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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疯将军传奇-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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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何事烦忧?”丁夫人在内室闻得一声响,出来就见曹操在发脾气。丫环和家仆都站得远远的——黑脸的曹操发起怒来还真有点可怕。

“子修在知机那边,我担心……”曹操用右手揉着太阳穴,怎么情绪一波动,头就隐隐有些疼?

“扑哧”一声,丁夫人笑起来,款步走到曹操身后,替他按摩起来。

“当初夫君无官无职,知机来投,夫君尚且不疑;如今衮州人心所向,葳儿又与知机有了婚约,夫君反倒起了疑心,你倒是说说,这是个什么理?夫君哪天没收到不得已而投降吕布的那些大小官员的密信?连这些小官都知道心向着你,更何况是知机?再说了,知机这孩子我看着就喜欢,长得是一表人才,又能文能武,你不是常说他把自己妾当成菩萨一样供起来吗?葳儿这孩子将来肯定有福呢。”

一番入情入理的话让曹操紧蹙的粗眉舒缓了许多,不得不说,从各方面来分析,张锋反叛的可能性相当小。当初曹操就那么几千义军的时候,张锋没把自己给吞了,现在手掌两州之地,反而起了异心?张锋应该不是这么傻的人吧?

“夫君若还不放心,尽可相询奉孝、仲德,为何在这里独自烦恼?”丁夫人笑着,让曹操的头枕在自己饱满的两峰上,温软软玉,顿时曹操觉得灵台清明了许多。

“对啊!”曹操一拍大腿,恍然醒悟,冲着站在门外角落里畏畏缩缩的家仆喊道:“来人,有请郭先生、程先生、戏先生前来。”

正在忙着筹划对吕布军的反攻,相闻曹操相召,三个人丢下手上的活,急勿勿的赶来,却见曹操双眼失神,正在发呆。

“咳,咳”,郭嘉干咳了几声,“主公急急唤我等前来,不知有何要事?”

“哦哦,”曹操猛省,忙不叠的站起来道:“诸公都来了?坐坐!”

三人拱了拱手,依次牵了裾袍坐了,年纪最小的郭嘉当仁不让的坐了最下首,最上首是年纪最大的程昱。

看着三双眼睛,六只眸子直楞楞的盯着自己,曹操一时间倒不好意思开口了。

说自己对未来女婿起了疑心?别到时候连曹洪都笑自己吧?

“这个……今日有一事相询,还望诸位保密才是。”曹操的老脸难得的浮起一层红色,虽然底盘太黑看不清楚。

“主公放心,我等烂于肚中便是。”三人纷纷表态,竖起耳朵听曹操到底有什么机密事情要问自己,难道看上哪家夫人了?曹操是不爱处女爱熟女,这点明显得就好象大家清楚张锋曾经为过一个姓黄的女人发过疯一样。

曹操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沫,喉节上下一动:“敢问诸位,知机……”长长的停顿了一下。

三人齐齐倒吸冷气,看上张锋的女人了?完了,这疯子出名的爱美人不爱江山,老曹总挂在嘴边念叨,让大家千万别招惹张锋的女人——你不是逼着张锋跟你单挑么?虽然你当年趁他年幼的时候胜过一场的说……

“……会不会负我?”曹操好不容易把话给说完了,三人提到嗓子眼的心这才放下来了。

好了,不用担心窝里斗了。

曹操起初见三人脸色发白,还当跟自己想的一样,后来见三人又言笑自若,倒有些不解——怎么不想想问题出在自己的那句话上?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劝曹操千万别怀疑张锋,如果张锋反便反了,要是万一人家没那个意思,你这想法多伤人心啊?怪不得开始就叮嘱我们不要说出去。

末了郭嘉很男人了一把,拍着身上嶙峋的排骨说,如果张锋反了,我这颗头就放在你的几案上!老曹忙摇手说,郭嘉没听清楚到底是“使不得”还是“死不得”。

为彻底消除曹操的疑心,程老头想了个办法,很让戏、郭二人鄙视了一把。

“何不推战事不利,将知机全家调回?如彼不疑欣然而来,则未有反意;如彼拒而不来……当然愚以为断不可能!”程昱看着郭、戏二人不怀好意思的眼神盯着自己,忙加了最后那句。

换了二人冷冷的“哼”一声。

倒不是程昱也担心张锋会反,只是为安老曹的心而想出的这个法子,可惜戏、郭二人跟张锋神交已久,再说郭嘉跟张锋怎么也算是“一起分过赃,一起嫖过娼,一起同过窗,一起下过乡”的铁哥们。

咳,不小心把主角的作风露了一点出来了。

“好计!果然好计!”曹操眉开眼笑起来。这让他想起当年,“献刀刺董卓”那事。

当年董卓进京,曹操还在他手下的时候,便谋划着要行刺董胖。就在董胖翻身在榻上朝里,曹操拔刀的时候,吕布进来了,曹操急中生智说是献刀,然后借着试骑马的机会一直出了东门逃走,当时为了试探他是不是真的献刀,吕布就提出过程昱这方法,结果老曹逃的没影了……

可见吕布也不是完全没脑子。

数日之后,得到曹操急报的张锋只带了自己那五十骑和吕绮玲先走,黄忠护着张锋的三个女人在后,赵云留下来帮着曹昂暂时打理青州的防事,张锋说,子龙慎重,可托一州之事,曹昂当然是尽信不疑,根本忘记了张锋给自己上的第一课——尽信不如不信。

马不停蹄的张锋心急衮州战事,和吕绮玲双双出现在曹操面前,倒让老曹一时间愧疚不已。

看着站在面前,胸膛尤自起伏不定的张锋,一脸的风尘,原本小白脸一个的他如今因为连日的赶路,脸上灰得跟那天打翻的香炉底一般,眼窝也深深的陷进去,一脸的疲惫,眼中还有几条血丝,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长期没睡好的样子。而身边的吕绮玲更是不堪,两眼无神,一付摇摇欲坠的样子,不时捂着小嘴偷打一个呵欠。

“知机,为了某,受累了。”曹操心里极度不安,生怕被张锋看出什么,亲自走下位扶住张锋。那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倒是很好的隐藏了曹操真正的用意。

郭、戏、程三人互使眼色,怎么样,回来了吧?

“得知衮州战事不利,锋自临淄兼程倍道而回,不知现在战况如何?”张锋看见曹操如此热情,倒有些手足无措。

“目前基本敌军被困于濮阳、定陶一线动弹不得,知机想来已是累了,不如先回去歇息,待明日再商退敌大计不迟。”

曹操现在看着张锋的颓样是越看越心疼。

“即如此,末将告退!”张锋也懒得深究曹操等人的异常,退出来的时候呵欠连天,酸泪横流——当年通宵玩传奇也没这么累的。

 

第八十四节 争辩

吕布大帐内,鄄城太守府里,两帮敌对人马正就同一对人物展开相同的激烈构思争论,只不对方式是刚好相反的。

吕布这边想利用吕布和张锋的义兄弟关系诱降张锋,而曹操这边则是想设一个圈套让吕布来钻。

是魔高一丈,还是道高一尺?

一边是许汜、王楷、陈宫,另一边是戏志才、程昱、郭嘉、刘晔、荀氏叔侄,还有半个当事人张锋,孰强孰弱?一目了然。

陈宫作为吕布军中最出色的谋士,除了替自己主公出谋划策,还要应付来自内部的压力,许汜和王楷并不认同陈宫稳坐军中第一谋士这把交椅。

而曹操这边则没有这种情况,如果用数值来衡量能力的话,他手下的谋士随便拉一个出来,至少智力也在90以上。而且人品没太大问题,并不怎么喜欢窝里斗。

至于生活作风那是另一码事,爱去勾栏之地的不一定就是坏人。

郭嘉每次给的钱都很足。

以至于在其他方面的花费,郭嘉只好老粘着张大财主混吃混喝。同样有钱的糜家人不熟,而曹家人他没这个胆子去蹭饭。

已经是四月天,天气已经很少冷了,可是戏志才浑身用厚毛皮衣裹得严严实实,双眼也没有了往日的锐利,换而是一付无精打采的样子,只有当听到自己觉得不妥之处的言论时,才偶尔爆发一束精光,然后用嘶哑的喉咙争论上那么短短的一两句话,随之而来的是一阵足以让他虚弱的身子难受好久的咳嗽。

戏志才单独坐在曹操的右手边,前后左右各放置了一个烧着炭的火盆,可是他还是冷得直哆嗦,一条青鼻涕在右边鼻孔下方挂着,从来就没断过,那把摇个不停的扇子更是不知丢哪去了。

“老戏,还挺得住不?要不跟主公说一声,回家去歇会得了。”曹洪看着缩在毛皮里一团的戏志才,关切的说道。

尽管戏志才只比曹洪大几岁,但除了张锋,曹洪是逮谁都叫“老**”。

戏志才摇摇头,刚一张嘴,就是一个喷嚏打出来,带着那条终于摆脱了束缚的鼻涕飞出老远,正落在下首边第一位的程老头的裾袖上。

程老头正和郭嘉两人指手划脚的争论什么,根本没留心自己已经被玷污了。

“主公大事要紧,某贱躯不过偶染小恙,有劳子廉将军费心。”虽然病的不轻,戏志才还没忘记从厚厚的毛皮里伸出两只手拱了一拱,然后又缩回去靠在椅上作可怜状。

曹洪也就不吱声了,看他鼻涕又掉下来了,搞不好这次玷污的就是我的身子!

“虽然子扬的话确有道理,但是吕布军中也有能人异士,想必不能瞒过他们。”程昱据理力争,然后一拂大袖子坐下,根本没注意有个小玩意已经弄到扶手上了。

“就算此计被识破,于我军也无任何损失,再者如果成功,可一举而解濮阳之围,何不一试?”郭嘉难得和程昱意见相左。

“关键是戏先生之病渐重,不早日送进濮阳城里去,恐成大厄也。”刘晔担心的望着几乎昏昏欲睡的戏志才,眼神里全是怜悯。

好汉就怕病来磨,原来以为只是小小的伤风,结果从冬天拖到开春也不见好,反而越来越重,要不是戏志才自己坚持要来,今天老曹根本不会要他出席。

众人原来热烈的争执默契的一下子安静下来,转而眼光一致看向戏志才这边。

“也罢,不管成不成,戏先生是肯定要送进濮阳城的。元让,知机设伏,这戏先生就靠你了。”曹操最终定案拍板。

“主公放心,包管万无一失!”

与鄄城这边激烈的象是狮城大专辩论会一般的高亢气氛,而吕布大营中的空气却冷得可以捉出鬼来。

凡是陈宫提议的,另两人必然一致反对;而这两人也不是亲密无间,王楷和许汜除了面对陈宫是携手一致,单独相逢时也是斗个你死我活。

于是场面上出奇的沉闷,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愿意当这个冤大头再出声被另两人围攻。

吕布被自己这唯三的谋士搞得头大如斗,领军打仗他在行,搞这些花花肠子的阴谋诡计,却不是他能胜任的了。

扇子癖仿佛也是可以传染的,三个人手里如出一辙的拿的都是黑色的羽毛扇,根本不管自己是不是有这个资格。

“到底有了结论没有!”吕布死死盯着手下这干只会打嘴仗的家伙。

看到吕布发脾气,三个人悚然而惊,一边的宋宪等人各自打个得意的眼神。

平时你们这些眼高于顶的家伙不是看谁都不顺眼吗?嘿嘿,今天也挨骂了吧。

陈宫咬咬牙,冒着被骂的危险也要出头了,站起来拱手道:“温候,愚以为张锋断不会降,想主公原就是曹贼手下,张锋为曹贼手下爱将,当年曹贼仅为一白身尚且举家相投,何况今日?且曹贼已将爱女许配于张锋,虽张锋为温候义弟,恐怕事仍不协……”

不等他话说完,长着两撇如老鼠胡子一样的许汜尖着特有的喉咙反驳道:“切,公台也未免太过虑了。天地君亲师,温候乃张锋义兄,尚且排在‘师’之前,张锋天下闻各,又岂会不知此理?”

王楷更是从陈宫的话语中抓住痛脚,毫不因为同仕一主而留情:“温候之女亦许配于张锋,难道公台以为堂堂温候之女比不过那黑矮厮之女?”

陈宫涨红了脸,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居然在这个卑鄙小人口中说出另一层本来没有的含意,依吕布的自傲性子,会承认自己的女儿不如别人家的姑娘?

“温候,宫并无此意……”陈宫忙给自己解释。

“够了!都给我住口。”吕布本来性子就急,看着三个谋士又象红了眼的斗鸡一样的内讧起来,不免怒发冲冠。

三个谋士被吓得伏在地上,不敢仰视。

“便依先前所计,写封招降之书于吾二弟处,即使二弟不来,也好叫他与曹贼之间产生龉龃。如曹贼疑之,二弟最终不免还是投于我处!”吕布自信的说道。

“温候高见!”王、许二人逮着机会狂拍马屁。

陈宫苦笑,但身为谋士的职责让他冒着吕布雷霆之怒的危险又多了句嘴:“即如此,温候可防曹贼趁乱派援军入濮阳城,则更难取也。”

吕布难得的没有发火,沉呤了片刻,叫道:“宋宪、曹性!”

二人出列,拱手立于吕布阶下:“末将在!”

“你二人引一万军,伏与濮阳东门外,切不可放曹军一人一马入城,也不可使城内有人逃往曹军中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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