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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定主意要另立皇后的李治,现在面对的问题就是废后的理由不充足;同时朝中重臣,特别是执掌朝纲的长孙无忌铁了心地支持王皇后,根本不给武昭仪任何近身的机会。
李治清楚的意识到,要想立武氏为后,长孙无忌这一关必须要过。于是李、武二人积极对长孙无忌展开公关行动。
此时的长孙无忌成功清洗了朝中的反对势力,又与李治和解。那感觉,怎一个爽字了得!
这天他突然接到夕。甥李治的亲切通知:为进一步稳定领导核心,加强君臣沟通,联将于三日午时亲往阿舅府上一叙。
为了接驾,长孙府上顿时忙活开了,房屋要重新装饰,酒宴材料要准备齐全,门口道路要清扫,男女仆人也要严格培等等等等。
到了约定的那天,李治如约到来,陪同李治一同前来的还有一个人。此人正是后宫内皇后的内定人选武昭仪。这着实出乎长孙无忌的意料。
来就来吧,这两人一同登门,长孙无忌已经知道了李治的用意,只要自己坚决不松口,你就是把整个后宫都带来也拿老夫没辙。
酒宴的气氛十分融洽,李治世如既往地敬重舅舅,时不时地把自己这方面该处理的大小事务向他请教;长孙无忌也尽足了臣子的礼节,回答恭顺有加;一旁的武昭仪也恪守外甥媳妇的本分,对舅舅一家更是礼貌殷勤。这场面用现在最流行的词语来说就是“和谐社会”。
可和谐的外表下三人却都在暗自里盘算着。李治和武昭仪这里想的是如何开口劝说这位庙堂旗帜的舅舅支持废后新立,而长孙无忌却在玄意的回避这个敏感话题。
很快,李治便找到了一个自以为很好的突破口,看着门前侍立的长孙无忌的三个庶出儿子道“几位表兄弟现在皆无官职,不如由联加封为朝散大夫吧 文散官享受正五品待遇待将来择其贤委以重任,毕竟都是一家人吗另考虑到此次造访可能给舅舅家在经济上造成了一定负担,特赏赐十车金银珠宝和绫罗绸缎。
长孙无忌带领一家人起身躬谢皇恩道“君有赐,不敢辞!老夫代犬子谢过陛下却也不推辞,全部接受。
李治心里大乐“好。既然你都欣然接受了,那咱就切入正题吧!我这里也需要你的支持
李治便道“阿舅,王氏为后多年,却一直没有子嗣,是为六出之列。”
长孙无忌心想不再兜圈子了?“这个”太子李忠新立,皇后疼爱如同毛出,皇上大可不必为此担心。”
李治心下不快道“忠儿虽贤然终不是皇后己出。阿舅看武昭仪如何?”
长孙无忌心里暗笑道“很不错啊,人品端方且贤淑,又为皇上诞下皇子,与陛下琴瑟相和,实乃陛下之福尔!”
李治越听越郁闷,他也听明白了长孙无忌的装傻之言,看来自己不给他点明了,他是决不可能主动应答了。便道“即是如此,那武昭仪与皇后相比,那个。更胜一筹?”
长孙无忌道“陛下,老臣觉得皇后、武昭仪和其他的妃嫔们都很不错,陛下真是慧眼识人,后宫如此稳定,都是陛下刮教有方,实在可喜可贺”。
李治急了“不是,联是说皇后之个
长孙无忌急忙打断道“来来来,为陛下有此贤后,有此昭仪,老臣为陛下贺,干杯!”
“可联”
长孙无忌还没等李治说完又举杯道“感谢陛下与昭仪能亲来探望老臣,老臣一直想与陛下把酒言欢。以前的些许误会陛下不要放在心上才好,臣请陛下满饮此杯!”
在一片推杯换盏的声音中,李治根本无法再继续这个话题。此时,一旁端坐的武昭仪的脸上也挂上冰霜心中暗道“好你个长孙老儿,实在奸诈狡猾!陛下已经说的如此明白,你还在装傻充愣,顾左右而言他,得了好处还装糊涂!实在是可恶至极!你当本宫真的没办法制你不成?还别说,本宫现在还真没法制你,不过你这老头走着瞧,迟早本宫让你为此事付出代价
酒过若干巡后,一直没法把今天来的目的完整说出的李治和武昭仪一脸的不痛快,匆匆宣布移驾回宫。太尉府里的人排成两行,大长孙们恭恭敬敬地躬身相送。
等李治一行走远后,长孙无忌脸上的笑容一下就没了。轻声叹息了一下,转身回府,这一刻长孙无忌显得有些苍老。 而回转皇宫的李治与武昭仪也是十分烦闷。李治越想越窝囊。自己一个堂堂大唐帝国的最高领导人,想换个皇后居然都难以做到 这如何对的起对自己温柔体贴的武氏?自己一时间没了主意,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心腹麦仲肥来。
他把同样不快的武昭仪送到凤藻阁后,自己回到宁心殿,目前能和他聊天并帮他分忧出主意的只有身边的武昭仪与自己的亲信麦仲肥了。李恪由于上次的牵连,已经不再是孩子心性的李治虽然又复了他的司徒之位,但已经没有了和从前那样的亲密。
“来人,去把中书令麦仲肥给联找来李治对着门外喊道。
门外的内侍答应一声赶忙骑马去前去麦府找麦仲肥。,
第202章 京城琐事
发仲肥最近有此忙干应酬,一边忙千盈弄自刊种微皿儿子。
麦乐天这个。中西合璧的产物一降生就引起了大家伙儿的好奇。家伙的头发面相随他爹麦仲肥,黑发、黄肤只是比一般人略白。而眼睛鼻子嘴这些零件则完全随他妈。高鼻深目。双眼的瞳孔是带有些蓝的浅榨色。笔挺的小鼻粱一直与脑门平,而没有国人鼻梁与额头相接处的那处四陷。
麦乐天没有象其他小孩子那样被裹成粽子一样的襁褓,他躺在被缝成睡袋的样子的一床小锦被里。这是麦仲肥坚持的结果,他坚决不同意乳母把小乐天裹起来,所以想出这样一招给儿子缝了个小睡袋。
这无形中给换小乐天尿布的乳母增加了难度。毕竟那时候没有拉锁,想换尿布就要把小乐天倒出来,这天气温暖还好,可要是在冬天把孩子折腾病了,她一个小小的乳母可担待不起啊!可东主要求这样,她也没别的选择,好在这个陈氏乳母却也聪慧,想到在睡袋中间开口。在用带子系住,这才解决了这个棘手的问题。
麦仲肥经常趴在小乐天身边一边逗弄着他,一边看着自己与米婉华制造的小生命想着这小子就是自己的延续?长大后会是什么样?诸如此类稀奇古怪的问题。每到这时候米婉华都会骄傲地坐在一边,看着这一大一小两个属于自己的男人,嘴边挂着幸福地微笑。
因这孩子长的特殊,前来麦府拜访的客人都会来看看这小家伙。李义府来看过后,开玩笑地对麦仲肥说“《三国志》里记载孙权就是碧眼紫髯,想来必是孙坚与胡姬所出。假托吴国太之名尔。这人有异象。必有异能,阁老可喜可贺啊!”
虽是阿谀之词,但麦仲肥总感觉这家伙的话里暗藏讥讽之意。本来麦仲肥对此人就没什么好感,只是相互利用,听了此话虽然面上带笑。但心里着实不太高兴,再加上后来陆续出现的几件事情,这就造成了扳倒长孙无忌后,麦仲肥对李义打压的结果。
却说宫中内侍快马来到麦府。带着正与儿子嬉戏的麦仲肥回到宁心殿的时候,李治已经有些等的不耐烦了。
等麦仲肥进殿后,李治劈头就问“你怎么来的这么慢?如今你到清闲。联这里可忙的不可开交。”
麦仲肥故作惊讶地说道“臣一接内侍通报,就快马赶来了。如今朝堂之上大事皆有太尉负责,臣也没什么可做之事,而陛下也应和臣相同。何来忙的不可开交?”
听了麦仲肥这火上浇油的话语,李治脸上及其难看,恶狠狠地看着麦仲肥道“你既知如此,却不与联分忧。却该当何罪?”
“非是臣不与君上分忧,实在是臣从不结党,手足爪牙皆无。虽有心。力不逮啊。”麦仲肥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说道。
李治脸色好看一些,叹了一口气道“这也是实情。最近听闻你大宴宾客,可是为了此事?临时抱佛脚,恐难有效。却不说这个。联想立武昭仪为后,你以为如何?”
“臣无异议,但臣认为此时还不是时候。皇后无失德大错,硬性为之。恐群臣不服啊!”
“那你说怎么办?”
“等。”
“还要等?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李治真急了。
看李治急眼了,麦仲肥一笑道“陛下,不想等也愕等。等皇后出错才好有借口。”
“联就不信这满朝文武里就没有支持联废后另立的。”李治气鼓鼓地说道。
麦仲肥看李治又要意气用事,便道“陛下,臣有一方法,可测知朝堂众臣之心思。”
“讲!”
“唐承隋制,后宫格局为一后四妃。陛下可于贵、淑、德、贤四妃之中再立一妃,为一后五妃,而这新立之妃即由武昭仪担当。陛下可于朝会时提出。由众臣议,如果有半数臣子支持,那陛下废后另立之事指日可待。如果没有”麦仲肥没把话说完,意思就是如果没有那就代表着你还要在等等了。
李治听完麦仲肥的话后,自己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在心里琢磨着这事情。这其实就是一招投石问路。如果连妃都另立不了还谈何立后之举?不由得点了点头道“可以一试,联于后日朝会提出,看看群臣动态。”
两人拟定了细节后,李治心情好了许多,思索了一下后道“如今柳爽去职,门下令空缺,联预让你把门下令也一并承担,知中书、门下二省事,如何?”
麦仲肥急忙起身道“陛下不可!”
李治奇怪地看着麦仲肥道“为何不可?这可是给你加官啊!”
“陛下,臣宁愿隐于暗处帮助陛下出谋刮策,也不愿树大招摇。还请陛下三思!”麦仲肥躬身回答。麦仲肥心里可和明镜一样,虽然长孙无忌归还了李治部分权利,但长孙无忌是做好了全部安排后才归还的。这时候李治把自己拔高那不是找不自在吗?
李治看着麦仲肥,眼睛里有些失望。在李治自己内心深处,很想提拔起一个自己的心腹来与长孙无忌的集团抗衡,而这个人选就是麦仲肥。对于李治这个生长于深宫之中,而又在夺嫡之战里白捡了个皇帝位置的人一直认为官职大就可以压服其他臣属,而他却不太明白只有官衔没有势力那一样是什么也做不了。这就是历朝历代的庙堂之上朋党根本就断绝不了的原因。李治挥了挥手道“你下去休息去吧。”
“臣告退!”麦仲肥也知道李治对自己有了些失望。但麦仲肥不后悔。与其头脑一热答应李治最后落个被贬到不知哪个旮旯里去蹲点,那还不如在自己的塞外来的快活。想到塞外,麦仲肥不由地想念起自己一手创建的漠南和在漠南的朋友们了。
在长安这个繁华的都市里到处充斥着阴谋与阳谋,每天生活在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相互利用的环境里的麦仲肥突然涌起了一股厌烦的
。
心里有些不痛快的麦仲肥信马由缰地在长安城里转悠,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吴王李恪的府邸前吴王府门前的差口在远远晃悠讨来的东风,就知道是麦仲肥到人急怀圳禀李恪。留下的人也笑脸相迎地安上前去牵住马缰绳。
李恪已经十四岁的嫡长子李仁千里、十岁的嫡次子李混出来迎接。
穿着一身便装的李恪站在堂前迎候着,笑着看着有些落寞的麦仲肥道“怎么了这是?与夫人吵嘴了?”
“没有!网从宫里出来,叫情有些烦闷,想找你喝酒了。”麦仲肥揪住李恪的衣袖就往大堂里走。
李恪也不再问,与麦仲肥并肩回进门。而李仁与李混与麦仲肥见礼后,各自退下。
李恪一直把麦仲肥引到自己的书房里,命人摆上酒菜,两人对坐饮酒。才开口问道“是何事让你如此烦闷?”
麦仲肥把李治让自己当两省令自己推辞后,李治不太高兴的事情说了。其他关于立妃的事情之字不提。这是属于禁语。漏失禁语耳是大罪。
李恪听完一笑,说道“陛下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嫌当皇帝无聊的椎奴了,他已经察觉到当皇帝需要的是什么,但很多东西他还在懵懂之间。不过我想很快武昭仪就会教会他怎么做皇帝了。”
麦仲肥与李恪碰杯后,一口把杯中酒喝干道“我也知道,说实话,我在长安呆腻了,想回塞外去了。在这里越来越感觉没什么乐趣。”
李恪把酒给麦仲肥满上后笑着说“你这是在这里感觉没用武之地,不如在漠南呼风唤雨来的痛快吧?”
“也是也不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对以后将要发生的事情了如指掌,那你觉得这样的生活还有意思吗?”麦仲肥反问道。
“不知道,也只有你这样的人才会有这种异能。不过我想如果以后自己怎么走,会发生什么事情都提前知道的话,那生活真的一点新鲜感都没有了。”
麦仲肥一手拉着头,一手把玩着手中的酒杯说道“我现在就是这样的感觉。所以我才想回漠南,那里存在着大量的未知数和变数。这样的生活才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