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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疯将军传奇-第2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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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面仪式终于结束了,来迎接庞统的曹军精锐亲卫排成两排,枪戟如林,旗帜如屏,肃杀压抑的气氛居然让庞统顶了下来,脸色都没变一下。

还大声说:“果虎狼之师!难怪魏王能一统北方。”

让曹*心里更开心。

可是张锋等数人更确定这庞统是来干间谍的,他一个书生,没见过阵仗怎么可能在死人与鲜血中走出来的军队当中面不改色,谈笑自若?

除非他在周瑜的军中根本就是经历过了这样的熏陶!

第三百七十六节

灯火通明的襄阳太守府。

招待庞统这样一位了不得的大人物,自然要用心些。

蔡家、张家,从自己府上拨了一大批懂事伶俐的丫环下人来帮忙。除了庞统,更不可避免的要邀请一些本地有头有脸的人物,当然是“名士”居多。

比如说,“八骏”,庞德公、司马徽等人。

可是,也不是什么人都会来的。

司马徽就没来。

其实上曹*一到荆州就请过他出山为官,被他拒绝了。

因为他清楚,曹*也清楚,这不过是一种姿态,并不是曹*真的很需要他。

可是黄家却很奇怪,人去楼空,一个人都没有,大多数的东西都没动,只有书和钱财被带走了。

那么就不会是兵祸,肯定是主人自己走的,没有一个强盗或者兵痞会去抢劫书的。大多数的书都是竹简,又重又不方便携带,而且对于他们这种高风险高收入的行业来说,这玩意实在没什么价值。

曹*私下问蔡瑁,问蒯氏兄弟,都不知道。

然后问到了张锋头上,因为毕竟是亲戚关系。

“姑父为关羽所迫,受了些伤,又恐荆州战事再起,于是小婿安排他们全家迁去了濮阳。”

张锋没想到曹*为这种小事居然会亲自过问,不过也相信曹*不可能看穿他的打算。

庞统和张锋居然不约而同的穿了同色的白袍。按官职来说,张锋应该穿黑色或者绛红色,可惜他喜欢白色的原因只是因为比较帅而已。

可惜今天有一个又黑又丑的人跟他撞色了……

这让张锋觉得很尴尬。

大厅四个角落的落地铜灯都浇上了灯油,丫环们熟练的拨长了灯芯,点上火石,然后各自退到墙边站好,远远的看去,全在阴影之中,偏偏又能看见个人形,就象是一排鬼一样。

什么时候发明电,再发明个灯泡好了,这样晚上也不会变成睁眼瞎了。

张锋坐在曹*下首第一位,与之对应的是郭嘉,这家伙穿了一身黑袍,又举着把白色的扇子摇啊摇,弄得象个黑白无常。

郭嘉依然一付嘻皮笑脸的样子,好象总也长不大的孩子,可是张锋知道,这家伙一肚子坏水。他跟贾诩最大的不同是,他让人觉得坏在表面,而贾诩。那个冷冰冰不言苟笑的老家伙,一看就是个很难对付的人。

“大将军,听闻你与承彦公是姻亲?”庞统坐了郭嘉下首,这已经是很了不起的地位了。平时这个位置都是程昱或者荀攸的。

两下隔得近,庞统也极力想与曹*的手下套套交情,或者是想着,说不定哪天被捉了也好留条活路?

“不错,黄夫人乃家母之姊。”张锋很不想在这个时候跟他打交道,他也知道,自己其实并不喜欢把情绪写在表面上。而现在自己很不喜欢这个人。

张锋话很少,任谁都看出来他不是很喜欢谈话。庞统偏生象没感觉到一样,继续有礼而恭敬的与他有一茬没一茬的客套着。

“魏王也请了承彦公,不知道为何未见其人。”庞统一句无心的话,让张锋有些留意起来,这是在试探我么?

“关羽贼子知本将与姑父的关系,迫其害我,姑父总算逃出生天,但也受了些伤,于是我让表妹照顾他,去濮阳休养。”

“原来如此。”庞统没有什么意外的表情,可张锋却有种感觉,这个笑*的丑人好象看出什么问题了。

一队持着笛、排箫的男女低着头步入,远远的朝着曹*跪下,曹*挥了挥手,这队人搬了些编钟进来,放在大厅的最角落,敲了几下试试音质。

“这是?”庞统身为名士,琴棋书画自然都是懂一些的,只不过没有周瑜那么出名罢了。他看见了一种自己从未见过的乐器。似笛而非,止有三孔,两头有角。

“这是胡茄,先匈奴右贤王所进之器。”刘晔看见这位让人挺有好感的黑人问起,便代为作答道。

“那么,请问这个又是?”庞统好奇的又指着双管的乐器问道。

“这是羌笛,”似乎刘晔也挺能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偷偷的朝张锋那里一瞥,“那个疯子发布‘杀胡令’后,羌人怕了,上贡给魏王的礼物。”

“哦?有趣有趣。”庞统笑了起来,朝着张锋的位置瞄了几眼,也不知是说张锋有趣,还是羌笛有趣,又或者是刘晔的话有趣。

“奏乐!”

首先是编钟,这次极为古老的乐器是正式进入各朝各代王室的,张锋不懂乐律,只是觉得叮叮咚咚敲得很好听。

可是文人们好象听起来很满足似的,闭着眼睛摇头晃脑,仿佛是在慢摇一般。

待到编钟声慢慢落下,一股亦刚亦弱的乐声响起,众人都仿佛被惊醒一样浑身一振,正是刚才刘晔介绍的胡茄。

而同时一阵婉转的萧声响起,两股乐器之声如缠似绕,时而高亢,时而低语,就算不懂乐律的张锋,也能明白的听出乐声中所表达的凄怆之意,如泣似诉,一股哀怨的情绪慢慢的在众人心里滋生开来,缓慢但坚定的侵蚀着各自的心神,最终汇成强大而极具穿透的震撼力,让不少人红了眼睛,偷偷的用袖遮了擦拭起眼泪来。

张锋也好象听见远方家中诸女的思念一般,心神也为之所夺,眼前也开始迷蒙起来,却听庞统跳将起来一声大叫:“好曲!敢问何名?”

众人都有些懊丧的样子,又不便发作出来,一致将头转向正在闭目缅怀的曹*身上。

曹*也是一付有所思的样子,却没有被人打断的负面情绪,骄傲的说道:“是孤的爱妾所作。正是故蔡中郎之女,少年失母,流离失所,又曾为匈奴所掳,幸得为知机所救。”

张锋适时的站了起来,向着四方领导般的点点头,又坐下了。

“极善乐曲,颇有蔡中郎当年之风,又以其悲苦的经历为基调,谱此曲以示富贵不忘忧患。”

“真奇女子也,当敬一大浮!”庞统也不言苟笑了起来,恭恭敬敬向曹*举杯,自己先饮了。

“曲虽美,却有些萧瑟悲凉之意。不合适在此时行乐。”曹*回了酒,示意换别的曲子。

庞统放下酒杯回到座位,不自觉的又朝张锋看去,“怎么什么事都跟他有关?”

如果知道导演一词,庞统此时的感觉好象一切都象是这位疯将军导演的一部戏一般,什么都有他参与其中的影子。

庞统忽然有一种自己都好笑的想法,他该不会知道自己的计划吧?

那怎么可能!

除了自己和周瑜、鲁肃,却孙权都不知道!

第三百七十七节

(声明一下,鉴于现在都不能确定古赤壁到底是在哪,暂将决战地点安排在江夏左近。只是这里江面并不宽阔到足以放下一个水寨。)

庞统酒酣之际,故意试探道:“都言魏王欲渡江一统江东,然孙氏据之已数年,历三世,水师熟练,战船极多,不知魏王有几分把握?”

曹*也喝高了,顺口道:“兵不在多,贵乎精,想当初孤王起兵之时,止有知机、元让、妙才相随,兵不过万,哪次不是以少胜多,而今董卓、袁绍、袁术均已成枯骨久矣,唯孤是步步高升,待到水军大成之时,便是孙氏授首之日。”

庞统见曹*已酒醉骄狂,便不再多说,只是马屁连连,迎逢不已,曹*自是满意之极。

宾主尽兴而归。

第二日,曹*左右将前夜之话再提,却觉得有些不妥,庞统所言似乎有所指,自己当时喝高了却没听出来,难道庞统有计教我?

正令人去请,却有人报庞统已来求见,曹*忙令稍等,待更衣后再见。

“先生少罪,孤昨日酒醉失态,言语间有得罪之处,还望先生海涵一二。”曹*倒是少见的主动承认起错误。

庞统忙做出受宠若惊的样子道:“岂敢!诗经有云:君子有酒,嘉宾式燕以乐。非魏王,且某也深堕其中,何罪之有?”

曹*大笑。只觉得此人真是口才伶俐,当收入帐下才好。

便道:“孤观先生博学大才,胸有万千沟壑,不如随孤去邺,当封妻荫子,不在话下。”

庞统再一次“受宠若惊”道:“统有此心久矣,故不惧鄙薄,自献于魏王阶下,尤畏魏王不收录耳!”

“孤岂是有眼无珠之人?若他日得立大功,当列三公!昨日士元似有进言?”

“某无妄议之意,只是居江东数年,对其虚实略有所知。周瑜此人乃魏王心腹之患,并对孙氏极为忠心。此人不除,怕是江东难平。且练兵于柴桑,军容甚威。兼以鲁肃为辅,更不可挡。魏王虽无敌于天下,但恐北人难与南人争水上之功!”

这话正说到曹*心里去了。

水寨刚起之时,以大船、浮桥为干,小舟、艨舸为枝,调度有方,进退有矩。但是北人毕竟很少接触过水战,数日间便有数百人因不习水上颠簸而吐得尽失战力,甚有人吐死,并且人越来越多,荆州降军或无事,多为北人。

曹*为此日夜忧心,水军没练好,怕是都吐死了。而曹军军规甚严,就是吐死,没得到命令之前,将士们也不敢下船。

曹*将这告诉庞统,后者虽表面上不喜不欢,心里却是乐开了花,果然如都督所言,北人此番怕是要尽覆于此!

“统有一计,或可解魏王之忧。大江之中,潮生潮落,风浪不息;北兵不惯乘舟,受此颠播,便生疾病。若以大船小船各皆配搭,或三十为一排,或五十为一排,首尾用铁环连锁,上铺阔板,休言人可渡,马亦可走矣,乘此而行,任他风浪潮水上下,复何惧哉。”

曹*整冠,肃容而拜道:“非先生良策,安能破孙吴耶?事成之后,孤并奏与圣上,于士元请功!”

庞统忙道:“某非为名爵,实不忍无辜百姓受池鱼之灾。自黄巾乱起,天下生灵荼毒大祸。恨不得此生以慰天下,恨无力耳,今见魏王,愿早日一统天下,造福万民。”

心里却在想,我自回请功,不过不是献帝,而是孙权那里,曹*啊曹*,只可惜先事周郎了,只有对不住你了。

曹*叹息道:“如此义士,相见恨晚矣!”

待张锋宿醉而醒,已是日上三竿了,早有左右报:“魏王差人来请,已一个时辰多了。”

张锋慌忙洗漱完毕,飞奔去太守府,只见郭嘉、夏侯渊等人俱在,只有庞统那黑人不在。

告了声罪,曹*也不在意,只道:“士元离去前,有一良策与我,将战船连作一起,并无风浪之忧,交待于蔡、张二位将军,不可迟误。”

“庞统跑了?”张锋还没反应过来,这么快?罗忽悠不是说要还参观水军营寨么?

“什么跑了,士元说周瑜恃宠而骄,江东之人多有不满,他去为孤游说去了。”曹*有些不满,张锋看人眼光一向很准,这次终于看走眼了一次吧?想到这里曹*又为自己的眼光有些沾沾自喜了起来。

张锋还没说话,铁杆酒肉兄弟郭嘉先力挺他起来了:“敢问魏王,庞统家眷现在何处?”

曹*一怔,也觉得有些不妥了,难道庞统还会带着家眷一起去当说客么?不怕满门遭祸?

“士元言先前随之隐于江南,此去便也会接来,数日内便有消息。”

郭嘉可不会顾及什么魏王的面子,仗义执言道:“在下观庞士元虽有才,却言必称颂,有道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魏王知庞统之才,江东亦有能人异士,安得不知?既如此,又何以放庞统江左?其中必有隐情。”

曹*这下也有几分相信了,却仍寄几分希望。言:“孤待士元如国士,料彼不负我。”

郭嘉还要再说,张锋上前一步止住了他,惹怒了曹*,恐怕是郭嘉也会让现在刚愎自用的曹*心生间隙,反而不美。

“魏王,某却有办法可知其底细。”

“哦?知机总有出人意料之时,快快道来。”

“那个,昔日某去江东,迎孙尚香之时,尝结二位年少英才,一吾桀,已献于魏王,二陆逊,乃陆骏之子,陆康之侄。孙策从于袁术时,尝攻庐江,康死,逊由是以恨之。二人为友,昔年尝愿随锋回许昌,吾桀单身一人,遂行;而逊有家业均在江东,是以不得不投鼠忌器。与之约定,魏王过江时,逊将以庐江为礼,助魏王攻吴,以报先祖之仇。不如使使以探之。或可明庞统明暗。”

曹*听了大喜道:“孤亦尝闻陆康之名,不料知机居然能结识其后人!天以知机赐孤!哈哈,此事你马上着手去办!告诉陆逊,孤平江东之时就是陆氏大贵之日!”

“此事某深思,当以亲去以防万一,陆逊在江东,久无联系,恐无法取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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