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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乱说话。”张锋拉过孙尚香,扯下她唇上的小胡子,搂在怀里对着张锋和刘备说道:“这是……我未过门的媳妇!”
为了怕出意外,没有点孙尚香的名字。
张飞粗归粗,却是懂得礼节的,和刘备两人行完完整整的礼,孙尚香就着男装别扭的还了半礼,又薄嗔的瞪了张锋一眼,搞成现在这样都是你害的。
张锋却看到,关二的眼中的冷色此时换上了一种自己平时对女孩儿的那种异样眼神,却是盯着孙尚香!
走到孙尚香身前,挡住了关二的视线:“二位到此,是否求贤而来?”
刘备苦笑道:“听闻水镜先生超然于世,特来拜访,却不料这水镜先生凡事只说好,也不知是我兄弟三人哪里不对。”
又对着张锋说道:“许昌一别……良久,不想今日偶遇,愚兄权领新野县令,不如就到愚兄之处,把酒言欢,也好叙叙旧情?”
张飞一听更是来了劲:“好好好,小白脸你跟兰儿也许久未见过了,如今跟我生了个大胖小子,一定去看看。”
三人这边热火朝天,那关二又是哼的一声冷哼,俱是听得清清楚楚。
张锋拐带良家妇女,除了黄忠又没别的人,不想多惹是非,于是随口道:“这次出来却有要事在身,本来想拜见一下水镜先生便回许昌的。实在不便叨唠。”
张飞大手一巴掌拍在张锋肩上:“说得哪里话来,便不是把我们当兄弟!”
“大哥和我都想你的紧,你要是不来,便是看不起我们!”
张飞的说话方式又直接又带威胁性质,张锋想说不都不行,只好言道:“这样罢,三位先回,我与娘子拜见过水镜先生,必然前往。”
张飞:“说话算数!”
张锋:“大丈夫一言,驷马难追!”
刘备:“如此愚兄便在县里摆上几桌为贤弟接风了。”
二人告辞而去,关二从头到尾都没打个招呼,倒是连孙尚香都发觉到那个红脸绿帽子的家伙老是看自己,对着张锋大发娇嗔:“那厮无礼!”
张锋也没法子,只好好言相劝,说关二是刘备的结拜兄弟,刘备又是自己的同窗,多少给几份薄面。
孙尚香无奈,只是恶狠狠的说,他再看我就挖出他的眼珠子当蚌壳给踩烂了。
这叙礼也久,那童子进出庄内都几趟了,看到他们终于该干嘛干嘛去了,这才上前来说道:“家师有请贵客。”
“有劳带路。”
这水镜山庄虽然不大,却有着浓浓的山间田舍之意,四下全是苍松翠绿,碧竹茂盛,小小的一汪鱼塘,水面不时荡起一圈圈涟漪。刚刚心境被关二那色胚给影响到的张锋,都不知不觉的平复了起来。
这主人果然是有点内涵的。
张锋平素很少夸人,多半是损人,他嘴里的“有点”,意思就是很有了。
正房不过一间齐整的平房,木料倒是极为考究,上等的杉木,估计人有了名,有人愿意出钱给你盖房子。没进门就看见一个匾额高挂,写着两个极有功底的大字:德馨。
孙尚香性子直,有什么说什么,看了便笑道:“还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德馨,还要挂出来!”
张锋本来就一个恶搞的性子,本欲陪笑,又想着自己在人家家里笑人家,不太礼貌,便作了一个嘘的手势。
“晚辈张锋,路过贵庄,特来拜见水镜先生。”
第二百八十二节 徐庶(1)
“好,好!”
一个中年文士在门口迎接,一脸的笑意,仿佛无时无刻都是在笑,长得松形鹤骨,特别是胡子,又长又卷,仿佛是做过离子烫,让人过目难忘。
一身宽大的儒袍倒不显得此人瘦,反而增添了几分“高人”的印象,肥大的袍袖挥来挥去,颇有几分指点江山的韵味,又没有一股祢衡那种高傲看不起人的态度。
“山野小民,竟委自使将军来访,幸甚幸甚!”虽然嘴上说得客气,但脸上依然笑得很淡然,好象来的是什么张三李四一般。
“童儿,你径回去罢。”司马徽对那牧童说道。
那牧童极有修养,对着司马徽行了个礼,又对张锋作了别。黄忠风二是从人身份,又知道了孙尚香是女子,故而没做理睬,当时来说是无可厚非的。
司马徽亲自泡茶,把张锋弄得受宠若惊,倒是孙尚香无知者无畏,大大咧咧的接过茶,很随意的道了声谢……
(就象老衲这种身份的,易中天大大给我亲手道了杯茶,我还一付很吊的样子……)
“这位姑娘适才所说的,倒也很对。”
司马徽呵呵笑着,一点也不象是讽刺或者说反话。
倒是孙尚香不安了,“啊,我那么小的声音,您也听见了?”
“拙荆无状,得罪之处,还望水镜先生千万不要怪罪。”
孙尚香忸怩,“人家还没嫁给你呢。”
“这位姑娘说得很对啊,有德自知,无德人也知,不用写这么老大一块匾额,好象非人人必知不可一般。呵呵。”
虽然水镜先生名气大,但却极易近人,又没架子,比个祢衡不知道好多少倍了。
“敢问先生,适才这刘玄德三兄弟为何而来?”虽然心中多少也猜到了一些。
“呵呵,但为求才而来。”
张锋一听急了,水镜现在虽然不认识小猪哥,但是手上至少还有徐庶、庞统,没亲眼见过这两人的能力,搞不好以后真的投了刘备,又是曹操的心病。
或者说是自己的心病,比如……赤壁。
谁知道司马徽摇摇头道:“曹丞相施善政得人心,又保天子,天下迟早统一。玄德虽然为汉室宗亲,但……恐无力逆天。故而我未推荐任何人。”
张锋这个感动啊,如果天下人都这么明理就好了。啥都不说了,缘分啊!
“这个……”,见司马徽显然是赞同曹操的,张锋开始蹬鼻子上脸了:“能否请水镜先生代为引见一下庞统、徐庶?”
“将军如何得知这二人?”司马徽也吃惊了,庞统还有点名气,但是徐庶正在逃亡,他的真名怎么会让人知道的?
“呃,也是偶然听人所说。”
“哦,好好!”
不管张锋再说什么,这个好好先生开始发病了,一味的只是“好好”。
见他不肯多说,张锋也知道今天是无法强求了。于是站起来请辞。
走了水镜山庄,孙尚香替他不满,嘟着小嘴道:“这糟老头子,我夫妻二人专程来拜他,什么有用的话都不说句,从头好到尾,待我烧了这破山庄,再看他好不好!”
张锋晕,简直就是张飞那句话的翻版。
不过这里“夫妻二人”听得张锋眉开眼笑。
搂紧了怀里的孙尚香:“亲亲老婆乖,咱要当淑女,要文斗不要武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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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野小县,兵不过千,将只关、张、赵。
这是演义里猪哥的原话。
当张锋第一眼见到新野时,却没有这种破烂落索的感觉。
虽然不高,但是新野的城墙看得出是新修葺过的,飘扬着刘字红色大旗。而且城门口的驻守士兵,连兵甲都不统一,可想而知刘备到新野时的尴尬。
看来在刘表这里,并不受信任。
一个文士站在门口,远远看着四人,张锋看着有点眼熟,原来是孙乾。
“乾奉我家主公之命,在此恭候将军!”
“有劳公佑了。”
新野虽小,但是民众的脸上都有着一股乱世中常年遭受兵灾之人所没有的那种满足感。看起来刘备把新野治理的不错。
有些没有衣甲的士兵明显是新招的,但是个个精神气都很足,昂首挺胸的,见了孙乾都纷纷行礼:“孙先生!”
这刘备若是基业早期大一点的话,也许真是曹操一个强劲的对手。张锋暗自感慨道。
要不是曹操的思想比较不那么保守,也许自己就跑去辅佐刘备了。
一间破败的府衙,掉了一扇门,门口总算是站了两个穿着正规衣甲的士兵,进进出出的大多数居然是衣着褴褛的老百姓。
“知机,还怕你不来呢。”刘备老远就见到这行人,和张飞两个站在门口候着,不见那绿帽色胚的人。
不来也好,免得跟他当场翻脸,刘备和张飞不好做。
“说了来,就一定来,玄德兄不会招待我吃些野菜吧。”
刘备的脸上抽搐了一下,马上又恢复了正常。
“呵呵,知机就爱说笑。益德,还不去酒楼把订下的酒菜叫来?”
张飞一愣:“大哥,那我们准备的那些……”
“你这黑炭,叫你去便去,罗嗦些什么?”
张飞最听刘备话,耷拉着脑袋不做声的去了。
这府衙虽破,但是却人多,不过居然以百姓居多。看来刘备这亲民的名气,不是白来的。
(实在来不及了;事太多。也许明天后天都会拖一拖;不过我一定会还完的。)
第二百八十三节 徐庶(2)
龙堂终你要厚道啊,你过生要二节,别人就一节,你以为你是美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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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飞一边走一边嘟囔:“小白脸倒越来越象四弟了,准备好的饭菜他一句话,大哥说不要又不要了。唉,虽然酒楼的菜要好一些,可是大哥手上又没什么钱。”
府衙后院里,收拾得也是干干净净,不过清静的很,只有几个粗手粗脚的农妇在当着丫环的角色。院里栽着一棵新移植的竹子,连土色都是新的。
“知机贤弟,你我许昌一别,也有数年了吧?”刘备一边摇头晃脑的回忆着往事,两只大耳朵摇来摇去的,孙尚香又有点忍俊不禁了。
“当年你、愚兄,还有伯圭兄份属同窗,俱在卢师门下,可惜现在已经天人永隔。这么多年飘泊浪荡,总算有了一块落脚之地,比不得你,少年得志,小小年纪就为社稷立下累累奇功。少年好,少年好啊。”
刘备絮絮叨叨的象个老太婆一样的说些往事,通常这样的人是不太得志,甚至是失意的情况下会喜欢老是回忆,又或者是年纪大了,对眼前的事记不太清楚,但是对年青的事却历历在目。
“玄德兄,我看新野弹丸之地也被治理得民安乐足,足见兄长之才。”张锋看孙尚香眉头皱得越来越紧,生怕她会有任何失礼的言语,怕把语题转开。
“多亏公佑等人倾心相助,否则愚兄又如何能使得新野百姓归心?”
内室中还有一人,见刘备等人走进,忙站起来。
刘备介绍道:“这位是备之同窗,也是当朝后将军张锋张知机。”
那人居然大礼参拜,张锋慌忙去扶,不料孙尚香得意洋洋的卖弄道:“疯……锋哥已经是前将军了,去岁大败匈奴,计斩单于,朝廷以此功加封。”
刘备臊得耳朵都红了:“备终日于此小县,以致耳不能听,惭愧惭愧。”
张锋忙安慰道;“兄长莫听内子胡言,就算是大将军,也是兄长的同窗师弟。”
“颍川徐福,拜见将军!”(徐庶原名徐福,本是寒微人家的孩子。注:《魏略》原文“庶先名福,本单家子”,有人将其解释成徐庶原为姓单人家的孩子,不过目前主流说法将“单家”解释成背景单薄、出身寒微的人家,故有了如本文的解释。)
被孙尚香这么一闹,刘备这才有机会说道:“这位是备新纳的贤士徐福。”
“锋安敢当此大礼。”张锋在陌生人面前一向都很有“大将之风”。
“福非是敬将军名爵,乃是谢将军为我大汉扬国威,一扫经年之耻。”
“好说好说,此为将者本分也。”张锋盯着徐福上上下下的看,小样,我还不知道你就是徐庶?
两下叙礼毕,刚刚坐下,不想孙尚香这性子却忒任性的,四下张望道:“那个红脸绿帽子的家伙呢?适才盯着我一直看,好生无礼。”
刘备还没冷却下来的红脸又是热气腾腾,忙对孙尚香礼道:“二弟无状,为兄便在此为他赔礼了。”
“香儿,够了。不要多嘴!”张锋也有些急了。虽然刘备跟曹操是对头,但是二人之间的私交一直都不错,而且刘备从没因为张锋是曹操的女婿而对他有所顾忌。
孙尚香瘪着嘴,小声说道:“把人家骗出来的时候又不见你这么凶过!”
张锋一来脸上也挂不住了,干咳了两声道:“拙荆自幼任性,还请两位多多海涵。”
正在互相客气,一人自门外进来,手上抱着个两三岁大的孩子,冲着张锋就喊道:“叔叔!”
却是好久没见的夏候兰!
一身素衩打扮,头发盘成个髻,用块普通的麻布手绢包了,若非长得白白净净,不施粉黛也有几分颜色,张锋都认不出她来。
眼中闪动着泪花,鼻子一抽一抽的,张锋可是娘家人,看到娘家人,嫁过门几年都没回过家的夏候兰又怎么能不激动。
“兰儿?都已经当娘了……”张锋一句话总有让人破涕为笑的本事。
夏候兰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笑道:“这么久不见,还是这么爱取笑人。”
孙尚香好奇的挤过来探头看,张锋也只好介绍她:“这是香儿,这是兰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