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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难看着虽然在风口浪尖却始终屹立不倒的曹军,不由得感叹道:“想不到除了我羌族勇士,中原也有如此凶悍擅战之士,倒让人有点佩服了。”
越果是个高大如吕布一般的大个子,两米左右的身高让他两条腿几乎垂到了地上,手里一根比张锋手中还要大的狼牙棒:“是啊,可是好汉架不住群狼,一会把他们好好葬了,也算是表达一下尊重之意吧。”
“哈哈!”两人齐声大笑起来,却没留意斜刺里一支浑身绿褐色斑驳装束的小队人马偷偷摸近前来。
毒刺成立到现在,这是第一次大规模的出动“火”部队,这只以强悍的小规模群殂击为目的的部队,配备了最先进的作战工具——连发弩!
这种非常小巧,可以背负在身后的钢弩,完全是后来装填弹夹的手枪的雏形,不用装填一支支的弩矢,而是装填有着十支矢的矢夹,可以在短时间内一次性发射完,然后只用重新装填一次矢夹即可!
连发弩的装填速度,射速高,是对付骑兵非常有效的武器,然而作为小巧的缺点,射程比普通的弓箭还要近一点。
“什么人!啊——————不好!”最先发现偷袭的人也是最先倒下的,史阿一马当先,当接近这一千人时,在马背上一踩,高高跃起,在空中就急速的射完手中的弩矢,羌人哀叫着倒下一片。
这批“火”的成员全是精于马下功夫,因为是史阿亲自训练的,个个身手不凡,这五十多人已经是全部精锐了,然而为了救张锋出险,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火成员有学有样,都在半空中射出手中第一波连弩,同时用座骑冲乱对手的阵形。
没有冲刺的骑兵,根本就是被刺客肆意宰杀的鱼肉。
史阿仗着身材矮小,在马腹下穿来钻去,弄着马上的羌人顾自失彼,一对短剑神出鬼没,往往人在马上就被刺穿了小腹——问题是还没看见史阿在哪里。
五十多人象五十多个幽灵,游鱼一般穿梭在两个羌酋的亲兵之中,所到之处是一片血海尸山。
“不对,快,我们先撤。”眼看着手下一个个毫无还手之力的被杀,两个刚才还在谈笑风生的羌酋再也笑不出来了,一边指挥着手下自杀式的挡住这些刺客,一边调转马头准备逃跑。
“想跑?”
史阿欺近人高马大的越果身边,轻轻一剑,那条长得无法躲闪的腿就被凌空切了下来。
“啊——”越果惨叫着掉下马来,这条腿太重了,一旦失去整个人也无法继续保持平衡。
“一个!”史阿早就盯着他了,这么高的人,想藏也藏不住。
说着,身体一矮,从越果的马肚下钻过去,那条断口的切口处汩汩而出的血,顿时流了史阿一身,不顾蒙了眼,左手长剑只不过反手一撩,两米高的巨人照样被切成两半!
看见越果的死的全过程,最难的心都凉了,这是一支什么部队?如此精悍,简直天生就是为了杀戮而存在的。
众亲卫将最难的人护在最中间,根本不敢反身于这可怕的五十人直接交手,准备先逃了再说。
“天罗地网!”史阿大喊一声,将上了夹的连发弩再次举起,两脚在一具马尸上轻轻一踮,倏然跃起两丈高!
五十多人一般的高高跃起,在半空将手中的连发弩对准将背朝着自己的最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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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耳边有连绵的鼓声,张锋也并没意识到有援军到了,潜意识中也没想过要退什么的,宋宪、候成的死,真真正正的让他红了眼,有了一股疯狂的杀意,除非对手全躺下,或者自己躺下,不死不休!
“嗷——”不时就暴发出一声类似野兽的巨大嚎叫,双眼赤红,完全感觉不到疼痛和疲劳,一只狼牙棒舞得象风车一般,当真是沾着即死,碰着即亡,一时间居然在重重羌人的包夹下杀出一个小小的真空来!
羌人也彪悍,也不怕死,不过那也有个度。张锋浑身上下却是破碎的盔甲和大大小小的伤口,却硬是不皱一下眉,不喊一声疼,围着马车杀了三圈,脚下的泥都没血水糊得象胶水一样粘人,却怎么也杀不死他。
这下羌人都不敢涌过来了,后来的挤着前面的人,前面的人又拼命的后退,死了一大半的曹军却死死守住了敌人的攻势,人人都是红着眼,咬着牙,——激烈的战场,能让最怯弱的懦夫变成勇士,何况这只可是曹家军!
突然不知是谁开始高歌:“岂曰无衣?与之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慢慢的,越来越多的曹军士兵开始和着唱起来,手中的武器却一点也没松懈。多年的袍泽之情,让手足一般的弟兄惨死在羌人的埋伏下,有点血性的人哪能不恨之入骨?
同仇敌忾让只有数百的曹军围成一个圈,死死的守着马车,张锋一人游走于圈外,不时的回头救助一下危急的地方,连黄忠率领的弓骑也全都下马,换上长武器加入战圈,这场仗实在是太惨烈了。
数百个人同声高歌,声势居然大过了人数仍然占着绝对多数的羌人,可是这只简直不是人的队伍根本不知什么叫怕,砍掉了手就用脚踢,没了脚就象蛇一样的在地上蠕动过去用牙齿咬,哪怕没了牙齿,也要拼尽最后一口气用血喷蒙了对方的眼睛!
远方有个声音大喊:“羌酋死了,羌酋死了!”然后数个声音一起高喊起来,其中还夹杂着羌语。
羌人大军明显的顿了一下,前方看不见后方的情况,但是对方这这么点人了,自己的首领应该不会有事吧。
史阿骑着一匹马,一手提着两个人头:“最难、越果人头在此!”
无比嚣张的单人匹马掠过羌人阵边,看清他手中的人头,惊起羌人叫声一片。
首领真的死了!
两家加起来超过二十万的人马,居然被人给偷了首领?
正当羌人发现自己群丑无首的时候,曹仁一马当先带着援军正面杀来了。
“羌人休得嚣张,曹仁来也!”
混乱的羌人再多,也不济事,被曹军强悍得无以复加的战力本来就惊得畏手畏脚,加上首领又死,敌方援军又到,开始了意料之中的溃退。
张锋被救下的时候,仍是发疯一般的嘴里喃喃的叫道:“还我兄弟命来!”
董昭大概是唯一一个没受伤的人,从马车里手脚并用的爬出来,看着满地残缺的曹军尸体,苍白如纸的脸上泪流满面。
不得不承认魏续的好运,受伤的他居然滚到了马车底下,保住了一条命。
等张锋恢复了神志,咬牙切齿的咆哮道:“韩遂!我不杀你,誓不为人!”
第二百九十六节 杀羌令
虽然我现在全力在冲新书,可是这本书,却是我最多心血的一部,哪怕从头到尾不停有人骂我。
不管你们信不信,虽然情节断开很久,可是上节和这节我写的时候,眼睛都是含着泪的,好像我就是张锋,死的是我的兄弟。
再说一次,我不会TJ。
票票给新书,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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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西十里地,这里有一片小小的树林,树叶茂盛,倒是一处安息的好地方。
似是知道今天是送英雄上路的日子,老天爷也一连三天都是瓢泼大雨,不停不休。
三千人马,加上自己的七百五十弓骑,在烧当、先零两部羌人的携手夹击下,只剩下六百余人,而且人人带伤,更有不治而逝者。
宋宪、候成先后阵亡,魏续重伤,并断了条腿,等他清醒时,象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挣扎着滚下床,去拿墙上的剑……几个人合力都扯不住他。
这就是那个张锋心目中背叛过吕布的卑鄙小人?
宋宪、候成,就是那个演义中只露过几次脸,就惨死的小人物?
张锋发现自己错了,从死战不退,力战不屈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就是自己的兄弟,虽然不是亲生,但是血浓于水、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好兄弟!
几百个劫后余生的士兵,除了两条腿都断掉的,都在别人的搀扶下来给兄弟们送行。
脸上,淡漠生死的表情,他们已经欲哭无泪了,剩下的只有无边无际的恨!
“兄弟们,先走一步……”
张锋全身披挂,再套着一件麻黄孝衣,滂沱大雨把全身浇得透湿,渗进衣甲中,更是冰冷一片,哪怕现在是六月天。
可是心都碎了,又怎么会觉得疼?
雨越下越大,众人站的地方都形成一个小小的泥坳,雨水把众人立足之处象溪水一般连绵不绝的冲刷,倒好象人越来越往地下陷一般,凭空矮了三寸。
用木头用架,布匹和茅草为棚,搭了一个巨大的灵堂,一个高大的供桌上,密密麻麻放满了两千四百多个灵位,上面刻着每一个曾经战斗到最后一息都不曾放弃过的勇士姓名。
有些人出身卑微,连姓都没有,刻上去的只是一个平日众人叫顺口的外号,例如狗蛋、二皮子,可是见到这些字眼,想到再有没有机会再和往日的兄弟手足一起吹牛打屁,喝酒调戏女人,不少人轻身呜咽起来。
泪水和雨水混在一起流到嘴里,还是一样的咸。
“要哭就大声的哭!谁敢笑你们,我扒了他的皮!”张锋的声音虽然很大,却带着强烈的颤音。
一时间嚎啕之声大作,有几个人甚至哭得立足不稳。
曹军自成立之初,很少经历过败仗,这场生死场面很少见到,所以格外的能感人。
连没经过那场惨烈厮杀的曹仁,都不停的抹着说不清是泪还是雨水。
董昭也来了,他知道他就是罪人,其实也不关他的事,如果不是为了保护他,这死去的二千四百多人,至少可以活下一大半。
“兄弟们,也该笑着安息了。连将军也亲自给你们来送行了!”
一个半边肩膀全包扎得严严实实的老兵抹着眼泪嚎道。
张锋听了,横眉竖目朝他吼道:“放你妈的屁!老子宁愿他们活过来。”随后一脚狠狠的把他踢得跌坐在泥水中,却又走上去抱起他两个人相对大哭。
宋宪、候成两个人官秩最高,两个最大的灵位,相当显眼的放在灵牌的第一排。
“宋公宪之灵位,弟张锋泣血叩拜。”
“侯公成之灵位,弟张锋泣血叩拜。”
真实年纪已经不重要了,哪怕只是个十五岁的孩子,他在战场上先走了,也是兄长。
“送兄弟们上路——”副将哑着嗓子泣不成声的吼道。
几百个人默默的将早已挖好的墓穴中小心的放下棺木,好多人都没有全尸,没办法只好收拢到一起,合着放进一个棺材里面,生前是好兄弟,死后估计也不会太介意会挤一点。
至于宋宪、候成两个人更惨,作为大将,被最多的羌人围着,死后被数不清的马蹄踩来踩去,连块皮肉都没有留下。
棺材里是他们身前的武器、残破的盔甲,然后一具雕成人形的木偶,甚至还有马骨。
雨水中甚至已经有人哭晕过去。
“好了,我们哭过了,面对死去的兄弟,我们要做的是什么?”张锋一把扯掉身上孝衣,露出铮亮的盔甲。
“报仇!报仇!”几百个声音汇成一股巨大的愤怒洪流,盖过了天上豁喇喇的响雷。
“拿刀来!”张锋一伸手,黄忠递过一把匕首。
张锋接过匕首,在自己右脸曾经受过伤的地方,从左到右又重新划了一道深深的口子,血水汹涌而出,而后又被雨水冲刷得干干净净。
“我张锋今天在此立誓,如果不能为宋、候两位将军还有被羌人贼子害死的众位兄弟报仇,一日不回许昌!”
“报仇!报仇!”
又一道闪电亮透了阴暗的树林中,灵堂里二千多个用金漆漆上黄灿灿名字的灵牌,在那时被照得很亮、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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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大人,主公之处可有了回复?”
回到长安城之后,旧伤加上又被雨淋,张锋大病了一场,现在还在床上将养着。
钟繇扶住要动弹的张锋:“将军放心,董大人已经护送回去,还有十天左右就能到达。主公之处已经派快马来了。”
“如何说?”
“主公说只说了四个字,‘安危为先’。”
张锋心头一阵发热。
要说张锋起初跟随曹操时,也被史上他的名声所困扰好久,一方面他的确是个好老板,不会因为你的出身,因为是不是嫡系就不重用。于禁这个外姓将领就官比除夏候惇之外的好多同宗将领要高。
另一方面他也是担心曹操的多疑、猜忌的性格,谁知道他会不会因为件什么小事把自己给砍了?
于是张锋决定象史上的郭嘉那样学习,郭嘉不是浪子吗?他就成为一个疯子,有着明显性格缺陷的人,通常曹操不会起戒心。
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