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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
金莲几女莞尔,七巧更是笑道:“姐夫一看就是糊涂官,第一天上任就要去教训喊冤百姓……”
武植哼了一声,也不理她,夸赞竹儿道:“竹儿就是聪明,敢明儿老爷给你买些好东西!”说着话匆匆走出。
竹儿被武植夸奖,眼中闪过喜悦的光芒,七巧凑过来学着武植样子,粗声粗气道:“竹儿就是聪明,敢明儿老爷好好疼你!”竹儿大羞,低头不语。
玄静无奈地叹气,成了亲的人还这般顽劣,不知道七巧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金莲看看天色,点点千叶子小鼻子,笑道:“是竹儿和小叶子去书房地时辰了。”
武植离京后,徐竞推荐了他一名学生教授竹儿和千叶子,他那学生并无功名,可以随武植赴任,武植欣然同意。
竹儿牵起千叶子小手离去,七巧突然皱起了眉头:“金莲姐,我看那小白脸不是什么好东西!”七巧见过徐竞学生,把他称为“小白脸”。
金莲和玄静不似七巧爱凑热闹,和徐竞学生也不曾会面,这几日却是老听七巧唠叨,金莲笑道:“秦先生又怎么惹妹妹了?”
七巧撇嘴,不屑道:“惹我?他也配?”
玄静问道:“那你怎么说人家不是好东西?”
七巧道:“眼神不正,老是乱转,看着就不是好人!还是不要他教竹儿的好,最好还是本姑娘出马,保证把竹儿教会!”
金莲和玄静本来听七巧前面的话都在默默思索,可一听到七巧最后一句话,两人不由相视莞尔,笑着摇头。说来说去七巧还是想祸害竹儿罢了。
府衙大堂。武植正襟危坐,紫色官服,黑色官帽,两根长翅左右分开,添了几分威风,两旁衙役的“威武”声中,堂外喊冤之人被带了上来。
武植似模似样的一拍案木,喝道:“堂下所跪何人?有何冤情?”心中一阵自得。不知道后世会不会有“武青天”地传说,有没有人会去写《武公案》。
“小人张三娃,并无冤情!”堂下汉子抬起头,热切地打量武植,把武植直看得心里发毛,这位不是“同志”吧?
听他说“并无冤情”,武植奇道:“既无冤情。你为何击鼓?”
张三娃又望了武植几眼,俯首道:“小人久仰贵王大名,常以未能见贵王一面为憾!听闻贵王知大名府,小人喜不自胜,今日击鼓只为见贵王千岁一面,如今小人得偿夙愿,再无他求!请贵王治草民罪!”
武植听完三娃地“慷慨陈辞”,久久无语,真想下去踹他几脚。没事儿乱敲鼓,打扰自己温存,这不是找踹吗?
想起自己不通大宋律法,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治罪?叹口气,看来这些日子有得忙的了,还要抓空子研读大宋律法啊!眼睛望向旁侧桌后的韩通判,“韩通判。此人依律该如何定罪?”
韩通判站起来毕恭毕敬道:“回王爷话,此人可以扰乱公堂治罪,刑仗不等,全由王爷裁决!”
武植点点头,韩通判倒也机灵,刑仗不等,数目要自己决断。大宋律法地空子却是太好钻了,拿起案木,真想喝令众人拉他出去脊杖三十,想想人家也无恶意。只不过想见见自己而已,思量了一下道:“念你初犯!脊杖五棒,若有下次,决不轻饶!”
张三娃磕个头:“谢王爷开恩!”喜气洋洋的去受刑,把武植看得一阵郁闷,这时代就有“追星族”了?自己成明星了么?
武植正想退堂,忽听外面鼓声又起,无奈坐下,把人带上来,叫做李四由,说辞和张三娃一模一样,也是并无冤情,只求一见贵王,武植这下恼了,再不客气,脊杖十棍,李四由被带下去后,又来一人##贵王喊冤,武植一怒,脊杖三十,又传令下去无颂状者一律挡在堂外,谁知三十脊杖也压不下“追星族”热潮,又有人带颂状入堂,上堂后才言道那状子是假的,把武植气得险些吐血,命人关了府衙大门,郁闷的走回后堂。
后堂内,莺声燕语,金莲,七巧,玄静三女围坐在桌前,把那桌面铺上锦丝绸缎,每人手里拿几张纸牌,叽叽喳喳地笑闹不休。
武植愁眉苦脸地进来,几女玩儿的兴起,竞是无人理睬,呆呆望着锦绣屏风出神,金莲抬头见武植闷闷不乐,望着屏风上仕女图发呆,急忙放下手中纸牌,“相公为何烦恼?”
七巧和玄静也关心的看过来,武植叹口气,走到桌前坐下,把今天的事由讲给三女,三女听罢,都忍不住笑起来,金莲道:“相公名气大固然好,就是这般下去,未免耽误了相公的公事!”
武植双手一摊:“谁说不是?这府尹做的忒也郁闷,感觉倒成了动物园地猴子一般。”
“动物园?”三女面面相觑。
武植咳了几声,“这个……我准备兴建一处园林,捉些奇珍异兽,供人观赏,从中收取费用,名为‘动物园’。”
金莲低声道:“相公想法虽好,可是未免市侩,珍奇走兽又岂能用银钱估价?”
武植本就是顺口圆谎,听金莲一说自然扯起顺风旗,“既然金莲认为不妥,此事就榈下吧,当我没说,呵呵。”
金莲做梦没想到一向极有主见地相公会听自己一句话就改了主意,竟然一下慌了,连声道:“相公若认为此事可行,只管去做,金莲什么也不懂,随便说说的。”
武植斩钉截铁:“金莲既然说不行,那就不行!行也不行!”
金莲心里甜得如吃了蜜糖,若不是有七巧和玄静在,只怕会马上扑进武植怀里。七巧嘟起嘴。狠狠拉扯桌上锦缎。觉得姐夫太偏心了,怎么就从来没听过自己的话?
武植见七巧发脾气,暗暗好笑,对七巧笑道:“七巧,你最聪明了,帮我出个主意,怎么摆脱眼前的困境,令大名府百姓都安生些!”
七巧马上喜笑颜开。笑道:“让本姑娘想上一想……”美滋滋歪着脑袋帮武植想办法。
玄静好笑的看着七巧,忽然心中一阵寂寥,感觉自己如同外人一般,笑也好,闹也好,人家才是真正的一家人,此时地自己显得这么多余。
“戴面具好了!”七巧想了会儿说道。
金莲奇道:“什么面具?”她并不知道腥风血雨中地三面具组合。
七巧笑道:“没什么啦,帮姐夫做个面具啊,戴上不就成了?那些闲人见不到姐夫样子,自然不会再来鼓噪。”心中微微得意,这是姐夫和自己还有玄静姐的小秘密,金莲姐不知道,嘻嘻。
武植摇头道:“哪有带面具上公堂地,这不是胡闹么?”
“那还是变成丑八怪好了!”七巧歪头道。
金莲和玄静大感诧异,异口同声道:“变丑八怪?”
七巧得意一笑:“你们问姐夫!”
金莲和玄静都把疑问的眼神投向武植。武植无奈的道:“安道全你们还记得吧,他有味药,可以把面目变得丑恶……”
玄静道:“这也不妥当吧,就算变得丑恶不过是见不到老师的本来面目罢了,而且贵王是丑八怪的消息传出去,怕是来看的人会越发多了。”
武植和金莲点头,七巧无奈道:“那就只有最后一个法子了!”
武植忙问道:“什么法子?”
“装病!”
装病?武植眼睛一亮。渐渐有了主意。看看桌上散落地牌,笑道:“来,我教你们一个新玩法,四个人玩儿地!”
三女大喜,急忙拉武植入座。
纸牌是京城时某位夫人送的,并教了几女一些京城流行的玩法,当时几女觉得好好玩,每日都要鏖战,后来武植见到,直笑几女幼稚。说这些玩法实在难登大雅之堂,别人不说话,七巧自然是不服的,和武植争辩,最后武植无奈,教她们了一种玩法,几百年沉淀积累的玩法又岂是短短时间内京城那些贵族自创玩法可比?众女学会后尽皆叹服。此时听武植又要教新玩法,当然欢喜。
当下洗牌发牌,浅笑低语,边听武植讲解边说笑玩耍……
当日晚间,武植请韩通判过府吃酒,席间只有他二人,开始韩通判十分拘谨,但武植刻意结交,韩通判喜不自胜,二人推杯换盏,酒到杯干。
通判一职,相当于州府二把手,本是为防止知州,知府权位过重所设。州、府一级发出公文,必须通判签署,才能生效。目的就是要牵掣一下知州和知府地权力。是以通判虽品级不高,职权却是不小,也不见得就比知府弱势多少。
但大名府通判却自不同,武植是亲王出任府尹,韩通判胆子再大也不敢牵掣贵王,除非武植真惹出天大麻烦,否则韩通判是断不会和贵王过不去的。
酒过三巡,武植叹气道:“韩大人,今日公堂上之事你也见到了,本王实在是有些上火啊!”
韩通判陪笑道:“贵王之名天下皆闻,也怨不得那些百姓,就是下官也急于一睹贵王风采,若不是有幸与千岁同僚,下官宁可挨板子也要见见贵王千岁的。”他不知武植脾性,担心惹火了武植会重责那些百姓,若闹出什么人命之事可是不妙,是以赶紧出言排解。
武植笑笑:“说是这般说,只是本王以后如何公干?”
第010章 … 蠢货!!!
武植笑笑!“说是这般说,只是本王以后如何公干?”
韩通判语塞,也觉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武植看了眼韩通判,说道:“本王倒有个主意,韩大人你看可行否?”
韩通判急忙道:“千岁请讲。”
武植道:“不若这些天本王称病,公堂上大小事务通判代行如何?”
韩通判惊道:“这怎可以?”
武植道:“有何不可?想平时能有多少讼案?况且本王坐于堂后听审,若案情重大自有本王裁决,绝不令你担了干系!等过些日子百姓的热情淡了,本王再亲自登堂。”
韩通判抓耳挠腮,不知说什么好,贵王此举乃是假病推卸公干,够谏官弹劾一壶了,可是现下局面也确实没有什么好办法。再说贵王隐身幕后,也不算太过。韩通判一时难下决断。
武植见韩通判意动,趁热打铁:“此也是无奈之举,本王自会上书给圣上言明,韩通判不必担心!”
韩通判也不是迂腐之人,听武植说到这里,心里一转念,既然圣上知晓,那自然无妨。点头答应:“既如此下官一切都听千岁的。”
武植笑道:“如此甚好,你我上下一心,定教大名府吏治清明,百姓安居!”
韩通判陪笑附和。
第二日起,贵王染疾,大名府大小事务自有韩通判打理,前来“告状”的百姓也渐渐少了,大名府似乎又恢复了以前的平静。
南城大街东拐,有一条街巷,两旁摆满各种小吃熟食面点的摊位,走入这条街巷,各种香味扑鼻而来,煎油声。爆炒声,叫骂声。儿童嬉笑声,汉子赞叹声,大口咀嚼声,交织一起,端的热闹。这里就是大名府有名的杂食街。
西门庆晃悠悠走入了杂食街,身后跟几名青衫小帽的下人,因是盛夏,各个腆胸叠肚,歪带小帽。看起来嚣张到极处。
柴家虽然根基在沧州,但大名府乃北方重镇,商业繁茂,沧州离之不远,柴家在大名府也有几处铺面,西门庆正是来这几处铺面和众掌柜盘帐。忙了几日,帐目盘点的差不多,西门庆起了兴致。带几名仆役逛起了大名府,循声进入了杂食街。
人声鼎沸,西门庆却皱紧了眉头,听声音热闹才拐了进来。不想这里却是苦哈哈的乐园,看两旁摊位上坐的人全是布衫麻衣,有地颈上搭块毛巾,一看就是苦力。看他们旁若无人的大口吃喝,纵声谈笑,似乎隐隐都能闻道他们身上地汗臭,西门庆不由得掏出一块白绸丝帕捂住了鼻子。
正待退出去,西门庆忽然眼前一亮,盯住了不远处叫卖炊饼的一处摊位。那摊主是夫妇二人,四十多岁年纪,男子尖嘴猴腮,如同得了痨病,十分瘦弱,打满补丁的青布衫子沾满油渍,黑乎乎的,一边叫卖一边手忙脚乱的翻着锅里的炊饼,妇人微胖,青花布裙虽也满是补丁。倒还洁净,在旁为男子打下手。
西门庆细细打量一番,确信自己未认错人,阴笑一声,施施然走了过去。
中年夫妇见来了位穿锦挂缎,衣着光鲜的客人,急忙热情的招呼,这条街可是很少见到贵客,对西门庆脸上的金印反不在意,这年头配军发迹地不在少数,根本不用大惊小怪。
“客官,您要几个炊饼?”痨病鬼一般的汉子恭敬问道。
西门庆嘴里“喷啧”几声,怪声怪气道:“潘老大!几年不见你还是这幅鬼样子!”
汉子一惊,“你怎认得我?”抬头细看半晌,微有迟疑道:“您是……西门大官人?”
西门庆点头:“正是我!真是笑话,你倒和你那宝贝侄女婿作起一般营生!哈哈……哈哈……”虽然在笑,却毫无愉悦之意,想起武大牙根又一阵发痒。
这汉子和妇人正是金莲的叔叔婶婶,潘老大嗜赌,欠下一身赌债,无奈把金莲卖于胡夫人还账,潘老大虽然脸皮甚厚,潘大嫂却很良善,当初对金莲也算不错,潘老大把金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