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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傕心知自己的武艺,只有原来老董在的时候才不得不亲自上阵,现在全是坐镇后方指挥全军的。
“那就你来吧!什么人都行,爷爷等得快睡着了。”正在他尴尬的时候曹洪已经看到他出声了,大刀一举,正指着李傕说道。
李傕现在的脸色已经象屁股了,骑虎难下,真的自己上?万一挂了就让郭汜笑死了,他正等着吞并自己势力呢。
还好刚刚狼狈为奸的李乐发话了,“不如便让某去会会这个家伙,二位将军替某掠阵。”
郭汜恨死了这个自作聪明的李乐,要不是看在他刚投奔自己,又带着自己追来,早就一巴掌搧过去了。
真多事!
而李傕喜笑颜开:“如此便好,某等正欲观李将军神技。”
李乐的武艺在白波军中是数一数二的,要不也不会坐上这个渠帅。虽然不知道这个姓曹的是什么来头,不过他并不怵任何人,因为他并不知道那个“黄”字代表的什么。
“敌将休要猖狂!李乐来会会你!”李乐全身只披着一件厚厚的裘衣,在他看来,自己这种等级的高手不屑于穿盔甲——那是武艺不济的人为了自保才用的东西,是无能的象征。
曹洪一听嘴都乐歪了,喊了半天终于来了个人,管你乐还是我乐的:“杀!”
两骑甫一对上,李乐心中开始有些不安了,哟,这家伙的嗓门不小,不知身上的力气如何?
在曹营中憋气了许久的曹洪,又加上对上吕布那次的惨败,对于他这种性格大大咧咧来说的人,一般都不会失掉信心,反而是愈挫愈勇。
“嗬”的一声大喊,曹洪举刀从上到下,毫无花哨的一招砍将下来,这骑战不象步战,还可以腾挪躲闪,马在急速奔跑中很难改变方向,所以骑战的双方大多数会选择硬拼第一击,也好试试对方实力。
李乐长矛双手往上一举,就是怕万一单手架不住,刀势不减顺着矛砍下来就会受伤了。刀矛相击,并没有想象中会出现的那种金铁交击的巨响,象是铁锤落在棉花上。而两手虎口处的巨震使得手微麻。
“我**,这家伙好大的力气!”李乐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很牛了,特别是看过李傕和郭汜的功夫后,哪知道这家伙力气居然比自己还大一点。
或者说曹洪用的刀重一些,矛再怎么样也比大刀轻,这是必然的,当然张三爷的例外。
使矛的武将虽然一般武器较轻,但也有一个好处,就是变招快,也有在过第一招时趁两马交错时顺手把对方从背后抓来马来的例子。而使刀的武将很有少有这个本事。
可是李乐这时的发抖的两只手告诉他,还是不要想些别的心思了。
两马交错,各自带出一条狭长的烟尘,到四十左右的距离又勒马而回。
不行,这样下去拼力气肯定是输,只好用别的方式了。李乐终于认识到眼前这个眼睛瞪得老大的家伙自己不容易应付,难怪是主将啊。
他要是知道曹洪的那两个“副将”随便出来一个说不定就让自己上了“一刀秒”的名单,心里会怎么想?
这一招之后,曹洪信心大增,张锋这妹夫果然没骗我,凭我的实力拿下这家伙肯定没问题。
谁知这次对上情况不同了,李乐压根不再和他比力气,把矛舞得象雪花一样,虚虚实实,让人无法捉摸,这下曹洪就怵了。
李乐的矛,招招都朝曹洪身上的破绽刺去,曹洪去挡,那矛不等碰到刀就缩了回去,顺势又刺向另一个地方。曹洪刀重,不多时就觉得有些气喘,这可如何是好,这家伙变聪明了。
性子急的人不代表就笨,曹洪眼珠子一转,装成气喘吁吁的样子又过了几招,拨马往回跑,一边跑一边还喊:“我不是你对手!”
这种认输的话还喊那么大声,让西凉人那边顿时炸开了锅,沸腾的为李乐叫好。
李乐更来劲了,果然这家伙只有几把蛮力,兴高采烈的追上去:“要走留下头来!”
甘、黄二人不知就里,还以为曹洪真的不敌,要是他有个什么闪失,曹操定会怪罪于己,于是各自摧开座骑,齐齐来救曹洪。
曹洪却眼睛斜瞥着,耳朵竖得老高听身后的马蹄声,算算也差不多了,猛然一个转身,带着招牌式的大喊:“受死吧!”
蓄势已久的濮阳出产的大刀带着呼呼的风声和凛冽的杀气,从曹洪的马前到身后,划出一个中规中矩的圆,李乐被曹洪突然一个转身的猛回头加上大喊给愣了愣,还没省过神,曹洪的大刀已经从右肩处砍入身体,左肋处砍出,上半身象一个破沙袋一般掉在地上,下半shen还兀自在马背上立住。
喧闹不已的西凉人那边象是火柴被水淋过一般,没了烟息。而曹军这边将士只是三声大喝:“必胜!必胜!必胜!”然后整齐的住了嘴,又冷的象一块冰一样静止不动。
怎么突然的追的人被被追的人给砍了?很多西凉人还没反应过来,更让他们没反应过来的是,两队轻骑不知在什么时候悄悄出现在自己侧翼,趁着所有人都在全神贯注的看场上的单挑,占好了有利地形。等曹洪还等着接受胜利的欢呼时,从天而降的箭雨让很多西凉兵莫名其妙的成了豪猪。
“敌袭!快快!给我撤!”李傕、郭汜各自圈马转头,身边的亲卫死死的贴在他们身边,保护他们安全离开,而那些普通的士兵就只能靠运气了。
张锋、夏候渊各自领了二千五百骑,沿着西凉人的阵势一字排开,这么多人,又可以省去瞄准了。人人手上的食指、中指上各带着一个坚固的扳指,以免拉开弓弦次数过多而伤害手指。
机械的拉弓,放箭,三息之后,又一轮整齐的齐射,直射得西凉人哭爹喊娘——他们又不象衮州军有专防弓箭的全身锁子甲!
西凉军后军变前军,是唯一没被箭雨波击的部队,而中军和前军,或多或少都被箭雨打击到,特别是看热闹的人最多的前军中,满地全是倒地呻吟哀吼的伤兵,在地上拖出一条条长长的血痕,受伤的马没有即死,躺在地上无力的抽搐着四肢,不时还把自己原告的主人踢得脑浆迸裂。
只可惜曹洪这边是步军,要全是骑兵,西凉人估计能逃走的不会超过五位数。
战场上冷清了许多,只留下一些在尸体上寻找带着自己名字的箭杆的士兵,有的找到了就欢呼雀跃:“我的军功又加了!”惹来周围一阵羡慕的目光。
还有些士兵正在挨个的在尸体身上摸摸抓抓,用张锋的话来说:“这叫做赤裸裸的来,赤裸裸的去,死都死了,不如把东西留给活着的人。”
象牙梳、铜板、小块的玉石,这些刚发了笔小财的西凉兵身上什么都有,甚至还有的士兵掏出一条红色的女子肚兜,忙一把扔得远远的,口里只喊晦气。
第九十九节 未遂
唉,总要说点废话,但是又忍不住想说,书评里又有人说,当手下就有个当手下的样子,能文能武又有钱,是不是活得不耐烦找死?
首先不得不承认,这个观点有一定道理。
但是谈谈我个人的观点,为什么我塑造张锋这样一个人出来,除了没当帝王的野心,几乎全方面都全了?难道我就不知道功高盖主这个道理么?
以下我个人的观点,可以不用同意,请注意抨击的用辞。
1.在大事可定之前,曹操犯不着杀自己女婿,卸磨杀驴,不是老曹的作风。他直接或间接杀的人,多少都跟不给他面子、给他找麻烦,或者干涉了他的家事(立长子一事)有关,比如孔融、弥衡、边让、崔琰、荀彧、杨修。他并不是无缘由的杀人,对他来说,那些人都有死的理由。
2.是不是不能文,不能武,又没钱就一定能长长久久?曹操养个饭桶作什么?曹操要的是人才,至于用完是怎么弄,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关于这书的脉络,不用再说了,说了也没有用,张锋就是能文能武又有钱了,我不可能推dao40万字再去按某些人的想法塑造出一个没有个性,看着就放心的主角出来。我需要是对细节的错误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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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中牟附近的曹军大帐内,曹操与刘协,这后来几十年天下的名义上和实际上的统治者,正进行一次非正式的会谈。
本来可容纳二十几人的大帐,曹操这边的人占去了一大半,董承还好,算是皇家的人,可以站在刘协身后。而杨奉和徐晃,几乎被挤到角落去了。
曹操的帅位,用来充当暂时的“龙椅”,显然这个充着厚厚皮毛的椅垫比这些天与高贵的“龙臀”几乎没什么分离过的马车坐板要舒适得多。
除了董承,所有人不是坐着就是跪着,连头都不能在跪着的时候抬起来哪怕是偷瞄上刘协一眼,那叫失天子之仪,是要被定罪的。
“曹爱卿及众位将军快快请起,这次朕得脱大难,全赖爱卿公忠体国,朕待安定下来,必有重赏。”
哗啦啦一声响,那是众将起身时盔甲上叶甲鳞片相互撞击之时。
杨奉和徐晃起身没有任何声音——他们的盔甲早就破烂得跟抹布没什么区别。
刘协显然心情大好,看着眼前黑压压一片恭恭敬敬的“忠臣”跪着,李傕、郭汜,你们就来吧,朕这次可不会再受你们欺负了。
“回陛下,臣听闻君辱臣死,今幸得陛下洪福齐天,饶臣死罪,安敢求赏?”曹操一付正直无私的样子,黑脸上说不出的严肃和慎微。
欲取则先予之,给天子留个好印象,以后再打交道就方便多了。
“爱卿不必推辞,此议已决。只是旧都残破,几于落脚之所,为之奈何?”想起当天在洛阳城里连身边一干文武都没的饭吃,刘协便愁上眉头。
曹操忙便眼色,身边的张锋心领神会的点点头,跨出一步奏道:“臣有一议。”
“张爱卿请言。”对于张锋,刘协是越看越顺眼,虽然他把自己头上那两根雉尾翎给除了,依旧是丰神俊逸,英姿挺拔,再看看那裹得象个粽子一样的杨奉……
古代人都很注意外表,曹操就因为自己的身高的容貌,在这方面很自卑。
“衮州近年无灾,民丰衣足食,又兼富户极多,不如请陛下移驾暂居衮州,然再徐策不迟。”
此时,刘协正好肚子饥饿,一阵翻滚之声,“咕咕”,曹洪就纳闷了,怎么跟我放屁差不多一个声?
杨奉终于逮着说话的机会了,跳出来指手划脚道:“天子该进膳了,还不去速速准备!”
虽然他面上这话是对徐晃说的,实际是暗指此间的主人——曹操。
刘协、曹操、张锋,一齐转过头,冷冷的看了这个不知进退的家伙一眼,张锋还用微不可闻的“哼”声,辅佐表达了对杨奉的轻蔑之意。
张锋看过的史书上只说杨奉救天子根本就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跟什么大义,社稷无关,而且在曹军出现后怕被曹操吞并,居然离开还顺带玩了一出劫驾,要是他知道掳走蔡MM的匈奴人就是因他带来的,不知会有什么举动?
看到连刘协的神色也不豫,杨奉总算明白过来自己马屁拍歪了。
“准议!曹爱卿,此事便交于你费心了。”
“臣必尽心,以报陛下圣德!”
杨奉从大帐出来,一边走一边想,心里老大不是滋味,这姓曹的一来,皇帝那小子连自己正眼都没看过了,是看老子势单力孤了么?
从长安到弘农,这一路的功劳都白搭了,那么多兄弟的命都填了进去,这下倒好了,姓曹的一来,这皇帝小子有奶便是娘,两个人立即打得火热。
不行,不能就这么白白浪费了到手的荣华富贵,看着身后一脸倦容的徐晃,杨奉心动了一下,只有靠他了……
是夜,天子行营边来了一队十几个人的骑兵部队,为首之人,正是粽子将军杨奉。
一句“吾代天子巡夜”,打发了几队来回巡逻的士兵,皇帝身边的人都认识这位外表极其容易辨认的将军。
“主公,如此公然胁持陛下,只怕……”身后的徐晃还是有点心寒,小声的试图再劝说一次杨奉放弃这个疯狂的主意。
虽然曹军有七万多人,战将如云,但是只要皇帝落在杨奉身上,曹军再多人马还是投鼠忌器,乖乖放他走?
“公明,不用再说了,吾意已决,不成功,便成仁。”杨奉就象一个口袋里只有最后一个铜板的赌徒,输红了眼的他毫不犹豫押上自己最后一个赌注。
刘协的大帐被人用力掀开门帘,刘协一惊,看来人正是杨奉,要不是他这一路多护着自己,早就出言呵欠了。
“爱卿何以深更来此?”刘协不悦的皱起眉头。
“曹操拥重兵欲对陛下不利,杨某特来解救陛下离开!”杨奉礼数倒是周到,不作揖不打拱,随手就抽出佩剑,虽然是剑锋低垂,但是胆敢在皇上面前亮出兵刃的,除了他就只有董、李、郭等人了。
左右宫人忙上前拦在刘协面前,这二人倒也忠心,尖着嗓子喝道:“杨将军持刃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