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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毅大惊,君为臣纲,岂能乱了法度?连忙五体投地,伏拜道: “臣万死!陛下有旨,尽管吩咐,何必如此?真是折煞微臣了!”
赵桓一把拉住韩毅双手,哭求道:“将军!如今王贼带甲十万,控制京城。天下十二卫里,其门生故吏极多。幽云种师中,乃王贼同 党,延安种师道又是种师中兄长。康王虽手握重兵,奈何被西夏小国所困,远水救不得近火。朕虽然亲掌三衙,但所部军队,全在京城之外。京师若陷,大宋江山沦亡矣!朕今欲下旨,擢升你为京师卫戍区指挥 使,赐爵忠勇郡公!望将军勤王室,清君侧!”
韩毅也是泪流满面,哭拜道:“陛下有旨,臣安敢不从?”
赵桓闻言大喜,从地上窜起,奔到龙案之前,奋笔急书,写下诏 命。着免除王钰京师卫戍区指挥使一职,命副指挥使韩毅补缺,所部将士,均奉号令,如有不从,就地处决!
写完诏命,交于韩毅手中。赵桓再三嘱咐道:“大宋江山社稷,全赖将军之力!万望不心谨慎,不可大意!朕命殿前司秦桧,与你一道同去,接管南府军!”
韩毅领旨谢恩,正待出宫,秦桧拦住了他。向赵桓奏道:“陛下!南府军中全是王贼嫡系,带兵将领,几乎全是原梁山旧部。他们造反起家,没有丝毫忠君爱国之心,臣恐其见事情有变,反生祸乱!臣有一 计,不知陛下……”
“快讲!”赵桓早忘了先前被秦桧撞破他丑事。
“陛下不如假借太上皇之命,召王钰及吴用,林冲三人进宫。李公公负责禁宫内卫,可于此处埋伏人手,只等王钰踏入此宫,便以太上皇遗诏示之。那时士卒一拥而上,将贼党剁成肉酱!此三人为南府军首脑人物,他们一死,则南府军群龙无首,再也兴不起风浪!”秦桧此言,正是当日韩毅向赵桓所献之计。
赵桓听罢,连连点头:“好!若臣召见,王钰必起疑心。假借太上皇之名,想必王贼不疑!事不宜迟,李吉亲自去宝国公府,召王钰进 宫。朕安排兵马,埋伏此宫两侧,只等王钰一进宫,便就地格杀!”
当下吩咐停当,众人各司其职。韩毅拿了皇帝亲笔诏书,领着秦桧等人,径投城外南府军大营而去。而赵桓当即从内卫禁军中,挑选两百精壮之士,埋伏于赵佶寝宫两侧。只等王钰一到!
而李吉,则飞骑出宫,直奔京城西南宝国公府。
宝国公府,王钰正与吴用,林冲三人在书房议事,忽闻宫里李吉李公公到来。李吉一直在侍奉太上皇,怎么突然到我宝国公府来了?难道赵佶又从鬼门关回来了?
“相爷,此人来得不是时候,想必宫中有变,您要小心!”吴用何等精明,李吉突然到来,他立刻生出了戒心。
王钰也觉得此事蹊跷,眼下京城剑拔弩张,随时可以爆发变动。李吉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宝国公府,未必就是偶然。想必他此来,带来了太上皇的诏命,究竟是什么?
当下,王钰命人将李吉请在正厅,吩咐吴用,林冲二人相机行事 后,换上朝服,迎了出去。
第四桶 第一百二十三碗·下 巾帼不让须眉!耶律南仙威武!
府大厅上,李吉正襟危坐,面无表情。权倾一时的王钰怕就要在今天毙命了。在宫里当差几十年,见惯了种种权利争斗,但像现在这般危急的关头,还真是头一回碰上。王钰也算是堪称国器的人,可一旦引起了皇帝的戒心,其结果还不是一样。任你权势熏天,麾下雄师百万,皇帝一道圣旨,照样可以要了你的项上人头。
“哟,李公公,好久不见,近来可好?”一身正一品大员朝服的王钰,从里间走出,快步迎到李吉身边,笑容可掬。
李吉微微欠身,冲王钰拜道:“老奴见过宝国公,劳您过问,一切都好。”
王钰闻言,一语双关的笑道:“好,这就好,要是所有人都好了,这天下也就太平了。”李吉听他话中有话,脸色微变,莫非他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正疑惑间,忽听王钰问道:“公公是太上皇跟前的大红人,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想必此来,不是为了跟本相聊天叙旧吧?”
李吉肩负重任,只得收起繁杂的思绪,正色道:“不错,老奴此 来,是奉太上皇的诏命,召宝国公,京卫副使林大人,监军吴大人进宫晋见。”
听到这句话,王钰陡然起了疑心,太上皇若是真的醒来,要召见,也只是召见自己。怎么连林冲,吴用也一起叫上?自己已经谈出南府军的日常管理,吴用林冲两人,实质上就是南府军的首脑,咱们三人要是一起进了宫,那南府军……
“李公公。”王钰突然叫道,李吉抬头一看,只见小王相爷脸上,挂着一丝捉摸不定的笑意。
“宝相请吩咐。”李吉不动声色的说道。
王钰靠在椅子扶手上,身子微微向前探出,似笑非笑的问道:“太上皇,真的醒了?”
李吉此时,已不像先前那般镇定,王钰此人,虽然年少,但历经官场磨炼,如今城府极深。他问这话,分明是起了疑心!如果一个处理不当,莫说坏了圣上大计,恐怕自己的性命也要留在这宝国公府。
“回王相的话,是的,太上皇早上突然醒来。听御医说,太上皇已经度过难关,只要安心静养,明年开春,便可好转。”李吉说道。
王钰听到此处,没有再说话,一阵沉默后,他站起身来,对李吉笑道:“好,既是太上皇召见,那容我交待几句,随后便进宫。”
李吉见状,戒心陡生,也随之起身道:“太上皇正在宫中急等,还是请小王相爷随我一道进宫吧。”
王钰暗笑一声,随口说道:“哎,也急于这一时嘛,要死,也要容我交待后事吧。”
李吉闻言,顿时面如死灰,吞吞吐吐的说道:“这,这是从何说 起?相爷说笑了,说笑了……”
王钰却是不再说话,径直投后堂而去,李吉等也不是,走也不是,只得在那宝国公府大厅上来回踱步。瞧眼下情形,王钰分明已经洞察先机,他此去,莫非是安排什么?如果真是这样,那这场生死较量,鹿死谁手,可真是未知之数了。
王钰回到书房,将事情原原本本告知吴用,林冲二人。吴用听罢,当机立断的说道:“相爷,您不能进宫!必是圣上假借太上皇之命,将相爷赚进宫中,暗中加害!”
王钰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眼下,这层窗户纸还没有捅破。如果自己公然违抗诏命,拒不进宫,未免落人口实。况且,自己也的确想进宫去看看,赵佶是不是真的醒了。毕竟他作了几十年的皇帝,天下众官,对他多少有些忌惮。而赵桓新近即位,根基未稳,只要赵佶一死,事情就好办得多了。这里面还有一层,如果自己先动手,难免背上反叛之名。若是赵桓先动了手,若天下人得知后,舆情便会倾向于自己。
“无妨,京城在我控制之下,南府军负责整个京城防务,量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就是进宫走一遭又如何?”王钰思之再三,作出了决定。
吴林二人一听,焦急万分,虽然整个京城在南府军控制之下,但禁宫之中,是由李吉负责内卫,一旦王相踏进宫门,那时便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双拳难敌四手啊。
王钰听他二人苦劝,心里也觉得有些道理。眼下是非常时刻,今日连早朝皇帝也没有到,现在突然召自己进宫,这不是太过蹊跷了么?如果赵桓今天真想杀自己,他就不怕自己手下将士闹兵变了?
兵变?想到此处,王钰突然打了个冷战!赵桓既然敢召自己进宫,想必已经作了准备,如果他真想杀自己,又岂能不管这驻防京城的十万南府军?
“不好!”王钰拍案而起,大声喝道。吴用,林冲二人见状,急忙询问何事。
“南府军中,必有变故!李吉到我宝国府上,宣我三人进宫。满朝文武谁不知道,除我之外,你二人便是南府军首脑。我们三人全进了 宫,南府军必然群龙无首!想必此时,已有人带着皇帝诏命,到南府军大营去了!”王钰脸色铁青,神情怨毒。
吴林二人听罢,也是惊骇不已,若是如此,那皇帝恐怕就要选在今天动手
王相及我二人召进宫去,再派人到南府军中传下诏命相兵权。若无兵权在手,王相还有何物可依靠?
“相爷,下官有一计!”吴用号称智多星,临机立断,无人可及。
“哦?先生有计,速速讲来!”王钰急忙问道。
吴用从容不迫,镇定的说道:“相爷和我二人不妨进宫,以探虚 实。京城内,有我南府军便衣士卒,四处寻视。相爷可遣一人,发出金霹令箭,召集在御街之前。若如此,圣上便有害相爷之心,也有所顾忌。而南府军,相爷可派一人,前往镇守。若遇人传圣旨,只以演练为名,拒不接待!”
金霹令箭,是王钰早前在幽云练兵时,从吴用之言而设立。因各军驻地有异,若遇紧急事情,为不及通风报信,便以金霹令箭为号召。令箭一响,所有见到响箭的南府军将士,必须马上赶往事发地点。
王钰听了吴用之计后,微微点头,自言自语道:“先生此计,倒是可行。只是,派何人在军中,才能镇守得住?”
“我!”就在此时,一个声音在门外响起。三人都吃了一惊,如今机密之事,若被外人得知,将大祸临头。回头一看,方才放下心来,原来是耶律南仙。
一见到她,王钰顿时笑逐颜开:“哈哈,好,南仙原来是我南府军骑兵总教头,练兵严苛,将士们都有畏惧之心。若你去镇守,再好不 过!”
耶律南仙走到王钰面前,深深望了一眼。期盼多年,他终于要动手了。
王钰命人取来自己所佩宝刀,亲手交于耶律南仙,嘱咐道:“军中将士,多识此刀。你带去,若遇不从军令者,就以此刀斩杀!你骑我的乌云盖雪宝马到军中,南仙啊,你一定要小心,若事情真的无法挽回,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耶律南仙受了宝刀,似乎有些不放心,替王钰整理着衣冠,小声说道:“你也要小心,我还等着你回来娶我。”
王钰却大声笑道:“哈哈,你不是不在乎名分么?”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耶律南仙嗔怪道。
王钰这才收起笑容,正色说道:“放心,我命大克死牛魔王,想要我的脑袋,没那么容易。事不宜迟,你这就去吧。”
耶律南仙用力的点了点头,挎上宝刀,转身而去。
待耶律南仙走后,三人出了书房,直到厅上。李吉见王钰,林冲,吴用三人同时出现,心中惊骇。
“李公公,咱们走吧。”王钰见李吉神色有异,只当视而不见。
“是,相爷先请。”李吉一侧身,请王钰先行。
不料,王钰却停步不前,笑道:“不敢,本相当年多得公公提携,安敢托大?还是公公先请。”李吉听他提起往事,便想起当年王钰从辽国回来时,将太上皇所赐金银,全数交于自己。这小子倒是个慷慨之 士,只是自己身负皇命,唉……
当下,李吉在前,王钰等三人在后,出了宝国公府。那李吉满怀心事,分寸大乱,出了宝国公府门,竟然直接就往王钰的一品官轿里钻 去。经下人提醒,方才醒悟,慌忙向王钰赔罪。
“公公,什么人在什么位置,你要看清楚,可别钻错了地方。钻错了轿子没什么,可有些事情,再想回头,可就难了。”王钰扔下这句 话,径直坐进了轿子。李吉揣摩着他这句话,只觉头皮发麻,王钰此 人,当真是厉害!当下,四人都上了轿子,直投皇宫而去。
话分两头说,那一边,耶律南仙受了王钰宝刀,回房穿了铠甲,提了那柄七探盘蛇枪,结束整齐,命下人牵来王钰所乘乌云盖雪宝马,出了府门,绝尘而去。
这些日子,京城各门盘查明显严厉了些。耶律南仙奔到城门,守城南府军将士都认得她,直接放行。一路奔出城外两里地,遥望南府军大营,似乎一切如常,耶律南仙这才稍稍放心。
来到大营门口,守卫的士卒见耶律南仙来到,纷纷拜见。
“可有外人到营中?”耶律南仙在马上大声问道。
“回姑娘的话,适才副指挥使韩大人,携殿前司秦太尉等人进了大营。”士卒回答道。
耶律南仙暗叫不好,也不下马,直接奔向中军帐。那营中将士见原骑兵总教头,相爷的红颜知己打马狂奔,纷纷驻足观望。
“都跟我来!”人过留声,士卒们一愣,随即迈开双腿,急扑中军大帐。
中军帐已经在望,耶律南仙仍旧没有下马,直冲进去!身后,如潮水般的士卒们各持兵器,围在中军帐四周。
中军帐中,韩毅领着秦桧等人,刚刚宣毕圣旨。但留守大营的关 胜,薰平,呼延灼,徐宁四将,仍在迟疑,拒不交出兵权。
众正僵持间,忽然看到一匹骏马直冲入中军大帐,好在跪在地上的四人都是武艺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