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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十名禁中侍卫高手遭遇三名横行乡里的无赖,这种实力的对比比十个洪兴浩南面对一个半死的包皮还要悬殊。张三少三人一眨眼就躺在了地上,又一眨眼各个遍体鳞伤。张三少勉力喊道:“快……快去召集……乡兵……”
没凑上去的下人们都看刘总管的眼色,毕竟召集乡兵这种大事不是他们能做主的,刘总管慢慢来到那年轻首领面前,抱拳道:“请问您是?”
年轻首领当然就是武植,他因为着急看看自己的庄子,带侍卫快马赶来,同行来协助交接的张管家的马车远远落在后面,估计要差上一天的路程。至于他身上的披挂,全是赵佶所送,倒也真都是千金难求的物事。
武植笑笑道:“刘总管应该猜到我是谁了吧?张总管就在后面,估计明日会赶过来吧。”
刘总管再不迟疑,急忙一稽到地,道:“小老儿刘觉见过庄主。”武植哈哈笑着扶起他道:“刘总管不必多礼,武某初来乍到,还请总管多担待点。”刘总管忙道不敢。
旁边众人听了二人的对话一片哗然,竹儿更是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的望着武植,她做梦也想不到这个威风八面的年轻人会成了她们的庄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总管喊道:“肃静,肃静!这是本庄的新庄主武大官人,张老爷已经把庄子卖给武大官人了,张全,你快去庄里敲议事钟,叫大家都在庄们口集合,来见过武老爷。”
武植摆摆手道:“不忙,今日雪大,还是别惊动大伙儿了,明日在和大家伙儿见面吧。”又指指大牛和张三少三人,“快找大夫来给他看一下,别伤了筋骨。那三个人就扔这儿,让他们自己爬回去!”刘总管一一凛遵,遣人去办理。
武植又看看雪地里呆立的人群,道:“雪大,大家都回家吧。”对还呆呆看着他的竹儿笑了一下,转身上马,道:“刘总管,带我去庄子看看。”
旁边早有侍卫把刘总管拉上马抱住,在刘总管大呼小叫声中飞驰进了庄子。
竹儿急忙跑到哥哥身边,众下人看张家庄眼看就换天了,谁还去理张三少死活,有那眼睛亮的看到了武植离去时对竹儿的笑容,在他们想来显是新庄主老爷看上了竹儿,这才弄了这一出英雄救美,惩治恶少的好戏。看新庄主老爷年纪轻轻,不见得有了夫人,这竹儿就算混不上夫人,弄个小妾还是蛮有希望的。现在再不巴结那还等什么?
这些眼明的人赶紧过来讨好竹儿,小心的把大牛背起来,有的还帮大牛去擦脸上的泥水,有那刚才动过手的悔的肠子都青了,这时候都恨不得叫竹儿奶奶了,更有的还过去踹了在泥水中呻吟的张三少几脚,骂道:“就你这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竹儿小姐是你能得罪的吗?”
有一个带头,其余动过手的下人为和这万恶的旧势力划清界限也纷纷上前拳打脚踢,有那迟钝的下人不明所以,被精明人在耳边说了几句后才回过神来,也都一拥而上。可怜的张三少刚喘过口气,又被这些人蹂躏的晕了过去。
竹儿不知道这些人怎么变的这么快,看的膛目接舌,不过挂念哥哥伤势,还是赶紧催着背哥哥的下人奔进了庄子。背大牛的下人也想上去踹几脚的念头这才泡汤。
武植众人进了庄子,慢慢放缓马速,看着四周密密麻麻鸽子笼般的民居,武植皱了下眉头,道:“这是给人住的?”说完才觉得不妥,“这么小怎么住人?”
刘总管愣了一下,道:“佃农的生活一向如此啊,大官人没见过南方那些长工和短工的房屋吗?咱们这儿佃户的房子算不错的了。”
武植来到大宋,所见所识无不是最繁华的景象,就算在阳谷,穷的快揭不开锅的武大也有一间二层的小木楼,还真没见识过生活在乡下最底层那些佃户,长工,短工的生活。听了刘总管的话,一下默然,沉吟良久,叹口气道:“走吧。”
一行人不一会就到了张府的大门前,看看这红砖青瓦的大院和四周齐整的小四合院,武植问道:“这些四合院住的也是佃户?”
刘总管已经迫不及待的下了马,这一路颠簸可够他受的,老胳膊老腿的哪受的了,在地上活动下,才道:“大官人里面请,老奴给您细说下庄子情况。”
第二天,这几天一直阴沉沉的天空变的晴空万里,张家庄外一望无垠的雪海在日头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刺的人眼睛都睁不开。
庄门口,“张家庄易主大会”正式召开,匆匆赶到的张总管还没来得及去看躺在床上的儿子,就被武植拉着参加了大会。他一回来就听说了儿子被打的事情,不过在阳谷从头到尾见识了武植威风的他,可不敢对武植有半分怨言,只能怪儿子运气不好,犯了太岁,被武大官人的第一把火烧到。
在大会上,武植果然深得新官上任三把火的诀窍,继昨天火烧张三少后,又继续点起了第二把火,就是所有佃农的地租全部减三成,把这些佃农激动的差点乐翻了天。不过武植有个附加条件,就是必须有男丁参加了乡军的人家才会减租,参加乡军的壮丁更要用心操练,有不用心的会开除出乡军。武植还声明会找高手训练他们,操练会十分辛苦。武植知道,这些佃户中组成的乡军,才是自己真正的第一股力量,和那些欺软怕硬,见风使舵的下人不同,佃农大都是淳朴的,只要自己真心对他们好,就会得到真心的回报。
第十八章 … 一个字头的诞生(二)
第三把火就是强行购买所有“地户”的土地和房产,并发给这些地户一些盘缠送他们回大宋内地,以后只有操练中出色的乡兵和对庄子有贡献的人才会获得土地,武植知道这些张家庄的“地户”就好象几百年后的特权阶层,不把他们清除出去对自己真正执掌张家庄没半分好处。
这把火烧出,举庄哗然,佃农们虽然事不关己,绝大多数心中还是很开心的,毕竟这些“地户”平时各个趾高气昂,又有张三少之流更是经常欺负佃户。新庄主把他们赶走是再好不过。那些“地户”们可不干了,有几个跋扈的当场就喊了起来,武植对张管家微微一笑,张管家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跑到那些“地户”中低声嘀咕了起来,那些地户开始愤愤不平,后来脸色大变,再到后来都满头冷汗。再也没人敢喧哗。
张家庄从这天后成为了历史,以后威名赫赫的武家庄正式登上了历史的舞台。
武植站在武家庄的围墙上遥望北方,眼前是一片白茫茫的大地,看上去似乎粉妆玉砌十分漂亮,可是武植的心里却十分沉重,若干年后,金人就会从那边杀过来吗?侵占我半壁江山,烧杀抢掠,作威作福。再若干年后,蒙古铁骑也会从那边杀来吗?在神州大地肆孽,屠我华夏百姓,毁我华夏文明,使我华夏人全部成为亡国之奴吗?我又能做些什么呢?
“什么人!站住!”侍卫的喊声打断了他的思绪,武植转头望去,一个小女孩正站在墙下怯怯的望着他,一件打满补丁的棉布衣很是扎眼,武植认出了是昨天救下的小女孩,笑笑道:“无妨,让她上来吧,你们不用这般小心,我的命没那么金贵。”
竹儿慢慢顺台梯爬上来,看她的样子似乎一阵风都能把她吹下去,武植看的不忍,伸出手想拉她上来。他根本没想到这个时代的男女大防,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东西。
竹儿脸一红,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小手放入了他宽大的手掌中,武植用劲一拉,把她拉上了围墙。松开她手道:“你的手好冷,还穿这么点儿?”
竹儿不答他话,上来就扑通跪倒道:“武老爷,竹儿是来谢谢老爷的大恩的。竹儿给你磕头了。”说着就要磕头,武植吓了一跳,这围墙可是由厚厚的青砖垒成,这要她磕的实了,非头破血流不可。急忙把她拉起来道:“快别,我可不讲这些规矩,你哥没事了吧?”
竹儿点点头,道:“谢老爷关心,我哥他一早就醒了,只是还下不得地,他这还闹着要来给老爷磕头呢。”
武植只有苦笑,心说怎么这里的规矩动不动就要磕头。
围墙上风大,吹得小女孩瑟瑟发抖,武植看她小小的身子颤抖不停,有些怜惜起她,伸手把貂皮披风解下,就想帮她披上。谁知道竹儿看到他的动作,脸色大变,和受惊的兔子一样,吓的向后就躲,一下踩空差点从墙上摔下去,多亏武植眼明手快才一把把她拉住,责备道:“你做什么?我有这么可怕吗?你这要是摔下去我不成了杀人凶手么?”
竹儿看他脸色不豫,急忙又跪了下去,急着道:“竹儿该死,竹儿不该惹老爷生气。”说着又想磕头,把武植这个郁闷啊,心说这小姑娘看起来挺可人,估计长大也是一大美人,就是这脑子是不是不好用啊,怎么就想磕头呢。想是这样想,还是伸手把她拉起来,道:“我没生气,你也不用老在这儿磕头了,没什么事情就早点回家照顾你哥哥吧。”
他刚才本来因为心情沉重,想找个人聊天,小姑娘看起来倒也伶俐,就想随便和她聊聊,谁知道这一聊把自己弄了个周身不自在,就想赶紧打发她走了事。
竹儿听武植这么一说,脸色一下苍白,又一下跪了下去,低声道:“竹儿知道老爷生气了,其实竹儿知道老爷心地好,给竹儿披风是怜惜竹儿,可是竹儿的身子卑微,披上老爷这价值连城的披风竹儿会折寿的。求老爷不要生竹儿的气……”
武植这才知道这小姑娘心里的小心思,叹息一声,把她拉起来道:“人都是平等的,又有什么卑微不卑微的……”说完自己突然都对自己的话产生了怀疑,人真的平等吗?不管是现在还是几百年后,又哪里平等了。
竹儿大眼睛忽闪忽闪的,道:“老爷这话就不对……”后面的又咽了回去,不敢再说下去。武植知道儒教思想在这些古代人心目中根深蒂固,是不可违抗的圣律。再说别说这个时代,就是几百年后这些人生来平等之类的话也不过是说说而已。
武植叹口气,觉得一阵迷茫,转身看向北方,默然不语。竹儿看着他,咬着嘴唇想了半天,终于下定决心,又跪了下去:“老爷,竹儿受老爷大恩,无以为报,只有为老爷为奴为婢,竹儿也知道身份卑微,做老爷的奴婢实在是高攀了,可是竹儿也只能这样报答老爷的恩情,请老爷成全!”
武植心说我要收下你不是找不自在吗?现在就动不动磕头,要知道我王爷身份后还不成磕头虫啊,不成不成!
拉起竹儿柔声道:“小妹妹,你年纪还小,还是多看点书……”一顺嘴。把调侃那些小小年纪就开始混的小太妹那套嗑顺了出来。说完才后悔,我在说什么啊?
竹儿听了他的话,脸色一下雪白,站起来道:“竹儿知道了,竹儿是不认识几个字,不该和老爷说这些的,竹儿这就走……”说着慢慢转身,两行清泪慢慢落下。
武植看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一个劲儿叫苦,从这段时间谈话就知道这小女孩在自己面前是很自卑的,她认为给自己做奴婢都是配不上的,刚才是为了报恩才鼓起勇气说出做自己奴婢的话。自己倒好,整出句叫她回去看书,这对这小女孩自尊心的打击恐怕是毁灭性的,看她现在的样子就知道了。
第十九章 … 雪中行
武植没有办法,赶紧想和她解释,道:“小姑娘,你先等下,听我解释。”
竹儿摇摇头,慢慢向台梯走去,武植看她流着泪,魂不守舍的样子,上去一把拉住她,道:“竹儿!现在本老爷命令你马上站住!”看竹儿还是不听,只是摇头来掰他的手,武植喝道:“怎么?刚做了本老爷的侍女,就想抗命?!”
竹儿听了眼睛猛的一亮,却又马上黯淡下去,回头道:“老爷,竹儿知道自己什么也不懂,不该让老爷为难,老爷放心,竹儿不会有事的,竹儿以后只有为老爷建了长生祠,日日为老爷祈祷祝福,来报答老爷的恩情。”
武植怒道:“本老爷说了你从现在起就是我的侍女!你想我出尔反尔么?!”说着又劈手把貂皮披风给竹儿牢牢包住,不顾竹儿苦苦挣扎,道:“再不听话就把你从这里丢下去。”说着就作势要抱起她。
竹儿小小的身子被大大的披风包裹起来,一阵温暖的感觉洋溢全身,刚才冰冷的心一下暖了起来,看武植装腔作势的样子,差点笑出来,心中阴霾渐去,又认真的道:“不用老爷来丢,只要老爷一句话,竹儿自己会跳下去。”
武植心里擦把汗,松口气的同时也很无奈,哪有这样弄来的侍女,也不知道到底是自己求的她呢,还是她来在求自己,就这样稀里糊涂多了名侍女。但听她后面这句话说的认真,小脸更是一副毅然的表情,心下也自有些感动。
竹儿伸手想解开被武植牢牢系住的披风,却不想武植全是系的死扣,一时间又哪里解的开。她涨红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