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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里静了一会儿,武植问道:“若真如你所说?你认为是何人算计你?
卢俊义此时已无顾忌,慨然道:“除沧州柴进又有何人?”
武植面上不动声色,肚子却乐开了花,偷偷掐了自己大腿一下,疼痛传来,才勉强忍住笑意,淡淡道:“是他?照你这一说,大名府却是有颗大大的毒瘤了?”
卢俊义道:“正是!”
武植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道:“我信你!”话说的斩钉截铁,颇有威势。
“一看你就是铁铮铮的汉子!我从未看错过人!”武植又大义凛然的补充,刚刚说完,怀里被人抓了一把,痛的险些叫出声,低头看,七巧在自己怀里睡地正香,大概自己声音大了,吵到了她,睡梦中胡乱抓了几把,清醒时七巧的小手抓到自然温柔舒爽,可睡梦中小魔头的爪子却是没轻没重的,把武植抓的这个痛啊,心中暗叹,老天爷看自已这般欺负老实人也看不过眼了吗?借七巧手惩罚自已?
不过该骗还是要骗,叹息道:“可惜如今如你所说,铁证如山,你大闹官衙更有多人为证!本王暂时也保不了你,你有何打算?”
卢俊义也知道自己祸闯大了,只有暂避风头才是,低头道:“小人只有去投靠朋友……”听了武植的这番话,卢俊义心下感动,直觉上已经把贵王当作可以倾诉地朋友。
武植道:“也只有如此了!真是惭愧,本王明知你冤枉,却帮不上你!但是你放心!本王可以放下句话儿,你一家性命我保定了!若是你有甚闪失,本王定会搭救!”这话却是心里话,本想借卢家事情摸摸柴进和田虎地底儿,不想弄到最后卢俊义气血上头,捅出个大麻烦,如今也只有逃亡。自己目标也没达成,还把老卢害了,他一家性命自己却需保全才是。
卢俊义听武植这句话说得情真意切,鼻子微微一酸,默默低头不语。
武植又沉吟半响,叹息道:“不想世家子弟如此德行,河北真需大大地整治了!你这案子本王自会暗中查办,早晚会还你个公道。只是柴家有誓书铁卷……”
卢俊义默然半晌道:“贵王若真想除去这颗毒瘤,小的可效犬马之劳!”
武植问道:“你有何策?”
卢俊义道:“不瞒贵王!柴进背地作些非法勾当,小地可在暗处下手整治他!”心里恨极柴进,也顾不得许多了。
武植问道:“非法勾当?”
卢俊义道:“不错,私盐之类的违禁物事柴家都有涉及!”
武植道:“你又如何助我?”
卢俊义道:“小的有位朋友,也是做这种营生,待小的投奔他,借他之手和柴家周旋!”
武植一听就知道他这朋友是田虎了,沉吟一下道:“借他之力可以!不过此等营生有违法纪,本王却是不会放过一人,你这朋友……”
卢俊义和田虎不过生意上来往,哪有什么交情,甚至能想象到自己投奔他时肯定再不是朋友关系,而是要给他当牛做马,充其量算是高级打手而已。
“一切由王爷作主!”
武植微微一笑,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无端端田虎处又有一大侠去卧底了,老天也太照顾我了吧?
“既如此就好!你下去后和石秀,恩,就是领你来的愣头青商量下今后行止,等把柴进等一干鬼怪剪除,本王定还你公道!到时你可继续做你清清白白的生意人,也可追随本王杀敌建功!”
卢俊义听到贵王叫自己侍卫“愣头青”心中一笑,心中的贵王又多了几分亲切。等听到“杀敌建功”心中大喜,他可不是什么安分人,虽然迫于祖训不得入朝为官,但如今形势所迫,祖训已然是昨日黄花,若能追随贵王身侧,博个功荫,那实在是再好不过。
忽然想起一事,急急道:“贵王,小的这一走,家产怕要被柴进侵吞,与其白白送与他,小的宁可把家产全部献于王爷!”
武植笑道:“我要你家产何用?”心说不是吧?这也行?
卢俊义垂首道:“小的知道贵王自不会把世俗黄白之物看在眼中,这些财产就算小的送与王妃的礼物,方才小的惊扰了王妃,心下实在不安!”
武植琢磨了一会儿道:“即如此我也不再推辞,就当本王先为你保管吧,等大功告成之日再还你就是!”
卢俊义见贵王办事干脆,心中更喜,直觉没跟错人,心中更想,就是大功告成之日自己也不能把这些钱财收回,那时自己追随贵王建功立业,眼界自也要放宽些,这些黄白之物要它何用?王爷那时若执意发还,自己宁可死谏!
想着心事,告辞退出,从始至终也未敢抬头看上武植一眼,出屋后自去和石秀商量财产交接和以后行止。
武植抬头看天,有厚孱的瓦顶在头,心中稍安,老天震怒下别一个闪电劈死自己啊,自己也不算好人,但这般骗一个老实人却是第一次,念了几声佛,低头看到七巧酣睡的小样子,忍不住亲了一口,七巧伸个懒腰,嘴里也不知道嘟囔了几句什么话,武植把脸贴在她脸边,享受温柔滋味,早把老天忘到一边去也。
第025章 … 卖根木头玩
江秀办事麻利,不几日,卢家的商号纷纷换了新东家,而据石秀回来讲,卢俊义和贾氏离开时,贾氏哭得和泪人似的,从一方巨富破落成流落他乡,寄人篱下,贾氏这种妇人又怎生受得了?卢俊义却是光棍的紧,观他神色,倒有些喜不自胜,这家伙九成九不喜商贾生涯,更喜欢封妻荫子的仕途,如今有贵王大佬做靠山,日后前程不可限量,怕是心里美得很呢。
武植倒也不怕卢俊义知道自己骗他,想水浒上吴用等人诳他上梁山的办法那才叫一个阴狠,比起来自己这不过是小儿科,况且日后他若真踏踏实实为自己做事,自也不会亏待他,比做劳什子大名巨富好上百倍。
吩咐下去,把贾押司和方琼三人关入密牢看守,说不定日后会有用到三人的时候,倒也不急“杀人灭。,”“斩草除根”。又令石秀给杨志去信,这些日子想来田虎和柴进会发生争执,令杨志多杀几名田虎手下,把双方之仇恨弄的化解不开才好。
以后的几日,武植白日去东郭门饮马观阵,在众将领陪同下巡视禁军,指点方略,武植神侃胡吹,把众将领搞的晕晕乎乎,都觉武植话中看似粗浅,实则大有玄机,更有一名少壮将领把武植之言牢牢记下,穷毕生研其真谛,临终前终于完成兵法巨著《武子兵法》,传于后世子孙,言道此乃圣人之兵法,好生领悟可百战百胜,无奈后世子孙不肖,却从不曾用《武子兵法》在战阵中显过威风,致使鉴武子兵法当湮没在历史的长河中,终至失传。此乃后世官方“贵王研究协会”和民间“神仙是怎样炼成的……贵王传奇功法传播组织”(被官方定义为邪教)以及贵王之疯狂拥冤的最大憾事。
这日,武植照常巡视禁军而返。回到府衙,换去盔甲,洗浴过后奔后花园而去,不出所料,几女均在后花园凉亭之中。不过和往日几女浅笑低语不同,此时凉亭中莺声燕语。几条曼妙的身影围在石桌之旁,热烈的讨论什么?就连一向稳重的金莲也满脸兴奋地说个不停。
武植心中大奇。天塌地陷么?走进凉亭,几女竟无一人发现,武植心中满是重重的挫折感。闷闷不乐地凑过去看什么东西引得几女视自己如无物。透过几女缝隙,向石桌望去。这一眼看姑,武椎也谅讶的诉大了嘴巴,石桌上摆放一磨菇状物体,不过定有几尺长短,就树同卜棒大大的红伞,说不上漂亮,却煞是扎眼。
“老爷回来了!”还是竹儿眼尖,首先见到了武植,于是武植马上成为被轰炸对象,几女围在武植身边,叽叽喳喳的讲述起来,把武植听得头昏脑胀,心中大叹,人多也有人多的烦恼啊。
好半晌,才总算弄明白事情始末,桌上地是颗什么“千年灵芝,”安道全无意间觅得,特地呈上来献给贵王。
千年灵芝?武植无奈的摇摇头,他在后世看过介绍灵芝地电视节目,灵芝的药效主要是它地孢子粉,而一棵灵芝从生长、发育到成熟,只需五个月,成熟之后如果不处理,任其生长,只会木质化。孢子粉都散发了,药效大失,只能成为木头才对,所谓千年灵芝也只是观赏罢了,一些药店把所谓“千年灵芝”摆放店里,吸引顾客眼球,说起来和欺诈也没什么两样。
或许真有奇异变种灵芝孢子粉不会飞落,成为传说中的千年灵芝,但桌上这“大磨菇”明显不是,武植走过去用手摸了几下,果然和木头的手感差不多,正想和几女解释,忽见桌旁冒出一个小脑袋,正是千叶子,她身材不高,堪堪比石桌高出一头,武植方想拎她冲天辨,却见千叶子忽然张开小嘴,恶狠狠一口咬在“千年灵芝”上,奈何木头桩子有那般好啃?千叶子马上愁眉苦脸,却是不肯放嘴,旁边竹儿赶紧把她拉开,几女开始愣了下,接着都嘻哈笑了起来。
竹儿一边给千叶子揉搓小脸一边问她干嘛?
“灵芝……神仙……”千叶子嘟囔着,眼睛还是盯着桌上地“千年灵芝”不放。
众女哄笑,这小丫头故事听多了,想来把吃下千年灵芝飞升成仙地故事当真了。
武植无奈的摇摇头,想想此事也不好解释,转头问金莲:“灵芝之事可有外人知道?”
金莲摇头:“从江南一路密封运来,外人不知。”
武植微微点头,虽然知道手下办事不会出什么纰漏,还是问下安心,毕竟在这个时代,千年灵芝出世也算天降祥瑞。不献给赵佶说不过去,但把这么一个木头桩子送与赵佶服用,实在无趣,赵佶对自己不错,这种事上骗他也没什么意思。
回头看看桌上这棵所谓地“千年灵芝”,武植却是有些犯愁,怎生处理它才好?吃又没什么效果,味道又坏,属于没事找罪受,但总不能把它摆在家里做摆设,若是传出去贵王有“千年灵芝”却不进献给圣上,就算赵佶面上不怪,心里却必定不悦的。
武植思来想去,渐渐有了主意。
当晚,武植把几女召集,苦口婆心给几女讲解“千年灵芝”等于木头的道理,金莲几女虽不信,也不会反驳他,只有七巧撅起小嘴和他辩认之过在武植偷偷的用了几记“温柔之手”后,七巧终于安静了下来。
然后武植提出把“千年灵芝”卖出去,金莲自无异议,相公怎说怎是,玄静和竹儿一没资格,再也不会反对,七巧还沉浸在“温柔之手”偷袭的温馨中,武植说什么大概都没听进去,又哪会反对。
武植笑眯眯的结束了“家庭会议”,最近运气真是挡也挡不住,借灵芝之事自己又可发笔小财,武家庄军备已经送去。现在的目标就是投巨资在那里修筑成攻不破的堡垒,自然急需用钱。江南李进赚的银钱过些日子也该到了,到时自己需寻些能工巧匠把武家庄防御好生完善,尽量做到抵挡住辽人的万人队才好。
不说武植此时地小算盘,沧州柴家如今却是鸡飞狗跳,昨日田虎忽然派遣人手袭击了柴进一支茶队。本准备和辽人互市的茶叶被一抢而空,更伤了柴进数名手下。只把柴进气得七窍生烟,柴进做这种私货生意不多。只有在可获大利地情况下才会偶尔走上一票,例如这次就是与辽人易马,到时把战马转卖官家。即可大赚一笔又博官家好感。正是一箭双雕,谁知道被田虎给搅和的一塌糊涂。让柴进怎能不气?
这些日子柴进本就烦心,先是和卢俊义拆伙,然后西门庆夫妇无端失踪,十九就是被贵王毁尸灭迹,柴进心里憋气也只能忍住,贵王暂时是惹不起的,需等良机再狠狠报复他一次。
本来就够郁闷了,谁知道前些日子方老爷子说什么也要告辞,想想自己也没得罪他啊,只不过闲谈时提到过贵王几句,第二日方老爷子就告辞,据说要出关去北方,柴进不愿意也没办法,方老爷子很有几名武艺高强的手下,自己不能强留,再说就算强留又能如何?难道还能留住她的心吗?
再见玉人,柴进已经明显感觉到玉人再不是以前地玉人,如今的玉人看自己地眼神和看路人没什么区别,即没有以前的恨,也不像以前那样冷淡,柴进自然明了,如今她地心里再也没有自己的影子。
方老爷子一行人走后,柴进是茶不思,饭不想,正闹心呢,又出了田虎翻脸之事,这一件件事搅得柴进焦头烂额。
望着厅里满身白布包扎的手下,柴进把茶杯“嘭”的一声摔在地上,咬牙道:“田虎欺人太甚!”
总管杜兴皱起眉头劝道:“大官人莫怒,还需查明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柴进火气正无处发泄,听到杜兴地话劈头盖脸就骂:“误会?就算有误会他田虎又算什么东西?敢动我柴家生意?定叫他知道厉害!”
杜兴被骂地垂头不语,一旁肃立的杨志朗声道:“大官人莫急,待小人去盖州走一遭!”
柴进默默点头,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