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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看来一眼站在身旁的岳啸,说道:“你看朕的儿子,哪个能继承大统?”
岳啸思忖了一会,沉吟着道:“大皇子文弱,二皇子人品不端,三皇子是位猛将之才。”
“那朕的儿子中就没一个能继承大统的?”
“二皇子去掉那些贪恋美色、浮奢浪荡的恶习,以他才能倒能是一位好皇帝。”
“你不用提那个孽种,他根本就不是朕的儿子!”皇帝的神色忽然狰狞了起来。
见岳啸神情愕然,皇帝恨声解释道:“他是晋王,我那宝贝弟弟和宫中那个贱妇生的孽种!他们这对奸夫淫妇,还一直以为朕不知道这事。现在就是这个孽种为这个皇位闹得最欢!”
待皇帝心绪渐渐平复了下来,岳啸试探地道:“依臣看,应王德行、才能俱能担大任。”
皇帝一愣:“昭儿?他的确不错,可传位于他,与礼不合啊。”
岳啸一听,这还不是你那还未完全消失的权力欲作祟?传给你儿子,就凭你那两个儿子的能耐,还不知会把你的江山玩成啥样呢。他心中如是想,口中却说道:“陛下可看先皇。”
应王钟昭是先皇燕成帝,即当今皇帝长兄的长子。当年燕成帝亲征南唐时重伤身死,在遗诏中没把皇位传给了自己的年幼的长子,而是传给了当时的齐王钟哲,而钟哲也继承了自己的兄长的遗志,继位不久后即亲征灭了南唐,报了兄仇,雪了国耻。
岳啸的话让皇帝好一阵沉默,呆呆的静立了半晌,好一会他才喟然说道:“朕乏了,你先退下吧,待会会有人领你去你的上将军府,你以后就住在那儿。”
岳啸见状,也不再多说,恭声说道:“是,臣告退。”
皇帝没说话,只是摆摆手,示意岳啸退下。
第二十一章 五星级豪宅
走出大庆殿,岳啸长长的吁了口气,这宫廷、朝堂上权争,可比自己想的的复杂多了,看来谍影渗透得还是不够深,竟然还有这么多东西不知道,看来还是要加强些力度,钻得更深些。
岳啸一边走着,一边怔怔出神的想着心事。行至宣德们外,上了御街,却发现自己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走,皇帝口中的那个上将军府,在哪个旮旯里?还说有人带我去,人呢?
在皇城门口执戟肃立的侍卫,惊奇的发现那个万人景仰的岳上将军呆鸡般的站在御街上,右瞅瞅,左望望,不时还滴溜溜的转个圈。侍卫们盯了半晌,不由感叹,上将军就是上将军啊,行事这么出人意表,我咋就看不明白他在干什么呢?
岳啸正无奈的踌躇着,一个人影急速地掠过宣德们,冲到岳啸身边,身形还未定稳,这个人影语带喜悦的说道:“岳上将军,老侯可找到你了。”
岳啸定睛一看,这自称老侯的人是个四旬许间,面色黝黑,中等身材,体格粗壮的中年人。
老侯见岳啸面露疑惑,忙自我介绍道:“瞧我,上将军定是不认识我了,我是将作监大匠,侯若海,上将军叫我老侯就行了。”
久和军人打交道的岳啸见了老侯的憨直就大感亲切,听了这话更不禁笑道:“那好,那我就叫你老侯了。不知老侯叫我有何事?”
“我是皇上叫来带上将军去看房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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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侯掏出钥匙扭开朱漆大门上挂着的硕大铜锁,双手着劲,无声的推开了新造好的朱漆大门。
大门洞开,首先闯入岳啸眼中的是一个大大的圆形花圃,花圃四周栽种着些柳树,杨树,槐树之类的树木,树木俱都不高,虽冬日里树叶都已凋零,而排列整齐的它们却给这座宅院添加了股股生气。
花圃中栽着些花草,冬日无艳花,却仍有几枝寒梅迎着凛冽的寒风勇敢的展示着自己的风骨与俏丽。花圃中央是个水池,水面上结着一层薄冰,冬日的暖阳洒在冰面上,反射出道道亮光。水池正中有一座怪石垒就的假山,假山的乱石之间的夹缝中生长着些在冬日仍顽强冒着绿色的不知名的草儿。
大门两侧,是两排下房,供下人居住。穿过花圃,有个中门,中门边建着很多耳房,以供宾客居住。过了中门,就是一个宽阔的大厅,这个大厅和耳房连在一起,供平日接待宾客之用。
穿过大厅,一栋三层的蛇脊飞檐的高楼耸然立起,这高楼底下一层是六根刷着朱漆的顶梁大柱,上面两层雕梁画栋,墙壁是耀目的金黄色,门窗是显眼的朱红色。
高楼后面是一排厨房,杂房,及平时用饭的饭厅。
府院最别致之处,是一处布置幽静的后花园,里面栽种着品种各异的奇花异草,虽冬日无幸见到那炫目的美丽,可待到来年春天,这处的风景,不难想象会有多么美丽。花园中还有个占地两亩的池塘,池塘边有桃树、杨柳护岸,塘中建有一座雅致的水榭,一弯拱桥搭在水榭和塘岸之间。池塘中仍有些残败的荷梗在随风摇曳,它们似乎在诉说着自己夏日中的美丽淡雅。
跟着老侯一路穿屋过门,最后回到大厅的岳啸皱着剑眉对老侯说道:“老侯,这太过了吧?你看着涂墙的黄漆,这房屋的规制,似乎都不合适啊。”
老侯连忙摇头:“上将军,这您不用担心,这都是按皇上的意思建的,可没一点问题,皇上还特地吩咐了。上将军要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尽管说,我老侯再去改。”
岳啸撇撇嘴,自己还能不满意?造这样一座宅院,那皇帝还真是不把钱当钱啊,难道不知道奢侈有罪,浪费可耻吗?
建都建好了,拆了也是浪费,皇帝御赐的宅院,自己不住也得住了,岳啸只能无奈的的对老侯说道:“够好了,不用改。”说完,他指了一旁的一大群丫环、仆役,又说道:“这是怎么回事?我一个人用得了这么多吗?”
老侯笑道:“上将军,这些下人都是皇上特地交待宫里给上将军准备的,皇上说上将军一个人在京里,怕是照料不好自己的日常起居,所以要有人伺候着。”说完,他笑嘻嘻的一指站在最前面的三个丫环,笑道:“这三个是皇上特地挑来赏给上将军的宫女。”
说完,他收起笑容,严肃的都那三个宫女说道:“皇上吩咐了,你们几个一定要伺候好上将军,听到没?”
三位宫女忙齐声答道:“奴婢一定伺候好上将军。”
皇帝赐的,又是退不回去的。岳啸有些无奈地看着俏立在一旁的千娇百媚的三个美人儿,直把美人儿盯得垂下螓首,花靥上飞起朵朵桃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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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啸一路南下,急着赶路的他途中除了夜晚停宿外根本没什么休息,一进京就在皇宫里被折磨了一天,回到自己府中,稍稍熟悉了下环境后,岳啸只觉疲惫不堪。
强驱走些倦意,岳啸在那三位宫女之一的带领下来到浴室,这一路风尘扑扑,不彻底洗洗,根本就没办法好好休息。
这浴室宽阔无比,地面上砌着被打磨得光可鉴人的大理石,浴室正中有一眼方方正正的浴池,在浴池正对着浴室大门的方向,大理石的地面渐渐下斜,形成一道坡度平缓的斜坡,为防滑,斜坡上被凿出了一道道浅浅的阶梯,这带着阶梯的斜坡很长,一直延伸到了浴池底部。浴池池壁四周有几眼正汨汨向池中注着热水的圆形小孔。
浴室内热气弥漫,岳啸一进门,便觉自己被股股暖流层层包围。这使他不由全身舒泰的伸了个懒腰,加快了步伐。
来到浴池边,岳啸脱下外袍,刚要脱得精光,纵身跳下弥漫着腾腾雾气的浴池,忽然听到身边稍有些粗重的喘气声,忙停下正宽衣解带的双手,轻声向跟着自己进来的宫女道:“你叫什么?跟我进来干嘛?”
宫女站得离岳啸很近,此时鼻中闻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强烈男子气息,正自目眩神迷。猛听到岳啸的问话,忙收慑心神,回到道:“回上将军,奴婢叫秀宁,进来是伺候上将军沐浴。”她满脸飞红的低垂着螓首,回答的声音直比蚊蚋。
岳啸有些好笑的看着这秀宁,我还没脱衣服你就羞成这样了,我脱光了你还不得羞死?伺候我?怕是最后就是我伺候你了。岳啸心中如是想着。口中却说道:“你先下去,我不习惯别人这般伺候我。”
身边站着一个衣衫不整,浑身洋溢着活力的青年男子,这样的阵仗秀宁何曾经历过?一时间心中心中羞愧不已,此时听到岳啸的话,心中大安,就待拔腿就逃,可一想到自己职责,又不由踌躇不已。
岳啸见秀宁局促不安的绞着衣角,眼睛却不时瞟向大门,心中哪不明白她的想法,微微一笑,说道:“好了。你先下去了。我可不习惯自己洗澡时旁边站着个漂亮姑娘。”
秀宁闻言大松了一口气,她向岳啸弯腰一福,轻声说道:“那上将军,奴婢就下去了。”她见岳啸全然没有一点架子,言语也没那么拘谨了。
岳啸摆摆手,笑道:“去吧,赶紧下去吧。半个月没洗澡,这热水可把我馋坏了。”
秀宁捂着嘴“扑哧”一笑,笑过却猛然发觉自己有些无礼,忙低下头有些紧张的瞟了岳啸一眼,见岳啸只是笑吟吟的看着自己,心中一松的同时,红晕刚退的脸颊上又因岳啸的注视染上了胭脂。
岳啸面带微笑的看着这个喜欢害羞的小女生,笑道:“你还不走。”
正沉浸在娇羞中的秀宁闻言醒过神来,又见岳啸盯着自己“淫笑”,轻“呀”了一声,急忙转身向门外跑去。
岳啸含笑看着这个娇羞的小女生慌慌张张的离去,只感到因陡然听到太多秘密而有些沉重的心情经过这么一闹,倒是轻松了不少。
他除下衣衫,露出精赤的身躯。沿着斜坡慢慢走入直没到胸口的热水中,口中惬意的呻吟了一声。
第二十二章 为谁跋扈为谁雄?
开封城中的由朱雀门一直延伸到宣德们的御街是这座古城展示自己皇城这个尊贵身份的重要标志之一。御街宽约两百余步,街面平整宽阔,道路两侧有两条河面凝着薄冰的玉带河,玉带河挨着御街笔直向前延展,岸边有着一排整齐的杨柳护岸。
御街中间是以两行汉白玉栏杆围起来的御道,除皇帝出巡外,行人、车马均不得进入。而在御道之外,御街上不禁行人、商买。
岳啸掠过御街上携妓出游的游人,不知疲倦卖力向路人兜售商品的小贩,饶有兴致的四周观望。这开封他虽来过几次,但一直没机会好好感受下这时代世界上最繁华大都市的风采。
虽是有心欣赏,岳啸也只是走马观花的掠过,很快他就下了御街,转入一条比御街略窄些,而街旁商铺店肆林立的大街。
岳啸的脚步很快,他很快就来到了一家挂着“珍宝阁”招牌的宝石行。跨进门,他径直走向柜台,以手指一长而短的轻叩了三下柜台,当下就有伙计迎上来,弯着要恭声问道:“这位少爷,你要何种宝石?”
岳啸似漫不经心的四周打量着这家店铺,轻声问道:“钻石,你们这有吗?”
伙计的神色更加恭敬:“少爷可是来对了,那钻石,可就我们这珍宝阁有。钻石现存放在内堂,少爷请随小人来。”
说完,伙计弯着腰,在前面引路,带岳啸去内堂。
到了内堂,伙计引岳啸坐下后恭声说道:“少爷暂请安坐,小人这就去请掌柜。”
伙计离开一会,就有一个身材有些佝偻,身穿蓝色锦袍,年约二旬的年轻人匆匆赶来。看见岳啸,年轻人全身一震,当即拜倒在地,颤声道:“韩律拜见将军!”
岳啸看着韩律有些无奈的说道:“韩律,和你说多少次了,见着我不用行如此大礼。”
韩律却依然跪在地上,仰望着岳啸说道:“将军对韩律有再生之恩,再造之德,此恩德韩律无以报万一,韩律只愿此生给将军为奴为仆,供将军驱使。”
知道这个韩律的驴子脾气,岳啸看着他满含坚定的神色,无奈的道:“罢了,罢了,你先起来,你这样我可没办法好好和你说话。”
韩律这才肯起来,可岳啸让他坐下,他却死活不肯,无奈岳啸只能任他躬身站在自己身前。
望着在自己面前有些局促不安的韩律,岳啸凝声说道:“我让你查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听到岳啸问话,韩律的紧张稍却,他立即恭声答道:“禀将军,郭上将军弃世是十月初三,九月二十八,九月二十九两日,晋王和丞相田均分别派人去见了郭上将军。”
岳啸紧皱着眉头,沉声问道:“知道他们是为何事吗?”
韩律低下头,面带惭色的说道:“韩律不知,晋王和田均派出的两人离开太原后就失踪了,韩律无能,一直没能找到这二人。”
岳啸眉头更紧:“杀人灭口?”
“韩律也是这样认为,否则以我们谍影的能耐,不可能连两个人都找不出来。”
“谍影的能耐?宫中的事你查得怎么样了?”
“禀将军,二皇子和晋王的关系看起来不同寻常,晋王待二皇子不像侄子,倒像……”
“像儿子是吧。”见韩律支支吾吾,岳啸打断了他的话。
“是,将军如何得知?”韩律疑惑的看着岳啸。
“你不用管我如何知道,晋王和二皇子的关系你不用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