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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
而周边地百姓早就恨透了金军的兵马,那些半野半蛮的山民,以及一些秉性彪悍粗犷的义军,一见到金军经过,他们不管人数悬殊,哪怕就是一个人他们也敢抡起柴斧朝金兵落单或大队人马杀过去。
然后那些汉人借着茂密的丛林,崎岖的山势,转眼走得无影无踪。某些小规模的金兵逃散了的部队,一旦进入人迹少至的深山密林中,马上他们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信王大军西进追击金兵之后,王贵与王劲所统帅的队伍,开始不断的遇到百姓民众以及义军,他们穿着麻布衣裳,或者披着破烂不堪的兽皮。各路义军以及百姓们纷纷来投,所有的沿途百姓纷纷欣然的热烈欢迎他们,要粮食给粮食,要向导给向导,有了他们的带领,哪怕是雪封大山,哪怕悬崖峭壁,能操近路的信王军照旧前进无阻。
那些秦陕汉子们,个个都是高大的个子,极其彪悍。以一个训兵老手的眼光,赵榛极其欣赏这样的兵员,他一路上极力招募他们加入,劝说他们直接下山或出家乡杀那些金人去。在一群军官以及美丽的“宣传将军”们的极力劝说之下,无数血气方刚的秦陕汉子小伙子们加入了信王军的行列。
在他们的带领下,信王军在漫漫山路上攀山入云,或入深不见底一线天的峡谷小道。
队伍在山地里跋涉,行军休息的时候,信王赵榛总爱串游在各军的士兵们中间,他跟士兵们一起闲聊、开玩笑,一边留意听取士兵们意见,给战士们以最和蔼而平易近人还为大家考虑的英明亲王形象。渐渐的,战士们尤其是那些新兵们,深深的感觉到了信王是他们这一生听说过最好的主子,他们渐渐的开始心悦诚服的为信王作战。
赵榛在观察,顺便也在整顿着队伍。在王劲的禁卫军里,因为闲聊时候士兵们的检举,赵榛把两个贪污的都头给撤了,士兵们另外选举了值得信任的都头。在王贵的亲卫军里,他又撤换了喜欢对士兵们滥施暴力的一个小校。对于军队中发生的各种纠纷、摩擦事件,他总能在休息游窜中瞬间及时的公正调解,让纠纷双方和旁观的众人都无话可说,士兵们都感慨的说信王赵榛是包公变白了后的转世。
尽管信王赵榛和蔼可亲,并无任何架子,但却没有一个士兵和将领敢在他面前放肆胡为的。队伍里那些最顽皮捣蛋的兵痞子,他们曾出生入死多次,生死早看得淡了,一般军官的话,他们都压根就不放在眼里。可哪怕是他们,一到了信王赵榛的面前,只需赵榛用那双黑色深邃的眸子一扫,不用说话,他们立马就乖得像小绵羊见了狮子一般。
在信王军中,几乎所有的军队都对信王赵榛有一种难以说出的亲切的归属感与热烈的崇拜。
不仅仅是如此,赵榛在行军中,他还教授给基层军官和优秀士兵们各种先进的阵形和战术。还在军议中,给各位大将们讲述各兵种之间如何衔接配合,该如何布阵,如何隐藏部队,如何去引诱敌人分散兵力,而自身又能集结最大的兵力投入击败敌人一部的战斗。
进攻时候如何集结兵力进攻敌人的一处,在兵力劣势的时候,在部份地段实现自身的兵力优势。在战斗中如何击溃敌人的侧翼,情形不利时候如何以最小的代价撤退。防守时候如何挖掘壕沟布置陷阱,如何将骑兵、枪兵、弓箭兵、盾牌手、近身战刀手等各兵种最有效的布置战阵,合理有效的对付敌人的军队。
还有如何去有效的打击敌人侧翼,在作战时候准备一支生力预备部队的重要性,而且投入预备队的最恰当的时机是什么时候。
好多东西,好多的军事知识,在现在这个时代,都从来没有任何国家能够系统的教授。所以,这群将领们立刻听得一个个眼睛发亮,他们接触到了几千年人类最先进的战术思想,打开了一个以前完全想像不到的战斗艺术世界。
“原来仗还可以这样打!”他们的眼界顿时开阔起来,开始对本来就敬佩信王赵榛,现在更是崇拜得五体投地。当赵榛给大家补军事课,讲授各种军事谋略、战策、战阵、战法、阵法、战术、战略结束后,各位军将们又把各自记的记录汇总起来,把遗漏的补全,常常交头接耳的讨论直到深夜。
当深入到京兆府路后,为了给大家提升士气,尤其是那些秦陕新兵汉子们的士气,赵榛给大军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的演讲。
“我大宋的将士们!你们打击金兵,消灭金狗,不是为了你们的将军,也不是为了你们的薪水,而是为了保卫你们的祖国!你们的家园!你们的土地!你们的亲人!是为了保卫你家中财产不受金军剥夺,是为了你家中的父母妻儿不受异族欺凌杀戮!你们是最强的!驱逐鞑虏的期望,就在你们身上!大家……”
赵榛的演讲,让军队欢呼雀跃,掌声如雷。所有的人感动得热泪盈眶,不能自己。
就这样,那些新兵士兵们在赵榛的演讲,以及一帮“宣传将军”们的蛊惑下,虽然他们的战斗力没有提高太多,但是也变得意志坚韧如铁。
第158章 计赚内攻长安城
那些秦川新兵士兵们在赵榛的演讲中,以及一帮“宣传将军”们的蛊惑下,虽然他们的战斗力没有提高太多,但是也变得士气高昂、战斗意志坚韧如铁。起码,在各种高尚理想以及各方利益面前,明白利害关系的他们,不会在战斗不利的时候临阵脱逃。
在群山峻岭间经过了几天的跋涉,队伍前面的向导向信王赵榛报告说道:“这是最后几个山头了,过了这里,前面就是属于长安管辖的地带了!”赵榛立刻领军前进。
“禀告殿下,前方是长安城。但是有我大宋张字旗帜的军队与金军作战。城内金兵与刘麟、石骨朵部正在联合攻击宋军,宋军正在败退。”
“那我们就直接拿下长安城。”赵榛的话,让众将惊得目瞪口呆,王贵说道:“但是,殿下,宋军在被金军追击,我们何不击中兵力合击金兵?”
“拿下长安就可以打击敌人的信心,而且我们可以快速的不费吹灰之力的拿下长安城。”赵榛微笑着把计划说了一遍。
听到赵榛的战斗计划,众人几乎绝倒,对于赵榛的计谋是五体投地。众位将领齐声高吼道:“王爷英明!”
前面追击宋军的战斗继续着,而长安城内的金兵们发现,有一队人马在接近城池,远处尘土飘扬,人影绰绰,这分明是一路军队过来了!金兵的守将立刻大吃已经,立刻命令城里守城军队严阵以待。
城里的金兵将领也是一头雾水,除了前面他们主帅完颜昱协同东面来的自己支援军队,所攻击的宋军外,最近并没有什么大规模的宋军在附近出没。
惯性思维,以及情报的显示,让金兵将领们认为,这路来的兵马是敌人的可能并不大。而且这路兵马是从东面方向过来的,那里正是协助击败宋军的那路金兵援军是一个方向。那路派来增援部队,自己并没有得到预先的通知。所以,这路人马也有可能是与已经在前面厮杀的支援过来的金兵是一路的。
金军守城将领也有些拿不准,他们的主帅出去了,守城的主将汗不也达布卡便亲自爬上了城头观望。
只见东面所来的队伍滚滚前来,换了阵型,变成了一字长蛇阵,蜿蜒曲折,越来越接近。
逐渐的,在尘土飞扬中,金军主将汗不也达布卡可以在城头上把这来的兵马看得清楚了。前锋逼近的是大约一千名骑兵,接着后面前进的是大队的骑兵和步兵。来的军队旗帜鲜明,盔甲明亮,清一色的金军军队。
金军主将汗不也达布卡长长的松了口气,很明显的,来的是一路金军正规军,只有金军正规军才有这样的阵型。那些金兵汉人军行军时绝没有这般浩瀚的气势和傲然的士气。
等队伍再接近点了,他发现,队伍里全部是金军服饰的士兵,一个个都身着金军军的军服,这是一路金军的军队。但是金军主将汗不也达布卡仍旧有点不能释怀,从东面派两部增援到此,为什么都没有事先通知他们呢?
但是前面的那部分金兵已经显示,他们是真正的金兵。战斗力强悍,并且协助完颜昱的军队击杀了无数的宋军。
“他们是自己人。”金军守城主将汗不也达布卡吩咐身边的部下道:“不用关城门。”在友军面前关闭城门,这是相当粗鲁无礼的行为。还很可能遭到对方的疯狂报复。
金军守城主将汗不也达布卡不想激怒这些金军的援军,所以命令不要关闭城门。但金军守城主将汗不也达布卡也不是鲁莽之辈,他也留了个心眼,他下令守备军队的弓箭兵上城墙上精戒,并且派了三百精锐到城门吊闸处监督精戒,只要形势稍有不对,精报一响,马上砍绳关城门。
眼前这支金军的队伍保持着不紧不慢的速度,在城门前五十步前,自动停下了脚步。一名金将策马出了队列来,向着洞开的城门上的金军守城主将汗不也达布卡喝道:“吾乃石骨朵将军帐下骑兵千户偏尔无良,为防宋军偷袭,特来支援。”
金军守城主将汗不也达布卡听到后微笑道:“原来是偏尔无良千户,快快进城。”
城头上的金军立刻放松了精戒,一队金军骑兵从城门处奔出,迎着城外队列前头的旗帜而来,他们远远的就朝队列里用女真语喊话道:“你们的番号是什么!”
几个信王军军官面露惊惶,赵榛小声的安慰他们道:“不要怕!他们在问你们的部队番号和来意。”懂得女真语言投降过來的奚人萧德,在赵榛的亲自指派下,迎着金军骑兵们上去,对着那几个金军骑兵将领用金国的语言哇啦哇啦的说了一番。
一个神色傲慢的金军骑兵军官在核对了对方的番号以后,在确认了对方的身份地同时,却感觉有点怀疑。这支金军军队虽然各种身份都无懈可击,但他们既然自称是石骨朵的军队。但是既然是石骨朵的军队,为何不与大军一起追击宋军,而是回城来,这里又没什么宋军来攻城,这支军队为何不去追杀宋军建立功勋?这使他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不合情理。他用怀疑的目光盯着萧德,想从这个老番人那从容不迫的神情中看出什么东西来。
萧德可是听赵榛教授现代军事战略及军官素质出来的人,哪里能让这个金军小将看出来破绽?他漫不经心的打着呵欠,说自己是按命令行事,想知道详情,问自己的主将石骨朵,而他在追击宋军的大部队,估计等过半天时间才能赶到。萧德要求,现在要紧的是赶紧让自己的部队进城歇息一下,急行军走了好多天,士兵们都累坏了,又累又饿。
金军军官犹豫了一下,但是觉得这支军队还是没什么问题。摇摇头,将脑袋里感觉不合理的地方摇出去,他便微笑着点点头,赶紧掉转马头回去请示了。
后面的赵榛顺手把头盔的帽檐压得低低的,借着信王军侍卫那魁梧的身躯隐蔽自己的身影,生怕被敌人发现。此时,春风阵阵,飞扬的风带着士尘轻轻的落在战士们的身上,战马在不耐烦的打着响鼻,蹄子踢打着地面。赵榛打量着眼前长安垅高达四五丈地坚固的城墙,心中忧虑,如果事情演变到不得不发起强攻的话,面对这个数朝首都古老坚城,那将是一场可怕的灾难。
很快,金军将领回来道:“我家守城主将汗不也达布卡大人说了,欢迎支援来的友军进城。”
就这样,信王军假扮金军的队伍开始进城,看到旁边的信王军一个个喜形于色的样子,赵榛也松了口气。
就这样,身穿金军服饰的信王军部队安全的进得城中,走在城门长街上,赵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散布着围观的金军士兵。回头望去,高高的城墙上面,金军军官正在响亮的喊着口令,金军的弓箭队伍正在解除精戒,收队从城墙的走道上下来。他们的队伍从信王军的队伍身边经过,与信王军同方向前进,都是去城中的金军军驻地。
信王军的士兵们用发红的眼睛,打量着近在咫尺的金军弓箭手们,看着金军们,他们像是一群披着羊皮的狼在打量着羊群似的,几个将领欲要行动,便不断的给赵榛使眼色,示意现在正是下手的好机会。但赵榛却摇摇头,在队伍的末尾,自己还有将近三分之一的前铨军人马没有进城,动起手来如果金军突然关闭了城门,那自己就变得首尾不能呼应。他观察了一下,城墙周围的金军大概也就是一两千的样子,金军主力出击,城内守军还有近万人,这里并非金军守城军队的主力,他们的主力很可能还在驻地里没出来呢。
过了一会,赵楱望望城门方向,自己的队伍已经全部进城了,再看看街上,金军的部队完全放松了精惕。
“行动。”赵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