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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怎么会有这么多快枪和快炮?
他这才知道,对面的革命党光复军平什么能席卷安徽,甚至将安徽清军主力一网打尽了。他不是傻子,知道这仗有些难打了。
轰!轰!轰!
随着革命军阵地前的几声爆炸,土石飞溅硝烟弥漫,张勋的炮队终于开张了,数十发炮弹之后,张勋指挥发动了第二次冲锋,这次清军一改密集站队,虽然改变了战法,却改变不了失败的命运,在光复军严密的火力网上撞得头破血流,张勋极其心痛的让他们撤了下来。
这仗虽然打的窝火,但是他总算看出了一点门道,总结起来就两个字“无耻”。
“一帮没卵子的家伙,不配做军人。”看着那些躲在沟里放黑枪的革命党光复军张勋大骂。
“大帅小心!”说话间一发炮弹砸来,张勋的身后亲兵猛地将其扑倒在地上。
亲兵的热血滴在张勋的脸上,让他愤怒到了极点:“卑鄙无耻的家伙,传我号令,杀光这些革命党叛逆!”
此时,张勋的愤怒让他失去了理智,但是随着革命党光复军一通密集的火炮还回,熏江营炮兵阵地上顿时浓烟滚滚殉爆的炮弹四下横飞惨叫声更是不绝于耳,他的理智又回来了。爬在地上紧紧紧攥着拳头,双目赤血瞪着自家炮兵阵地撕吼:“我的宝贝啊!”
是的,他的宝贝炮营在刚才光复军的一阵炮火袭击下都成了废铁。他心中惊怒交加,对面的革命党不但有快炮,而且还有山炮,该死的竟然没有人提醒自己……
满腔怒火的张勋被亲兵手忙脚乱的强拉了下去,然后骑上战马在亲卫营的护卫向后方逃去。因为,清军已乱了阵脚,对面的革命党光复军发起了胜利的冲锋!
肥东梁园一战,江苏江防营张勋部联军大败,万余清军能走脱逃出生天者十不存三!
张勋骑在飞速奔逃的骏马上,心中悲愤交加。
当兵三十余年,那一次他不是冲锋在前,可这次他却当了逃兵,而且还是一逃到底。他
在前面跑,革命军在后面紧追不放,这些革命军铁了心的要吃了他,连一路跪地投降的大片清军士兵都没空暇顾忌,好象不抓住他誓不罢休一样。
真真是欺人太甚!
一路上他之前轻松拿下的地盘又迅速陷落,逃跑的途中更是阻碍重重,让他后悔为什么没有在之前肃清后路上的残敌,致使现在跑起路来心中好是一把辛酸泪!
还好,一路上在身边残军的拼死护卫下,他终于在定远城收住了脚,此时跟在他身边的人马已不足五百之数!
可是还没等他来得及悲从中来,尾随而至的革命党光复军很快就把定远城给围得水泄不通。看着手上士气全无的几百残兵败将,张勋摇头苦叹只能硬着头皮死扛了。至于光复军的劝降他却是全然不听,心内存着最后一份侥幸心理向安徽临时巡抚衙门和两江总督衙门紧急求助!
可是他还没等来安徽临时巡抚衙门和两江总督衙门的回执,定远城就被革命党光复军特制的‘轰天雷’给炸塌一段城墙,革命党光复军一拥而上轻而易举的拿下定远城……
当谭人凤和柏文蔚两位同盟会大佬转转来到安庆之时,光复军肥东梁园大捷的消息也才刚刚通过《光复报》流传开来,顿时整个安徽甚至是两江地界一片大哗。两人在路上听到消息时也不免震惊万分,为自己所做出的决定感到庆幸的同时,也不免暗暗砸舌于光复军兵锋之盛。细细数来,倒在光复军枪口下的清军,怕有不下三万了吧?
三万这个数字在全国上百万清军这个庞大数字面前不值一提,相比起北方重镇可能一城就聚集有好几万清军来说也算不得什么,可是在南方这却是一个了不得的数字!
中国这么大个地方,上百万军队分摊下来,各地能够分摊到的军队数量其实不多。单单安徽这么大一个省,刨除民团的话正式在编的清军数量也不过才五万出头,而且还得刨除里面的空额和水分,三万实实在在的清军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
光复军如今有如此威势,黄兴和赵声两位还如此不智的死命得罪,也不知道说他们不畏强权好呢,还是应该说他们脑子坏掉了?南方各地烽火连天,到处都是揭竿而起反抗清庭的‘义军’,他们以后想要成事还不得需要光复军多多支援啊?
安庆留守王单东得知同盟会谭、柏两位大佬来访,虽然心中很是不爽,但碍于礼节还是不得不亲自出面迎接。
“不知两位来此所为何事?”接风宴上,王单东直言相问。
谭、柏两人的神色不免有些尴尬,他们哪能感觉不出对方的冷淡和疏离?不过没有办法,自己的同志做差了事,受到‘苦主’的排斥是正常滴。
“不瞒单东同志,我们此行是想找贵部王司令,有要事相商!”
王单东冷笑连连,不无嘲讽道:“哼哼,不会是想接手安徽战事吧?告诉你们,就算王司令答应我们也不会答应!”
谭、柏二人猛然色变,柏文蔚一拍酒桌作色道:“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们心中明白得很,我就懒得多说了,我就问你们一句话。”王单东一脸的冷厉。
“什么话?”
酒桌上的气氛一时凝重到了极点……
第五十二章 亲至!
“我们兄弟们在战场上拼死拼活,你们这些局外人凭什么拿走属于我们的东西?”
“谁说要抢你们东西啦?”柏文蔚重重的放下筷子,冷冷问道。
他心中无奈得很,被一个小辈如此顶撞,心头的难受可想而知?可谁让是自己一方的同志先做差了呢,想要不劳而获抢夺别人的劳动果实,也不怪对方的态度会如此恶劣。
要放在平时,他早一耳光扇过去了,爷也是有脾性滴……
王单东愕然,睁大了眼睛指着两位客人不屑道:“嘿嘿。你们也用不着诓骗我一个粗人。你们同盟会在香港开会的内容,早就被传开了,你们说这样的话有意思么?”
谭、柏二人闻言老脸一红,心中大骂那个传播消息吃里爬外的家伙,对于这样的责难他们心中早有准备,不然也用不着跑来自取其辱。本来他们以为自己能够坦然面对,可真等事到临头,他们才发现自己依旧大觉尴尬难以接受。
“哼哼,我们还没有如此不智,单东同志有些过虑了吧?”谭人凤冷冷一笑,满是沟渠的老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来:“难道说,你们只会听信于这样的传言,而不相信自己眼睛所见?最近风头无两的光复军,难道就这么一个水平?”
“你!”王单东勃然色变。
“正所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在事实面前所有的谣言都是虚妄,希望单东同志不要被这些不实的东西所迷惑!”柏文蔚悠然说道。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心头说不出的畅快。他们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配合默契滴水不漏,硬是将理直气壮气势汹汹的东道主王单北逼得说不出话来。之前心中的忐忑和愧疚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说不出的得意和畅快。
他们当然没有那么浅薄,也不会将王单东往死里得罪的意思和想法,只是有些不岔刚才这厮的语气和态度而已。此时他们心中豁然开朗念头通达,发现自己走入了一个误区,钻了牛角尖有些昏了头。
只要自己两人没做出摘光复军桃子的事情来,传言传得再厉害又有什么关系?
王单东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愣头青,刚才一时失态也是因为关心则乱,等被客人们反戈一击问得说不出话来心头怒火熊熊之时,反到慢慢冷静了下来。强压下心头的怒火,他沉声问道:“既然如此,不知二位此行有何来意?”
他这一开口,酒桌上的气氛立刻缓和下来……
谭、柏二人苦笑一声,尽管他们的资历比起王单东来老了不是一星半点,可他们发现在面对王单东这个小辈之时,心里竟然还微微有些紧张气势不知不觉落于下风?
他们明白,这是手中所掌握实力的差距,短时间内想要扭转这样的局面,在面对光复军一干手握重权的核心人物时,想要平等对话真的很难很难,除非他俩真的无欲无求了……
“咳咳。我们是想找王司令求助的……”
“求助?”王单东眨了眨眼睛,有些闹不明白这话的意思。不过对方说话的真假他倒是清楚得很,再加上他们身边没有任何一个伴当,在新光复会自家的地盘上他还不相信有人能将大队人马无声无息的带进来,就连山东帮的那伙走私贩子也不成!
确信了对方没有什么危险之后,他也懒得追根究底,让进哥自己去对付这两个家伙吧。他表示会尽快安排两位客人与王大会长见面,不过还需要他们等上几天时间,等安庆这边运送粮食往前线的时候再一起动身,现在走有些不太安全云云。
谭、柏二人没有多说什么,很顺从的服从了王单东的安排。他们只是提出一个要求,就是希望能够在安庆到处看一看,王单东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没必要藏着掩着让人生疑,当然两位客人身边的护卫是绝对不能少滴!
接风宴就此散去,大家的关系真不怎么样,意思意思一下就行了。第二天一大早,谭人凤和柏文蔚就在‘向导’的陪同下,在刚刚被打下来的安庆城里随意走动了起来。破城时间刚过去不久,城墙上的一大段缺口还没有来得及修补,空气中还散发着淡淡的硝烟味道。
柏文蔚旧地重游,心头更是感慨万千。遥想当初金戈铁马意气风发,如今斯人已去独留满心无限伤感。安庆依旧还是那个安庆,街道上的行人不多有些冷清,想来刚刚经历过一场战事还心有余悸。
身边不时的经过一队队气势彪悍的巡逻队,没想到王单东那个小辈对城内的治安如此看重。新光复会拿下安庆的时间太短,朱家宝以前对城内居民控制严格,想要城内的居民们立即从之前官府的阴影中走出来,接受革命党不一样的治理方式不太现实,所以他们能看到的真实情况也有限得很,走马观花能真正看出什么来才叫见鬼!
可是情况到了西城贫民区氛围就不一眼了,这里突然一改城内其它地方的沉闷,他们看到了居民们的活力和脸上的欢喜。这一现象立刻引起了他们的兴趣,急忙过去探问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西城的居民们就不怕革命党的军队了吗?
被问到的大爷的回答彪悍至极:“怕个毛啊,单东那小子要是敢乱来,看我不带着街坊邻居们抽他!”
“想当初单东那小子刚来安庆之时,就一愣头青什么都不懂,街坊邻居们可帮过这小子不少忙,大家的关系处得很好哩。再说了,不是还有‘光头王’在吗……”
坐镇淮南的王进收到了安庆的电报,得知了两位同盟会大佬联袂来访,他也没有太过在意,来了就来了吧还怕他们能翻天不成?
办公室的门这时被轻轻敲响,在得到允许后副官急忙走了进来,凑到王进身边低声汇报:“司令,张勋已经成功逃走了……”
第五十三章 放虎归山!
是的,张勋逃走了。在王进的‘特别关怀’下,他很顺利的从‘俘虏营’离开……
定远城破之日张勋被光复军俘虏,好在他还有点脑子,知道临时换上一身破旧的士兵衣服混杂在被俘虏的士兵们中间。也不知道是他运气好还是革命党光复军没有在意,并没有对他们这些被俘虏的残兵败将过多清查。
他手下的那一干跟着成了俘虏的兄弟们也很讲义气,没有人站出来指认他出去领赏立功。在他的指示下,俘虏营中的几个亲信站了出来,指认一具和他体形差不多身着官服面目血肉模糊一片的“死张勋”,革命党光复军的善后人员并没有太过较真,随手检查了下就将那名“死张勋”搬走,之后光复军就没有再过问过此事。
松了口气之余他的心思立刻活络起来,要想办法尽快逃离此地才是,不然身边的亲信们短时间还没问题,可时间一长谁还敢继续保证他们的忠诚?
这次的失败他常有反思,怎么都觉得这仗打得太过窝囊了,就算当年在镇南关也没有今天这样倒霉过。尤其可恨的是,他平日里自诩为‘强军’的江防营,装备在整个南国那也是顶刮刮的,可没想到却连革命党光复军的一次正面攻击都抵挡不住!
“该死的安徽佬,老子不会放过你们的!”张勋只能通过咒骂来发泄心这的不满。也难怪他心头郁闷,他带着人马一头扎进人生地不熟的安徽地界,两眼一摸黑什么情况都不了解。可是安徽方面也没人透露革命党叛军的消息,这才导致他所部被一击而溃。
要是早知道革命党光复军的装备如此精良,战士又是如此的悍勇,他说什么也不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