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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万幽州军兵,本已是在败逃之中,都不顾阵形,拼命地狂奔,遇到这群全身铁甲的重骑兵,全无还手之力,登时便被敌军撞破军势,闯进阵中一阵狂杀。惨叫声震天响起,一千铁骑放手大砍大杀,满身溅满鲜血,那露在护面甲之外的眼睛都是杀气腾腾,仿似一群杀人狂魔一般。
看着这群杀人如割草的狂魔成片成片地屠戮自己的战友,幽州军兵心中的恐惧无可言喻,都发足狂奔,四面逃散,只想离这群恐怖的魔怪越远越好。有些人怕得狠了,竟然连自己视若生命的财物都丢弃在地上,只要能让自己跑得快些,留住这条命,那便什么都不顾了。
邹丹见到自己的部下被敌军如此残杀,心如刀绞,却不知该怎么保住这些可怜的部下。突然,他脑中灵机一动,放声大叫道:“你们把手里的财物都扔下,让敌军去捡!他们只顾捡钱财,就顾不上去追你们了!”
幽州军兵闻言,虽是舍不得这些拼命才抢来的东西,可是为了性命,也顾不得那许多,只得将财物扔到地上,轻装逃走。一些士兵看到后面的陷阵营铁骑追来,索性将财物用力向他们丢过去,只盼他们看在这些财物的面子上,留自己一条活命。
看着装着财物的包袱迎面飞来,骑兵冷哼一声,钢刀劈落,将那包袱在空中斩裂,细软之物凌空飘落。那钢刀毫不停顿,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劈下,狠狠地斩在那扔出包袱的幽州军兵脸上。那幽州军兵惨叫一声,满脸是血,倒毙于地,瞪着惊怖的双眼,死也不肯相信,竟然有如此不讲信义之人,自己已经出钱买命,他还要下此毒手,谋财害命。
幽州军兵大都已经丢下手中财物,满地都是装有财物的包袱,陷阵营骑兵却是视若未见,只顾追杀败兵,无人下马去捡拾财物。
武威王军令如山,无人敢违。他们都知道,临阵贪财,便是死罪。而武威王已经发话,这些战利品早晚都要分发到各人手中,何必为了必然到手之物,送了自己这有用的性命?
高顺看自己部下纪律严明,心中也喜,举着大刀厉声喝道:“邹丹,你可有胆回身一战?”
邹丹哪管他的挑衅,见自己这一招妙计不灵,惊慌恐惧,打马如飞,直向北方逃去。
高顺率领一千铁骑,一路追杀。锋利的大刀在空中疯狂挥动,无数逃兵被斩杀于荒野之中,尸横满地,鲜血染遍荒野。
邹丹已经顾不上后面的士兵,只顾率前队仓皇奔逃。陡然间,一支骑兵拦在面前,个个都穿着异族服饰,腰挎弯刀,手中持着连弩,望着败逃的幽州军兵,扣动扳机,将漫天弩箭向这边射来。
邹丹大叫一声,挥动长枪,拨打射来的方簇箭,好不容易将射向自己的几支箭拨开,却听得身后惨叫连连,回头一看,自己的亲兵已被射杀大半,后面的幽州军兵也都有许多中箭跌倒,军队阵形更是混乱。
带领这支鲜卑骑兵的,却是慕容林。他一连射出五支弩箭,心中畅快,知道自己已经彻底掌握了这高科技的武器,便将它挂在马颈上,抄起长弓,喝令道:“武威王有令,不得靠近敌军,都要以利箭袭敌,防止敌人反扑!”
三百鲜卑骑兵轰然应诺,擎起长弓,搭上利箭,远远地将箭雨向幽州军兵射来。
惨叫声再次响起,上百幽州军兵中箭跌倒,再也爬不起来,只由那些乱哄哄的同伴无数大脚从自己身上踩过去,惨叫声越来越小,待到所有军队从他们身上惨过,那些倒霉的士兵便再也叫不出来了。
箭雨不断地射来,幽州军兵纷纷中箭跌倒。而身后,又是那恐怖强大的敌军重骑兵一直在追杀,幽州军兵被前后夹击,内忧外困,焦头烂额。
邹丹见前面的鲜卑兵少,便命令部下前去追袭那些可恶的鲜卑人,却没等他们近身,鲜卑人便已拍马逃远,回身再将利箭射来,一来一回,又射杀了许多士兵。
邹丹已是丝毫没有办法,只能命令部下快些奔逃,只要能逃到敌军攻击范围之外,便是一切都好了。
他们已经奔逃出了好远,在北方十余里处,有一县城,名为鬲国。邹丹攻击平原之前,已经先趁夜攻下了那座县城,命自己的部将带千余士兵在那里驻守。那城虽不是坚城,可是若能逃进去,关上城门,便不怕骑兵的攻击了。
士兵们听了他的叫喊,心中求生之念大增,都发足狂奔,恨不得长出四条腿来,比他的马跑得更快些。
陷阵营一路追杀,斩首无数。平原以北的荒野上,到处都躺着幽州军兵的尸体,大都身首两分,惨死于那新法打制的锋利无比的钢刀之下。
追了许久,高顺见骑兵与战马都有些疲惫,便收军暂回,在当地休息。却不去捡拾那满地丢弃的财物,只等后面的步兵赶来,再让他们来打扫战场,收拾战利品。
慕容林部下的鲜卑骑兵却甚是勇悍,他们都是在马背上长大的,骑马打仗,并不比平日放牧、打猎疲惫多少。因此慕容林和高顺知会一声,便带着骑兵衔尾追杀幽州军兵而去。
在武威王的命令下,他们并不接近敌军,只是带上足够的箭矢,远远看到敌兵,便张弓搭箭,将利箭射去。竟是将幽州军兵当成了靶子,只要能射到远处的敌兵,便是一阵欢呼,然后搭上另一支箭,来练习自己远射的箭法。
邹丹率部下一路奔逃,虽然身后有一群苍蝇围着自己打转,终究还是逃出了生天,心中既是悲愤,又是庆幸。既然自己没有多少骑兵可供攻击那些鲜卑骑兵,便索性不去管他们,只让后队跑得慢的幽州军兵做了倒霉鬼。
荒野之中,两万多败兵乱哄哄地奔逃着,后面有三百鲜卑骑兵远远尾随,不停地向敌军大队中放箭。幽州军兵也不去理他们,只是丢下一路尸体,一直向北方逃去。
这样追逃了许久,慕容林也有些累了,便收住战马,命部下暂且休息一阵,待到前面徐、张二将军发起攻击,再上去捡便宜。
邹丹见敌兵不再追了,心中庆幸。自己打马跑了这么久,也甚疲惫,虽然想要休息,却担心刘沙率大军追来,只好命令部下将佐,催促士兵快走,只要到了鬲城,便可以安心休息了。
幽州军兵都跑得腿都快断了,虽是被上司打骂,也都懒得再走,只想坐地休息。现在一看敌军不再追赶,当下许多士兵倒头便休息起来,任由上司用鞭子抽着,也不肯起来。
邹丹无法,也只得下令全军坐下休息,且等回复气力,再向前奔逃。
突然间,蹄声阵阵,自南而来。幽州军兵惊慌地抬头望去,却见那一千陷阵营铁骑自南方驰来,领头的将领,除了那手持大刀的高顺,还多了一个手持双铁戟的典韦!
一见此人,幽州军兵俱都恐惧。田楷将军何等勇武,竟然被此人一戟砍下头来,这等武力,本军之中,又有谁能相抗?
典韦满脸兴奋,打马如飞,闪电般地驰向前面坐地休息的敌军。
他自攻入城中,便得武威王号令,让他率领本队剩下的数十骑兵前去相助高顺,追杀敌军。典韦正杀得不够过瘾,听了主公命令,喜悦不已,当即接令而去,拍马狂驰出城,追上高顺,正好陷阵营士兵都已休息了一阵,养足了气力,便与他一同奔驰,向北追杀。
长途奔袭,最耗战马气力。高顺担心战马撑不住这么大的消耗,便命令士兵将战甲和马衣脱下来,丢在地上,自己只穿着轻便皮甲,以利于长途追击敌兵。
高顺留下部分士兵看管地上堆积的厚厚战甲,自己带上一千轻骑兵,与典韦一起率军向北驰去。
在路上,他们看了一路中箭跌倒的幽州军兵尸体,一直追到慕容林那边,听他说起敌军败逃的方向,二人率军追来,刚好看到幽州军兵正在地上休息,正合心意,当即挥军掩杀而来。
典韦胯下本是一匹宝马,此时便似狂风般驰入敌军之中,一双沉重锋利的乌黑战戟漫天狂挥,惨叫声刺耳响起,两个挡在面前的幽州军兵已被他击飞出去,鲜血自胁下狂喷而出。
第二百六十八章 伏兵四起
第二百六十八章 伏兵四起
典韦拍马冲进坐在地上的敌军中,一阵狠杀。那些士兵早已跑得手软脚软,哪有力气抵挡这个凶狠的煞神,当即被他击杀十余人,剩下的都连滚带爬地向四面逃散。
紧接着,高顺也带上一千骑兵,冲进敌军之中,将那些坐地休息的敌军冲得一阵大乱,许多疲惫已极的士兵还未及爬起,便被铁蹄踏在身上,踩得骨断筋折,哭嚎连天。
骑兵们现在虽然没有穿上厚甲以抵御敌军的刀枪,身手却都因此而灵活了许久,钢刀挥下,重重斩在马前敌兵头上,登时便将他们劈翻在地。
一千陷阵营骑兵闯进敌军中放手狂杀,撞得幽州军兵一阵大乱。邹丹大声呼喝,要部下去抵挡,可是那些士兵早就疲惫不堪,哪里还有力气去挡这群如狼似虎的敌军骑兵,都只有哭喊着四面逃散而已。
邹丹大军,经这一冲,再也维持不住整体军势,当即四分五裂,向不同的方向奔逃。
高顺率军向四面追杀,钢刀闪闪,砍在败逃的士兵背后,将他们劈倒在地,不停地放手狠杀着这群败兵。
紧接着,那群鲜卑骑兵也自后面冒了出来,见此情景,都是大喜,张弓搭箭,远远射来,小心地避开有陷阵营骑兵出现的地方,落在敌军大队之中,将敌军士兵一个个地射倒在地。
邹丹见自己部下已是兵败如山倒,不由长叹一声,心下颓丧若死。
陡然间,那持双戟巨汉怒吼着拍马杀来,直杀透重围,逼近邹丹。
邹丹见状大惊,再也顾不上感叹沮丧,慌忙打马向北飞驰,带上残余的军兵,一路北逃。
高顺与慕容林知道前面有张辽、徐晃在等着他们,也不来追赶,只是到处追杀四散逃去的败兵,不让他们流入民间,留下祸患。
典韦手持双戟,东挡西杀,无数敌兵惨死于他双铁戟之下,直杀得畅快淋漓。待他杀得过瘾之时,再看邹丹,已经率败军逃远了。典韦也不着急,只是拨马回身去会合高顺,准备与他一同追上去,与张辽、徐晃两面合击,消灭贼兵。
邹丹率领万余残兵,惶惶如丧家之犬,一直向北逃去。当中休息了两次,却都不敢多呆,起来整顿队伍,便再次北去,一心只想沈到鬲城,便可以好好休息一阵了。
大路上,到处都是散乱的车痕。看那深深的车轮痕迹,邹丹知道,那是自己派出的车队,上面装满了财物、女子。看着车轮北去,邹丹心中稍慰,想着若能将那些财物带回去,一定可以得主公恩赏,或者会赦了自己兵败之罪也不一定。
顺着车轮印痕,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可以看到那鬲城简陋的城墙。邹丹骑马站在荒野之上,远远望着那破败的城池,泪水夺眶而出,哽咽不语。
没有人敢笑话他。在他部下的万余残兵,个个都是目中含泪,在荒凉的野地中,看着那狂风吹过的苍凉孤城,便似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激动的热泪滚滚而下,洒在这异乡的土地之上。
那些杂乱的车轮印痕,在道路上划过,一直向鬲城延伸而去。邹丹望着那些轮痕驶入城中,知道那些运送财物、女子的车队已经进了鬲城,心中微微镇定下来,知道以那里面充足的军粮,足够自己在城中支撑许久。只要敌军骑兵久战不下,自己便有机会逃脱了。
他回身大声下令,要部下排列整齐,进入鬲城。
幽州军兵闻令,勉强排成稍稍整齐的队列,向鬲城而去。
鬲城城门大开,却无一人走动。邹丹心中生疑,不敢太靠前边,便勒马停步,让部下军兵走在前边,进入城池。
幽州军兵虽是疲惫已极,但看到鬲城,深知里面有好吃好喝,还能安全地休息一下,都振奋不已,拖着疲惫的身躯,快步走进城去。
当千余军兵走进城中,突然间,自城中各处屋顶之上,都站起了弓箭手,举起强弩,将弩箭向入城的败兵射去!
利箭破空,狠狠地射进败兵的体内,撕裂皮甲、骨肉,直透内腑,让士兵们惨叫着跌倒,至死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看到希望的时候,突然遭到这意外的打击,幽州军兵惶恐至极,哭嚎着四散奔逃。却因城门狭窄,许多士兵都挤在城门处,无法转身,只能恐惧地看着那些弓箭手弃下连弩,擎起硬弓,搭上羽箭,将箭尖指向自己这些毫无还手之力的步兵!
箭雨再度袭来,嗖嗖破空声响处,无数幽州军兵惨叫倒地,鲜血染红了城门内外。
一支强悍的骑兵出现在刚才还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每人都手持大刀,冷冷看着面前慌作一团的败兵,浓烈的杀气在他们脸上弥漫开来,散布四方,整支军队,便似一支死神兵团,随时准备用那锋利的刀锋,收获献祭于冥神的礼物。
三波箭雨过后,城门处,已经没有多少还能站立的士兵。残存的士兵们哭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