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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玩笑呢这是,没有新光复会预设下的炸药,没有重火力的新军想要攻破坚固的城门谈何容易?更何况,等起义发动时安庆城肯定乱成一团,给新军攻进城内提供了最为宝贵的时间,这一切又都是新光复会的杰作,不收点成本回来怎么成?
“哈哈,当然是西城了,别忘了我在那的根基还在!”王进仰天哈哈大笑,意态豪雄眼神中说不出的得意和嚣张!这才是他的真正面目,以前被时代和官场所束缚,现在完全可以不必再理会这些,脸都要撕破了……
像是被感染一般,同志们也个个精神振奋胸中升起万丈豪情!
“另外,咱们也不得不提前准备好后路。攻破安庆城之后,清廷肯定会不顾一切的疯狂反扑,在四面八方无数敌人的攻击下安庆城一定守不住,有新军的那帮家伙吸引清廷最强的火力,咱们到时候脱身也容易一些,但也不得不防备有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最重要的一点是,咱们突围出去之后,要以嘴快的速度冲破清廷的阻拦进入提前准备好的隐蔽地点隐藏起来,绝不能在这种时候吸引清廷的注意力,那简直是在找死!”王进挥舞着拳头唾沫横飞。
不等同志们从‘狂风暴雨’似的口水轰炸中回过神来,他又继续解说着自己的布置:“剩下来的战士们全部沿着通往霍闪和桐柏山地区的道路分散前进。留下极少数精锐战士接应后续撤出城外的部队,期于人等一律赶到大别山区隐蔽待命!”
“啊,大别山!”“不会吧,咱们的后路竟是大别山!”“那可真是穷乡僻壤啊……”会议室里顿时炸开了锅,除了王思量和二单等几大少数知道内情的同志之外,其他同志无不惊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即而‘嗡嗡嗡’的互相议论嘈杂成一团。
霍山和桐柏山是什么地方?大别山在安徽的支脉,山高林密穷乡僻壤是形容那地儿最好的描述。在座的同志们能够加入新光复会,并且成为新光复会的骨干成员之一,除了不容置疑的革命救国热情之外,哪一个不是接受过比较系统的新学驾御和私塾教育,算是这个时代中国的中高端知识分子。他们既然能够得到如此良好的教育,那就证明他们家或者亲族的条件不错。不说从小锦衣玉食,但衣食无忧是肯定滴。
他们如今肯窝在安庆郊外受苦就已经够委屈的了,现在听闻还要去更加穷苦荒僻的大别山区,怎能不心中惴惴苦恼异常?在他们看来紧挨着大城市的乡下地方还有可发展的余地,就像如今安庆郊外的流民农庄一样,革命也有成功的可能。可是到了哪个闭塞的山疙瘩里,与外界的消息传递都极为不便,又犹如有发展的空间?革命要想成功,又得等到何年何月……
还好,能够坐在这间会议室里的人,无不是心志坚毅革命意志不可动摇的忠诚革命之士。他们不司担心自己的安慰和享受,而是忧虑钻进了山沟里后再也出不来了,革命的事业也从此化做镜花水月付诸流水!
做‘嗡嗡’的杂吵声中,缺乏略里和经验的王思量和二单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同志们这是怎么拉,不就是把后路安排在大别山区嘛,他们感觉挺好的啊?
王进一眼就看出了他们的心思,不由得暗暗责怪自己隐藏得太深,急忙拍了拍巴掌,啪啪的声响吸引了同志们的注意力,待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过来后,他一脸严肃的开口道:“肃静,大家肃静。看来同志们对咱们撤去大别山区心存疑虑,在这里我首先要向同志们说声对不起,刚开始隐瞒你们真相是不想过早打草惊蛇。现在既然到了最紧要的关头,我有必要和同志们解释一下,统一杂面的思想。”说话间,弯腰向在座同志们深深一躬,以表示心脏的歉意。
‘砰砰砰’的桌椅碰撞声不绝于耳,同志们急忙站起身来连说“不用不用”。可他们缓和下来的脸色证明王进的做法不是没有效果,接下来就要看他如何解释,让在座同志们都相信,撤退到大别山区绝对不是放弃革命的做法,反而是积聚力量爆发出更炽烈革命光芒的韬光隐晦之策,只是暂时性的战略“转移”而已……
第一百六十四章 等待!
就在王进和一干新光复会骨干布置任务,苦口婆心的阐述着革命理念的时候,新军革命党几位首领也聚集在一起开起义发动前的最后一次碰头会议……
“老范,新光复会那边传来的消息,证实了没有?”熊成基满脸阴郁,语气中难得出现一丝焦躁和不安。
也难怪,昨天晚上,半夜三更的新光复会那边通过隐秘渠道突然传来一个消息:新任巡抚朱家宝要对新军下手!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同时冷汗簌簌而下,被满清朝廷一省大吏算计,可不是什么开玩笑的事情。
而前不久,巡抚衙门刚刚下达新军分散剿匪的任务。幸好清军有开拔费的传统,在开拔费没有正式下发之前,开拔的效率低得可怜,磨磨蹭蹭就是不愿意离开。这也给了新军革命党喘息的机会,没想到等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
想一想,就让他好一阵不寒而栗……
“没有任何结果,现在安庆城正戒严着呢。”范传甲抓了抓头皮,烦躁的回答道。
“哎,咱们的工作做得太失败了,竟然什么消息都要新光复会穿度过来次知道。要是以后新光复会突然‘变卦’,那咱们得了啊!”熊成基摇头叹气,神情间略带沮丧。
“不用这么丧气,咱们毕竟都是军人,在外面活动的能力自然比较差。你们别忘记了,新光复会那个会长王进是什么人?大家要振作起来,齐心合力渡过此次难关!”一直默不做声的薛哲一握拳头,激昂吼道。
“对,咱们要振作起来,下面的同志们正看着咱们的表现呢,不能让他们失望了!”熊成基眼中精光暴闪,一改刚才的颓废气质,胸中燃起熊熊斗志。转过头来,冲着好友微微一笑,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老薛,乡下面的同志们准备的怎么样了,能不能立即出战?”
“放心吧老熊,同志们经过我的暗示,都暗地里做好老准备,枪弹齐备。我更是利用此次拔营剿匪的当口,特意从军械库那弄来了两架机关炮。只是可惜,无论我好说歹说,田胖子却怎么也不肯将仓库里那几门拍派发下来,还说是巡抚的命令云云。呸,什么玩意儿,谁不知道他仗着看守军械库的机会,不知道弄了多少家伙私自卖出……”薛哲先是自信满满打了包票,等说到‘田胖子’的时候一脸的厌恶外加鄙夷,显然俩人关系不怎么样。
“哦,如此就好如此就好!”范传甲喜形于色,搓了搓手满脸笑容看向熊成基:“老熊,咱们内部的准备工作做得不错,现在就该看看外面盟友们的表现了。对了,江苏新军第九镇那边联系上了吗,要是他们和咱们一起发动的话,说不定会有以外的惊喜。”
“联系上了,不过那边的情况不是很好!”熊成基苦笑着摇了摇头,摊开双手满脸无奈:“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他们一进驻太湖,立刻被早就到那的新军团团围在中间,虽然没有什么过激的动作,但他们的活动空间也被压得死死的,不一定能腾得出手来。”
“哎,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江苏新军第九镇大有可为,可惜碰到了一个优柔寡断畏首畏尾的统领!”范传甲满连苦涩,他是新军革命党对外联络的负责人。先前江苏新军第九镇驻扎在安庆郊外的时候,就是他负责频繁联络,对第九镇的情况相当了解。
可以说,第九镇官兵大多同情能够革命,而且中下级军官很多都是革命党。其中第三十三标统带赵声,第三十三标三营官带林达庆,还有第十七协统领孙铭,都是同情革命甚至本身就是革命党成员,基本上掌握了新军第九镇大半军权。
可偏偏,新军第九镇的统制徐绍桢(号固卿,广东人)对排满革命虽也有一定的同情,但优柔寡断,只是个比较开明的官僚。而且他的资历够老,曾任福建武备学堂总办一职,很多新军第九镇的军官都是他的学生。有他在上头死死压制着,新军第九镇里的军官们虽然想要积极配合安庆新军的行动,却也是力有未逮,心有余而力不足。
某次,他亲自在三十三标检查内务时,发现三营某队副目(即副班长)龚士芳在其笔记本内有痛斥清政府的文字,当即对陪同他一起检查的将校说:“今天幸而是遇到我,如果被老帅(指端方)发现了,将怎么办?”结果仅将龚士芳开除了事。虽然那时还没有什么特务的监视,但官僚中要拿革命党人的血去染红他们的“顶子”的,也是不少的。当然徐绍桢的顶子是已经够红的了,他原来是个候补道,又是苏松镇的总兵(衙署在崇明,未去上任)。他热心于编练新军,又弄到了这个南洋常备陆军第九镇的统制。那时这是一个很荣誉的职位(都是二品官衔),曾被西太后召见,以示宠信。
由此可见,他对自己现在的地位还是很看重的,虽然稍微同情革命,对自己手下暴露出来的革命党也很是宽容,但想要他下死力气冒着断头的风险跟着革命党一起造反。在现今清廷还能维持基本运作的情况下,只能说绝无可能!
“那江防营的人马,还有江防舰队,周边会党的情况呢?”薛哲的脸色十分难看,急促的询问道。新军第九镇原本就是个意外的添头而已,本就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只不过恰逢其会,心中难免还是有些失落。
“都联络好了,他们也应该答应做好完全准备,只待我们新军一发动,他们立即揭杆而起!”范传甲用力的挥舞着拳头,脸上终于露出了兴奋的神色。
“好!”熊成基一拍巴掌大叫道,双目炯炯好似火炬,满脸激昂豪情万丈:“咱们这里一切准备妥当,就看新光复会那边的炸弹何时爆炸……”
第一百六十五章 暴露!
王进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心有余悸的回头望了掩隐在普通农家小院中的新光复会总部据点,感觉又有些口干舌燥头昏脑涨。想起刚才不知费了多少口水才勉强劝得同志们同意撤离大别山区,而后他以准备为由打发走了一干新光复会的核心骨干们,随后自己也找了个借口带着保护自己人身安全的小弟们开溜,实在不想再待在这儿了……
可刚回到水警处还没喘口气,就被满头大汗焦急跑来的伤病人士李固堵上。
“你丫的闲得没事做吗,怎么又找来了?”王进斜了这厮一眼。
李固挥退了搀扶自己过来的小弟,一瘸一拐的走上前来,抢过王进手上的大瓷海碗,咕噜咕噜一口气将里面大半碗凉白开喝光,随意的摸了把嘴角的水渍,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恨恨道:“你以为我想吗,还不是因为出了突发变故。我都准备好行李回老家‘修养’一段时间了,要不是事关你我,我才懒得拼死拼活的赶过来!”
王进心头一惊,急忙站起身凑道袍李固跟前,小声问道:“哪方面出了纰漏?”
李固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可是想想自己先前的处境,脸色一僵笑容迅速消失,沉吟着坐下看了王进一眼:“还不是城里抓捕革命党出了点成果,好象抓住了《光复报》的成员,目前正在严厉审讯当中口,尚不知道问出了什么没有?”
自从清晨立刻曹府之后,他心中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总也察觉不出来哪里出了问题。直到他准备离开时得到消息,巡警局全城地毯似拉网终于收到成效,抓住了《光复报》的一位城内印刷作坊工人,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心中的疑惑是什么。
可这一恍然不打紧,却是着实吓了他一大跳,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一路窜升直达天灵盖,身上的衣裳瞬间被冷汗湿透。心道怎么老觉得不对劲呢,原来给自己出馊主意把自己弄成现在这副惨样的王大老总,竟然和‘光复会’有联系。
难怪《光复报》爆料了那么多的官场隐秘,也难怪《光复报》越剿越火,甚至还在和官府不断的对抗中影响力越来越大,原来内鬼出在这儿啊!
自己心中之所以存有疑惑,估计就是那天晚上王进这厮派来演戏的人真的太‘专业’了,‘专业’到当时他真的怀疑对方就是革命党,要来取自己项上人头滴。试问,一个区区的水警处老总,怎么可能人司这样的人?或者,干脆就是这些人的老板?
如果放在以前急于求表现的时候,他才不会管什么交情不交情的,为俩升官发财什么事做不出来?一份密折直接递到巡抚衙门就是。不过现在经过俩那么一番挫折,虽然向上攀爬的动力依旧不减,但他绝不会再为朱家宝火中取栗。他这人就是如此,虽然有这样或那样的毛病,但他是个性情中人,不然也不会同意王进的点子,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