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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兀论样郭,吐蕃大论莽布支是个疯子,既无攻城器械,又无破城的手段,逼迫你的同胞前来送死,想用尸首堆成马道,你现在要挽救他们的性命,将前晚攻进城的吐蕃军,遇伏的消息给他们说说。”
为了挽救同胞的性命,兀论样郭手举铜号子,在城头大声地嘶喊:“吐蕃兄弟们,你们舍身忘死地进攻,就是攻进城,也是白白送死,这城里早布下了局,你们进来多少,就搭进多少。看看这些战俘吧。”
城墙下,攻城的吐蕃军慢慢都停止了张弓搭箭,静静地倾听兀论样郭的喊话:“你们是吐蕃的勇士,要是你们都战死了,剩下的妻儿谁来照顾?吐蕃赞普也是大唐的西海郡王,吐蕃也是大唐的属民,做个大唐人有什么不好,用我们的牛马换回粮食……”
李岩见状,心头暗笑,这民族同化培训果然厉害,非同寻常,你看,兀论样郭现在是出口成章,说得头头是道。
几名羽林骑斥候策马上了城头,他们接到飞鸽传书,已知大非岭被大唐军攻破的消息,从北门绕进城来。
城楼里,李岩听完禀报,一脸的兴奋,对羽林亲卫道:“大非岭距离石堡城有一百多里,朔方精骑得明日上午才能赶到战场。将这个好消息遍告三军,杀猪宰羊,吃顿好的,今夜好好睡一觉,准备明日出城夹击吐蕃大军,哼,估计他们在哈城和石堡城也折了四,五万人马了吧,几日几夜不停地进攻,精神和体力透支,快要临近崩溃了。”
说罢,李岩翻身上了紫梓马,下了城头,心里念叨回节帅府洗个澡,吃顿好的,让慕容兮兮那个丫鬟捶捶背,捏捏大腿,脑子中坏坏想到,最好按按大腿根部,那儿按着舒服……
吐蕃大营,中军帐,被一片愁云笼罩。
伐木制造攻城器具,路程远不说,伐木的吐蕃军受到河西军连弩的袭扰,不得以退了回来,现在派了五千吐蕃军过去伐木,要拖回树木,至少得明天下午。
石堡城的千夫长兀论样郭拿着铜号子在城头劝降,连番的挫败摆在那儿,军心涣散,吐蕃军就是个被困粮绝,全军覆没的下场。
莽布支眼神里露出一种疯狂,用刀指着一名万夫长道:“你立刻率万人去攻石堡城,不惜死伤,要将石堡城的唐军檑木滚石耗尽。”
那名万夫长,带着一脸临死的决绝,平静地拱手遵令离开中军帐。
待他走后,莽布支眼中闪烁着狡黠之色,对剩下的吐蕃军将道:“石堡城下的沼泽,全冻结了,大军可过,我们用数万兵马耗尽了大唐军的檑木滚石,今夜就从那儿突围出去。”
帐中的吐蕃军将莫不惊讶,原来大论莽布支早有后着!
第三卷 河西大将 192。贪色误事?193。围三缺一
192。贪色误事?
小李节帅终于从城头下来。节帅府立刻忙得不亦乐乎。
慕容兮兮也有日子没见李岩了,心里隐隐有几分空空落落,人家正忙着运筹帷幄,亲临战阵,冒刃陷坚在城头杀敌,根本就无暇理她,好在每回霜儿姐姐从城头送饭下来,总跟她聊起守城战事,小李节帅的指挥的沉着,杀敌的英勇,不知不觉驻进了她的心头,冷霜儿言谈中自然流露,一会儿担心,一会儿自豪,装满了女儿家宛转的心事,让慕容兮兮听着羡慕不已。
南门城墙下吐蕃军前赴后继,惨烈赴死,施计绕道偷城,却又踏进了河西军预设的巷战陷阱,哈城,早就布好陷阱等着吐蕃军。恐怕吐蕃军的性命全部填进来,也别想捞着一丝便宜。
草原男儿,能上马张弓,杀死敌人,保护自己的妻儿才是真正的英雄。
悉诺多吉,这个只见了一面的未婚夫,可笑自己还把他当做情郎,他的影子在慕容兮兮心中换成了李岩。
可小李节帅似乎瞧不上自己,就让美貌慧黠的西吐谷浑的公主,慕容兮兮捶捶背,捏捏腿,毫不见外,硬是把自己当作一个丫鬟了。
慕容兮兮暗暗捏了下拳头,就是捶背捏腿,好歹也是捶背捏腿的西吐谷浑部公主,不可自己看轻了自己。
“我家节帅就要回府了,赶紧张罗,热水汤浴准备好了没有?一桌子酒菜呢——”慕容兮兮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派头,吩咐下人,显出精明能干的一面。
“呵呵,十来日不见,兮兮愈发地能干了。”李岩与冷霜儿一跨进节帅府后院,笑声便跟着进来了。
慕容兮兮有些慌乱,脸颊微红,期期艾艾应了一声,偷眼瞧去,小李节帅俊朗的脸上多了几分憔悴疲惫。眉宇间却带着一股喜色。
“兮兮,热水汤浴准备好没有,小李节帅连续征战十来日,得洗洗,这浑身都臭了。”冷霜儿虽如此说,但绝对没有嫌他臭的样子,反而不舍地贴在他身边。
“准备……准备好了!”慕容兮兮心里突然慌乱起来,待会儿会不会叫我去服侍小李节帅汤浴更衣?
忐忑间,那小李节帅竟旁若无人地把着冷霜儿的肩,低头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什么,冷霜儿脸上立刻晕染双颊,含羞点头。
看小两口,眉眼神情,不消说,这种贴身服侍没有自己的份,难道我真只是节帅府的一个粗使丫鬟么?慕容兮兮委屈地想道,得不到小李节帅的宠爱,还能替吐谷浑报仇么?
转眼间,室内生了几个火盆,室内温暖如春,在一片缭绕的白雾中。冷霜儿身着紧身的亵衣,入了水,衣服紧贴在身上,更显出身段的玲珑浮凸,李岩的眼睛落在她堆雪般的胸前,哪还把持得住,一把搂住冷霜儿的腰,热吻粗鲁地落在她的嘴唇上,蛮横地挑开贝齿……
肌肤相亲,冷霜儿身体不由自主地回应,在他怀里扭动,摩擦……所带来的快感如在云端……一路的征战相随,相爱相知,在这一刻终于彻彻底底放开了,渐渐弥漫进来的夜色衬得一对红烛温柔多情。
“等不到三年后的洞房花烛了,今夜就成为我的人吧。”李岩渐渐温柔起来,褪去了她的亵衣,轻轻抚摸过她饱满浑圆的**,婀娜小蛮,落在她的翘臀上,揉捏的动作热烈迅猛……冷霜儿浓密乌黑的长发,如水般倾泻在雪白的背脊上,贝齿紧咬,一张俏脸因为初次紧张得有些发白……
红烛弱弱地照,白色的蒸汽缭绕,浴室朦朦胧胧,如仙境中瑶池一般。
慕容兮兮站在房间外面伺候着,听到里面传来细细的喘气声,偶尔还有几声快活的呻吟。俏脸儿一阵阵发烫,要是自己在里面服侍小李节帅,他动手动脚……我该如何是好。
小李节帅的汤浴足足洗了一个时辰,冷霜儿起来时浑身娇弱无力,美人出浴,俏脸儿流光溢彩,瞧见了慕容兮兮投来的目光,忽地又害起羞来。
相对而坐,李岩用了些酒食,偶尔抬头,瞧见冷霜儿正脉脉地凝视自己,微笑不语,李岩会心一笑,热切的眼神望过去,她又匆匆低下头去,忙着招呼桌上的美味佳肴了。
“兮兮,待会你给他捶捶背,捏捏腿,我得去睡会儿,万一半夜有了战事,还得披甲上阵。”冷霜儿也知道眼下不是贪欢的时候,碧瓜初破,也需静养几日。吩咐了几句,就去自己房内睡觉了。
要单独与李岩相处,慕容兮兮心里竟有几分渴望,又有几分欢喜,这大唐的少年将军真是厉害,让西吐谷浑部的公主也为他情潮涌动,慕容兮兮努力让自己平静一些,应了一声:“呃!”
寝居里的烛光微弱,还不及火盆里的幽亮的炭火,李岩却不像往常那样坐在椅上,让慕容兮兮按肩捶背。直接上了床榻,扭头对她吩咐道:“今天我有点累了,你上床来替我捶捶。”
谁叫自己是丫鬟呢,主人的吩咐不得不顺从,慕容兮兮小媳妇似的跪在床边,替他拿颈捏肩,敲背捶腿起来。
李岩扭头,瞧见慕容兮兮那乖巧的模样,有心捉弄她:“兮兮,你这样按摩使不着力,骑到我的身上来。”
我的个天呀,他莫不是要……慕容兮兮心头似有只小鹿,乱蹦乱跳,口里却颤声道:“小李节帅,奴家是有未婚……夫的了。”
“一个丫鬟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将来我把你许配给谁就是谁,骑上来!”李岩一付凶巴巴的粗鲁样子,不耐烦地道。
以前,被众人捧着的西吐谷浑公主慕容兮兮,哪有机会被人这么抢白过,挖苦过,对这蛮横不讲理的主子,她委曲得快要哭出来了, 慢腾腾地骑在他背上,这与骑马不同,一种麻麻痒痒的异样感觉袭来,她不由叫出声来,尽管那声音细不可闻,吓得她两只手儿轻轻重重地在李岩背上按了起来。
“路上遇见的意中人 ,身上飘溢着醉人的芳香……”李岩趴在枕头上,哼起了那首初见慕容兮兮唱的情歌。
隔着光滑的丝绸亵衣,慕容兮兮满手是李岩块块隆起的肌肉,年轻男子的气息让她迷醉,小李节帅浑身那股子英雄气,转眼把悉诺多吉的影子擦得干干净净,情不自禁,双手便停了活。俯下身去,抱着他的虎腰,此时,只剩下胸前一对儿白兔在他后背上按摩着。
“对了,慕容兮兮,有件事得向你道歉,你那未婚夫婿悉诺多吉没有死,现在大马营草滩战俘营,说他死了,那是我骗你玩的。”李岩没头没脑地冒出这几句话来,让慕容兮兮的动作为之一缓。
说着说着,李岩突然翻过身来,双手架住了她的肩头,慕容兮兮身体颤抖着,随手取了花冠,满头如丝般光滑的秀发披下,两人的动作更加暧昧。门缝有风进过,烛光突地熄了,只剩下火盆微弱幽暗的光。
“只要你愿意,我就将悉诺多吉放出来,让你们在青海湖畔牧马放羊……兮兮,不要停下来,继续按摩,这些天累得要死,明儿还要追击吐蕃蛮子。“李岩细细碎碎地自顾自说着,毫不顾及慕容兮兮的感受,他分明就是故意的,调戏美人儿。
我还要嫁给悉诺多吉那个吐蕃蛮子吗?慕容兮兮扪心自问,他在大唐军的麾下,只能是个牧奴,我的宿命是……
慕容兮兮也不说话,只是俯下身子,手伸进了丝绸亵衣,轻轻抚摸李岩的胸……
微弱的光影中,李岩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只有她的眼泪温暖地掉落在自己的脸上,听见她轻声地问:“今晚,你能要了西吐谷浑的公主么?明日就将她许配给你的牧奴。”
大唐还有这一夜恋情的事?李岩一愣,原本只想调戏调戏,逗着她玩,没想到她当起真来了。慕容兮兮竟乘此机会,细细簌簌脱去了自己的衣衫,在暗暗的光影里,露出模糊玲珑的曲线,更添了一份神秘,李岩还未反应过来,她赤裸的身子光滑细腻,如夜的精灵,带着处子的芬芳,主动吻过他的脸,胸,小腹……火热的身子贴了上来。
为了同化西吐谷浑部,掌控青海湖地区,我只有要了这聪明美貌的西吐谷浑公主,将她征服,李岩糊里糊涂漏*点中,战意勃发,抓住她的翘臀,如老牛犁田般用力……听见一声弱弱的呼痛,伴着欢愉,在红罗帐中销魂荡魄……
明月高挂中天,霜华泻了一天一地,吐蕃军营帐未动,留下几千伤残军士,如月夜下迁徙的狼群,静悄悄地通过那片冻硬了的沼泽地,尽管哪儿尸横遍野,檑木滚石散落山谷。
吐蕃大论莽布支抬头望了望,那片褐红色的悬崖峭壁上面,月色下如浓稠的血色,石堡城宛如一只展翅的雄鹰,俯瞰着这片沼泽地,让人畏惧,心中涌起一片如雪的悲凉。
白日里万名吐蕃军,一波*呼喊着冲向石堡城,死伤累累,最后连万夫长都掉下了山崖,落在这片沼泽地中。
驻守石堡城的一千名河西军,累了一天,檑木,滚石也该耗尽了吧,人困力乏,终于给了吐蕃军一个逃生的机会。
沼泽地并不平整,到处都是吐蕃军的尸首和檑木滚石,开路的吐蕃军行动缓慢,在这片沼泽地中慢慢地蠕动着。
瞧着大军的速度,前面还横着日月山的雪山峻岭,几乎就没有道路,吐蕃大论莽布支心急万分,恨声下令:“弃了战马,步行过去。”
弃了战马,就是杀马步行,战马如同自己的生命,吐蕃军都不会遵从这个心狠手辣的命令,只将战马赶得远远的,或许有朝一日,会从大唐军手中夺回来的。
脚下的雪不知有多深,崇山峻岭的道路不知怎么走,但好在大唐河西军睡着了,给这五六万吐蕃军一点生还的希望。
哈城,节帅府后院,红罗帐中,初为人妇的慕容兮兮蜷曲在李岩宽厚温暖的怀中,听着他均匀的鼾声,心儿如醉在蜜里,能跟征服青海的小李节帅共度一夜春宵,若干年后,藏在记忆里会发酵,酿成酒一般的东西,让自己在悠然独处的时候,或是浅酌品饮,或是酣醉一场。
慕容兮兮的睡意很浅,听到四更的梆子,就翻身起来,忍着痛楚,吩咐厨房为李岩准备朝食,蒸饼稀粥,牛奶鸡蛋什么的。
待她回到房中,冷霜儿已到了,正为他整束衣甲。霜儿姐姐会不会瞧破我与李岩昨夜……慕容兮兮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