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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她。”从小胡同里追出七、八个大汉,边追边喊。
“小蹄子,往哪跑,抓回去打你个半死。”
“我死也不回去,和你们拼了。”女人背靠着墙,手里拿着从地上捡起来半截树枝,抡得呼呼生风,正在做困兽之斗。
“哎哟,贱女人。”有人大意中了一棍。
吴铭皱着眉头,轻轻推了韩寒一下,“你听刚才那声音,是不是有点耳熟啊?”
“熟吗?”韩寒摇了摇头,“没听出来呀!”停顿了一下,说道:“那我下去看看。”说着不待吴铭答应,便跳下车,大步走了过去。
吴铭挠了挠脑袋,翻着眼睛仔细回想。
“啊,小蹄子咬人。”又有个人大叫了一声。
“咬死你们这群王八蛋,让你们知道洪家地人不是好欺负的。”那个女人的头发也散了,呼呼喘着粗气,恶狠狠的咒骂着。
“洪家?洪…月。”吴铭这下可听清楚了,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先生,您的手下和那帮人打起来了。”车夫是个憨粗地青年,竟然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
吴铭也懒得理他,看来今天是不能善了了,瞅了瞅旁边,先找个家伙,这样不显眼。
就它了,吴铭抓过一个钱袋,在手上绕了两圈,直奔那群大汉而去,老子用钱砸死你们,这武器够猛的吧!
“我打!”随着叫声,呼,钱袋带着风声砸在一个大汉的后脑,哗啦一响,这个家伙晃了晃,一头栽倒。吴铭反手一抡,钱袋子与另一个大汉的面门来了个亲密接触,满天的银星闪烁,这个家伙也被重金击倒在地。
韩寒功夫本来就不错,加上这些日子憋闷得够呛,如今终于有了舒筋活血的好机会,嗷嗷地叫着,南拳北腿,耍得是淋漓尽致。再加上吴铭无可抵挡的金钱攻势,七、八个只能平时狐假虎威,欺负弱小地流氓怎么能是他们的对手。不大一会儿,就被打得东倒西歪,一地狼籍。
“流星赶月。”吴铭将手里的钱袋子飞了出去,正击中一个见势不妙,想要开溜的家伙地后脑。
韩寒东瞅瞅西看看,已经没有对手了,用手指了指洪月,转身跑去捡钱袋子。
“还抡!”吴铭一把抢过洪月手中的棍子,随手扔到一边,“洪大小姐,别发飚了,走啦,走啦!”
“走?上哪去?”洪月双拳护住胸前,摆着架势。
“得了,连我都不认识了。”吴铭好笑地拔开她地拳头,低声说道:“我是你王大哥,王不四。”
洪月愣了一下,使劲看着吴铭的脸,半晌,委屈和郁闷终于爆发出来,可算是遇到亲人了,一把抓住吴铭的胳膊,鼻涕眼泪哗哗而下,大声哭了起来。
第五十五章 洪月的悲惨遭遇
吴铭愕然的看着洪月狼吞虎咽的大嚼着一碗白米饭,半晌才摇了摇头,“慢慢吃,别噎着了。怎么每次看到你,都是这样一副狼狈样呢?”
洪月白了吴铭一眼,嘴里呜噜呜噜地说了一句,吴铭没听懂,她又埋头继续吃饭。
韩寒在旁边坐着,伸手挠了挠后背,“很长时间没动手了,有些生,也不知道谁在背后偷袭,抡了我一棍子,好在力量不大。”
吴铭努了努嘴,笑道:“好象当时手里有家伙的,就洪大小姐一人吧!”
洪月偏了偏头,鼓着腮帮子又呜噜了两句,好象是说:我都这个样子了,你们怎么还跟我过不去呢?要是我吃饱了饭奇Qīsuu。сom书,抡你个骨断筋折。
韩寒眨了眨眼睛,哭笑不得,索性装大度,摆了摆手,“算了,这一棍子算我倒霉,不跟你计较了。”
吴铭指了指自己的衣服,笑着说道:“我也不跟你计较了,等脚好了,把上面的鼻涕给我洗干净就行了。。。”
洪月瞪了瞪眼睛,用狠狠的咀嚼作为抗议。
这时,秋香捧着碗香气扑鼻的汤,张嫂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
“把她受伤的脚泡在这凉水里!”吴铭冲着端着水盆进来的张嫂说道。
洪月乍看到张嫂的脸,满脸的惊骇,大张着嘴巴,眼睛瞪得溜圆。
咳,咳,吴铭咳嗽了两声,洪月才有所觉察。赶忙低下头去喝汤。
“大哥。”韩寒在一旁捅了捅吴铭,“我跟你说的那事,你想好了没有。”
吴铭呲牙咧嘴,很无奈地点了点头。说道:“来吧。来吧,反正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别想跑了。”
“谢谢,谢谢。”韩寒抓住吴铭的手,连连摇晃,似乎要表现出痛哭流涕地样子,吓得吴铭赶紧甩开。
“小弟这就告辞。”韩寒得偿所愿。高兴非常,“我回去收拾东西,明早便去辞了差使。”
呃,洪月惬意地打了个饱呃,向椅子上一靠。一脸满足地抚了抚肚子。
“房间收拾好,你们就先休息吧!”吴铭冲着张嫂和秋香说道。
“是,先生。”秋香恭敬地回答,收拾着盘子和碗。
“明天去买两双鞋,再买几套衣服,给我表妹穿。”吴铭从钱袋里拿出一撂大洋,“你俩也买两套新衣服。走在外面总不好丢了我的面子。”
“你和小韩去劫道了,弄了这么多不义之财。”洪月斜着眼睛说道:“拿着钱袋子砸人,我今天还真是开了眼界。”
“胡说八道。”吴铭摆了摆手,“这是我凭本事在兆丰总会羸来的。”
等张嫂和秋香走了出去。吴铭看着倚在椅子上象一只懒猫样的洪月,戏谑地笑道:“说说吧。洪大小姐,是让哪个小白脸给骗得沦落得这般境地。”
洪月撇了撇嘴,不悦地说道:“本小姐有你说地那么不堪吗?唉,一时不慎,虎落平阳啊!”
“别叹气了,给我说说,我很好奇地。”吴铭摇着扇子,挑了挑眉毛。
“少做怪样子,我还没找你算帐呢!”洪月拍了拍扶手,“走的时候连个面都不打,留下一封狗屁不通的信就跑了。”
“时间太紧,来不及了。”吴铭摊开双手,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洪月瞪着吴铭,好半晌目光才算缓和下来,皱着眉头很苦恼地叹了口气,说道:“你走了不久,我爹就给我定了门亲事。”
“不错,这是好事啊!”吴铭笑着说道。
“好个屁。”洪月一提起这事,气便不打一处来,“那个混蛋,表面上道貌岸然,实际却是个阴损绝坏的王八蛋,我怎么说我爹也不相信,我一气之下便偷跑出来。”
“逃婚?”吴铭点了点头,“还算有些勇气吗!”
哼,洪月哼了一声,继续说道:“我本来是想到上海的一个同学家躲上一阵子,可到了上海却发现她家不知搬到哪去了,一不小心,我的钱又被贼给偷了。后来,我被一个看起来很热心地女人给骗到了…,嗯,那个地方你知道的,他们把我关起来,不给我饭吃,让我打扮起来去…,嗯嗯,你也明白是什么意思吧?”
“嗯嗯嗯,我全都明白。”吴铭很痛苦地揉了揉太阳穴,“你找了个空子,便逃出来了,之后便遇到了我们。不过,你那脸打扮的可真是,嘿嘿,是接客还是吓鬼呀!”
“没办法,吓到你了吧!”洪月叹了口气,皱着眉头看了看吴铭,有些不忿地说道:“你倒过得挺滋润的,有女佣,还收了个清秀的小丫头,你老婆呢?”
“大姐,不过因为自己吃了亏,就看别人也不顺眼。”吴铭收起扇子,轻轻敲打着手心,“过些日子,你地脚也好了,就回北平吧,在外面躲着总不是个事儿。”
“我才不回去呢!”洪月摆着双手,急道:“你难道就忍心看着我跳进火坑吗?”
“那你有什么打算。”吴铭扬了扬下巴。
“先让我在你这住着。”洪月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等到亲事黄了,我再回去,怎么样?”
“那得多长时间呀?”吴铭若有所思地说道:“你老爹会担心死的。“没关系,我写封信,让他别担心,只要他把亲事退了,并保证以后听我的,我就回去。”
吴铭眨了眨眼睛,他也没有太好的办法,把洪月推出门去,他又做不到。
“虽然你这里房子小了些,女仆长得恐怖了些,不过我不嫌弃。”洪月一副忍辱负重的样子,“等我走的时候,饭费宿费十倍给你。”
“有钱就了不起呀!”吴铭走过去,用扇子敲了下她地脑袋,“先穿我的鞋,我扶你回屋休息,有事明天再说,我看你是把米饭都吃进脑袋里了,撑糊涂了你。”
第五十六章 乱世佳人
吴铭的杂货店里正好有一个伙计要回老家,韩寒的到来补上了这个缺,于是他便成了只有一个手下的经理。他们找人又把杂货店重新收拾了一下,给韩寒单独隔出了两个单间,到了晚上,这里便是他的天下了。
连着几天晚上,吴铭和韩寒都大胜而归,“秋园”、“伊文泰”、“惠尔登”、“荣生”等赌场走了个遍,两个人也不贪心,羸个一、两万便拍屁股走人,即使这样,现在两个人也有了将近二十万的钱财。把韩寒高兴得够呛,消停两天,便浑身发痒,乐此不疲地催促着吴铭上这家,上那家。
而住在吴铭这里的洪月受过打击后,变得老实起来,起码在养脚伤的日子里,象个大家闺秀的样子,而且和小丫环秋香处得相当不错。
“今晚还去赌呀?”洪月看吴铭吃过晚饭便换了衣服,有些担忧地问道:“钱,你要多少是多呀?”
“我可不是那种假清高的人。”吴铭摇了摇头,“俗话说:过了这村就没这店,趁着别人不知道这其中的决窍,再不让自己的腰包鼓起来那才是傻子呢!再说我羸的是赌场的不义之财,也算是做善事了。”
“小心一些。”洪月叮嘱道:“开赌场的都有后台,都养了不少护台的打手。”
“小羸,小羸。”吴铭笑着点了点头,“又没羸得他们倾家荡产,犯不着和我过不去。”
“带我去看看呗?”洪月笑着说道。
吴铭马上摇头道:“不行,你老实呆着。哪也不准去。让你留在我这里,已经担了很大的风险了,可别再给我惹麻烦。”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兆丰总会。吴铭和韩寒在店铺会合。简单地打扮了一下,又来到了这个赌场。吴铭很喜欢这个比其它赌场品味高、环境好的地方,这里是会员制,来的都是有身份地人,一掷千金眼都不眨,多羸点也不显眼。
“今天多羸点,我想歇几天。电 脑 小说站”吴铭低声说道。身后是托着筹码盘的韩寒。
“十万。”韩寒狠狠点了点头,“挣套小房子。”
吴铭微微一笑,找了个没人的台子坐了下来。他发现玩这种老式游戏的人并不多,特别是在这种层次比较高地大赌场。
“是个女地耶。”韩寒低头在吴铭的耳旁说了一句。
“心软了?”吴铭斜了他一眼。
“嘿嘿。”韩寒坏笑了一声,“把她内裤都羸来才算你能耐。”
“很难。”吴铭煞有介事地摇了摇头。“因为她好象没穿呀!哈哈哈哈。”
女荷官似乎见惯了赌场中赌客们的嘴脸,看着吴铭和韩寒在低声说话,还淫笑着,只是略微皱了皱眉,摆弄了几下骰子,有些不屑地举手示意道:“可以开始吗?两位先生。”
吴铭正襟危坐,稳定了下情绪。点了点头。
女荷官开始摇骰。
骰盅内“蝉鸣”滋滋,仿佛在向吴铭打暗号。根据掌握的经验,吴铭听出此刻正在摩擦玻璃底垫的骰子,均为三、五、六几个大点数。按听大买小的原理,他心里默数。这一铺买“小”必赚无疑。
女荷官将骰盅静置于台前,示意吴铭下注。
吴铭右手按定1000元筹码,推到“小”的图案上。准备先来个开门红,讨个吉利。
女荷官揭盅,大声报出骰子点数:“双六单二,十四点大!”
吴铭稍稍愣了一下,旁边韩寒用惊讶地目光瞅着他,他没有转头,抿了抿嘴角,点上一棵香烟,深深吸了一口,示意女荷官继续。
每次的下注额减少为50元,一铺接一铺地揭盅,吴铭竟没有一次听准,连输了十把。
韩寒有些坐立不安,频频将目光瞅向吴铭,可吴铭却不理不睬,将烟头按在烟灰缸中,再次示意女荷官开始。吴铭虽然不知道骰盅或骰子和以前有什么不同,但只要有规律,就还是自己能羸,押得相反不就得了。
他听“大”买“大”,听“小”买“小”,竟然连下重注,一气羸了六把。
韩寒松了一口气,竟然冲着有些纳闷的女荷官吹了声口哨。
这声口哨倒是提醒了吴铭,不能太锋芒毕露了,于是他又开始玩弄起以前的把戏,细水长流,钝刀子割肉。
不远处的椅子响了一下,吴铭侧头瞟了一眼,一个身穿黑色衣裙,束玫瑰红腰带地年轻女人坐了下来,手里拿着一杯白兰地,看她的目光有些忧郁,仿佛正在想什么事情。
虽然还隔着两张椅子,吴铭还是很希望这个赌台上就自己一个人才好,略想了一下,他伸手一弹,一枚百元筹码啪啪啪在台子上撞了几下,正好停在了那个女人的面前。他的意思是让这个象是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