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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若风不知道打电话的是谁,也不知道两人在电话中说了什么,更没有再一次过问。
两人默默地走到校园门口,沈飞说,他先走一步,让施若风先回去,之后,沈飞的身影便从施若风面前消失。
沈飞走了,他是打的走的,把自家的车留给了施若风。
当施若风走进车,想要坐上去时,不知是谁拉住了他的胳膊,施若风回首看,是双颊酡红,气息微喘,显然还在生病中的栾越。
施若风想要甩掉他的拉扯,却没想,衣服的衣角被他扯了开,白皙的肌肤上依旧能看到一些青紫色的痕迹,吻痕。
栾越的双瞳中染上暴怒,甚至不清。
他拖着施若风走入校园里,许多同学们朝两人投以疑惑好奇的目光,只是,在栾越回首,阴霾的瞪视下,放下来的狠话下,便没人敢多管闲事了。
谁敢跟过来,便让他不得好死。
在学生眼中的栾越,是敢说敢做的,当然,会如是想,多少与他的背景势力有一层关系。
反观施若风,同学们喜欢他的外表,不过,无论再喜欢,当危机到自己时,便什么都不会做了。
栾越带着施若风去了教学楼后面的树林,蹭蹭重叠的树影中,在外,挺难发现里面埋藏了人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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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栾越拖着施若风到了目的地,他不语,一只手高高地抬起,对着施若风便落下了一巴掌。
正打在脸上的巴掌,让施若风感到一阵的头晕目眩,双脚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踉跄了两步,跌倒在地。
紧接着,栾越对着施若风踢打,无数次,施若风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又被打趴下。
栾越说,施若风下贱,在他的面前跟沈飞H。
栾越越说,施若风越气,施若风微喘,大喊着骂:“那个时候你在哪里?那个时候,我毁容的时候你在哪里?告诉我,我被你哥哥刺瞎眼睛的时候,你在哪里?之后,从海南岛回来,你说的永远在一起的承诺在哪里?我被你哥哥再一次侵犯的时候,你在哪里?我母亲死亡的消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连她最后的葬礼也不让我参加?为什么就连她的骨灰也不为我留下?我在手术时,感到疼痛的时候,你又在哪里?你可是有在门外陪我?当手术结束后,我感到身心疲惫时,为什么你说的是遗弃我的话?栾越,为什么你不懂……在你说遗弃我之前,我纵使知道你对我做的事有许多许多的隐瞒,更是知道其中伤害累累……可是,我依旧选择自我欺骗,选择了漠视过去,”所以,爱使人盲目,“如今的你,跟我没有一丝关系吧?我愿意跟谁做 爱是我的自由!”
施若风一口气说了许多许多,可栾越就是听不进去。
生病中的人是不讲理的,在栾越的心思里,无论施若风说了什么,都不过是借口。
当听到施若风那一句“我愿意跟谁做 爱是我的自由,你没资格管,也管不着!”时,心里的怒火瞬间偏离了方向,下手的力气更为狠。
栾越的手劲很大,虽然因为感冒的关系减少了许多,不过,当他的右手握紧成拳,对着施若风的腹部,竭尽权力打上去时,施若风面色惨白,双唇呈灰色,就好像是失了声,连呻吟的话也吐不出来了。
栾越说:“是你不好,是你勾引了沈飞!”所以,要惩罚。
施若风一双带恨的眸子,愤怒地瞅着栾越,许久后,当腹部缓过一口气时,他说:“怎么?嫉妒了?你嫉妒你的沈飞被我夺走了吗?”施若风讽刺地说。
栾越一愣,瞳孔涣散,他喃喃自语着无数的“不是不是”,可是,既然不是这个,那又是什么?
栾越说:“若,若若若,爱你我爱你……”当栾越说着每一字句的爱语时,手下的拳头变相施若风的腹部招呼过去。
他说,就是因为爱着若,所以……更没有办法原谅他的背叛。
栾越的精神很差,带着微微的恍惚。
施若风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就是想要挣扎也挣扎不开……只感觉,全身很疼,栾越的力气逐渐加强,也理解到了他昨天淋雨时所堆积的愤怒。
一夜的雨,能抵过自己所受的伤害吗?如若,可以把自己的母亲还回来,如果,可以把自己曾经爱着栾越的感情给收回来,当做是从未有过……施若风愿意淋雨一辈子……
被雨水浸湿,明明浑身湿润着,不洁了,可是……依旧快乐,依旧保留下了自己的所有,不是空荡荡的,没有灵魂的,没有感情的废物。
栾越依旧对施若风吐着爱语,可是,他口中的爱是在暴力中表现的。
施若风没有办法推拒,没有办法逃开,那么,就强迫自己接受。
脑海里一片散乱,之后的之后,他感觉不到疼,只知道,身上有一个人一直对自己施加暴力。
他想到了以前的栾越,在沈飞不断的纠缠下,忽然走进自己的栾越……那个栾越,很温柔,跟现在不能比……所以,那个是假象,被假象所遮挡的真实,便是如此地丑陋。
那天,在海里戏水时,施若风对栾越说,他只剩下栾越了……
那时的施若风,没有骗人……他的心里,真的只剩下栾越了……现实中,他也只有自己的母亲……不过,已经失去了。
施若风的瞳孔逐渐涣散,没了焦距。
后来,栾越不再殴打施若风了,他开始撕扯施若风的衣服。
他说,施若风是贱人,谁都可以,凡要是男人,都可以做 爱,都可以接吻,都可以互相诉说着爱。
他说,施若风应该去死,血流成河,然后去死!
栾越的吻落在施若风的衣服上,每个地方都啃咬着,直到咬出了血痕。
他说,他要毁了施若风,他说,他要杀了这个背叛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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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背叛了?背叛的人到底是谁?为什么,到了如今被说的反而是自己了?
施若风的双瞳空洞而无神,他能感觉到栾越的触摸,他的双手到了自己的下 体,双手略显粗暴地抚摸,然后,扯下裤子,抵在他双腿间的硬挺,不带润滑地……进入了施若风的后体里。
就连呻吟的声音也发不出来了……心口,就好像被电击中了的感觉……说不上是什么,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说是麻木?不是,如若真麻木了,自己满腔的悲伤又是怎么一回事……疼?只是麻痹了……被什么东西,麻痹了疼痛。
想死……
真心的话,便是想死,就这样死亡,就这样血流成河,之后,死亡。
施若风不知道,有了这种心,便是绝望了,他不知道,在心的某一角,他依旧希望栾越能回头,可是,那种小小的渴望,在这一刻埋葬。
栾越在施若风的身上不断地律动,那一张贱嘴说了许多许多,他说,都是施若风的错,左勾搭一个右勾搭一个。
他说,施若风不该勾引沈飞,他千不该万不该的就是不该勾搭沈飞。
施若风的嘴唇微微开启,清丽的脸孔上染上一层讽刺,隐藏在讽刺下的,是绝对的悲伤与绝望。
“呐,你告诉我……我跟栾凤之间的事,又是怎么回事?”
施若风的话语一落,栾越沉默了。
“我跟他之间,也做过爱,你就能容许?”
“若,记得我以前告诉你的警告吗?如若,你敢勾引我的哥哥,我便挖出你的眼珠子,当做是收藏品。”
“……嗯,可以啊,你自是可以挖下我的两颗眼珠子,当做是收藏品。”一只眼里有母亲的眼角膜,这对施若风来说,是永久的痛。
“……”当面对坦然的施若风时,栾越瞬间说不出话了,满腔的怨恨,到头来,不知道如何发泄,或者……已经在拳脚的暴力中,所剩无几。
栾越是没有受过委屈的人,所以,他没办法原谅施若风对他做的一切,应该说是今日早上,漠视他的举动,而施若风不一样,他即使被如此报复了,也不会在意……
因为,施若风受过太多太多的苦,所以,不在意……委屈了,往肚里吞,痛苦了,那就自己闷着承受着痛苦的滋味。
说好听了,便是脾气好,说难听了,便是太过懦弱,可是,除了这样,没权没势没背景的自己又能做什么?
施若风嫉妒着栾越,嫉妒栾越可以发泄自己的怒气,而自己,除了拿自己发泄,什么也做不到。
施若风说:“那个时候,我不是很清楚你说了什么……除了挖下我的双眼,是不是还要砍断我的手脚?在我全身上刻划出一个又一个的疤痕?还……有什么呢?栾越,你要做……便做……”施若风的声音很飘渺,吐出的言语,轻的就好像不复存在。
施若风的语气很淡,恍然一听,会认为他是在谈论着“今天的天气挺好”的这类无味的内容,可是细听,便会发现,施若风的语气虽然平淡,可是,依旧能从中察觉到悲伤的因子。
要隐藏起来,太难。
对于施若风的冷言冷语,栾越选择了沉默。
久久后,施若风说:“是你吧?是你把我推给栾凤的吧?”
“……”
“那个时候,你丢下了我,所以,栾凤接受了我。”
栾越的喘息微乱,双瞳中闪过一抹痛苦,之后,重归平静。
“因为栾凤接受了我,所以,他便伤害母亲,母亲……是怎么死的?是自杀的吧?她的心很脆弱,我一直知道……她死了,所以,把眼角膜给了我……”施若风喘了一口气,继续说:“在医院的时候,为什么要遗弃我呢?栾越,如若,你没有遗弃我,一切的一切,都不会这样了吧?”
其实,当时的栾越会如何,都无法改变如今的事实。两人,到头来只会走到绝路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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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就算栾越爱着施若风,施若风也会丢弃栾越,他能忍一切,可是,却怎么也无法忍受自己的母亲被他们家杀害的事实。只是,当时的栾越是先抛弃了施若风而已,同时,也加深了施若风心中的怨恨。
“背叛的,不是我……是你……你可以任由栾凤碰我,你可以任由栾凤拥有我……却,还要说……”还要说什么呢?说他下贱?还是喜欢勾搭人?
只是两人之中最后的言语,施若风不再说什么,栾越也不再说什么。
夜色中,栾越依旧在施若风的身上啃咬,随着一轮圆月皎洁的光芒,栾越在施若风身上的每一个吻痕中,咬出了伤痕。
之后,一轮情事终止,栾越喘着粗气,倒在施若风的身上。
施若风试着推开栾越,栾越紧紧地抱住施若风,不愿意从他身上起身。
这一过,又是几个时辰,后来,栾越的仆人入校来寻找栾越,那个时候,栾越才入睡……
栾越被带走了,施若风上上下下打量了栾越一番,除了拉开的拉链外,他一身的整洁,而自己……衣衫半褪,撕扯的已经不能当做是衣服来穿了。
仰头看天,月亮太过耀眼,所以,星星的光芒减弱,已经,看不到了……
施若风把自己蜷缩成一个团儿,靠着仅存的衣服温暖自己,却依旧少不了咳嗽一下又一下。
恍惚中,施若风进入梦想,却被一步又一步,渐渐走进自己的脚步声惊醒了。
是红炎月。
红炎月说,他每天晚上都会在这个树林里坐上许久……
施若风问:“你来了多久?”
红炎月犹豫了一下,才说:“……该听到的,不该听到的……我都……”
“……是吗。”被听到了,也无所谓,最多便是被流传至校园,再难听的话,他都听过了。
红炎月走向施若风,脱下自己的上衣,披到了施若风的身上,“别担心,我是不会说出去的。”
施若风睁大双瞳,错愕地看着红炎月。
红炎月微微一笑,拉起施若风,说:“我是住校生,所以,晚上总是来这个树林里走动,这是枫树,到了秋天,啊,现在已经是初秋了吧?这里啊,会被一片的红色染红,很漂亮很漂亮……就是因为喜欢这里的秋景,所以,才会住校。”
红炎月慢慢地说,施若风静默不语。
红炎月牵着施若风的手,走出了枫林,同时也走出了校外。
红炎月说,如今施若风这个样子,不适合回家去,也不适合回学校的宿舍,不如,去自己的家吧。
施若风一愣,才说:“你真是体贴……我,没有家。”语气,带着一些的迷离。
“啊,是吗?”
两人在夜色下徒步而行,再也没有说什么话。
两人慢慢步入落成最为繁华的地带,灯红影绿,是两条最为繁华的商业街。
红炎月说:“我家很有钱,所以住这里。”
施若风“嗯”了一声,那双眼不由自主地在红炎月朴素的衣着上打量了一番,红炎月又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光看我的外表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