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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霜儿听着李岩吟诵自己的诗词,瞧着他脸上神采飞扬,俯仰之间,都是一股男儿冲天的豪情。
浸在似水流淌的明明烛光里,一众美丽的少女不觉醉了。
永穆却涌起满腹的心事,岩哥儿要远赴边塞,建功立业,自此劳燕分飞,两处空自牵挂,我还与若兰置什么闲气。
“李岩文不成,武不就,蒙你们姐妹青眼有加,可命中所定,要率军出塞击胡,为皇帝开疆拓土,自此十年生死两茫茫,偶尔在军旅中也会忆起你们小轩窗下,梳妆画眉的俏美模样……”李岩说着说着,眼眶湿热,明明烛光映着,他眼角的泪晶莹剔透。
连性格豪爽的若兰都被他说得眼圈儿红红,更不要说善良多情的永穆公主。
义父今日又在催我动手,冷霜儿心中隐隐地痛,如此慷慨豪迈,温柔多情的少年郎,世间又有几人,为什么要逼我杀他?
李岩接过吉它,卢眉儿给他搬了张靠背椅子,站在他身侧,痴痴凝望着他。
烛光明明柔柔,满堂针落可闻。李岩重重地拨动了琴弦,深情唱道:“爱怎么做怎么错怎么看怎么难怎么教人死生相随
爱是一种不能说只能尝的滋味试过以后不醉不归
等到红颜憔悴
它却依然如此完美
……
爱是踏破红尘望穿秋水只因为
爱过的人不说后悔
爱是一生一世一次一次的轮回
不管在东南和西北
……”
曲终,余音袅袅,满堂的美人转瞬已成了泪人儿,只觉相爱在咫尺之间,却又无法把握,那种心里的痛,让人流泪心伤。
眼角隐隐有泪光,冷霜儿也是动情至极,她天生的性子刚烈,银牙紧咬,暗中立誓,如果宿命所定,岩哥儿死在我的手中,我也决不苟活于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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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长安新贵 85。新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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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兴庆宫。勤政务本楼。
清扫除尘,处处张灯结彩,宫里宫外过年都是一样的热闹景儿。
大殿上,皇帝和武惠妃、高力士正在享用李岩进献上来的百鱼宴。
每一道菜,李岩都亲自品尝,亲自为皇帝和武惠妃解说菜品的做法,色香味形,掌故传说,一片纯孝之心溢于言表。
“陛下享用的鲜鱼都是在羽林武学的武学生,凿冰设网捕来的,非常新鲜。”李岩提起了话头。
“羽林武学,武学生也会捕鱼?”高力士明白,岩哥儿有话要说,在一旁接了茬。
纯粹是溜须拍马,那会让皇帝觉得自己只是个弄臣,李岩拱手,朗声答道:“劳师远征,因粮于敌,能在大雪封锁道路的时候,大军凿冰捕鱼能解决一些口粮,因此,凿冰捕鱼也是武学的训练内容!”
“哦!”皇帝李隆基这才从品尝美味佳肴中明白过来,侧耳倾听李岩的讲述。
“羽林武学,包括在家中的预备生,都被召集起来,到帝都长安附近凿冰捕鱼,陛下可以问问群臣,这几日怕是家家吉庆有余(鱼)。”李岩据实上奏,双眼有神,透射出一股子自信。
还弹劾我卖官鬻爵,预备生我从未放弃过,发军装,搞野外集训,可以堵住张党的嘴吧,给张九龄送去的两筐鲜鱼,大得他的赞赏,是不是该托人上门提亲呢?让开元晚期两大权相结为儿女亲家,张九龄素来瞧不起父亲……
婚嫁过程有“六礼”之说,指的是纳采、问名、纳吉、纳徽、请期、亲迎六大步骤,这套程序少说也得花个一年半载,现在一步步来,李岩的脑子走了神。
百鱼宴,凿冰捕鱼以前是闻所未闻,更是因粮于敌的好法子,如果推广下去……李隆基高声赞道:“好个吉庆有余(鱼)!赐赏皇义子李岩杂彩百段!”
唐制,凡赐杂彩十段,包括丝布二匹,绸二匹,绫二匹,缦四匹,皇帝的恩赏可为厚赏。
李岩当即跪下谢恩:“谢父皇母妃赏赐,儿臣可以托恩师苏礼部上张京兆府上提亲了。”
“张京兆,他可是弹劾过你,难道不记恨?”皇帝李隆基绕有兴趣问道。
“儿臣年少,难免行差踏错,张京兆所言如良药苦口,一番爱护之心儿臣感激不尽,能让自己时时反省……”李岩把自己说得跟古之圣贤似的,不计前嫌,还主动上门求亲,这份胸怀哪个皇子能及?
只有武惠妃眼里闪过一丝嫉妒神色,皇帝李隆基与高力士对望一眼,龙心大慰,岩哥儿允文允武,为人处事也懂得进退,这孩子就是招人疼。
皇帝李隆基朗声笑道:“我儿甚有眼力,张京兆仪容不俗,风度翩翩,惊才艳艳,他的女儿想必秀外慧中,朕这就下旨,让礼部尚书,许国公苏颋充当这个媒人。”
李岩又是跪下谢恩,心中却嘀咕道,父皇,你不知道若兰那个性子,以前在国子监就像个男儿,现在端庄矜持了点,可经常把永穆公主得罪。
我这是为了大唐的开元盛世,所以娶张九龄的女儿,牺牲了个人的幸福,够伟大了吧!
帝都长安在除夕之夜,又下了一场瑞雪,大小里坊,朱门柴户俱各张灯结彩,在银装素裹中迎来了新年。
平康里,工部侍郎府,精思堂。
从皇宫带着赏赐出来,李岩回到学士府,就吩咐羽林骑抬起杂彩二十段,跟随自己,送到父亲府上。
府里的姨娘和兄弟姐妹看着抬进府中的杂彩,眼里闪烁着羡慕,嫉妒……府中三郎李岩可是皇义子,身兼数职,对她们来说,现在只有巴结讨好的份。
何况,李岩平常都不爱搭理她们,关系比远房亲戚都还疏远,有几个求到腾空名下,想要些山中仙酿送人,也被李岩一口回绝。
精思堂上,
李岩毕恭毕敬,叉手为礼,向父亲禀道:“皇上已经下旨,请恩师苏礼部向张京兆提亲。”
微笑一下子凝固,李林甫身子微微一颤,手中的茶汤险些洒了出去,李岩行事不可琢磨,愈发的大胆,我们父子可是源党,与张党的重要人物结亲,源侍中,宇文侍郎会怎么想?
“岩哥儿,你想和解我与张京兆之间的关系?”李林甫思索了一会儿,小眼睛里射出洞悉世情的老练,抬头问道。
被你一下子就看出来了,李岩老老实实点了一下头:“嗯!”
呷了口茶,李林甫摇头道:“岩哥儿,你错了,帝王之道,在于平衡,如果为父和张九龄结为儿女亲家,即使贵为宰相,更加会受到猜疑。”
稍微顿了片刻,李林甫悠悠道:“岩哥儿,你瞧着,张九龄为人刚直矫情,他必然会拒绝这门亲事,圣人下旨也未必管用。”
我还就瞧上了张若兰,非她不娶了,李岩心里拧着这事,有这门亲事为我与永穆公主做烟幕,也免得人说三道四。
“岩哥儿,陪父亲喝杯酒,吃顿团圆饭。”李林甫慈爱地望着李岩。
外面是冰天雪地,父子亲情就在这咫尺的距离,李岩轻轻应了一声“岩哥儿遵命!”
家宴上,府里七八个姨娘,十来个兄弟姐妹分坐而食,李岩只与父亲、大哥、腾空交谈,余者容色淡淡,略为应酬。
微微有些失望,李林甫明白,在自己下狱后,妻妾子女如鸟兽散,岩哥儿的心结,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消除。
陪父亲喝了会酒,聊了会朱雀大街的改造,李岩想到永穆公主和一群美妾在府里等着自己,便匆匆告退,小妹腾空却留在侍郎府守岁。
雪花从漆黑的夜空里落下,被平康里辉煌的灯火映着,变得晶莹剔透,李岩踩在厚实松软的积雪上,“吱嘎吱嘎”,留下一串深深浅浅的脚印,在十几个羽林骑的随行护卫下,回到了学士府。
一夜连双岁,五更分二天。
永穆公主,冷霜儿、卢眉儿、张好好,康雪儿聚在一起,连在宫中的柳枝柳叶儿都回来了,学士府的正堂热闹非凡。两张圆桌摆满了酒菜,正等着李岩回府。
“既然大伙儿都不饿,干脆来掷骰子玩双陆,唱曲儿跳绿腰。”李岩一见大伙儿忍着饥寒等他,百感交集嚷嚷道。
被一个女子牵挂是种幸福,被十几位美人牵挂呢,那就是负罪,为了自己,永穆公主不吃,肚子里的孩子可要吃。
正堂上一家子围炉夜宴,李岩探花郎的名头不是虚传,调情逗趣,游走在众美之间,让正堂溢满了欢声笑语,用了会酒菜,柳枝又摆起了双陆,四处挑战。
双陆,一副棋盘,黑黄棋子各十五枚,两只骰子,掷骰行棋。李岩颇觉有趣,就怂恿永穆公主下场与柳枝交手,彩头是李岩为她设计一套女装,也就是李岩画出来,让制衣坊绣娘去烦心的那种。
这个彩头一出来,立刻又摆出几幅双陆来,一下子弄成了学士府内宅双陆比赛,有的观战,有的下场,李岩当即宣布,人人参与,单轮淘汰,胜者进,负者退下,抓阄分组做对厮杀。
长方形的木制盘,从左到右十二格,格分内外,各六道,永穆公主掷骰先行,从自己的内格顺时针出发。
柳枝从自己一边也是内格出发,逆时针依骰子点数大小走几格。
“岩哥儿,先将自己的棋子走入对方内格的为胜。”柳叶儿为李岩解释道,看来她在宫中没少玩这个。
永穆公主好久没玩这个,哪有柳枝手段高明,永穆几个单棋过去,碰见对方三子成梁,就被打掉,退出棋盘。
这才是双陆变化有趣的所在,永穆公主很快就败下阵来,笑着道:“双陆寓意手足和睦,两个、三个棋子连在一起,就成了梁,别人就不能动,假如棋子放了单不能成梁,遇见对方的梁,就被打下,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啊。”
竟有这个道理在里边,李岩叹道:“游戏之中,也寓意着规劝世人的意思,双陆有些趣味。”
“岩哥儿,我有些困了,想早点就寝!”烛光映照着永穆公主风致楚楚的脸儿,带着一丝儿娇羞。
李岩恍然明白,永穆公主是有意输掉这局棋的,为的是跟自己……永穆公主秋波流转,悄悄转身离开了。
“你们先玩着,我出去巡查学士府的守卫情况,康雪儿,手气不错,你可再加些彩头!”李岩瞧着玩兴正浓的侍女们,招呼了几句。
巡查学士府的守卫情况,我可是内院侍卫,怎么会不叫上我,冷霜儿大感好奇,悄悄缀着李岩,也出了正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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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长安新贵 86。新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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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士府院落重重,房屋众多,屋顶地面被白雪覆盖,反射着回廊昏黄的灯光。
前面隐隐有两个黑影拥在一起,冷霜儿往柱后一闪,遮住了身形,听见李岩的声音传来,“姐姐,你不注意自己的身子,还在回廊等我,快到书房去,为我磨墨。羽林骑知道我有漏夜处理公事的习惯,壁炉烧得也暖和。”
“嗯哪!”永穆公主的声音带着娇羞,听得冷霜儿心中泛起酸酸的感觉。
看着李岩将身上的熊皮披风解下,给永穆公主披上,两人相拥着窃窃私语了好一阵子,情浓意切。
李岩和永穆公主是郎才女貌的一对儿?可他们是宗室姐弟,不能结为夫妻,冷霜儿心中惋惜,永穆公主善良温婉,比那个张若兰强多了。
两个黑影分开,李岩快步去了书房,永穆公主就在回廊等着。
冷霜儿甚是好奇,转身似只灵猫般跟着李岩。
书房那座小院,李岩拍着宿卫的羽林骑肩膀:“重义,带着暗哨的兄弟们去喝口酒暖暖身子,半个时辰才回来,厨房可是给你们准备了酒菜。”
李重义喜笑颜开,打了个唿哨:“兄弟们,走,喝酒去!”
院子里,从廊边、树下、雪中,几个黑影一下子蹿了出来,手中还提着弓弩,冷霜儿躲在后面,远远地瞧见,冷风吹过来,生生地打了一个寒颤。
这可是大年夜,外面冰天雪地,羽林亲卫就卧在冰雪里,李岩统军竟然到了这种程度!
等羽林亲卫一离开,李岩赶紧去招呼永穆公主过来,冷霜儿心里受不了这个诱惑,多好的刺杀机会!闪身进了书房,眼睛四面一扫,上梁,又没带丝绳勾头,只好往床下躲躲。
过了片刻,李岩进了书房,闩上门,为永穆公主脱下披风雪帽,牵着她的手儿来到书桌边,让她坐下,本想说几句安慰的话,这些日子可苦了姐姐,舌头打着结,却说不出口。
或是因为王驸马的去世,还是因为张若兰,两人的情分有几分生疏,只是隔桌相望,默默不语,房间里只有壁炉里干柴燃烧的噼啪声。
七抽书桌上,两枝红烛泛出昏黄温馨的光晕,让人沉醉,李岩叹了一声:“唉!姐姐,羽林武学,朱雀大街,诸事纷扰,我整日忙得连轴转,没有时间再去想你,可你细心照料我的伤情,你春日荡舟的轻蹙浅笑,你为了我入宫面圣奔走求助,一停下来,总是涌入我的脑海,看着你的玉容清减,心里隐隐作痛,唉,我竭尽全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