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擒了胡酋,大伙儿心里都高兴,信安王李祎知道李岩是长安的五陵年少。口甜舌滑,让人一见就亲近,也不揭破他,只是微笑不语。
全歼吐蕃大军,河西军功劳就冉了八成,朔方精骑远道而来,没捞多少好处啊。
王忠嗣一张脸如石头般的沉默,蹦出几句话来:“陇右军实在没脸领功,就连大非岭之战,也靠哥舒郎将从西岭突袭,刺杀了大非岭的吐蕃万夫长,才能一举击溃大非岭的吐蕃军。”
王郎将,你这般谦虚就不好了嘛,不但伤了手下兄弟们的心,也破坏了河西、朔方、陇右三军携手,大破吐蕃的和谐安定的局面。
小李节帅也谦虚得很:“帐中已备好酒食,如何安抚青海湖,对付吐蕃的反击,李岩年少,还要向二位讨教。”
在顶若苍穹的中军大帐里,围了一圈围席,并无主次尊卑之别,朔方军,陇右军,河西军混坐在一起,呼兄唤弟,好不热闹。
红烧羊肉,烧烤野味,裹泥做出来的叫花鸡,清炖的羊杂汤,竟然还弄了几十尾谨鱼上来,用泡菜烹制,肉质滑嫩,鲜美可口,全是冷霜儿和慕容兮兮张罗的。
信安王李祎率先端起酒杯,贺道:“为我大唐不世出的名将,河西节帅李岩干一杯。”
众将喝起彩来,望过来的眼神灼热明亮,李岩暗暗高兴,我在大唐西北的劲军悍将前树起了威名,日后有个啥想
端起酒碗,李岩的笑容如春风一般,拂进了每个军将的心田:“李岩何德何能?没有陇右军突破大非岭,没有朔方军强袭吐蕃大营。吐蕃军就不会慌不择路,去翻日月山,自个儿找虐。总而言之,没有在座众将的辅助,没有三军将士的敢死效命,李岩能将胡酋赤祖德如,莽布支之流,问罪于马前吗?来来来,为了此役大胜,大家一起干了这碗
一碗酒下肚,众将开始活跃,各自与导旁的兄弟推杯问盏,闹起酒来。
清了清嗓子,李岩话到嘴边吐半句:“适才王郎将自谦,其实现成的功劳还在面前,就看兄弟们敢不敢去取?”
还有功劳?洪济城也被河西军取了,难道要打到吐蕃的首邑逻些去,不辨道路不说,高原天寒地冻的,也没粮草供应,去了怕也捞不到什么好处,此役过后,吐蕃元气大伤,恐怕再也无力与大唐争夺河西,还费神使那个劲干什么?信安王李祎摇了摇头。
左威卫郎将王忠嗣最近与哥舒翰走得近,从他那儿了解了不少河西军的事,觉得李岩不会无故与众将开这种玩笑,挥了挥手,喝道:“兄弟们静静,听小李节帅讲明白。”
满帐鸦雀无声,众将的自光齐刷刷地望了过来。
“吐蕃几十万大军被歼,这是大唐百年难得的战机,大唐军可以挑选出适应高原严寒气候的精锐,扫荡过去,抢羊烧帐,因粮于敌,直抵吐蕃的首邑逻些,让吐蕃彻底翻不过身来!”抛出这么大个彩头,李岩诱惑陇右军跟朔方军。
信安王李祎看手下的军将跃跃欲试的的样子,忍不住泼冷水:“天寒地冻怎么办?”
李岩微笑应对:“河西军有棉甲绸衣,可以调拨三千付。
“三千兵力,扫荡青藏,兵力不够?”信安王李祎心思慎密,提的问又尖又刁。
“就沿着唐蕃古道,拔除沿途吐蕃的驿站,袭击几个营地,要那么多兵力干什么李岩道。
唐蕃古道,沿途的吐蕃驿站,储有粮食马料,左威卫郎将王忠嗣的眼神灼热明亮,望着李岩。
“都是兄弟,河西军可提供五百具诸葛连弩李岩这会儿耿直大方,立刻博得帐中军将好感。
“哈!好一个义薄云天的小李节帅王忠嗣不觉赞出口来。
哥舒翰热辣辣的眼神望了过来,被李岩瞪了回去,这儿正支瞎子跳岩,你来凑什么热闹。
连信安王李祎都有几分心动,问起细节来:“千里镜,指南针可辨道路,又缴获了不少吐蕃军的好马,这个战机确实不错,只是万一吐蕃闻讯,坚壁清野,大雪满途,粮草难以为继,大军将不战自溃!”
哈哈笑了两声,李岩夸口道:“先喝酒,漫说你三五千人,就是万人的军粮,都可供应
想听下文,这酒就没闹起来,众将酒喝得不多,饭菜却管了个,饱。
用完酒食,李岩带众将到了镜面似的青海湖上,远远的瞧见一队羽林骑围在一起,正喊着号子两膀用力,似在拉拽什么。
走到近前,看在冰面上活蹦乱跳的胖胖鱼,信安王李祎不觉欣喜嚷道:“这是羽林武学的凿冰捕鱼之法。”
李岩从冰面上扣住一条鱼的腮帮,抓起一条胖胖鱼,好家伙,那鱼色黄无鳞,足有十来斤重,提在手中沉甸甸的。
“这鱼名叫涅鱼,生得肥胖,肉味鲜美,营养丰富。吐谷浑部和吐蕃都不吃鱼,这么大一片青海湖,藏鱼千亿斤,吐谷浑部曾道:石头砸一条,棍子能打俩,下钩钓一串,一刚刚千斤,真是伸手可得。吐蕃不取,暴珍天物”。李店大声感叹道
“妈的,吐蕃不取,我们取,生鱼脍,烤鱼干,熬鱼汤”怎么都可以。”王忠嗣高兴得骂了句粗口。
“沿黄河而上,源头便是星宿海,星宿海由扎陵湖、鄂陵湖等数量众多的水泊和海子组成,吐蕃视鱼为神,素有不吃鱼的习惯,湖里鱼多,密密麻麻,战马从湖边踏过,也能踏死不少。星宿海湖畔草原,撒满了数不清的牦牛、藏羊、骏马!吐蕃的玛查理,即是驿站,又是渡口,多少青马黄衣的大唐使者,传经布道的僧人在河畔解鞍饮马,风餐露宿,多少南来北的旅者,专事买卖的吐谷浑商人在这里含辛茹苦。暮宿朝行。李岩的声音充满了诱惑,仿佛说星宿海的吐蕃游牧部落,那是几只肥美的小羊羔,正等着朔方军,陇右军这样的虎狼去叼。
边功谁都想要,陇右,朔方的军将听得两眼放光,呼吸急促”,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肌,章节更多,支持作
第三卷 河西大将 196。安抚(上)197。安抚
196。安抚(上)
说也奇怪,仿佛在验证河西节帅李岩说的话。那处凿开的冰面,聚了不少湟鱼,一点也不畏惧人,见着阳光,竟然跳出了水面,噼噼啪啪地落在冰面上,随行的军将们大呼小叫高兴地抓鱼去。
河西节帅李岩接着与他们热烈地探讨了整整一天,最后议定,由朔方军驻守洪济城,河西军在青海南山山口,用吐蕃战俘修城建堡,控扼青海湖。从陇右军和朔方军中挑选五千精骑,由左威卫郎将王忠嗣率领,训练半月后,出击星宿海,占领玛查理后,明年春天,看有无战机,朔方军继续跟进,兵锋直指逻些。
待信安王李祎,左威卫郎将王忠嗣等走后。哥舒翰上前,还要争取河西军出兵的机会,李岩苦口婆心劝说道:“劳师远征,孤军陷于敌境,本来变数就大,他们成功了,扬威吐蕃,河西军取了青海湖,就不是一枝独秀,惹人嫉妒,而是满园春色,我们也不损失什么。他们要是失败了,朝廷就会更加倚重河西军,朔方陇右的军将得到我们的救援支持,心存感激。他们在前方打得欢,我们就越安稳,哥舒郎将,征服了青海湖,就要想着怎么治理好它,这才是为帅之道!”
这里面还有这么多道理,听得哥舒翰连连点头称是。
怎么算,都不是赔本的买卖,河西节帅李岩松了口气。
中军大帐门帘儿一掀,羽林亲卫进来禀道:“秦马军监军吉温,匆匆而来,一脸的激动,说有要事禀告。”
秦马军监军吉温进来。抬头瞧了一眼哥舒翰,也不吭声,李岩会意,让哥舒翰退下。
知道自己一脸横肉,长得不待见人,吉温对李岩就没谄笑,一脸严肃,将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
吉温知道自己在吐谷浑部掀起血雨腥风,制造冤假错案,小李是默许的,但今非昔比,慕容兮兮天天在小李节帅耳朵边边吹枕头风,万一李岩为了安抚吐谷浑,翻脸不认,寻个替罪羊,将自己交出去,咔嚓一下,一条小命也就玩完了。
还是多立点功好,小李节帅觉得自己有用,没准功过相抵,存了这样的心思。他立刻就跑去审问投降的吐蕃军将,希望能挖出点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在吐蕃担任什么官职?家里还有妻儿父母吗?”吉温问道,脸上挤出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我是吐蕃千户麹丹巴,见过吉监军,家里父母妻儿都在,如果吉监军能允许我用赎金自赎,我有一条惊天的内幕告诉你。”麹丹巴凑了上来,神神秘秘地道。
吉温顿时来了兴趣,他没立刻拍胸脯,而是实话实说:“我也没权力让你们用赎金自赎,这事得小李节帅说了算,不过你放心,如果你提供的情报有用,我会竭力为你说情的。”
麹丹巴犹豫了一下,终于压低了嗓子道:“陇右节度使皇甫惟明,战前与吐蕃大论莽布支,书信频繁往来,莽布支与我,在战前曾到临洮城,谈论议和的事……”
竟有这等事?吉温听得双眼放光,呼吸急促,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来。这是石破天惊的大案,可不是闹着玩的,一石激起千层浪,牵扯到许多人的身家性命,现在被我得知了。陇右节度使皇甫惟明与吐蕃勾结,陷害河西军,大唐皇子。河西节度使李岩战前多危险。
人证是有了,可物证呢?吉温祖传的手艺,讲究的就是这谨慎小心四字,否则怎能扳倒朝廷上的那些大臣?经过了仔细地盘问,才知道那些来往的信件都被吐蕃大论莽布支贴身收藏着,吐蕃大论,小李节帅派专人看管着,凭吉温那点芝麻绿豆大的权力,他不能擅自将莽布支提溜出来审问。
吉温讲完后,站在大帐中间,脸上浮出得意的神情。
“姜到底是老的辣!河西军拼死拼活取得几场胜利,一个不慎,就被皇甫惟明连骨头带肉,全都嚼了!”李岩听到这事,就算事后想来,浑身觉得毛骨悚然。
谁叫自己准备得充分呢,也有几分运气在里面,要是吐蕃军装扮成陇右军诈城,没准自己就着了道,吃个大亏。皇甫惟明率陇右军尾随吐蕃军,他们各自心怀鬼胎,才有莽布支逆袭大非岭,导致陇右军与吐蕃军脆弱的同盟关系破裂。
河西陇右一局棋。卧榻之旁,有只老狐狸随时在旁伺机窥探,长久下去也不是个事,李岩眉头紧皱,瞧见吉温一脸沉稳,问道:“吉监军,说说你的想法,该如何处置这事。”
吉温趋前一步,低声道:“先取证,手上捏着人证物证,再转奏圣人。将皇甫惟明这个老狐狸下大理寺狱。”
取证可以,但这样岂不把自己推到与***针尖对麦芒的位置,似乎也不妥。李岩沉吟了一会儿,写了个手令,用恨铁不成钢的口吻道:“你在吐谷浑部弄得血雨腥风,慕容兮兮老是念叨这事,大战之后,要安抚吐谷浑部——”
李岩故意一顿,把吉温心都吊到了嗓子眼,为了安抚大计,小李节帅真是要拿我做替罪羊?
目光森寒,闪过一丝杀机,中军大帐静得吓人,只听见吉温的“噗通!噗通!”的心跳声,看到吉温脸上的惧意,才缓缓道:“吉温,你已不适合做秦马军监军,去管理吐蕃战俘营,把握奖勤罚懒,奖优罚劣的原则,又懒又劣的,弄个重囚营,随你怎么折腾,多用些手段,将吐蕃上层之间,部族之间的矛盾,地理民情给我多套些出来。”
吐蕃副整事霞扎甘旦,那个忍卫丁三潜入吐蕃,音讯渺无,或许熟悉朝廷党争,擅长整人害人的酷吏吉温到了吐蕃,才能折腾出更大的动静来。
什么样的人,用在什么样的地方,一把抓起来,不是个个都是人才,就算歪瓜裂枣,用对地方。照样也能放出夺目的光彩。
“你先下去吧,拿着我的手令去审问搜查莽布支,弄成铁证如山,逻辑严密。后来莽布支不是又逆袭大非岭了吗?”李岩挥了挥手,让他退下。
待吉温退下后,李岩心里开始盘算起来,这事怎么跟慕容兮兮说呢?那小妮子,鬼精灵一个,不好糊弄。
李岩叫人把冷霜儿悄悄叫进寝帐,今儿为了招待那帮河西陇右的军将,可把她累得够呛。
星眸贝齿,瞧着冷霜儿被爱情滋润得鲜亮的脸庞,李岩怔怔看了半响,忆起她像影子一般跟随在自己身边,多少次有了她逢凶化吉……叹了一声。
那一种目光不叫怜惜,而是温柔,那一种声音不叫动情,而是情深,冷霜儿的心,忽然患得患失起来,望着李岩不声不响。
这样痴心情重的女子我能负了她么?用一辈子去怜她爱她,让她一世静好,生如夏花。李岩又叹了一声:“霜儿,我想在一月后娶了你——”
不等三年之约了?冷霜儿心房瞬间被喜悦溢满,粉拳如雨落在李岩胸前,娇嗔道:“想娶我有这么为难吗?为何这般连声叹气?”
“唉!”又叹了一口气,李岩才幽幽道:“同时还得娶慕容兮兮,岂不委屈了你?”
弄了半天,为了安抚吐谷浑部,拿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