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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上顺天 意,下合民心,则陛下与太后安享清闲之福,祖宗幸甚,百姓幸甚!”
朱太后一时默然无语,良久,问道:“公乃宋臣,受赵氏之恩,高官厚禄,坐享富贵,今日武力逼宫,篡位犯上,是何道理?”
童贯满面惭色,不能回答,此时一人高声喝道:“赵氏篡位于柴 氏,坐了江山,百余年来,国家积弱不堪,屡受外辱!割地赔款,委曲求全!我王英明神武,扫平四海,万邦来朝。虽赵氏之家国,实由我王再造!君临天下,合情合理,太后以为如何?”
众人惊视之,乃枢密院都承旨,郑僮郑大人是也。
朱太后目视郑僮,片刻之后,又问道:“若我不准,又当如何?”
郑僮一听,见其他大臣没有举动,遂愤然上前,以手按刀:“若陛下及太后不顾天意人心,逆天而行,臣愿冒死相谏!”
赵允同几时见过这等阵仗,吓得哇哇大哭,一头埋进母后怀中。朱太后也掉下泪来,想太祖皇帝创业不易,却落到今天这种下场。前日与皇帝生
后商议主动禅位一事,无奈蔡太后执意不肯,没想到帮逆臣,居然武力逼宫。
童贯见状,心思王上素来仁义,若登帝位,必效仿太祖皇帝,厚待前朝遗族,还是不要逼之过甚的好。一念至此,遂说道:“郑大人不可无礼,太后乃深明大义之人,我等不宜逼之太急。”
他是王钰岳父,又是百官之首,郑僮如何敢不听?遂退回原位。
“陛下,太后,我王仁慈。若陛下肯下诏禅位,交出传国玉玺,我王必不加害。到时,凡赵氏子孙,都可安享富贵,请太后明鉴。”童贯是受宋徵宗赵颉的提携而平步青云的,心里多少还念一些往日旧恩,所以好言相劝。
朱太后心中暗思,事已至此,回天乏术。此时人为刀俎,我为鱼 肉,再作挣扎,于事无补,还不如就此退位,或可保得一时平安。
想到此处,遂点头道:“罢了,命人草诏,禅位于靖王吧。希望真如太师所言,不加害赵氏子孙。”
童贯见太后允许,忙回答道:“我王仁义布于四海,岂肯加害?”
当下,传来检校太殿,当堂拟诏,禅让皇位于王钰,又命检校太殿奉了传国玉玺并诏书一起,往靖王府去请王钰受禅。
靖王府中,王钰正批着黄袍一时作难,忽闻宫中检校太殿奉诏而 来,忙脱了皇袍,率群臣出迎。
就在那靖王府大厅之前的庭院中,王钰俯首听诏。
但听检校太殿开诏宣读:“皇帝制曰,朕即位以来,于江山社稷,无尺寸之功,赖祖宗恩德,坐拥江山。幸得靖王不弃,修仁政于国内,驱群凶于关外,仁德遍布四海,大义充塞五湖。然今仰瞻天象,俯察民心,赵氏天数已终,行运在乎王氏。遂效古制,禅位于靖王,王其毋 辞!”
吴用等人一听,心知太师童贯必在宫中成事,如今皇帝已经降诏退位,王上当接诏,受玺,即皇帝大位,君临天下。
谁料,刚想到此处,却听王钰言道:“臣何德何能,敢作此妄想?钰受徵钦二帝知遇之恩,始有今日。虽则有些微末之功,不过尽人臣本分而已,焉敢居功自傲?至于受禅云云,更是愧不敢当,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群臣无不震惊,惟吴用心知肚明。王上并非不愿称帝,不过是要借推辞以绝天下人之诽谤而已。
那检校太殿一时作难,上前问道:“王上,这……”
“你将玉玺诏书,带回宫中,将本王原话,悉数告之太后及陛 下。”王钰说罢,折身就回,也不管在场众人。
群臣瞪目结舌,林冲,呼延灼二人心生不满,相顾言道:“我王功高盖世,登基称帝,谁敢不服?”
吴用及时的劝阻了他们,上前对检校太殿言道:“大人将诏书玉玺带回宫中便是,无妨。”言毕,见他面有疑色,又对他低声说了几句什么,检校官这才醒悟,带了诏书玉玺,匆匆而去。吴用又召过徐宁,对他耳语几句。徐宁频频点头,听罢之后,快步离开了靖王府。
却说那检校官回到宫中,将王钰的话原原本本呈述给朱太后和皇 帝。朱太后听罢,对等候在宫内的童贯等人问道:“靖王不肯受禅,如之奈何?”
童贯当然了解女婿的心意,遂奏道:“当年汉昭烈皇帝三顾茅庐,才请得武候出山相助。今陛下有意禅位,也当三顾以彰显诚心。”
朱太后此时不免有些顾忌,王钰既不肯受禅,何不就此作罢?遂迟迟不肯表态。郑僮等官员在下面等得不耐烦,又欲逞凶。
就在此时,内侍省都知王欢神色慌张的奔进宫里,大声呼道:“太后,陛下,大事不好!”
平地一声雷,震得在场所有人都变了脸色,朱太后心头一阵狂跳,忙问道:“怎么了?”
王欢上气不接下气的喘道:“京师卫的禁军,哗变了!”
“你说什么!”朱太后猛然起身,大惊失色。那皇帝赵允同更是吓得大哭不止!
“刚刚接报,京师卫禁军哗变!部队军队开进京城,目前正向禁宫靠拢!负责禁宫卫戍的内卫禁军严阵以待,但还是爆发了冲突,目前事态有进一步扩大的可能。”
朱太后到底是个女人家,一听到军队哗变,就没有了主意。其实细想一下,不管他京师卫禁军,还是内卫禁军,不都是王钰的军队?只要他出面弹压,谁敢说个不字?
“再次传诏,请靖王受禅!”朱太后说罢,一下子跌坐在宝座上,抱着赵允同失声痛哭。
第十桶 第两百八十二碗 王钰称帝
宋绥靖五年十月,皇帝下诏,禅位于靖王王钰。王I次,赵家再三坚持,手握实权的大臣们也极力劝说。在诏书第三次到达靖王府之后,王钰方才受诏。
十月初九,黄道吉日,王钰命人于京城西南角筑受禅台一座,准备接受赵宋的禅让,正式登基称帝,君临天下。在此之前,他下令给全国十余个卫戍区指挥使,严阵以待,要保证在权力交接的过程中,国内不会出现大的波动。
其实这一点他大可不必担心,自从他掌权以后,有意无意的在淡化赵氏皇族的影响。经历这么多年,国内官员军民人等,早就习惯了他立于幕前指挥全局。至于周边国家,那更是不用多说,在他们看来,大宋就是王钰在当家。
初九这一天,东京城的气氛外松内紧。百姓们仍旧和平常一样,重复着以前的生活。但在表面的平静下,却是暗潮涌动。城内,枢密院的便衣探子四处活动,监视着一切有可能出现的不良情况。街道上,也不时的京师卫禁军在巡逻。
已时三刻,文武百官齐集靖王府外,恭请王钰出面接受禅让。而另一部分大臣则往宫中去接皇帝赵允同。
“王公公,再去请一次,吉时快到了。”吴用身着崭新的朝服,与太师童贯立于百官之前。大司马韩毅独自一人站在一边。想必今天,他地心情是十分复杂的。
靖王府内,王钰的妻妾们聚在一起。耶律南仙和楚红秀正替王钰穿上皇袍,宋朝皇帝的服装,与官员的相差不大,区别不过就是在颜色上而已。耶律南仙显得很高兴,脸上始终保持着笑意。童素颜则站在赵出云旁边,神色如常。
赵出云怎么说也是赵家的人。此时此刻,心中也不知作何感想,只是抱着儿子王战,不的时去脸去贴着儿子稚嫩的脸蛋。
“王上,好了。”耶律南仙退后两步,仔细端详着她地皇帝。这个时候。恐怕是她最后一次看到“相父摄政王”王钰。等禅位大典一结束,眼前这个男人就是皇帝王钰了。
看了看镜中的自己,王钰倒也没见有什么异样。其实自从钦宗赵桓死后,他已经与皇帝无异,所差的,不过就是一个名号而已。
王欢满脸堆笑的来到房外,刚踏进一只脚,立马缩了回去。这怎么回事?受禅大典即将开始,叔父马上就要君临天下了,怎么这房间里没有想像中兴高采烈的气氛。倒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倒是王钰发现了王欢站在房外,遂问道:“时候要到了?”
“回王上。吉时快到了,文武百官恭请王上立即赶往受禅台。”王欢躬身回答道。
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王钰随口说道:“行了,走吧。”言毕,向外走去,来到童素颜面前时,看着这个跟自己患难与共,情深义重地妻子,这个马上就要成为母仪天下皇后的女人,他什么话也没有多说。伸出手去,紧紧握着她的双手。
赵出云神色有些落寞。紧紧贴着儿子的脸,仿佛儿子王战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依靠的人。王钰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的说道:“出云,你放心,我答应的事情,一定不折不扣的办到。”
已时,王钰出靖王府,登上车驾。本来,他应该坐轿子的,而且这样也有利于保护他的安全。但他执意要在今天乖马车前往受禅,他要没有距离地跟百姓接触。
车驾启动,文武百官紧随其后,王上亲卫禁军开道,一行人马浩浩荡荡向西南方向开去。沿途的百姓们见到王上车驾,自动退往两边。以前王钰经常在影视作品中看到,皇帝出巡,沿途所有人都要下跪,这其实是错误地。不管是皇帝也好,大臣也罢,出行鸣锣开道的规矩是有地,但只是提醒所有人让路,并没有要下跪。
在封建时代,王钰当然不可能像后世那样,在车上向百姓们挥手致意。但他还是尽量缓和神情,不时的注意着街道两边的平民百姓。 “君以民为天”,这句话必须牢牢扎根在心里,才有可能坐稳天下。
而百姓们看到国家领袖,抛头露面出现在街市上,都感到惊奇。今天受禅大典,百姓早就知道,他们心里都明白,从今天开始,天下改姓了,王上要进阶成圣上了。
在他的车驾经过八德街转角时,忽然听到有人喊出了一声:“万 岁!”这声音很稚嫩,一听就是小孩子。可这个稚嫩的声音不得了,他一带头,万岁的声音此起彼伏,不绝于耳,搞得负责警戒的禁军将士们紧张不已。
王钰四张张望,终于发现,街道转角处,一对年轻的夫妇带着一个五六岁地男孩。那孩子振臂高呼,刚才那一声“万岁”恐怕就是他喊出来的。
“停下。”王钰命令道,车驾停了下来。后面地文武百官看到前方停止,都感觉意外,吴用林冲等人更是着急忙慌的赶上来,询问出了什么事情。只见王钰下了车,向那一家三口走去。
“王上这是干什么?吉时马上就到了,怎么在这里停了下来?”林冲疑惑的问道。
吴用也摸不着头脑,把衣袖一挥:“过去看看。”这两位大人一带头,其他大臣们也有部分围了上来。
王钰来到那一家三口面前,父母按着儿子就要往地上跪,他伸出手示意他们不必多礼。目光落在那个男孩的脸上,王钰始终觉得,这孩子怎么这么面熟。
“几岁了?”良久,他开口问道。
“回王上,小犬今年六周岁。”父亲急忙回答道。而母亲则是低着头,不敢直视领袖。
“这孩子本王看着眼熟,却又一时记不起在哪里见过。”王钰道出了心中的疑惑。
那位父亲突然有些情绪激动,王钰身边的侍卫立即靠前,作出戒备的姿势。王钰挥手制止,却听那位父亲激动的说道:“前年年末,小犬一时贪玩,在街市上乱扔炮仗,惊扰了王上。王上仁慈,并未怪罪,反倒包了压岁钱给他!”
哦,想起来了,
个事。记得当时出云身怀六甲,自己即将为人父,I心中疼爱,包了压岁钱给他。
摸了摸那孩子的头,王钰笑说道:“好生读书,将来作国家的栋梁之材。”
一位国家领袖,朝廷首脑,在受禅的半途下车,就为了跟几个平头百姓说句话,这是什么表现?这是亲民的表现,当然,王钰这么做,不排除有作秀的成分。但要知道,在这个时代,只有他会这样作秀。因为他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他有这个时代的人所没有的观念。
京城西南角,高五丈,方圆六十多丈的受禅台巍然耸立。台分三 层,坐北朝南,呈上圆下方状,除在台下四周护卫的士兵们,受禅台上没有一人。
京师卫三万精锐部队,早已在衣甲鲜明,旌旗漫天的排列在现场,威武不凡,等候着他们的最高统帅。
被俘的两位金帝,以及赶至京中观礼的各藩王,酋长,首领,大 汗,四方诸夷长老等数百人排在西北角,静静等候。为了保护与会人等的安全,受禅大典是不允许百姓观礼的,否则今天这场盛会,恐怕会有上百万人参加。
王钰的队伍,浩浩荡荡的赶到了现场,当王欢扶着他下车的时候,现场突然爆发出欢呼声!军队最先呼喊,王钰是他们的建军统帅,在他的统领下,大宋军队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将士们是衷心地爱戴他。
受禅台下,皇帝赵允同在几位内侍的陪同下,惊惶不安的望着他心中慈爱的相父。他身上仍旧穿着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