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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权奸-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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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竹丝灯笼往地上一搁,李岩双手握着永穆公主的手,将它放在胸口感受自己的心跳:“日月为证,清溪为媒,李岩愿与永穆公主结为夫妻,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岩哥儿的眼睛在月夜下如同水洗过一般,闪烁着晶莹的泪光。

永穆公主用衣袖轻轻试去脸上的泪痕,拉着李岩一起跪在溪岸边的草地上,对着青山明月三拜九叩,月光照在她脸上,映出一片坚定的神色,与李岩异口同声像刚才一样宣誓。

在这样良宵的花月夜缘订三生,俗世红尘还有多少对这样的痴情儿女?

月色似水,轻泻在这弯弯曲曲的春溪中,随着溪水静静流淌,李岩取出横笛,移至嘴边,上身略微前倾,整个人沐浴在月色下,碧绿的横笛散发出柔和光泽,手指灵活地微微弹动了几下,美妙的笛音就像清泉细流一般汨汨而出。

竹丝灯笼提在永穆公主手中,她盈盈俏立在月下溪边,被这笛声感染,唱起了岩哥儿那首词:“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

清亮宛转的歌声带着活泼泼的喜悦,回荡在春溪月夜的画境中。

一个时辰后,永穆山庄,公主寝居的小院已是张灯结彩,灯火辉煌,透出一股喜气儿

此时明月过了中天,轻照着这一片繁花茂树,春风徐动,送来隐隐的花香。

一对龙凤红烛儿明明照着,李岩挑开永穆公主盖头的红巾,打趣道:“公主,要下旨给岩哥儿吗,还是先找个侍女来?”

公主新浴后,肌肤如凝雪一般,黛眉淡扫,明眸巧盼,娇嗔道:“今夜就让岩哥儿服侍本公主,嗯,你先出去吧,照着规矩来。”

还有啥规矩,李岩怏怏出了洞房,瞧见娇俏可人的两位侍女进来,正是柳枝和柳叶儿,柳叶儿温柔可撷,含羞低头,柳枝媚眼如丝,还电了他一下。

公主的规矩就是这个,三位?李岩身子激灵灵地打了个抖。

不一会儿,柳枝和柳叶儿出来,柳叶儿羞红了脸,期期艾艾道:“公主是初夜,岩哥儿万请怜惜,如果……如果岩哥儿需要……我们姐妹都可过来……侍寝。”

脸上露出吃惊的表情,李岩暗道,还有这等天上掉馅饼的美事,可惜心里已住了永穆公主,那还容得下别人!

永穆公主静静地浸在烛光里,一身白绸内衣,乌黑幽亮的青丝如瀑泻下,垂首低眉,脸儿羞得如映雪的朝霞,堆雪似的胸脯高耸,弱柳腰儿盈盈一握,听见李岩的脚步声,半侧着身子欲要躲进帷帐。

李岩一脸坏笑,靠了过去,抓着永穆白皙细嫩的素手儿吻了起来,解了她的衫儿,顺着手臂吻到了脖颈,耳后……

永穆公主情潮泛起,双颊酡红,浑身已失了力气,身子软软倒在床榻上。

一眼瞥见那床榻上铺着的白绢,李岩的动作温柔起来,用手轻轻抚摸永穆公主凹凸有致的胴体,滑过平坦的小腹,停在那芳草萋萋的花径……

龙凤红烛静静地燃烧,偶尔爆出一个喜悦的烛花,床榻前面,雕刻着折枝花鸟纹的大红漆饰衣架,红色的喜服上是两件白绸内衣,胡乱缠绵在一块儿。

洞房门口,搁置着一张胡床,柳枝和柳叶儿罗衫半解,用心聆听着里面的动静,嗯嗯啊啊声音越来越高亢……已是双腿紧夹,花径湿泞,春情溢满了俏脸,随时准备着进洞房救公主……

日子如白驹过隙,转眼又是半月,李岩与永穆公主在山庄新婚蜜月,如胶似漆,你侬我侬彷似一对神仙眷属。

今日,公主的车驾回城,回平康里的公主府瞧瞧改造后的庭院,李岩去过几次,移去未存活的植物花木,重新补种了花木,那儿已是一片生机勃勃。

在山庄的日子,李岩天天跑步登山,现在还弄了沙衣绑腿,与几个少年随从穿上它跑山沟,身子骨结实了不少,浑身上下都透出一股精悍的利索劲儿。

骑在铁连钱上,李岩颇有几分勇武剽捷的味儿,策马扬鞭,在公主的油壁车四周往来驰骋,英姿勃发的模样瞧得热恋中的永穆公主迷醉,假借观景,其实眼睛一刻也没离开他。

车驾还是从启夏门进去,没走繁华喧闹的朱雀大街,坊街上对植着青槐,枝叶茂密,遮住暮春明媚火辣的阳光。

马车辚辚,到了平康里公主府,外宅总管李忠领着一帮奴仆在府门相迎。

永穆公主笑盈盈地与李岩一起进府,走在回廊上,随意地问了一声:“表哥没在府中?”

伺候人也成了精,李忠趋前低声禀道:“自打公主走后没几日,你表哥王繇就住进了桃李蹊妓家,匆匆回府都是来取银钱的。”

永穆公主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随他吧,只要他过得开心就好。”

说话间,李忠斜眼瞥去,见李岩神色淡定,脸上带着亲切微笑。心中不由颤抖了一下。

第一卷 五陵年少 19。茶庭

公主府的回廊上。

永穆公主侧转身子对李岩绽颜一笑:“岩哥儿,我们走吧。”

李岩还未点头,门房急急忙忙跑过来,手里拿着一份拜帖:“禀公主,玉真公主来访。”

“姑姑!”永穆公主欢喜得雀跃起来,失去了往日的矜持,转身就往大门一路小跑着过去。

自己是父皇的长女,除了母亲外,这个小姑姑最疼爱自己,她厌倦了乏味的婚姻生活,出家修道,永穆正好跟她说说一些知心话儿。

站在回廊上,李岩并未随永穆公主一起出迎,心念电转,玉真公主,就是与大诗人王维和李白的绯闻,传得沸沸扬扬的那个,唐玄宗的同母妹妹,因为修道深得帝宠,经常四处云游,她在王屋等山,拥有多处道观,在西京长安,东都洛阳等地,有别馆、山庄、旧居多处。

略略思索了片刻,李岩吩咐了身边随从一声:“转告公主,我在茶庭煮茶等侯她们。”言罢,快步走向后院茶庭。

永穆公主见了自己的小姑姑玉真,宛若像见了姐姐一般,拉着她的手唧唧喳喳说了半天,这才发现身边没了李岩,急忙询问左右随从:“岩哥儿去了何处?”

“岩哥儿在茶庭煮茶,扫榻恭侯二位公主的鸾驾!”随从应道。

玉真公主是过来人,瞧见永穆将脸上露出关切的表情,好奇问道:“岩哥儿是谁?”

“姑姑见着他就知道了。”永穆脸儿一红,低头答道。

一缕笛音从后院悠悠传来,宛转悠扬,雅致从容,玉真公主凝神细听,恍然跨入了明月下弯弯曲曲的清溪,溪岸林花无人空自落的意境,吹笛者恬淡清静的心境一览无遗。

一排稀疏的竹篱分隔了空间,竹篱边栽植了几丛竿叶纤细的紫竹,隐隐约约遮住了庭院的景色,庭院中的大石浑圆朴拙,随意平置在竹篱两侧,与纤细的紫竹搭配,就是那种质朴天然的野趣儿。

走近这茶庭院落,木结构草屋顶的园门并未着色,朴素自然,玉真公主走进,轻轻推开它,发现它的做工细腻精巧,雅致而不张扬。

一眼望去,庭院正中孤植了一株红枫,西南角有株碧桃,树形相似,都是低矮丛生,姿态婆娑,玉真公主发现身边的永穆公主一付东张西望的新鲜劲儿,愈发好奇,自己的府第,她就一点也不熟悉?

沿着脚下几块狭长平直,看似随意摆放的石块路面朝里走去,玉真公主涌起错落有致,浑然天成的感觉。园路旁铺有洁白细腻的沙粒,低缓起伏的土丘上被细草、小竹、蔓类等植物覆被。

园路转折处,有几只亭子般的石灯笼似在首尾呼应,玉真公主与永穆公主置身这庭院,顿觉有几分林野森森,空山古刹的感觉。

面南背北的房屋前面,是一排宽阔平直的木台,木台上竖起一把巨大的红伞,阳光正好,伞收着,这就是茶庭中的观月台,全是由造船用的松木板拼接而成,刷上桐油防腐防潮。

观月台上一个白衣胜雪的清俊少年,濯濯如春月柳,侧身对着园门,身子微微前倾,横笛在手,神情专注,进入了忘我的吹奏境界。

永穆公主欲要唤李岩,却被玉真公主拉住了,恍惚觉得眼前的少年就是那个妙年洁白,风姿郁美的少年王维,怀抱琵琶,在席间为自己演奏的《郁轮袍》。

王维,你已离开长安两年了,也不见青鸟殷勤,鸿雁传书。

紧靠观月台的地方,中通的竹竿相连,引进来一股细泉,从竹筒中缓缓流出,流入一个椭圆质朴的石缸中,再溢了出来,渗入石缸旁的卵石……

玉真公主恍惚觉得,白衣少年吹奏的笛音就似竹筒中流出的那股细泉,和寂清静。

良久方歇,横笛的韵味还在满庭袅袅不绝,李岩转过身来,粲然一笑:“横笛迎客,玉真公主莫怪李岩怠慢。”

他怎么不向永穆公主问安,玉真公主抿嘴浅笑:“小郎是香草君子,率性自然,小道冒然来访,还请见谅。”

头戴玉叶冠,全由晶莹通透的白玉精雕细琢而成,一身裁云剪月的雪白道袍,清丽出尘,看似二八佳人,跟永穆公主站在一起,倒像是对姐妹。

“李岩慕道,两月前在终南山寻道,邂逅了一位飘然出尘的仙子,自号凌波,她的相貌与玉真公主相似,唉,却嫌脂粉污颜色,淡扫蛾眉自天真——”清俊的白衣少年口吐莲花,想要继续赞美下去,被永穆红着脸狠狠一瞪,收住了话头

“她自称是上清玄都洞的仙子,不知与玉真公主怎么称呼?”李岩几句溢美之辞,引得玉真公主笑得花枝打颤,深觉他是一个妙人儿,永穆公主也跟着笑出声来。

唉,我还不是为了拉关系营救父亲,趋炎附势,强颜欢笑?李岩心中苦涩,面上的笑容却丝毫不减:“白云深处来的两位仙子,先请净个手。”

石缸上横置了一个竹筒,正方便客人洗面净手,李岩站在搁桶石上,亲自动手舀水,服侍两位公主洗面净手。

洗面净手后,侍女已从房中搬来藤几藤椅,糕点瓜果流水一般上来,茶水奉上,玉真公主却暗暗好奇,茶汤清亮,并未放姜盐之物,轻呷一口,唇齿之间自有草木的芬芳。

“姑姑,这园中布置就是出自岩哥儿的手笔。”永穆公主喜孜孜介绍到。

“喔,想不到小郎胸中有山水,可有诗文佳作?”玉真公主眼前一亮。

姑姑常与文人交游,如果她欣赏岩哥儿,今年九月的制科秋试,不是就有入仕的希望吗?永穆急急地将李岩送给他的诗词吟了出来。

“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玉真公主触动了自己的心事,喃喃吟道。

“岩哥儿,你还有这样的上乘佳作吗?玉真看你布置的庭院深得山林野趣,莫若在此办个游园会,将你引荐给前辈文人。”玉真公主目中露出赞赏之意,眼珠接着一转,“不过你得将我终南山道观里的庭院重新布置一番,就按这个山林野趣布置,我喜欢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味儿。”

李岩还未出声,永穆公主心花怒放,赶紧帮他答应下来:“庭院的事就交给他聊,谢谢姑姑帮衬岩哥儿。”

两桩都是好事,唐朝考取进士有行卷之风,就是向当朝权贵,前辈文人推荐自己的诗词,有了名儿,中进士大有希望,以后入仕就有了基础。

也不能叫高墨达老是投入,有了终南山改建道观庭院的活儿,这项业务算是开展起来,那儿还有皇帝避暑的行宫,达官显贵往来不绝,凭借玉真公主交游广阔……李岩视线落在洗手盅旁边,那儿有一座佛塔似的石灯笼,脑子里走了神,面上却是微笑点头,一付宠辱不惊的小样儿。

清雅风趣的白衣少年,骤闻从天而降的际遇,仍然是一付云淡风轻的模样,让玉真公主有些好奇:“岩哥儿是谁家的子弟?”

从藤椅上起身,李岩退后一步,叉手为礼,朗声道:“大唐宗室子弟,前国子司业李林甫之子,为救父亲出狱,不得不四处奔走求告,请玉真公主成全李岩的孝心。”

玉真公主眼中,这清俊的白衣少年抬起头来时,目光清澈坦诚,让人油然而生好感。



第一卷 五陵年少 20。游园会(上)

茶庭中清静得似乎花落可闻,粉红色的桃花瓣儿零落在洁白的细沙上,令人生出伤春之叹。

俏立一旁,永穆公主忍不住轻轻抽泣:“姑姑,我……托母妃去向父皇求情,李司业……虽未被流放,仍然关在大理寺监狱中,岩哥儿侍父纯孝,只要在长安,无论刮风下雨,必定亲自携带酒菜前去探监,他在山庄中,按照道家的仙方酿出透明清澈的美酒,想要在父皇金秋寿辰之日,呈献上去,求父皇将他的父亲从狱中释放出来。”

这都是被楚国公姜皎的事拖累的,玉真公主看着这个清俊英姿宗室美少年,拳拳纯孝之心让人感动。看永穆公主梨花带雨模样,怕是情根深种,我得帮帮这对小可怜。

玉真公主偏头沉思了片刻,抬起头来对李岩说:“岩哥儿,眼下你父亲的事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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