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主公,这事倒也不是不行。只是属下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曹操一个得意的眼神,知道张锋就喜欢干这种别人觉得荒诞不经,他自己却劲头十足的事了。
“但讲无妨。”
“待与葳儿成亲之时,求主公再为属下主一次婚!不过是与糜家小姐,吕家小姐同时成亲!”
“这……”曹操都为难了起来。
众谋士更是一地的下巴,同时娶一妻二妾,你这货还真敢想,居然还是让身为主公的曹操二次主婚!
要是曹葳一个人出嫁还就算了,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
可还带上两个“搭头”……
“也罢也罢,就知道你这个疯子的要求千奇百怪。”曹操有气无力的挥挥手,“先下去吧,知机和子修留下来,谈谈具体事宜。”
站在一边从头到底被别人安排终身大事的曹昂却没说一句话,这时终于忍不住了:“父亲大人,是否容孩儿说两句?”
郭嘉一只脚已经踩在门外,闻言又缩了回来,拍了拍曹昂的肩膀,说了无比让他郁闷的一句话:“婚姻大事,父母作主!”
张锋更是直接:“无视!”
……
甄府里。
日迟倦梳妆,春晚贴花黄。
看着家里的小公主一脸的郁郁郁寡欢,侍候她起居的小丫环不禁开言问道:“小姐,在河北就属袁家势大,俗话说:‘背靠大树好乘凉’,为什么小姐就是对袁家二公子不中意呢?我看那二公子虽然脸色白了点,双眼凹了点,但是对人斯文有礼,人不错的样子啊?”
甄洛听闻这才十二、三岁的小丫头大谈男人观,不觉有些好笑:“小丫头,你懂什么好不好的?等你长大了,把你嫁个有个恶婆婆的人家去,看你苦不苦!”
小丫头调皮的吐了吐舌头,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八妹!”甄家三个男人,竟是联袂而来。
“三位哥哥有礼了,不知那事如何了?”甄洛站起来礼了礼,娉娉婷婷的又坐下,真个仪态万千,风姿绰约。
三人把所有下人全赶出去,老大甄豫说道:“业已通知天下,八妹尽管放心,届时来求亲的人定然不少,你说哪个中意的,便把你嫁了,怎么也会不让你嫁进袁家。”
老二甄俨接道:“若是家父在世,定然不能让袁绍欺负上了门,都是你三个哥哥无能……”
气氛一时有些黯然,想着原来甄逸在的时候,门口车水马龙,前来拜见、求访的人络绎不绝,跟现在门景萧条的冷清模样几乎是天壤之别。
虽然没什么本事,可甄家的三个男人也不想就这么被袁绍借联姻之名,吞了甄家,那他们三人有何脸面面见列祖列宗?
从商,赚不到什么钱,从政,这河北的一亩三分地皆是袁家说了算,出得了头?
老三甄尧道:“切莫太过自责,一旦八妹有了中意的人选,那袁绍四世三公的家世还不是只能干瞪眼?难道他还能抢婚不成?”
甄洛刚刚洗完脸,尽管没上妆,但足以让任何男人心动的一张俏丽脸庞上更带了三分素雅的清秀,更是我见尤怜。
轻叹了一声说道:“哥哥说得也忒简单了。袁绍是什么人?河北这地方的土皇帝,就算当初当今皇上向他求援,他也敢以治安不良为借口推脱,就算小妹这次真的能觅得如意郎君,恐怕袁绍也不会让我们家好过——搞不好是玉石俱焚的结局。而且在河北这块地上,有谁敢当着袁家面上门提亲?当今世上有几个铁骨铮铮,又重情不畏权势的好男儿?”
老三着急的说道:“如此便眼巴巴见八妹进得袁家门不成?八妹的文才就连我等昂然男儿也不如,先父遍请西席尚无以教满三年,长相、人品、心性无一不是上上之选。要这袁家二公子诚意来聘就算了,可恨这袁绍居然只写了一封信,便想让我八妹作他儿媳?哼哼,简直欺人太甚!”
甄洛道:“其实倒也不是完全没人敢来!”
三个男人齐齐问道:“谁?”
“兖州曹家!”
“只是听闻这曹家、袁家份属同盟,前不久还联手对付袁术、公孙瓒,曹家安肯因一女而费大事?”
“依小妹之见,这同盟之事,不过是利之所导,势之所驱。如有足够的利,两家撕破脸大打一仗也不是不可能。而且衮州渐渐势大,隐隐有盖过袁家的苗头,我料就算曹家没个心,袁家也肯定猜疑了。两家并不是铁板一块牢不可破。再说我甄家虽势微,这家财万贯可也称得,如果曹家真的动心,我们也许可以在这夹缝中求生!”
“八妹果然女中张良!好计!好计!”三人抚掌而笑。
甄洛理了理鬓边垂下的一辔青丝,话音一转:“这只是小妹的一点浅见,再说就算这曹家插手,万一这曹家求聘之人比袁家二公子还不堪怎么办?不是刚脱虎口,又入狼窝么?甚至万一是曹操本人来……我可不想嫁一个又黑又矮的老头!”
“如此说来,我甄家命势如何,只有听天意了么?”甄豫一脸的悲哀之色。
“也只能这样了。三位哥哥,如果没人敢上门,那小妹就嫁入袁家,以保甄家上下。”
“八妹……哥哥无能,帮不了你!”
“看天意吧,但愿老天能开开眼……”甄洛说的是很轻松,言下也安慰三位哥哥,可是淡淡的哀伤在轻蹙的秀眉间,挤得越来越浓,浓得象正月的坚冰,怎么也化不开。
第一百零八节 好多人啊
至于昨天的章节里为什么还是衮而不是兖,因为那是前天码的……还有各位我又错了,书评里一片全是为“女中诸葛”呐喊之声。我就奇怪了,平时对情节(不包括女人)没什么声音,而一旦我打错字就群起而攻之,敢情各位都拿着显微镜在等着我呢?
*****************************************
几天后,甄府这座原本破败的小庙,又一次香火旺盛了起来。
大队大队的马车,由一队队全付武装的士兵押送,马车上全是用粗粗的麻绳捆得紧紧的一个个大木箱子,不用说,这箱子里一定是绫罗绸缎、珠宝玉器之类的聘礼。
最前面的马车明显的与众不同,镶着金线的帘布,让人很怀疑这是糜家来人了,暴发户不是都喜欢这个调调么?而这马车车厢更是用上好的梨木打制而成,坚固结实,四匹双排清一色的白色高头大马,又让人联想起了幽州的公孙瓒。
就连那赶车的车夫,都是一个半身盔甲的将领模样的人。一脸稠密的大胡子,可怜配上一对暗黄无光的眼睛,应该是酒色过度所致。
那马车周围更是各有一队骑兵紧紧跟随,亦步亦趋,随时保持着一个严密的阵形。说是保护,可能炫耀的成分更多一些,在河北,有谁敢打袁家车队的主意?
车上之人正是袁家二公子袁熙,不光曹昂带了张锋,袁绍也点名指派了自己手下智谋最出众的二人当“泡妞高参”——大名鼎鼎的田丰、沮授!
不过对泡妞这种要求很专业、技术含量相当高的活,估计这两人加起来也比不上张锋的一根小指头吧?
两个人都是四十岁不到,只不过田丰的长相倒有点象是一个武人,粗眉大眼,额上一个清晰可见的“川”字,那是经常喜欢皱眉的才会形成的。
沮授则是一个标准的谋士形象,小小的个子,除了鼻骨很高,小眼睛小嘴巴倒一乍见不会给人留下太多的印象。
两人一左一右的坐在车厢里,很少说话,只是秉承了张锋的骚包作风,都学着一年四季不管热不热都摇扇子了。
没看见戏志才就是大冬天里的摇扇子,结果给自己吹病了吗?现在还没见全好。
袁熙长得没有大哥袁谭威武,也没有三弟袁尚英俊,普普通通的一个人,骑马射箭也会几手,只不是不太精通。不过对于这次甄府招亲的举动,他很清楚那个梦中的仙子并不怎么愿意嫁给自己。
车窗被遮得严严实实,厢里很闷,三个大男人挤一块绝对不是什么心旷神怡的事。
什么味?一心只想着甄家小女儿秀美容貌的袁熙刚回过神,这才发觉车厢里有一股淡淡的怪味——闻了以后觉得神经有些麻痹的感觉……
狐臭!
还好两个谋士时不时的扇下扇子,多少把这股让人直欲作呕的味道扇淡了些。
不知道是哪个的?袁熙厌恶的看看田丰,又看看沮授,觉得田丰的可能性大一些。
因为沮授扇扇子的频率高一些,如果是自己发出来的,对自己的这种味道的抵抗力总比别人强一些吧?
“二公子不必心焦,想这甄府虽然搞出招亲这么一出,但河北之地无人敢轻捋我袁家虎须,甄小姐必为二公子囊中物也!”田丰居然闭着眼也知道袁熙醒过神来了。
“元皓可是算错了。二公子不是因为心焦,只是因为这里实在有些气闷——是吧,二公子?”沮授没有明说,不过依田丰的智商,自然听得出来这话是什么意思。
田丰的性格跟他的长相一样粗豪,虽然智计过人,却不懂得圆滑,明明是对的意见,他往往会用一种最直接,最不给人下台阶的方式说出来,往往让当事人接受不了而闹得不欢而散。
但是对沮授例外,两个人在袁绍的谋士之间感情是最要好的。因为他们都有一种大局观,这是其实比如审配、荀谌、许攸等人绝对没有的。
这点足以让他们惺惺相惜,两人都可以容忍对方一切可以容忍的毛病。
比如说田丰的狐臭,还有他那付臭脾气。
袁熙本能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这样才不给田丰面子了。
田丰的脸上难得的红了红,情绪又上来了,气得右手拿着扇子直指着沮授那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又赶紧把手缩回来,紧紧夹住腋下。
袁熙一下子就觉得呼吸顺畅多了。
“二公子,到了!”车外那个酒色汉子把头钻进车厢内说道,赫然是当年大名鼎鼎西园八校之一的淳于琼!
就象一个被关了两年又获得自由的囚犯一样,袁熙以一种类似于老鼠的速度窜出车厢,一踏到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新鲜?来来往往络绎不绝的全是马车,带着一道道半人高的黄色灰雾,不跟这跟车厢里的味比起,的确是让人觉得新鲜了许多。
“怎么这么多人?”田丰、沮授两人一跳下车,立即就加入和袁熙一起发呆的队伍中。
原本以为没人敢在老虎嘴上拔毛,却想不到甄府门口一字排开各种各样的马车,牛车,足足占去了四、五百米,一眼望不到边。要不是他们带有士兵随行,那些停下来聊天打屁的脚夫、马车夫,谁也不会多看他们一眼,今天象他们这样乘着马车来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这位想必是袁二公子了,在下甄豫,有失远迎,还请袁公子恕罪。”甄豫认人的本事还是有的,怎么说也是现在甄家的家主。
袁熙这人有一点,不象其他袁家几人一样,眼睛长在头顶上,看着对着自己笑得从骨子里露出诌媚的甄家老大,也和气的回了一礼,然后诧异的问道:“甄兄有礼了,敢问贵府今天来了许多人么?”
甄豫一眼能看出袁熙心里有些不爽了,忙以更“真诚”的笑来堆在脸上:“袁公子切莫误会,这些人‘大多’只是听说小妹招亲,慕名而来矣,并不会参加招亲,只是观礼,观礼。”
袁熙一听就高兴了,原来不是跟我抢老婆的!只是这大多二字没听进去,脸上一点阴霾尽去,也笑着说:“原来如此,今日特带了一些薄礼来献于令妹,还望甄兄不弃才好。”
“岂敢岂敢,袁公子亲自登门,真令敝府蓬荜生辉,来来,快请入内。”甄豫一手撩着裾衣边,一手伸得长长的,小步走在前面,弯腰躬身的活象一个青楼里拉客的龟公。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甄豫对自己一行人毕恭毕敬,田丰心里却总觉得这甄豫虽然一脸奴才像,笑得却很诡异。
不对,一定有什么事发生。
甄府里还是人来人往,不过主要走动的都是一些下人、丫环,也偶尔见到有二个客人打扮的在下人的指引下神色匆匆的行走——那估计是尿急了要出恭。
来到客厅里,两个守着门口的下人在甄豫的授意下扯着嗓子喊道:“袁二公子到!”
瞬间,整个几百米大的客厅里原本吵嚷如同一个菜场安静得可以哄婴儿睡觉,那些只是“参礼”的人都好奇的回过头来望,一看打扮就知道是商人。商人是不可能跟袁家争女人的,袁熙彻底的放了心,从右至左怀着君王俯视百姓的心态一一含笑审视过去,突然停在左手边第一个几案上不动了。
这个明显象征着尊贵和身份的位置已经有人占了,是两个年纪都不大的男子,特别是那个坐在侧位上的那名男子,华服峨冠,一脸嘻笑自若的表情,看到自己一行人出现,一点吃惊或者害怕的表情都没有,笑嘻嘻的看着自己,好象在看一只在表演拱大便的屎克螂。
田丰心里那种不安也得到了证实,询问的眼神一看到笑得怪异的甄豫,立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