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阿令结狠狠拍了下城墙的垛头,恨恨道:“父王援军什么时候才会赶到?到时候我必带狼牙军在宋军中杀个七进七出,让宋人知道我河湟勇士的厉害,看他们在城下耀武扬威的样子我就生气!”
阿蒙默默看着宋营,不再说话。前几日听探马回报,有一支宋军绕道京玉关,不知道父王会不会被牵制住。若父王援军不到,巴金城想守住却是艰难。
……
一座高大的帐篷内,武植正和种师道谈论高永年的两万人马能不能牵制住多罗巴的主力,巴金城一战非同小可,若攻克巴金城,宋军则可直趋鄯湟二州,若短时间取不下巴金,只怕西夏必会蠢蠢欲动,到时候战争怕就不是平叛这么简单了。
“小师傅!”鲁达从外面大步而入,边走边笑道:“今天好生过瘾!王兄弟的本事端的了得!”
王进跟在鲁达后面,他可不敢像鲁达这般没规矩,进来赶紧给武植行礼。
武植看着二人,微微笑了起来,思绪不由得飘到了两个月前。
那日菜园中为鲁达解惑,旁边的清长老听贵王的意思竟然是鼓励鲁达杀人放火,一时间目瞪口呆,不知如何是好,刚刚赞完贵王具有大慧根,也不好出言辩驳,只好闭口不语。鲁达却是听的心花怒放,贵王即懂禅机,又会变通,比那老和尚每日唠唠叨叨强上太多了。
武植又和鲁达聊了半响,武植靠电视小说里半通不通的佛理和鲁达好一阵鬼扯,句句都说到鲁达的心坎,把个鲁达弄的心痒难搔,老和尚实在受不了这两个流氓在那里谈论佛法,逃也似的告辞而去。
最后鲁达喊着要拜师,追随武植左右,好时时和武植谈论佛法,武植当然求之不得。不过鲁达也不讲什么规矩,看武植年纪比自己还小,自不会磕头拜师之类的,只是嘴上称呼一声“小师傅”。武植也听之任之。至于大相国寺,武植自然修书说明了一下,想来老和尚知道鲁达不用自己来赶而自动离开,而且是进了贵王府,老友智真长老那里也好交代,肯定欢天喜地,断没有什么异议。
武植回府后,紧急安排龙五和两个心腹侍卫离开东京,去山东发展地下势力,也就是把泼皮向古惑仔转变,武植给了龙五三千贯钱作为最初的资本,这还是武植忍痛拿出来的。武植开始听说自己这王爷一年的俸禄加上各种福利可收入近三万贯后,着实欢喜了一把,可几天后才知道,这一年的俸禄若是任意挥霍,还真不够花用。现在自己虽说家大业大,但偌大一个王府开销也是很大,不说别的,数千个灯笼,一晚上的灯油就要多少钱?赵佶赐下的东西虽然珍贵,也只能摆在那看着过过干瘾,总不能卖掉换钱不是?而且新晋王爷,迎来送往,宴请宾朋是免不了的,这贵王的第一年生涯怕是要盘算着过日子了。
话说回来,三千贯也足够龙五使用了,按武植的计划,龙五首先的就是通过阳谷辐射周边,势力扩展到一州府,先结识当地官员,再降伏当地泼皮,或用武力,或用利诱,具体由龙五操作。降伏泼皮后自然是再次上演古惑仔大闹阳谷那种把戏,收取商家的保护费,但是武植把保护费定的很低,只要够泼皮日常花销和当地官府的孝敬就好。龙五虽然不解,武植也不解释,只吩咐他照做就是。
武植又把以后的规矩定了一下,每个州府泼皮中都选出一个管事,两名副手,负责管理本州府的泼皮,只有这三个管事才会知道幕后老大是龙五,至于贵王的名字,那是提也不会提的,就是龙五具体的身份也不会泄露,这些管事只需要知道幕后神秘的老大是龙五就可。
对于官府的孝敬,各州府管事要记清帐目,对于不吃孝敬的官员不要强求,而那些泼皮小弟们,除了收保护费外还要打探州府的各种消息,不管是官家的奇闻轶事还是民间市井流言,管事都要一一记录,每个月都要和账册一起报给龙五,由心腹侍卫送入王府。
龙五越听越是惊讶,他隐隐觉得贵王似乎要做什么事情,不过到底贵王要做什么自己是想不出的,干脆也不去想,只要尽心尽力把贵王交代下的事情办好就成。
最后武植说起龙五的婚事要压后一段时间,很有些不好意思,问龙五想不想带绛珠一起走?龙五却是如释重负,连连说不需要,对这场婚事龙五真是无可奈何,能拖一天就是一天吧。
当夜,龙五就和两个侍卫离去,至于京城的泼皮,鲁成自会从阳谷赶来接管,龙五离去前已经和牛二等泼皮头头打好了招呼。
本来第二日武植准备去殿帅府拜访高俅,想法子把事情揭过去,不想一大早圣旨到,召武植面圣,准备西征事宜。武植没办法,只好修书一封给高俅,言明龙五已经被自己重重责打,赶出了王府,不过念在多年主仆情分不忍心再重办,并一再致歉,言道回京后再亲自登门致歉。
虽然修书肯定不如自己去见高俅,而且书信也是急促写成,怕是消不了高俅的怒气。但武植也没有办法,西北事紧,耽误不得。
第五十五章 … 西北扬威(二)
(近七千字呢,55555,多来点票票吧)
“小师傅!小师傅!”鲁达一阵乱喊把武植从回忆中拉了回来。“小师傅发什么呆呢?”
鲁达和王进都是满头汗水,二人肯定又切磋武艺来着,武植看鲁达咋咋呼呼,没好气的白了他几眼,好汉确实是一条好汉,可这性格也太直了,老在自己面前吆五喝六的!武植正琢磨怎么把鲁达治的服贴,忽然心中一愣,我这是怎么了?别人在我面前大声说几句话都不能忍受了吗?还是经历过现代社会的人呢?怎么做了几天贵王就如此跋扈,不可一世了?心中小小的忏悔了一下后,又一转念,唉,既然到了古代就要做好自己的角色,既然做了王爷,就入乡随俗,自然要摆足王爷的威风,很自然的把刚才的忏悔丢到九霄云外,开始琢磨怎么拾掇鲁达。
“唔…………”中军帅营前的号角忽然响了起来,武植愣了一下,王厚召集众将议事!这可耽误不得,自己身为监军,更要以身作则。
外边一声声传呼,此起彼伏,回响四方:“经略使升帐!”
喊声起处,几十名装束整齐、甲胃鲜明的军将,上百名身穿号衣的兵士,排着队伍,快步跑向中军行辕。除了脚步声外,咳喘不闻。
大帐两壁挂着河湟的山川形势图。正中一张硕大无比的帅案后,王厚居中而坐,武植虽为贵王,在这军营中却要受他节制,坐于他的右侧。
王厚拿过花名册,一一点名,凡是叫到名字的武将无不威风凛凛的昂首应是,大帐中凭空多了一股肃杀之气。
武植感受着军营特有的彪悍之气,面上虽不动声色,心里却很不平静,这和自己以前带人出去砍杀时的动员会可完全是两码事,同样让人热血沸腾,不过带人出去砍人感受的是浮躁,而在这里,除了激情还有那种庄严,肃穆,更有军人的荣誉,保家卫国的自豪!
武植心神恍惚的想着心事,也没听清王厚在和众将交代什么,直到王厚侧身问他,“贵王,您还有什么交代的吗?”才霍的醒过神来。
武植摇摇头,示意自己无事。
王厚本也没想听他有什么高论,不过是客套而已。对这个王爷他可不怎么感冒,无缘无故冒了出来,想来也是那种弄臣的角色,和高俅恐怕是一丘之貉,不过这位手段更高明,不知道怎么就蒙蔽了圣上,和圣上结为了兄弟,成为了王爷。而且征西前献上什么平蛮策,差点儿就成了平西主帅,这也是王厚愤愤不平的原因,王厚虽是名将,却更爱惜自己的名声,王家父子因平定西北战功被西北将士誉为德安双雄,若是此次征西用了旁人,王厚反而被甩在一边。他又怎么忍受得了。
王厚问完武植,转过头来,喝道:“众将士!集合队伍!准备强攻巴金!”
……
巴金城下,一队队重甲步兵缓缓向巴金城移动,队伍的间隙中是携带各种攻城器械的轻步兵,重甲方阵后是跟着缓缓移动的弓队,在后面,一排排弩兵用脚踏住干镫,装填箭矢,调整望山(瞄准器),最后面,数百架巨大的床弩被慢慢推出,床弩上那巨大的弩箭令人望而生畏。
武植和王厚在一小山坡上并骑而立,武植一身紫色铠甲,腰挎紫色无金剑,外罩紫色黑边披风,胯下是黑色追风驹,倒也威风凛凛。二人身后,两面铁杆大纛旗高矗,强劲的西风中猎猎飘扬的纛旗上各挂一幅缎幛,一面黑底红边,上书斗大的一个“王”字,一面黑底紫边上书一个“武”字。二人身后是数百名顶盔贯甲的铁骑卫兵,显得肃杀无比。唯一和此不协调的就是武植马旁站一体阔腰圆的和尚,手中拿着黑黝黝一根禅杖,身上随便披了件僧袍,露出毛茸茸的粗胳膊和胸膛,和旁边衣甲整齐的卫士形成鲜明的对比。
武植眺望大宋军势,心中赞叹不已,谁说宋人赢弱,观大宋军威,壮观如斯。
攻城步兵在巴金城弓箭射程外停下,紧接着,就见从床弩战阵,神臂弩队列中无数箭矢飞向巴金城头,一些没见识过大宋弓弩之威的羌人促不及防下,纷纷中箭倒地,城墙上传来阵阵惊呼,几轮箭雨过后,王厚挥挥手,旁边传令官使劲舞动了几下旗子,一阵急促的战鼓声响起,紧接着,巴金城下宋军大队爆发出一阵排山倒海的呐喊,齐齐向巴金城冲了过去。
在神臂弩和床弩的压制下,羌人弓手的弓箭稀稀拉拉,根本对有盾牌掩护的轻步兵构不成什么威胁,更别说重甲护身的重步兵了。
巴金城门前地势险要,峡沟甚深,撞门器械根本近不到门前,所以要想攻下巴金城只有占领城墙,再从里面打开城门,放大军入内。
冲到巴金城前的轻步兵垒土筑墙,架设云梯,轻弓手不断射箭压住城上的投射,使他们不敢露脸。当云梯挤挤密密竖立起来后,第二通战鼓响起,神臂弩和床弩停止了射击,真正的战斗拉开帷幕。
轻步兵手持短兵器,顶着盾牌,从临时搭在壕沟上的板桥上冲过去,冒着生命危险往云梯上爬。巴金城上羌人终于缓过劲儿来,箭如飞蝗一般射将下来,滚木礌石也如雨般落下,更有那滚烫的热油当头泼下,此时已经是六月天气,却朔风怒吼,上下箭雨纷飞,喊杀声惊天动地。
武植第一次经历这种惨烈的战争场面,心中一阵激荡,也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感觉,说一将功名万骨枯?叹息人命低贱?自己似乎又很期盼这种金戈铁马的感觉,要说热血上涌,看着宋军一个个倒下心中又颇多不忍。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叹息不已。
随着城墙下尸体的堆高,渐渐开始有士兵登上了巴金城头,虽然一下就会被淹没在羌人的人海中,但能攀进去的士兵越来越多,终于,就见云梯上猛的跳到巴金城头一人,手中长刀连闪,斩杀数名羌人,在他身后,又连续跃进数名重甲士兵,跟在他身后和羌人厮杀,渐渐清理出一片空地,羌人防线一下出了个缺口,随着重步兵一个个攀上,缺口越来越大,渐渐这处城墙上已经有了百多名重甲步兵。城下宋军士气大振,更是奋勇冲了上去,眼看巴金城已经岌岌可危。
武植在山坡上看的清清楚楚,忍不住赞叹道:“好一条汉子,看来今日一战就可竟全功!”
王厚虽看他不顺眼,此时心中却也得意,笑道:“此乃西北骁将安永国,乃老夫一手提拔的!”说着手一挥,喊道:“擂鼓助威!”
战鼓声中,巴金城头安永国和众士兵杀出来的缺口处,突然涌出一群彪悍羌人,全部手持巨大的狼牙棒,为首一大汉身材高大,比鲁达尚要高出几分,目似铜铃,黑黝黝的面庞上布满胡须,手中漆黑的狼牙棒高举,照安永国就砸了下来,同时呼喝一声,如晴天里打了个霹雳。
安永国被他喊声震的一阵耳鸣,手中长刀还未举起,狼牙棒已经重重砸在头上,惨叫一声,跌落城下。黑大汉舞动狼牙棒,在宋军中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宋军的重甲在他狼牙棒下显得不堪一击,被他狼牙棒砸中的重甲兵就和草人般纷纷飞出,而他身后的羌人也异常勇猛,狼牙棒砸处,宋军无不骨断筋折,没片刻,登上此处缺口的宋军就被屠杀个干净。
城下的王厚脸色一下变得难看异常,安永国可是他一步步提拔起来的,是他手下第一爱将,想不到竟毙命于此!而眼看大好局面被一下翻盘,谁都会难以接受。
宋军被这一变故也弄的气为之沮,刚刚想起的战鼓声此时成了莫大的讽刺,倒好似为人家助威似的。而羌人士气大振,好像打了强心针一般,蜂拥而上,登上城头的宋军纷纷被斩杀,有幸存的也被驱赶下来。一时间城头上再无宋人踪影。城墙上,黑大汉倚墙而立,哈哈长笑,状甚得意。
鲁达在旁边看的不忿,舞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