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下面的武官都望着苏翎,多少还是显得拘谨。
苏翎端起酒杯。说道:“来。干了这杯。往后大家同在营中。要相互扶持。共同杀敌立功。”
众武官依言都举起酒杯。随着苏翎一饮而尽。苏翎放下杯子。笑着说道:“好了。下面各位请便。不必拘束。咱们今日便是闲聊。过了今日。便要等到剿灭了建奴。再来喝酒。”
见年轻地主官说话随意。也没多少架子。下面地武官们便略略放松。身子也明显开始舒展开来。
苏翎也不多说。举步走向那六名千总一桌。坐在空着一张凳子上。说道:“你们几位。都与蒙古人打过仗。说说看。那蒙古人好不好对付?”
六名千总武官杨金凤、章友世、汪林亚。何强永、姜荣祥、袁欣博。俱都彼此望望。却是谁也未开口。
苏翎一指杨金风。说道:“你来说说。”
“将军。”杨金风说道:“那鞑子。。。。。。蒙古人,只是仗着马术精良,骑射功夫不错,但只要稳住不退,倒也不难对付。”
苏翎点点头,说道:“嗯,两军对阵,其实便比的是气势。只要有一方心存胆怯,这仗也就不用打了。”
章友世试探着说道:“将军,那蒙古人的马队,也只是在平地上有所长处,若是失了地利,击败马队并不需太费功夫。一般的长枪、刀牌手便能收拾了。”
苏翎笑着说道:“这么说,你那一仗,是采取地守势了?”
章友世说道:“正是。属下率队截了蒙古马队的后路,正是隘口,杀了五十多骑,那蒙古人才绕道而去。”
苏翎看了看六人,说道:“这对付蒙古人,也就是两种法子。一个便是眼下用的守,只要守着边墙堡寨,那马队也无可奈何;这另一个,便是以骑兵对骑兵,他骑射功夫好,我们可是铠甲精良,如今这战马的区别倒是不大,剩下的,也就是敢与死战而已。”
另一名千总叫姜荣祥的,小声说道:“将军,这骑兵用处也不大,如今各边镇,很少追击的,大多是驱退便罢。”
坐在一旁的何强永也说道:“将军,听说那建奴也未必是真正的骑射功夫,大多也是下马步战。”
苏翎点点头,说道:“此事属实。建奴左右也不过那两下子,重甲兵中间突入,两侧骑兵袭扰。”
六人听了,都住口不语。
苏翎瞧了瞧六人,说道:“你们大概是想,为何这辽东地兵马,一败涂地吧?”
果然,这些年轻千总都是喜战之人,想必都急于立功,此时都对苏翎这个猜测点头。
“这要说根子,可就话长了。”苏翎说道,“不过,最根本的一点,是怕死之辈太多。两军对阵,这军心一动,便必败无疑。你们也都听说了浑河之战地川兵、浙江兵了吧?那是唯一敢于死战的一部。至今那建奴对川兵还额外宣布赏格。”
“不过,这对你们,应该是没有地事。”苏翎一句话,让在座的武官心中都是一阵舒服。
苏翎接着说道:“这当兵打仗,天经地义,怕死便不要当兵,如今在辽东。我这里可没有一个混饭吃地人。”说道这里,苏翎向众人望了一眼,继续说道:“我相信在座的各位。都是不会是混饭吃地。在我这里,只要有本事地,这银子、官职,可一样都不会少。”
说完,苏翎用手一指案几的那些包裹,说道:“这里面。在座的每人一份,一百两银子,算是提前给你们地赏银。我这里不会论资历,论关系,只凭本事。敢拼命杀敌的,你们立下多少战功,我便给你们多少赏赐。”
众武官鸦雀无声,心内翻腾不止。一百两银子,说多不多,但若是让这些武官去赚,不动点歪主意,怕是也得要几年的功夫。这位苏总兵还真是大方,再说。恐怕手头的银子也是不少。
苏翎笑了笑,又接着说道:“适才说道骑兵。我正打算组建一支骑兵营。不过,这可不是下马步战的骑兵。我要的是能纵横整个草原地骑兵。你们谁愿意到这个营里来?”
纵横整个草原,这话意味深长。有心人自然会明白。
章友世小心地问道:“将军,莫非要深入蒙古境内?”
苏翎笑着说道:“难道。你们不想做霍去病么?”
这些武官既然识字,便没有不读过书的,身在军伍,霍去病的名字谁人不知?年轻人热衷立功,这份幻想不能说人人都有,但至少也是向往过。苏翎这话,无疑是具有诱惑力的。对与众武官而言,这位苏将军的一言一行,可都是与他们接触地所有武官都是不同。这几日在军营中见到的已经令其兴奋,今日一席话,怎么不使人更加亲近?
苏翎接着说道:“来日方长,各位会明白我是个什么性子。在座各位有本事只管使出来,不要怕没有地方施展。你们都回去好生想想,有把握带领一营人马的,我便给你们一营,有把握带一千的,便是千总。记住,在我的军中,没有闲职,都是实打实的兵。”
正说到这里,却见护卫队长唐平进来,说道:“将军,胡将军到了。”
苏翎忙站起来,对着众人说道:“我还有事,就不在这里喝酒了。总之我说话算数,你们也尽管拿出本事来。到时候能不能建功立业,就看你们自己的了。”
说完,便与赵毅成一起,出门寻胡秋青去了。
屋内的武官没得到命令,也不敢私自离去。于是,就着苏翎适才所说的话,便也无所顾忌地聊起来。当然,说得最多地,还是这个本事到底有多大的问题,几乎所有地人都在琢磨,若是自己带兵,能带多少?按着这几日熟悉的军纪,这些兵又能训练成什么样子?这可是直接关系到作战地结果啊。苏翎这次该说的也都说了,不过是凑巧胡秋青来到,让与武官们地接触只有不大的功夫,但这也就够了。苏翎要地激发这些武官的雄心,置于作为主官带兵,还得有更多的考验才行。
总兵府前厅内,留在蒙古境内长时间没有见面的胡秋青正一身戎装,站在窗前等候着,而就在前厅院中,几人明显是蒙古人模样的护卫也站得笔直,倒是跟苏翎的护卫不相上下,若不是那一脸的胡子,怕还不好分辨出来。
苏翎、赵毅成一进来,胡秋青便笑着叫道:“大哥,赵毅成。”
苏翎笑着看着胡秋青,倒是觉得胡秋青似乎变得更壮实了些,便上前使劲拍了拍胡秋青的肩,说道:“这怎么还变结实了?”
胡秋青笑着说道:“大哥,这一天到晚地骑马,不结实点可怎么受的住?”
三人笑着,在椅子上坐下,护卫队长唐平很快便端上茶来。
“说说吧,你那一部如何了?”苏翎笑着问道。
“大哥,五千人马早就齐了。”胡秋青自豪地说道,“每日都要跑上五十里,大哥,我这可是真正的骑兵。”
赵毅成笑着说道:“胡秋青,你那营未必比得上黑甲骑兵营?”
胡秋青说道:“除了装备没那么多,其余的倒也难说。”
苏翎问道:“那王化贞给了什么?”
“银子、粮食。”胡秋青说的痛快,接着解释道:“巡抚王化贞倒是没小气,五千付铠甲,都是选锋梅花甲,长枪五千只,腰刀五千把,弓五千张,另每张弓配了三十只箭。”
赵毅成问道:“你原来的铠甲兵器呢?”
“都给了宰赛了。”胡秋青笑着说道,“可也不是白给。那宰赛也大方,给了我三千匹马。大哥,我这五千骑兵,可都是一人双马,只多不少。”
苏翎却没理会胡秋青的炫耀,接着问道:“你那五千,都是蒙古人?”
胡秋青笑着说道:“也不尽是。四千多蒙古人,还有两千多里面,除了我大哥留给我的那部分,还有女真人。”
赵毅成奇怪地问道:“不是五千么?怎么又六千多了?”
胡秋青答道:“我说的是新招募的五千,可不算我原来的那部分。”
苏翎想了想,又问:“那五千人都是怎么来的?我倒没想到会这么顺利。”
胡秋青笑着说道:“大哥,这也不难。说到底,那蒙古人部族也跟汉人差不多,有穷有富。这穷的连饭都吃不上,听说我这里招募人马,便从四面八方地赶来,我都没花什么力气。并且,这些人可都是自带马匹,可省了不少银子。”
苏翎追问道:“你可有把握掌控?”
听这么一说,胡秋青收住笑脸,正色说道:“大哥放心,这自开始我便心中有数,不敢大意。这些蒙古人兵,都是家里穷得没有办法的。趁着练兵,我几乎将这些人的家都走了个遍,都是亲眼所见,不会错的。”
赵毅成又问:“粮饷呢?”
胡秋青说道:“都有得多。那王化贞在广宁积压了不少粮草,给我便有近五万石。”
“这么多?”苏翎问道,“你怎么安置的?”
胡秋青得意地笑着,说道:“大哥,不要担心,听我慢慢说。如今从大小黑山,直至三岔河,再到烂蒲河以西,都属于我这一营的地盘。那宰赛如今已经将这块草地,划归我管辖。所以。。。我不仅有这数千骑兵,还有这一大片的草场。我来之前,已经将所有的骑兵家眷,都接到这里了。”
苏翎与赵毅成相互看了一眼,赵毅成问道:“那你岂不是成了蒙古一部?”
第一卷 辽东轶事—第四卷 铁骑夺金
第二十八章草场新城
苏翎将胡秋青留在蒙古,说起来倒是可以寻出数种理由,不过,这初衷也就是对宰赛的喀尔喀部蒙古起到一个督促的作用。
那宰赛率部袭击努尔哈赤,却被擒软禁,这洗刷屈辱、报仇雪恨倒是不需多虑,但这若是采用大明朝辽东都司以往与蒙古各部族的联络方式,怕只有事情出了,才能略知一二,更不用说详情。留着胡秋青一部在,那宰赛的动静自然要比在辽阳知道得及时,何况胡秋青也算是救出宰赛的人中之一,这放在眼皮子底下,也好时时提醒宰赛一部,免得再生出反复的事情来。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胡秋青在千山堡时对努尔哈赤八旗的了解,可要比宰赛一部要知道的多,或许对于努尔哈赤过往、恩怨不甚详尽,但对于后金的战法、配置,以及兵力部署等等,那眼光可是要高出一点半点。苏翎对蒙古部族的战力,可没有多少赞许之词。昔日的蒙古铁骑,早已是昨日黄花,如今对大明朝边墙一带的袭扰,正如那些还在喝酒的千总们所说,不过是跑得快而已。
一旦宰赛集结起喀尔喀部骑兵,胡秋青也就可以对其作战作一番协助,决不能使宰赛再次成为努尔哈赤手中的一个筹码。关于这一点,苏翎在离开蒙古地界时与胡秋青也做过一番长谈,以目前蒙古骑兵的优势,当然是仍然以袭扰为主,既不能攻城拔寨,也不能占地不走,总之是不能将努尔哈赤的全部兵力都引了过去,一举收拾了蒙古,但也不能让努尔哈赤认为平安无事。
胡秋青的协助,倒不是瞧不起宰赛的喀尔喀部蒙古骑兵,只是那宰赛若是行事谨慎,又怎会一战被擒?有个胡秋青在,至少他所说的话。还是能被多做考虑的。苏翎在千山堡时所完善的袭扰战术,胡秋青可是知之甚详,多少也能将之融入蒙古骑兵的战术中去。何况,胡秋青还有一千多人马,也算是一支不弱的骑兵,至少要比宰赛部族中那兵民不分的,要适合作战一些。当然,以胡秋青居中。从而获得广宁一带大明兵马地援助,也要比宰赛单独请求要容易的多。
但这一日胡秋青所说的,显然已经远远超出了苏翎的预期目标。
赵毅成的那一句,也正是苏翎正想说的。不过,胡秋青显然没想过从这个角度来看,那表情说明,胡秋青完全是身在其中。或许也为自己的任务进行的颇为顺利而沾沾自喜,却是没有往远处在想一想。
胡秋青歪着脑袋,说道:“大哥,若是这么说,倒也很像。”
苏翎想了想,说道:“大小黑山,到烂蒲河。有多远?”胡秋青答得很快。说道:“一百五十多里地吧。若是连夜行进,一日也就到了。”
赵毅成算了算。说道:“从三岔河外,再到烂蒲河以西。可有二百里地,这么大一片地方。那宰赛都划给你了?”
“是啊。”胡秋青说道:“大哥,你们别看这地方大。原来倒也没多少蒙古人居住。也就是有个叫什么耍什么儿地一部,大概有三千人的样子,在这一带放牧,不过,宰赛已经将这一部都调到北边去了,据说那边挨着科尔沁部,有更大的牧场。”
“那一部愿意北上?”赵毅成问道,“不是说蒙古部族都是有固定的地界么?那喀尔喀五部之间也是界限分明的吧?各有各的地界?”
胡秋青笑道:“以往可以这么说,尽管喀尔喀五部联手,但各自牧场还是划了界的。不过。。。。。。”
胡秋青看向苏翎,说道:“大哥,这回宰赛是下了狠心,定要与努尔哈赤死战不休。那喀尔喀五部如今变化可大了,大概是上回吃了亏,这次宰赛也学精了,要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