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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李靖的例子就放在眼前,让麦仲肥怎能不慌?“哪怎么应付?老爹!”
“为今之计,你主动放弃这里送表章回京,要求调回长安修养。”
“那这里…。”麦仲肥很不甘心。
“嘿嘿~归你的跑不了,不归你的强求也没有用。你现在要做的就是逐渐淡出众人的视野,唯独不要淡出唐皇的视野就行。等待时机吧!”
“好吧!听您的。”麦仲肥无奈地说。
就在麦仲肥请求回京修养的表章还在路上的时候,中书省的传旨官已经进了斛州城。
第122章 再回长安
贞观十年腊月二十四日,斛州刺史麦仲肥一行顶风冒雪回到帝都长安。
长安城外,麦仲肥看着帝都高耸的城门,心里有些忐忑不安。这次回来是不是还能回去可就不是他能说了算的了。东风很明显对这座大城心有余悸。站在城门前不停的摇头晃脑,连连打着响鼻。在麦仲肥的一再催促下,才不情不愿的缓慢进城。
雪一直在不紧不慢的下着。穿过象条小隧道一样的长安西门---金光门。雪中的长安别有一番风采。麦仲肥每次回到这个占地面积达83。1平方公里的地方都会心情复杂。
长安是当时世界上最大的城市,也是世界的政治、文化中心。由于规划超前,经历隋、唐两代的努力其城市格局历三百余年而未大动,形成了由宫城、皇城和郭城三部分组成的巨大城市,其中皇帝居处的宫殿区和百官衙署所在的皇城只占全城面积的10%,近90%的城区留给了居民、商业和宗教及其他公共活动,最繁荣时长安全城划分为108个坊,里坊大小不一:小坊约1里见方,和传统尺度相似;大坊则成倍于小坊。坊的四周筑高厚的坊墙,有的坊设2门,有的设4门。坊内有宽约15米的东西横街或十字街,再以十字小巷将全坊分成16个地块,由此通向各户,坊里有严格的管理制度。那条著名的南北走向朱雀大街为全城的中轴线和主干道,以此为界将全城分成东西两半。为文化艺术的繁荣准备了沃土。可惜后世已经很难在看到了。
因为雪的缘故街道上行人寥寥,再有六天就到除夕,家家户户都在准备着过年的食物。飞雪弥漫的空气里飘散着各种食物的香气。
麦仲肥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空气,缓缓吐出。对身边的依娜说“这就是大唐的心脏---长安。”依娜没有听到,她的眼睛已经不够用了。
众人骑着马横穿过朱雀大街,沿着曲优坊路向东北方向的皇城走去。麦仲肥要到尚书省报备后才可自由活动。所以众人在皇城外的迎宾馆先住下。麦仲肥独自向皇城里行去。
见过尚书省三公后,把正事办完。麦仲肥没有回馆驿,而是一个人骑着马,悄悄向西城的鄂国公府而去。
气派的鄂国公府门前,前伸而出的飞檐象大伞一样遮住了飞雪。两个把门的门军站在飞檐下,一丝不苟的站岗。门前偌大一片积雪已经被人打扫过,只不过雪还在下,地上已经又有了积雪。
“站住!”一个门军手按刀把,左手做了个后世交警的停止手势。
麦仲肥跳下马,把头上的风雪帽(前面开口的布兜)巴拉到脑后,对门军说“我是麦仲肥,快去给我通报。”
“麦仲肥?不知道”这个门军一脸严肃地说。
旁边那个门军急忙过来,一拉这个门军对麦仲肥行了个军礼“干少爷,他是新来的,您别见怪。小的马上去给您通报。”
一瞪那个新门军“还不快去通报!”那个新门军急忙从侧门跑进府里。
“干少爷,您可好久没回来了啊!”门军满脸堆笑地说。麦仲肥三年前认了尉迟恭当干爹后在鄂国公府住了一段时间,每天和义兄尉迟宝琳出去鬼混,奇+shu网收集整理老门军都知道这个干少爷的存在。
“呵呵~是啊。一别三年多了,老公爷身体可安好?”麦仲肥随手掏出一把铜钱赏给这个门军。
“谢谢干少爷,老公爷身体还不错,每天都在小校场里练武艺,有时候少爷也陪着一起练。”门军接过赏钱后说。
不久那个新门军跑出来,对麦仲肥行了军礼后满脸堆笑“干少爷,老爷请您快点进去。”
“恩。”麦仲肥同样掏出一把铜钱赏给新门军。新门军脸上略带犹豫。
“干少爷赏你的,快接着吧。”旁边的门军急忙一碰新门军说。
“那…谢干少爷赏!”新门军接忙双手接过铜钱。
麦仲肥一笑,抬脚向里面走去。
身后传来老门军教训新门军的低低声音“以后跟老哥学这点,别那么没眼力价。干少爷可不一般,那是以前的二天师,现在在边境的一个州当刺史,而且很大方,只要讨了干少爷的喜欢,都会有赏钱的。”
“是吗?二天师我听说过。今天我真是鲁莽了,都是这雪下的,人快冻僵了,心里正没好气,多谢大哥,一会下了值兄弟请你喝酒,干少爷这把赏钱有二十多文,快赶上我半月薪水了。”
“那是,干少爷可有点石成金的手段…”
麦仲肥听的一笑,这给把门的红包的毛病是不是从自己这里传开的呀?
还没走到正堂门里,就听见一阵爽朗的大笑“仲肥,你这个小混蛋,怎么才回来啊!”
尉迟宝琳也是一脸带笑地迎出来。
“仲肥见过兄长!”麦仲肥急忙给尉迟宝琳施礼。
尉迟宝琳拉着麦仲肥的手“兄弟,快进屋,外面冷。”
麦仲肥随着尉迟宝琳撩起正堂门前的皮帘子进了正堂。一股温暖的热风铺面迎来。正堂当中地下放着一个直径足有一米的火盆,里面的木炭呼呼燃烧着。一身棉袍的鄂国公尉迟恭正站在火盆后面,咧着嘴笑,手习惯性地揪扯着下巴上的扫帚。
“仲肥见过义父大人。”麦仲肥急走几步在火盆前停下,躬身施礼。
“呵呵~好,回来就好,一走就三年多。这次是回来述职?坐、坐”尉迟恭一边揪扯着胡子,一边走回自己那个庞大的胡床上坐下。
“算是吧,其实我已经递上了条陈,想回京修养一段时间。”麦仲肥坐在右首的椅子上,尉迟宝琳也坐在了左手的椅子上。
“唔!”眯着眼睛的尉迟恭突然睁开眼睛看着麦仲肥低声说“是回来避嫌的吧?”
“嘿嘿~义父都知道了啊!”麦仲肥脸上带着苦笑略带尴尬地说。
“老夫能不知道吗?你什么时候得罪侯君集那厮了?他怎会拿你做文章?”尉迟恭又恢复了刚才的样子。
“嗨!我自己都不知道啊!这回来才听说的。”麦仲肥也很无奈。他知道侯君集以后会牵扯进谋反大案,所以一直很少和这人接触,可躲什么偏碰到什么。
“侯君集此人心胸偏狭,好矜夸(爱吹牛)嗜财色。彼是有所图而为之。但小小的斛州能对他有何益处?”尉迟恭眯着眼思索道。
“好矜夸、嗜财色”这六个字就像重锤一样敲在麦仲肥的心上。自己一直弄不明白的事情这一刻豁然贯通。这几年自己名声鹊起,偏又年少多金,最主要的是自己从没上门拜访过这个兵部尚书,难道就是因为这个才诬陷自己蓄私兵,想要敲榨自己一下?真要是这样,那这家伙的心胸可真是太TMD的狭隘了。
麦仲肥越想越有可能。那斛州暴乱那事会不会也是他指使的?如果斛州暴乱作为对自己的警告,那么这次就是给自己的下马威了。
看着沉思的麦仲肥,尉迟恭用手点指着说“小子,你自己最好小心点了。如果真要是他对你有所图,那就不会轻易放过你。那家伙可是和药师兄学过兵法的,比我这个大老粗的心眼可是多多了。”
“义父,如果真是他在做手脚,仲肥该怎么办?”麦仲肥心里真的没底了。侯君集是太宗皇帝的爱将,又是兵部尚书,位高权重。他要和自己过不去,那自己还真是没什么玩的了。
“老夫也只能保你明面上的事情。如果他给你玩阴的,老夫还真不是他对手。如果能请药师兄帮忙或可无事,但药师兄回京后又开始闭门谢客了,老夫也无可奈何。”
“怕他个鸟,大不了和他拼个鱼死网破。”尉迟宝琳的暴脾气又上来了。
“你给我闭嘴!要是所有事情都可以武力解决,你老子我还用在家里修养吗?没长脑子的东西。”尉迟恭瞪着两个牛眼恶狠狠地瞪着尉迟宝琳。
尉迟宝琳一缩脖子,不吭声了。
尉迟恭的武力在唐初可是数一数二的存在。力大招精,弓马娴熟。年少时以打铁为业,隋炀帝大业末,尉迟敬德从军于高阳,以武勇称,累授朝散大夫。隋大业十三年刘武周起,收罗尉迟敬德为偏将,与宋金刚南侵,陷晋、浍二州。尉迟敬德破永安王孝基,俘虏独孤怀恩、唐俭、于筠、及行军总管刘世等。即使和程咬金、秦琼等对战中也无败绩。
李世民与刘武周对战时,曾说降尉迟恭。但尉迟恭在战场上扫过太多唐将的面子,被诸将排挤,李世民看出来后,跟他说:“愿意,就留下来;不愿意,我可以放你走。”尉迟恭求去,于是李世民给他一笔钱;后来,李世民在战场上身陷危险,尉迟恭突然杀出,解救李世民一命,从此深得李世民信任,成为左右手。在唐军比武中空手三夺齐王李元吉的槊,恶了李元吉。继而又拒绝李建成的重金招纳,成了李建成的敌人。
玄武门之变中,尉迟恭事前事后出力甚多,尤以为救世民本人而射杀世民四弟元吉与入宫上船为唐高祖守卫并请立世民为太子等为最
“算了,今天不说那些事情了。仲肥这混小子回来是个大喜,今天就陪老夫痛饮一醉吧!”戎马生涯一辈子的老头,现在过的比较气闷,成了个老宅男,总是想找个由头喝醉。
尉迟宝琳急忙起身吩咐下人去摆酒宴。这一顿酒宴一直喝到将尽子时。两个心里不痛快的人可就都喝倒了。
第123章 又见太宗皇帝
次日凌晨麦仲肥从睡梦中醒来,借着外面的雪光反射,打量自己睡觉的地方,还是以前麦仲肥住过的那间厢房。
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进来!”
门被从外面推开,进来俩个小丫头,一个穿着一身粉的端着一盆清水,一个穿一身绿的捧着麦仲肥的衣物。
“干少爷醒了?婢子伺候干少爷更衣洗漱。”穿粉的小丫头把手里的铜盆放到一把高椅上。穿绿的捧着衣服来到床边。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行!”麦仲肥躺在被窝里说。
绿衣女把衣服放到床尾处和那个粉衣女相视一笑,双手相搭放于侧腰蹲身给麦仲肥道了万福后齐齐应声“是,婢子告退!”双双走出门外,把门从外面带上。
外衣是被浆洗过的,看着整齐的线条,应该是用火斗熨烫后,挂在火盆附近晾干,这证明昨天晚上自己肯定呕吐过。
穿好衣服,用青盐擦牙漱口洗漱完毕。麦仲肥推门走出房间,小校场传来的呼喝声引起了他的注意。信步来到小校场,自己的便宜干爹尉迟恭穿着一件单薄的麻布搭衣,露着一对肌肉虬结的巨臂,正在玩石碾。
需要麦仲肥双手才能合抱住的石碾子,在尉迟恭手臂间翻着花的来回滚动、跳跃,就和普通人玩个篮球一样轻松。
“嘿!”尉迟恭一声大喝,石碾子被抛起一丈高,落下时又被尉迟恭单手接住,轻轻放在地上。
“好!”麦仲肥不由地高声叫好。
“呵呵~小子睡醒了?来,过来活动、活动!”尉迟恭扭头看到麦仲肥笑着说。
“不行、不行。仲肥可没有义父的盖世神力。”麦仲肥急忙双手乱摆。
“怕什么?过来试试吗!”尉迟恭瞪起牛眼。
“哦,哦!”麦仲肥急忙走进场地,四下踅摸了半天后,来到一个和水泥空心砖大小的石锁前,双脚不丁不八的站立,运了下气,双手成龙爪抓住石锁的横梁,双膀一教力“呀!”石锁被麦仲肥提离地面。“恩,还行,得有40斤沉。”麦仲肥暗想。
“嘿嘿~小子,用这个,那个是宝琳十岁前玩的。”话说完“咚”的一声另外一个石锁飞到了麦仲肥的身边。
看着这个足有拉杆手提箱大小的石锁,麦仲肥不由打了个哆嗦。放下手里的石锁,来到“手提箱”旁边蹲好马步,运足力气,大喝一声“起!”。
“手提箱”没动。
“再起!”
“手提箱”还是没动
面红耳赤的麦仲肥转过头说“义父,这个…太沉!”
尉迟恭撇着嘴摇摇头道“你不是个武将的材料。可惜了你那匹好马。走吧!陪老夫吃早饭去。”
清粥、咸菜、烙饼外带一大碗煮鸡蛋。麦仲肥喝了一碗粥吃了半张饼俩鸡蛋。尉迟恭吃了八张饼八个鸡蛋外带四碗粥。
吃饱喝足的尉迟恭捋着胡子看着还在喝最后一口粥的麦仲肥道“唉!饭量也不行,怪不得这么没力气。也就是酒量还凑合。”
“今天你要进宫面圣吧?”评判完麦仲肥的饭量后尉迟恭问。
“恩,怎么没见到义兄?”麦仲肥放下碗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