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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跟踮起,是双臂支撑的施若风的身子,从被拉扯的疼中,感觉到的只有逐渐的麻痹。
栾凤一次次地逼问,施若风是不是他所认识的“他”,可是施若风回答他的,均是: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我不是,不要纠缠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
心里急切渴望见到的,想要见到的……于是,栾凤命令仆人用仆人烧红一根红色的针。
栾凤说:“你与他有着一双相似的眼睛,看着这么一双相似的眼睛……真是恶心……刺穿了,你说……可好?”
“……恶……心?”既然恶心,为什么还要寻找着“他”?
栾凤冷酷一笑,道:“这双双漂亮的眼睛,只属于“他”,谁都不许相似……只能属于他……”
施若风瞬间说不出话来了。
然后,在栾凤的命令下,那位手拿赤红铁针的下人,一步步地靠向施若风,对准了他的眼睛。
栾凤说,“他”是最美的,谁都不能与他相似,相似的是眼睛,便毁掉,如若是嘴唇,便割掉,如若是脸型,那便把脸打得扭曲掉骨架,如若是……
他的“他”,是独一无二的。
栾凤还说,施母也有一双与“他”相似的眼睛,只是,明明如此相似,却及不上他眼中千万分之一的风情,或者,跟“他”比,便是一种侮辱。
每次看到那双眼睛,便会刺痛栾凤的心,于是……他毁了施母的一只眼睛。
有些人,总是可以为了爱而疯狂。
当施若风听到这话时,整个心都碎了……一直不知道,母亲为了他,承受的有这许多苦。
如若,一切都是这双眼睛惹的祸,坏掉了也罢。
爱使人疯狂,爱人与被爱,均是被众多的无奈所堆砌的……施若风没办法对栾凤说,他就是他口中的“他”,因为一旦说了,就等于背叛了栾越,勾搭
上了栾凤。
施若风还记得栾越的话,一旦勾搭上了栾凤,到时候,毁了他的便是栾越……
栾越是说到做到的人。被心爱的人所伤的痛,他不愿意再一次地尝受了。宁可被栾凤所伤,施若风也不愿意被栾越所伤。
施若风想了许多,却独独没有从栾凤的立场上考虑过。被心爱的人所伤害,与不自觉地伤害了自己所爱的人比起来……谁会更痛?
总是说,付出的,总比承受的痛……施若风最多,承受的不过是身体上的痛罢了,而栾凤……
赤红色而微细的针,慢慢地抵触在了施若风的瞳孔处,然后,深深地刺入。
隐形眼镜与被针灼烧,发出一种灼烧的焦味,之后是瞳孔……细针的刺入,说不出的痛,尖锐的叫喊……疯狂了的笑声。
这一刻,施若风想要死的心都有了。
赤红色的学,不断地从被针扎入的左眼中流出,施若风感觉眼前一片是红色,之后……视线模糊了,看不见了……一只眼睛,失明了。
少了一只眼睛,还有另一只眼睛。
微细的针,在眼球的碰触下,已经失去了原有的灼热,栾凤命令下人再一次把针烧红。
栾凤的手轻轻抚上施若风的喉结,一次又一次地摩擦,他说:“你有跟他类似的声音,你说,我该怎么都做它呢?”
施若风咬住嘴唇,在栾凤逐渐放肆的抚摸下,施若风微喘,以着淡然的声音,道:“这不是很简单?我建议您拿着那个针刺穿我的喉咙……啊,如若您
认为这样做太过便宜我的话,您或许可以选择拿着一把刀子,一片片地把我颈上的肉给切下来,破坏音带。”到时候,施若风就死了。
施若风这话一处,栾凤脸上的笑容瞬时凝结住了。
他的手抚上施若风的脸,道:“你的嘴皮子与“他”也挺像,我想要的……只有独一无二的,你说,我该怎么毁了你的舌头呢?”探询的语气中,隐隐
泛着一股阴冷的光。
施若风说:“这好说,最简单的方法不就是您以着我的母亲威胁我,之后命令我一口一口地把我的舌头咬烂吗?”真咬了,那就等于咬舌自尽了,何必
等到咬烂。
“……”
瞬间,阴冷的地下室里沉寂无比,下人手拿着血红色的细针,一步步地向施若风靠近。
施若风不能阖上眼睛,不能挣扎,因为再多的推拒,都是不被允许的。
施若风以为,这一日也就这样过去了,只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留住了一只眼睛。
地下室里暗黑色的门被开启,进入的是栾越。
当栾越看见施若风时,瞳孔收缩了一下,便跑到了施若风的身边。
他的手轻轻触摸着施若风带血的瞳孔,以着不敢置信的声音,问:“若,看不见了吗?”
施若风点点头,之后,他说:“或许吧……不过,没关系,我还有一只眼睛……可以看到你。”
“若,很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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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很疼。”可是,我没有背叛你。栾越……
栾越摸了摸施若风的头,随后与栾凤相对,“哥,以后,我的人请你不要碰!”
栾凤冷冷一笑,并未说话,在栾越的命令下,施若风被人带走了。
阴冷的地下室里,传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对话。
“何必假惺惺?你……一直都是看着的吧?在我毁了他一只眼睛的时候,是吧?”栾凤以着冷冷的声音询问。
栾越耸耸肩,说:“只是觉得他那一双眼睛太过碍眼,所以,想要毁掉。”
“我只毁了一只。”还有剩下的一只,也太过碍眼,需要毁掉。
栾越冷哼了两声,“剩下的一只也不想留下……只是,真毁了,他会伤心。”应该是他不会任由施若风在他的身边。
“哦?你说他的,指的是沈飞吧?”
“……嗯。”
三二节
栾越带着施若风去了医院,经过医生精密的检查,人家说,因为一层隐形眼镜的保护下,被针刺坏的,只有眼角膜,寻到合适的眼角膜,换成新的就可以了。
“眼球……没有毁掉吗?”那个时候,施若风清楚地感觉到细细的针刺入眼中的痛楚。
医生瞥了施若风一眼,眉头微微皱起,“……嗯,针太过细,所以……”无碍。
栾越的手轻轻地抚了抚施若风的眼睛,说:“戴上隐形眼镜了啊?我都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戴上的。”
施若风回他的,只是淡淡的一笑。
适合的眼角膜,寻找起来太难,如果选上不适合的,怕是也难逃眼角膜与身体的不合反映,最终导致死亡。
栾越说,施若风有一双最美的眼睛,所以一定会为他寻找到适合的眼角膜。
施若风淡淡微笑道:“……没有,也没关系。”其实,他更希望的是,另一只眼睛也能被毁掉。
栾越摸了摸施若风的头,“哥哥不喜欢你呢……若,要不,放假期间我们搬出去住,一起在国内旅游如何?”
“旅游?真的吗?”生活的忙碌,对于施若风来说,旅游是绝对的诱惑。
栾越点了点头,一脸宠溺地看着施若风。
愿意宠你,愿意对你好……
半个月后,施若风脸上的痂掉落,原本白净的肌肤上出现了丑陋的苍白色的疤痕……从远处看,就像是一面的洁白,从近处看,那异于肌肤色的惨白,就好像是水蛭一样扭曲的白色肉虫。
除了恶心二字,或许没有再适合的形容词了。
栾越抱施若风的时候一直是在深夜,不点灯,不睁眼……那种动作,就好像是形式化的。
日子久了,两人日渐熟悉了彼此。
几日后,施若风与栾越离开了栾家,一个放假期间,栾越带着施若风在四处旅行。
施若风的一张脸,染上了几层厚厚的粉,淡化了疤痕,脸上戴上厚厚的黑色眼镜,遮挡住半张的脸。
栾越带着施若风去了海南岛,酷热的天气里,施若风洁白的肌肤被染上了一层黑。
栾越教施若风游泳,施若风不肯碰水,于是,栾越用水扑施若风,施若风怒,回扑。
栾越游入深处,向施若风挑衅,施若风嘴角抽了一下,买了一个游泳圈,向着栾越游去。
水的深处,栾越与施若风碰面,栾越脱下施若风的游泳圈,任由它向远处飞去。
“就是因为有了这种东西,你才学不会游泳。”
“为什么一定要学会?它是我在水中的依赖。”施若风皱眉,一只手紧紧地抓住栾越的手。
“现在连它也没了,你要怎么办?”
“我不是有你吗?”施若风微笑,一只眼睛充满了光辉,一只眼睛始终没有焦距。
蓦然,栾越的心痛了一下,他摸了摸施若风的脸,笑问:“如果,我也不在了呢?”
施若风沉默了半晌,才说:“不要问,这种事……只能顺其自然吧?”不在了?能如何呢……能靠的就靠,靠不了的就丢弃……
一个人,愿意为爱而改变,日渐开朗的性格,日渐坚强的性格,日渐挂在脸上的温和笑容。
施若风不会强求,因为他认为自己不配奢望,所以,即使爱着栾越,他却也不会奢望栾越会同样地爱着自己。
施若风紧紧抓住栾越的手指,轻声说:“越,我并不奢望你深深地爱我,我只希望……你的心里有小小的一角,是留给我的……”
“我的心,都是留给你的。”
施若风幸福地笑,海中,水浪悄悄地冲击,施若风与栾越相握的手,在不经意间松开……
施若风的身子,随着水浪,渐渐地向水的深处飘荡……
施若风的双手在水面扑腾,水的压力,让他连话也说不出来……眼睛痛,痛的他说不出话来……
海,可以容纳一切,可以吸收一切,葬身于海底后便是什么都不会剩下了。
看着渐渐离自己远去的施若风,栾越想到的只有施若风那时的话。
少了它,你要怎么办?我不是有你吗?
游泳圈,是栾越亲手从施若风身上扔下的,那是他唯一的依靠……现在,施若风,也只有他了吧?
心,莫名地痛了起来,撕裂的痛了起来。
栾越想起了施若风的微笑,那一抹淡淡的微笑,夹杂着幸福的微笑。
一头冲入水中,游向水的深处,栾越以着最快的速度,游向施若风……渐行渐远的距离,然后,施若风的身子沉入了水底。
栾越深吸一口气,进入水中,双眼习惯了水压,轻轻地睁开……寻找着施若风的下落。
慢慢地游向施若风,栾越一手抓着施若风的手腕,慢慢地游向水面。
游出水面,栾越的唇轻轻印上施若风的唇,为他渡气。
施若风缓缓醒来,栾越说:“在这里,你都能溺水。”
施若风浅浅一笑,“有你在,没关系的……”语毕,软绵绵的身子慢慢依偎在栾越的身上。
真的……是溺水了吗?栾越的脑海里忽然闪过这一疑问。
那时候,与其说是水浪让两人牵在一起的手拉开,更像是施若风故意放手的……到底是如何,知道答案的,永远也只是施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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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若风一直都在笑,脸上幸福的笑容直答眼底。他的手轻轻抚向栾越的胸口,他是心的位置。
画了两个圈,他在心里告诉自己,栾越的心……有我,或许,只是小小的一片地,可是……已经足够了。
栾越带着施若风游向了海岸,他说:“你一定要学会游泳!”
“不要,那玩意儿不好学,我才不要学。”施若风发了小脾气。
“这次,如果不是我水性不好,你要怎么办?”栾越皱眉。
“……”施若风四处看了一眼,指了指四处穿着橘黄|色衣裳准备救人的救护员,撇了撇嘴,道:“你当他们是装饰品吗?”微笑。
栾越在施若风的脑袋上弹了一笑,道:“淘气。”
施若风“咯咯”笑,“第一次有人这样说我……”以前,甚至连个可以撒娇的人都没有。
施若风脸上的笑容慢慢缓下,栾越从他的身后轻轻抱住他。
“以后,我会陪在你的身边。”一句句的誓言,慢性的山盟海誓。
“……嗯,我……只有你了。”只有你了只有你了只有你了……
两人在海南岛玩了半个月,临走时,施若风在路上看到有人卖珊瑚,雪色的珊瑚,施若风第一眼便看上了。
珊瑚可以辟邪,施若风单纯地认为,有了它,自己的幸福能够维持地更久。
施若风扯着栾越的手臂,说:“我要!”
栾越皱眉,“珊瑚不让带上飞机的。”
“坐不上飞机就坐火车!我要……”施若风扭了扭栾越的胳膊。
栾越嘴角抽了一下,用了四十买下了珊瑚。
卖家说,这珊瑚是他从海底捞回来的,如果摆在摊上卖的话,至少要几百,可是,现在急用钱,所以,四十就卖了。
施若风听了更开心了,直觉地认为自己捡了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