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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威校尉哥舒翰。将吐蕃军不愿降的好汉提出来,我不能放他们回去,这样会给大唐生出许多麻烦。但是让羽林骑的好手练练一刀必杀还是做得到的,绝对不会让他们多增添一丝痛苦。
李岩用布巾抹了抹嘴,轻描淡写地道。
双目赤红,央仓尔甲自问自答:“可惜大斗拔谷挥刀自杀的吐蕃勇士,他们咋就死脑筋呢?连吐蕃赞普都是大唐的西海郡王,他们为什么不降?”
方才兀论样郭脑子中还在天人交战,此时却已有几分心动,默然中听见李岩挥手说道:“让兀论样郭和几个百夫长去为他们的部下道别,不愿归降的就给他来个痛快的,别婆婆妈妈的耽搁时间,人家部族硬气,喜欢断子绝孙!”
兀论样郭等被押到帐外,重斧陌刀步卒围了个圈子,一名捆绑得结结实实的吐蕃军士被猛地推进场中,一下站不稳,吃了个嘴啃泥。
还未等他站起,齐宝大步跨了过去,一斧头下去,人头像个西瓜滚到一边,鲜血如泉喷涌而出。
“发生什么事了?”齐宝故意左右顾盼,转移众人的注意力,手上却用上了力,将重斧陌刀重重一顿,枪尾准确地插进了尸体的心脏。
洋宝动作挺利落,换人。”亲卫校尉高仙虎喝道。
冷锋寒一下子从人堆中挤了出来:“我没齐宝那么大力气,用刀解决吧。”
又一个满脸横肉的吐蕃军士被推了进来,他一瞧见地上的断头尸体,什么都明白了,像头凶兽一般撞了过来。
也没看见冷锋寒如何出手,一把飞刀灵巧地翻腾过去,就插在那名凶横的吐蕃军士额上,吐蕃军士惯性不减,扑了过来,面色仍然狰狞,扑通摔地倒在了不远处。
闪身,侧移,四两拨千斤一般,冷锋寒快得似道青光,回手就是一刀,反劈在那名吐蕃军士后脑勺上,红的白的都看见了,,
比他大一岁的骨力裴罗看得膛目结舌,冷锋寒临敌那份沉着虚静,恐怕自己也不是他的对手。
如果不投降,自己眼睁睁地看着,这血腥地杀戮还将继续下去,先是部族中的青壮男子,接着是涅水谷地的部族,石堡城的守将,吐蕃千夫长兀论样郭想到可拍的后果,一下子崩溃了:“爷爷,你们停手吧,我愿意带领部族投降大唐。”
这么容易就投降了。我还准备多折磨他一会儿呢,手段翻新,绝不重复,李岩心里高兴,面上也亲切:“央仓尔甲,带一批噶尔部族的羽林骑过去,给石堡军讲讲十一万吐蕃大军覆灭的惨状,讲讲种植首荷,圈养生猪的幸福生活,彻底将他们的思想改造过来,让兀论样郭坐在前排,带头听。”
几日后。
刚投降过来的石堡军席地而坐,兀论样郭站在高台上,大声地演讲仓央尔甲教给他的话:“我是一名勤劳勇敢的大唐人,大唐皇帝视四海一家,夷夏同体,他是四夷臣服的天可汗!”
“我是一名勤劳勇敢的大唐人”下面排山到海的声音回应过来,兀论样郭被连日洗脑,嘴里说出这番话,胸中竟也涌出一股自豪感,挺胸凸肚那模样,浑然变了个。人;
不远处,央仓尔甲拱手禀道:小李将军。我们按以往的法子,大会小会不停地开,分组讨论到深夜,清晨起来面向山谷大声地宣誓,我是一名勤劳勇敢的大唐知”你看行不?”
从吐蕃降军的脸上一个一个扫过去,李岩看到几分疯狂,几分炽热,亲切地拍了拍央仓尔甲的肩膀,夸奖道:“干得不错!民族同化运动任重道远,央仓尔甲继续努力,为了这一伟大的事业奉献出青春和热血。”
插匕一队发言积极,改造得好的吐蕃军士出来,我有用,另外叫兀论样郭到中军帐来。”李岩想到石堡城的大事。沉声下令。
哥舒翰的羽林骑准备好了,我们去接收石堡城去,李岩脸上闪过一丝微笑,就这么容易?随即脸上的神色又凝重起来。
哪有这么容易,邻近还有与石堡城守望相助的哈城,驻有两千吐蕃精兵。道理还是那个,攻城拔寨硬碰硬的傻事,羽林军绝对是不干的,吐蕃中腹大开,用权谋的地方多着呢。
第三卷 河西大将 177。考验
凡水谷地驿道卜。烟小滚滚。甲胄闪亮。大队的叶蕃骑”骑双马,马不停蹄,人不离鞍,沿着**飞驰而下,
草甸森林的景色渐渐向后退去,澶水两岸尽是收割后光秃秃的麦田,化妆成吐蕃骑军的羽林骑经过,惊起一群正在觅食的雀鸟,啾啾叫了几声,四处飞散开去。
淡水谷地是块好地方,谷口面向东南,气候湿润,是青海重要的农牧区,供应着吐蕃军河西陇右前线的军粮。
日落西山,一抹夕阳的余晖落在澶水波光粼粼的水面上,碎金耀耀,煞是好看。
远处山崖兀立的烽接上,有个吐蕃守卫十夫长警惕地盯着这支飞驰而过的吐蕃骑军,这年头,奸细多,不容有误。
可凭他这双肉眼,能看出真假孙悟空来?
从上到下完全照吐蕃兵的装束一丝不芶地扮上,连右威卫将军李岩都梳着辫发,身着吐蕃将领的铁甲,头盔上的野鸡翎子长长颤动,服饰旗帜,细节之处无不完备,乍一看,完全瞧不出丝毫破绽。随行的羽林骑有几百噶尔部族的,哨骑四出,全用他们。
羽林骑从那烽烦下经过,招摇嚣张那个劲就别提了,守卫烽涟的十夫长远远瞧见他们鼎盛的军威,听见他们用吐蕃语大声的呼喝。他还算尽职,把眼珠子瞪得溜圆,看清楚了十几天前才经过的石堡城守将兀论样郭,兀论千夫长远远地还朝自己挥鞭示意,烽烦十夫长一张脸都笑烂了,赶紧抚胸作答。
让吐蕃蛮子见识一下,小李将军如何的嚣张招摇,去取石堡城。
瞒天过海也是兵家手段,不用那昼伏夜出偷偷摸摸的法子。
兀论样郭一直侍候在李岩身边,策马相随,眼看天色不早了,指着前面一处驿站道:小李将军,今夜就在驿站歇息?”
“嗯!”李岩点了点头,一脸的沉静,看不出他心里想的什么。
吐蕃仿效大唐,沿路都设置烽涟驿站,吐蕃王子率大军就是在哈城集结,沿淡水谷地而上,驿站外面还留有壕沟木橱的营地,只需搭建营帐,布置警卫即可,军粮马料还可从驿站补充一些。
一千多名部族的青壮全捏在羽林骑手心里,兀论样郭投降的心思一半为了部众的性命,一半被那大唐人的宣传鼓动,部族富裕兴旺的美好日子对他来说,也是种诱惑。
“兀论样郭,去驿站补充一些粮食马料,最好弄几只烤羊来,一日奔驰百多里,身子也乏了,待会一块喝点酒李岩微笑的样子。如涅水河谷四月吹来的春风一般。
这是手握河西军权的大唐皇子,以两万多河西军大胜十一万吐蕃军,这个消息传到逻些,吐蕃王廷是不会相信的,肯定还会派金箭驿传继续打探消息,到那个时候,羽林骑已经横掠**谷地和青海湖,吐蕃一步错,满盘皆输,兀论样郭心里清楚得很。
听到李岩和颜悦色地吩咐,兀论样郭有些受宠若惊,忙应道:“、李将军,我这就去办
身边自然有羽林亲卫跟着,兀论样郭也不恼,他明白自个儿在李将军心里的信任度还不够,领了差事,转身就出去了。
可到了驿站,兀论样郭的模样就变了,摆出一付长官的样儿,对着驿站的百夫长咤喝道:“军粮马料,有多少都给我们,过几日从我的部族中补充过来
半月前,兀论样郭才押着粮草路过,这么快就回来了?驿站百夫长虽然心里好奇,但不敢违逆千夫长兀论样郭的意思,因为这儿离石堡城不远了。
办好粮草马料,兀论样郭吩咐驿站百夫长去烤羊,自己熟门熟路,与羽林亲卫到了一处有彩绘门窗的小院,那是驿站专为来往的达官贵人准备的。兀论样郭抬着脚进了厢房,美美躺会歇息一下。
小院传来一阵纷乱的脚步声,兀论样郭才躺了一小会儿,翻身起来,出门看见李岩在一大帮子羽林亲卫护卫下涌进院中。
心里打了个颤,又出了什么事?兀论样郭拉了拉衣服,恭敬地迎了上去,李岩面色柔和,走了进来,看见此间样样齐全,哈哈笑道:“这个地方比营帐中住着可舒服多了,今晚我就在这儿喝酒歇息了。兀论样郭,今晚就辛苦你了,睡在我外面,充任亲卫。”
小李将军如此信任我?兀论样郭看见李岩笑得自然,不像有假,顿时给了兀论样郭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感觉,让他觉得心里热乎乎的,感怀万分。
过了一会儿,驿卒送上来几只烤得金黄流油的肥羊,李岩赞了一声,叫亲卫开了一坛山中仙酿,与兀论样郭和亲卫们喝起酒来。李岩烤羊肉吃得多,酒却没喝多少,亲卫们也克制着,一坛酒,百来号人也不够分。
酒足饭饱后,众人早早散了,各自回房安歇就寝。李岩果真让兀论样郭宿卫在他寝居屋外,不一会儿,房内传了均匀的斯声。
兀论样郭却不敢解衣就寝,合衣抱刀门是尽职尽责地担任起宿卫。 屋内,冷霜儿不知什么时候潜进来了,睡在李岩身边合衣而卧,大家都疲累,也没情绪去热吻一下,调个情。
睡了约莫个把时辰,冷霜儿警惕醒来,瞧着李岩一付酣睡模样,不知他是真的还是假的,轻轻地吻了吻他脸庞,然后躺着没动,手搭在飞刀皮套上。
三更天了,透过门缝吹进来的风有些阴冷,兀论样郭怀着心事,翻来覆去睡不着小李将军就在里边,他可是河西军的主帅,大唐的皇子,就这么悄悄推门进去,一刀略嚓了他,河西战局岂不是一把就扭转过来?
想到这个,兀论样郭的心猛地跳了起来,汉人不是有个荆柯刺秦的故事吗?吐蕃也会传诵兀论样郭勇士的名头,这个疯狂的念头让兀论样郭像着了魔似的,坐立不安。
悄悄地起床,兀论样郭紧紧握住手中的横刀小心谨慎地站在门前,深深地吸了口气,借此平复一下自己心情,我得冷静下来。
冷霜儿侧耳倾听,门外轻微的脚步声让她全身紧绷起来,岩哥儿今晚让兀论样郭宿卫,就是考验他是狼还是狗,才能决定后日的石堡城是个怎么夺法。
兀论样郭你可千万不要找死,岩哥儿到是睡得香,一点儿也不担心。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将他唤醒呢?她突然想起早晨自己亲了李岩,他醒后调笑说今后都用这个法子唤醒自己的情景,不觉俏脸有些发烫。
夜还是那么的平静,可站在门外的兀论样郭却心如潮水,翻腾不止,前一剪还想做吐蕃英雄,这会他又想起李岩的好来了小李将军这么信任我,让我单独宿卫,平常待人也亲切,同桌饮酒,不拘上下,吐蕃那些大论千户,双眼朝天,把我兀论样郭这样的好汉像奴才一样呼来喝去的,哪像小李将军礼贤下士,平易近人”眼下他还不知道小李将军口蜜腹剑的厉害。
兀论样郭越想越觉得做大唐人好,不仅部族生活好,还能凭着手中的刀博取功名富贵”
兀论样郭紧握住刀,这下不犹豫了,心头一阵轻松,抱着刀,似嗓门神站在门外。
门外好半天没有动静,冷霜儿心里暗喜,岩哥儿又收了一员大将,高兴地在李岩嘴唇轻轻地吻了一下。
“唔”霜儿”兀论样郭经受住考验了?”李岩警醒,睁开眼井轻声问道。
“嗯。”冷霜儿抱着李岩,咬着他耳朵道,“第一关过了,接着是第二个考验
搂住冷霜儿的小蛮腰,李著吻着她的樱唇”不老实了一会儿,想到还有事,郁郁地翻身起床,冷霜儿帮他更衣束甲后,又无声无息地潜伏起来,仿若暗夜里的精灵。
李岩朝门外喊了一声:“兀论样郭!”
“末将在!”兀论样郭推门进来,一眼瞧见小李将军一身整齐,忙问道:“小李将军唤我进来,有何吩咐?”
“我们出去练练?”李岩微笑道。
兀论样郭一愣,有些惶恐:小李将军武艺高强,在大斗堡前以一对三,斩杀过两名吐蕃勇士,末将不是你的对手。”
“不是跟我练,把这驿站百来号吐蕃驿卒全解决了,还有附近的几座烽涟关卡,得换上我们的人。”李岩神情淡淡的,俊朗的脸浸在摇曳变化的烛光里,说不出的高深莫测。
小李将军思虑周密,锚妹在握,兀论样郭佩服得五体投地,谨水谷地不动声色就拿下了,青海湖收入囊中也是指日可待,跟着李将军干,指定有前途,如果说此时他还有二心,真是冤枉他了。
秋夜的风一阵儿一阵儿地紧,驿站百夫长寝居外面,地上扑满了枯叶,羽林骑踩上去,脚下裹裹率率作响。
驿站百夫长调集粮草马料,忙碌了大半夜,这会儿斯声打得震天响,睡得跟猪一样。
就在他的门外廊下,两名吐蕃驿卒东倒西歪靠着墙打盹,兀论样郭手里拿着李岩递给他的铜丝,蹑手蹑脚地走到一名吐蕃驿卒后面,铜丝往脖子上一套,猛地一勒,那名吐蕃驿卒抽搐了几下,一下就魂归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