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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卧不卧关你什么事?!”帖尔汗的眼珠子象能从眼眶里翻到天上!
“好啦,帖尔汗!你是要急死昊琛?!”素梅再也忍不住,“那人不是容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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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键盘忽然打不出@、w、s、x了,勉强用键盘和软键盘配合着写了以上内容,头都乱哄哄的了……明天一定要修键盘!!!!!!!!
ps:非常感谢“从不看小说”和“yufang”,鲜花很美,我会努力!
[正文:(三)纶音(下)]
那人不是容琳?!
素梅口齿清楚、音色清亮,可怜阁中人却似在瞬间失聪、失语,一个个张口结舌,悲喜惊疑一时间怎么也调适不过来了,季兰心直口快,边苦思边顾左右而喃喃,“怎么会呢?我明明看着是三弟妹躺在那儿的……”
季兰说的恰是众人的疑虑,只还未想好要怎么发问,已有人一个箭步冲去撕撸开纱帏,直奔榻前一探究竟了,不用说,自是被噩耗折磨得快不成人形的李昊琛!一众女眷们互相看看,也都顾不得许多、全跟着拥过去了,只剩下不便进去的李节度使和昊瑱站在外间发愣,素梅在众人身后看得直叹气:她不过去的话,那些人又能看出什么呢?板脸跟帖尔汗要东西,帖尔汗倒也顺服,二话不说从怀中掏出个瓷瓶递给她,随侍的青娥忙扶着她进到纱帏里了,帖尔汗这才对李节度使和昊瑱摊手,“姐丈、昊瑱,此事须怪不得我,昊琛杯弓蛇影,自个儿吓自个儿……”
“帖尔汗,你别装好人了,生怕我们不入了你的圈套,还专派个使者把我们往里引,你说你……”
“是你们自己牵强附会好不好?我何时说过那是昊琛的夫人了?”帖尔汗呲牙,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此话太有理了——当初听到韩签判入狱、素梅寻死觅活的时候,他可不比今日的李昊琛好过!总算能让那家伙尝尝痛失吾爱的滋味,他也算扳回一城!
“帖尔汗,你好大的胆!竟敢草菅人命?!”李节度使拍案,他对这个跟儿子们岁数相仿的舅子向来是莫可奈何的,只这一回闹得也太大了些,三媳妇是假的,她那丫头也真不了,两条人命,帖尔汗、帖尔汗,他要如何向边城军民交代?!
“姐丈,你眼瞪成那样是要大义灭亲?”帖尔汗讥讽地笑,他平生最不喜的就是一本正经、古板无趣的人,偏偏大姐就嫁了这么个人,其他样样都好的李昊琛也是这么个人,难怪他看到他就觉得扫兴、不由自主就想着要撩拨他!
“孽障!你闯了这么大的祸还若无其事……”李节度使的胡子都快立起来了,却听身后有人冷冷地开腔,“帖尔汗,佩服!”
李节度使一听昊琛说这种话,眼前险些一黑,旋身过来就欲连昊琛一起开骂,却见他脸色青白不定地盯着帖尔汗,拳头攥得咯咯响,倒吃了一惊,“昊琛,你……”莫不是,死的还是三媳妇?老天,这些混账孩子都在搞什么把戏?!
“老六,我活了这一把年纪,今儿才算开了眼了!有听说招财的、进宝的,可没听说乱把尸……停进家门的,都晦不晦气?胡作非为哪有这么不管不顾的?也太少教了!你说……”初看着真是容琳,谁知素梅把瓷瓶里的水往她脸上一倒,反复浸泡之后,那张脸竟然起糊泛浆!再揩拭干净一看,哪还是容琳,不过就是脸型有那么三分相似罢了,谁知道他们怎么弄的!先看了还是一喜,让人一说才觉得这事犯忌讳,心里一不痛快,常氏可就脸难看、话难听了!
“姐姐,”六娘这辈子怕也没这么对常氏陪过笑脸!“这事……是我的兄弟不懂规矩,我过后教训他!您也别生气了,大热的天,先去歇……”
“夫人,”帖尔汗冷眼看了常氏和六娘的对答,此时笑笑地接腔,“恕帖尔汗说句不知天高地厚的话:您方才说的不过是寻常的见识!”见常氏和随在她身后的妙莹都瞪大了眼,帖尔汗不慌不忙,“夫人只知横尸进宅不吉,可想过好好超度亡魂却可以积下阴功?况传出去正可以让人感激府上的善举!再退一步说,躺在那里的并不是你们所担忧的人,岂不也是一桩幸事?”
帖尔汗看了众人缓缓道来,众人尽皆无言,昊琛的拳不大情愿地松开了——不管有多想胖揍帖尔汗一顿,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最后一句还是有道理的,帖尔汗把他的举动看在眼里,心中一笑,单盯了他,意味深长地道,“还有什么事是比眼看着她生机全无更可怖的了?要想通了这一层……”
帖尔汗不说了,昊琛目光连闪,已然悟透了他的话意,昊瑱也想通了些事,笑起来,“帖尔汗,你倒是好心,用这个……”用这个法子来劝三哥放小嫂子走!
“我没你那么些好心!”帖尔汗截口,又恢复了戏谑嘲讽的调调,“不过是恰遇上这么个姑娘和爹娘怄气仰药自尽,既是横死的,少不得要做法事超度,小户人家哪有那份儿开销?报到我这儿来了,我少不得要费举手之劳替她找户能负担得起的人家罢了!”帖尔汗说得轻描淡写,可没说一看到那姑娘的面容便动开了歪脑筋,硬逼着素梅去细细看了容琳的五官手足上的印记,一样样描摹下来……
“那还有一个呐?”李节度使此时只关心他的舅子害没害人命了!
“还有一个是我们府上的粗使丫头,得病死的!”帖尔汗没好气,他姐丈还真以为他杀了人?!
“这也太巧了吧?”昊瑱同情地看昊琛,他三哥得罪谁了?怎么连老天爷都帮着帖尔汗布局?
帖尔汗却误会了昊瑱的意思,以为他和李节度使一样是在怀疑他,懒得分辨,斜眼气人道:“没听说无巧不成书?!”其实那丫头和青杏除了身量仿佛,实在没什么相像之处,他也懒得费心,直接做了个血肉模糊的模样——子安也是并未和青杏亲密接触过,才轻易被蒙混过去。
“帖尔汗,我都不知要谢你好还是骂你好了!”话到这份儿上,任谁都该知道帖尔汗不过是玩笑过头了些,并无恶意、恶果,六娘不能明替他说话,也就点到即止,常氏的脾气这一向也是改了许多,见她如此,并不再追,妙莹在身后看着事情就那么过去了,怅然若失,以后倒很少再在她们之间下功夫了,彼此的日子都太平了许多,当然这是后话。
当日知道不过是场闹剧,众人的心就都松下来,纷纷问帖尔汗是怎么把人的模样改了的,听着都是跃跃欲试的,昊琛却不给众人机会,眼见素梅从里间出来,指上绕着条链子,顿时像抢的般夺过来,举着问,“这个如何会在你手里?”
素梅被他的突来之举吓了一跳,一看他像要被怄出病了,实言相告,“我和容琳结为姊妹,这是她送给我未谋面的孩儿的……你做什么?!”昊琛竟把那链子挂到他自己颈上!
“这个不送了,我另换好的给你!”李昊琛的口气不容置辩,容琳竟把贴身之物给予她人,害他……罢了,这账以后再算!“敢问贤夫妇,拙荆目前在何处?”猛见帖尔汗搀了素梅就走,他赶紧抢前一步拦下,“休走,快说!”
“你让我说我就得说?”帖尔汗白眼相向,连个链子都往回抢,真是什么人呐!他越着急,他越不告诉他!警告地瞪一眼素梅,告诫她不能胳膊肘朝外拐。
“你!”昊琛立目,眼中的血丝清晰可见,素梅见了哪还狠得下心?边让帖尔汗搀着走,边抱歉地一路回头,“昊琛,对不住,我不能告诉你,我要是告诉你容琳和我们的使团一起动身去京城了,帖尔汗会很生气的,他还说你救岳父使不得,追逃妻可是名正言顺……”
素梅的声音被塞进马车里了,帖尔汗怎么生气的没人管,昊瑱只看到昊琛的眼先瞪得很大很大又渐渐地眯了起来,眯出了久违的一点点笑意,口中低喃了一句,“这可是佛语纶音了……”
[正文:(四)俗世(一)]
金乌西沉,玉兔东升,暑热渐渐散去的暮色里,振轩拖着一身的阴郁进了家门,寡母郭氏见了忙叫婆子摆饭,振轩摇头说在外头吃过了,抓过桌上的壶来对嘴灌了一气儿凉茶,郭氏在一旁觑着,不敢阻拦,待他放下壶方小心问道,“还是不成?”
振轩“唔”了一声,一屁股坐到竹椅上,沉郁地望着院中草丛里的流萤出神,郭氏期期艾艾地到他身旁坐下,替他打着扇,“那徐公子不是神通广大的很……”
“人家神通广大是人家的事,怎么还必得帮咱们不成?!”振轩想是一肚子火,郭氏一开口他便拧眉,话未落音就脱口抢白,郭氏不敢则声,只把手中扇子摇得更紧,振轩见他老娘如此,眉皱的益发紧,话在舌尖滚了几个来回,终还是勉强和缓了口气,“娘,您进去歇着吧,我再坐一阵子……看看明儿去趟司徒府……”
“你不说……找大小姐不中用么?”郭氏虽怕儿子烦心,到底按捺不住,振轩既自己说起,她就怯怯地问了——姑奶奶一家在牢里的日子也不短了,振轩四处求人网开一面进去探视,却无人敢应,她原想着二小姐在宫里见不着,也就罢了,大小姐嫁的也是富贵人家,总能指望上,不想振轩一口嗤回来了,说司徒家胆小怕事,从尚书家出了事就托病不上朝,告罪折子中恨不能说从不认识杜尚书,沦为朝野笑柄,这样的人家不休妻就不错了,哪还能让媳妇出头帮着娘家?郭氏听了就没敢再提,眼下怎么又……
“中用的明哲保身,百催不动,和不中用的还有什么差别?”振轩冷笑,“也不怪人家徐公子瞧不起咱们!人家一个外人跟着咱上下前后的打点,和自己的爹都闹翻了,咱们可倒好,嫡亲的姑娘、姑爷只顾着自个儿的荣华富贵,连个面儿、连句话都不敢有,生怕受了连累,缩在那十万八千里的地方外过他们的太平日子,您说谁遇到这样的事儿能不寒心?!”人家徐兴祖的话也说得明白:“振轩,不是我不帮你,只不过你总还算是他们的亲戚,我算怎么一回事?我妹子已让人从宫里传话出来,说皇后娘娘对她笑,说‘你哥哥倒是个急公好义的人’,你说……都有这个话了,我还怎么敢去求太子要令牌?”
——话到这个份儿上,振轩自也无颜再求徐兴祖,只就这么撂下了,他却不甘!好容易穿上的官衣又被扒下,他何时想起都觉得是六月飘雪!若杜尚书不能东山再起,他岂不也要跟着寂寂终老?不管为了谁,他总得再试一番,就是不成事,他再另谋出路也不迟!“镇南王爷刚平了南诏回朝,他是当今皇后的堂叔父,王妃又恰是大小姐的姨外祖母,凭了这一层关系,我看能不能请他们设法帮我见姑丈、姑母一面!”他和他们是搭不上的,只能请静琳小姐引荐,据说镇南王与杜尚书的私交甚好,但愿能得一臂之力!
“我儿,你这么样……能行么?”郭氏惴惴,振轩的脾气她是知道的,幼时每每为在尚书家被人慢待愤恨不平,如今要低声下气去求大夫人的亲戚……
“我也是在帮夫人他们!”振轩知他娘要说什么,多少不耐地打断,事到如今,他也不敢奢望太多,只想着能面见杜尚书、亲口得他一些指点: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为官那么久,总该有些起死回生之道,“我有分寸的,您……”
振轩话未说完,忽听门环叩响,母子二人惊疑地互望了望,不知谁会夜访,郭氏正欲叫婆子去应门,振轩先下了短短的院阶,“我去好了!”及开了门,可就僵在门边儿不动了,“你,你们,是……”
门外是三个回纥女子,一律薄纱覆面,另有一个劲装男子在稍远处候着,稳着车马,振轩正狐疑着,当先一个略矮些的女子已一手撩起面纱,一面草草地蹲身行礼,“振轩少爷,是我!”
青杏!
振轩惊魂甫定,忙越过青杏往她身后望,两个回纥女子被他急切的双目盯得窘迫,相视一笑,不知说了句什么,似在叱他轻薄,振轩顾不得细辨,回头盯了青杏,“你们小姐呢?没来?!”
青杏不知他缘何就显出恼怒之色了,忙看看左右人家紧闭的院门,轻声道,“小姐回来了,只未跟来!”振轩少爷糊涂了,小姐的身份如何能趁夜到他一个青年男子这儿来?“小姐让我来请您明日巳时前往醉仙居面谈!”
振轩一听容琳回京,只觉象找回了主心骨儿,人立时都站得象比往常直了些,“醉仙居?”醉仙居是京城里最为风雅的去处,是弄影姑娘爹爹名下的产业,三妹妹如何约在那里面谈?莫不是她竟和弄影姑娘联络上了?也不对,若那样的话,今儿在徐公子那儿,弄影姑娘也在场,不会不说起,可她只说起有个回纥使团……忽看到青杏的装束,“你们和回纥使团一块儿来的?”
“是!您怎么知道的?!”青杏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