情有义之人!可以将经过详细讲来。”
谢安继续说道:“今日小人有事出门,准备到乡下收租。于是就起早离开了家门,等快要到了村庄,却发现忘记带来地契,于是。小人就返回家中。不料想,小人进了卧房一看,只见他正在床上和野汉子媾和,小人顿时被怒气冲昏了头脑,于是就扑上前去。用手中的柴刀将二人的人头砍下。等到杀了人之后,小人这才清醒过来。本欲逃走。就在这时,老夫闻讯赶来,见小人杀了奸夫淫妇,于是就规劝小人前来自守。这就是事情的经过,请大人念在小人出于义愤,又有老父在堂,幼女承膝,从轻发落吧!”
包正听了,沉思了片刻,然后突然喝道:“你回到房中,为何还手持柴刀,莫非知道屋中有人,前去捉奸不成?”
那谢安又叩头道:“大人,小人乡下有几亩薄田,租与他人耕种。小人正是要下乡收租,所以就取了一把柴刀防身。因为事出匆忙,小人急着回房取地契,所以柴刀一直就在手中。”
那老者听了,连忙将手里地一把柴刀递了上来:“大人,杀人的凶器也带来了。”
包正听了,微微点头,脸色这才稍稍平和了一些。然后叫差役呈上了柴刀,只见此刀背厚刃薄,十分锋利,入手也很是沉重,难怪能砍下人头。于是又对谢安说道:“本官也不能听你们父子的一面之词,还要派人前去验尸,你也只好暂时收押牢中,等候宣判。”
然后,又下令道:“先将谢安收入监中!”这时,堂口的百姓纷纷吵嚷了起来:“奸夫淫妇,就是该杀,大人,就饶了谢安吧!”声浪很是惊人。
包正大喝一声道:“杀人凶手,岂能说放就放,下面再要喧哗,就乱棍打出!”那些百姓听了,这才缄口。
于是下面走上两名差役,将谢安押了下去。包正又对赵鼎和一支梅道:“你们带领几名差役,随着谢老者前去验尸,一定要细心查看。”
随着赵鼎的日渐成熟,包正也放心将一些大案交给他去处理啦。那二人领命,赵鼎取了两块油布,将两颗人头分别包裹起来,准备带回案发现场核对。一支梅则点了几名能干的差役,叫谢老者在前面引路,一起赶往案发现场。围在门口的百姓见了,也一哄而散。这样地捉奸案,一般都是不了了之,象征性地处罚一下凶手,或者罚些银两了事。只有一些好事者,又跟在后面去看热闹了。
等到大堂上冷清下来之后,包正正要退堂,却忽然盯着刚才放置两颗人头的地面,陷入了沉思。
再说一支梅和赵鼎,随着老者来到了家中。这是一户中等人家,前后两进的院子,老者住前屋,谢安和妻子住在后院。
当一支梅和赵鼎进入后院之后,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怯生生地靠在一棵大树的后面,满眼惊恐地望着他们。
谢老者连忙走上前去,抱起了小孩,口中说道:“小囡乖,看爷爷忙得,把你都忘了,怎么能把你一个人扔在家里呢!”
一支梅看着小女孩可怜巴巴地搂着老者地脖子,心中也莫名地一痛:多么像自己小的时候啊。
赵鼎一见一支梅脸上的神情,于是咳嗽了一声,提醒她不要被感情左右,包正的教导他还是牢记在心的。
一支梅赶紧收敛心神,和赵鼎一起走进了屋里。但很快,一支梅就被赵鼎赶了出来,毕竟她是一个女子,这种通奸地场面,还是不方便看的。于是,一支梅就抱过了老者肩头的小女孩,到院子里等候。
赵鼎唤过了两名差役,随着自己一起进屋验尸。一进房门,就可以清晰地嗅到一股血腥气,一道斑斑驳驳地血线从床边一直延伸到门口。在床上,横着两具赤裸的无头尸体,看上去令人触目惊心。
赵鼎走到了床前,细心检验了起来。死者是一男一女,身子全裸,惨白的皮肤上面溅满了紫红的鲜血,床单上枕头上也都是血迹斑斑,旁边散落着一些死者的衣物。那个男子的下体一片血肉模糊,上面有累累的刀痕。显然是那谢安在气愤之下,乱刀所剁。赵鼎又检查了那个女子的下体,也是如此。当时谢安地气愤之情,可见一斑。
赵鼎不由皱起了眉头:关键部位都被破坏了,如何来断定二人是否交合?不过转念又一想:这一男一女,白日卧于床上,那肯定是有奸情了。于是也就释然。
于是,赵鼎戴上了手套,叫两名差役将两颗人头取来,逐一安放在死者的脖颈之上。可以看出,确实和脖颈相吻合。
赵鼎检验完毕,填写了验状,然后对谢老者说道:“这个女子的尸体可以安葬了,只是不知道这个男子是何人?好找来他的家属,领回去安葬。”
谢老者听了,脸上露出了一片痛惜之色,然后对赵鼎说道:“实不相瞒,此人乃是老朽的侄儿啊!”
赵鼎听了,也不由一愣,对老者说道:“那就请老丈详细说明一下。”
老者于是说道:“我这个侄儿十岁地时候,就父母双亡,基本上就是老朽将他抚养长大。所以就把这里当成他自己的家里一般,自由出入。谁料他竟然和那个淫妇勾搭成奸,做出这等无耻之事,实在是家门不幸啊!”
赵鼎听了,对老者说道:“既然如此,就请老者也将侄儿入殓安葬吧。”然后,转身出屋,准备招呼一支梅返回县衙交差。
就在这时,忽然看到包正率领着几名衙役,押着谢安,急匆匆地赶来。赵鼎见了,连忙上前见礼:“大人怎么又来了?”
包正淡淡一笑:“如此重案,不来走走,放心不下。再说,将谢家一老一小留在家中,如何安顿后事?叫本官实在挂怀啊!”
谢老者听了,连忙连连作揖:“老爷爱民如子,公事繁忙之下,竟然还惦记着小老儿,实在是担当不起。都是小儿一时兴起,给大人添麻烦啦!”
包正摆手道:“老人家不必多礼,这都是本官份内之事。”然后又对赵鼎说道:“现场都检验过了?”
赵鼎回道:“属下已经检验完毕,确实是捉奸在床,然后怒而杀人。”
包正点点头,然后说道:“好,你我二人再入内观瞧。”于是,率先走进了屋中。赵鼎见状,也就随着跟了进去。
进屋之后,包正将现场看了一遍,又取过赵鼎填写地验状,仔细看了一遍,然后对赵鼎说道:“此案还有疑点,现在不能定论。”说完,就扔下了目瞪口呆的赵鼎,走出了屋子。
第四十二章 幼童诉真相
来到了院中,包正就和谢老者攀谈起来:“老丈,这个奸夫你可认识?”
谢老者于是又诉说了一遍,包正听后,也不由叹息道:“真是家门不幸啊!老丈,你这侄儿作何营生?”
老者道:“这孩子不务正业,整日游手好闲,哪里有什么营生?”整日靠您老来养活不成?”颇有些家资,也够我那侄儿生活。只是这几年下来,也渐渐叫他挥霍个差不多啦!”
包正又跟着叹息了一回,然后说道:“老人家放心,奸夫淫妇为世人所深恶痛绝,本官一定为谢安周旋,从轻发落。只是家中停放着两具尸体,出入多有不便,不如将你这小孙女让本官带回县衙,那里还有人照看,不知可否?”
老者感动地眼中泪光闪闪:“大人真是难得一见的好官,如此给大人添麻烦了。”
包正于是叫一支梅抱着孩子,差役押着谢安,离开了谢家。临走的时候,又吩咐老者道:“这两具尸体先不要入殓,明天县衙自会来人处理。”谢老者点头应了。
众人回到了县衙之后,天色已晚。包正将小女孩交给一支梅和阿紫带着,并嘱咐她们好生照顾,多给点糖果零食。然后将赵鼎唤入了书房,有事相谈。
赵鼎见包正神色严峻,于是就问道:“大人,此案还有何疑点,属下实在是想不明白,还请大人明言。”
包正取出了烟斗,叼在了嘴上,然后说道:“当你们一行离开大堂的时候。有一件事情引起了我的怀疑。那放置人头的地面上,一处存有血迹,而另一处,却很是干净。你说,这正常吗?”
赵鼎一听不由皱起了眉头,沉思了起来。忽然,他的面色渐渐发白。额头上也冒出了冷汗,然后对包正说道:“属下这就再去重新验尸!”
包正摇摇头道:“不必了,我已经稳住了那个老者,明天再去不迟,免得打草惊蛇。不过。我们可能还有一个现场的目击证人,希望可以从那里得到确切的消息!”
赵鼎听得一头雾水,口中喃喃道:“证人?难道是…………”
包正微微颔首道:“好了,你也回去休息吧,明天还免不了奔波呢!”然后。就回房去了。
包正刚出了书房,李大就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将手里的一个纸包交给了包正。嘴里说着:“老爷,买回来了。”包正接过了纸包。然后回到了卧房,只见小姑娘已经被阿紫打扮得焕然一新,正拿着一只果子,坐在阿紫怀里,香甜地吃着。
包正于是就走上前去,打开了手里地纸包,里面竟然是一些各种颜色的糖果。包正从里面取出了一个糖人。举到了小姑娘的面前:“告诉叔叔,你想不想要?”
小女孩眼睛一亮,但还是有些发生,不敢用手去接。包正于是就把它塞到了小姑娘的手里,然后亲切地说:“吃吧!”
小女孩伸出了小舌头。在糖人上舔了一口,然后忽然抽泣了起来。。。阿紫见状。不由埋怨道:“包子哥哥,你买得什么糖啊,不会是苦的吧!小囡乖,不哭!”
小女孩却哭得越发激烈了起来:“不是,小囡是看到这糖,想起了妈妈啦…………呜呜!”
包正于是轻声问道:“小囡乖,妈妈是怎么死的?”
小女孩脸上现出了惊惧的神色:“是…………是爸爸杀地!”
包正追问道:“你妈妈那时候在干什么?”衣服。”方?”迷藏。”
包正直起腰来,看着一脸惊愕的一支梅说道:“现在案子很明显了,明天就可以结案了。”
一支梅道:“怎么会这样?”
包正幽幽地说道:“那就只有问谢氏父子啦!”第二天一早,包正带齐了一干人等,再次来到了谢家。谢老者见到知县大人这么早就来了,还以为是勤俭为民,帮助自己来处理后事呢。于是连忙谦逊道:“怎么敢劳动大人呢,折杀小老儿啦!”
包正却笑而不答,将小女孩抱到了前面,然后说道:“小囡,你来告诉爷爷,妈妈是怎么死的!”
小女孩又断断续续地说了一遍,谢老者听了,脸上立即色变:“大人,您可不要听信一个小孩的话啊,她还不懂事呢!”
包正面色一沉:“童言无忌,小孩才不会说谎,不像你这人老成精,竟然编排谎话欺骗本官!”
谢老者一口咬定道:“大人,冤枉啊,不能只凭一个小儿之言,就给人定罪吧!”
包正道:“当然不是,赵鼎,再去验尸!”
赵鼎昨夜半宿未眠,思来想去,心中早有计较。听到了包正的吩咐,于是就再次走进了屋子里,二番验尸。很快,他就走了出来,对包正说道:“大人,两颗砍下地人头,切口各异。那个男子脖颈上的皮肉整齐,肉色苍白;而女子头颅的脖颈四周的皮肉紧缩,血漫周边。由此可以推断,这男子乃是死去之后,才被割下头颅的,当时气血已止,所以切口齐整;而女子确实是活着被砍头地,请大人明断。”
包正点点头:“这番检验,才与事实相符。”然后又对谢氏父子道:“你们自作聪明,以为死者已逝,就不会开口了吗?此案的破绽还有很多,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