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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蔡邕这么说,荀攸急道:“蔡老不可如此了,今天,张让已经在皇上面前告了你一状,明天你如果再弹劾他们,恐怕结果难料。蔡老虽不担心自己的仕途,但也不能飞蛾扑火啊,应留着有用之身继续与之周旋才是。”
听了荀攸的一番话,蔡邕不觉得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他已经连着两天弹劾张让一伙儿人了,可皇上却象鬼迷心窍一样,对他置之不理,看来,朝堂上的事恐怕是难有作为了。
半晌,蔡邕说道:“若不如此,也不能让他们为所欲为啊,否则,大汉朝政必会更加混乱。”
荀攸说道:“事实虽是如此,可是我等实在是无能为力。大将军何进对十常侍都无可奈何,我们又能怎么样呢?为今之计,我们只能等机会了,并随时劝谏圣上,希望有朝一日圣上能醒悟过来。”说完,荀攸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蔡邕也无话可说了,诚然,自己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议郎,大将军何进都不能把张让怎么样,自己又能怎样?自己每天的进谏,无非是尽到一个议郎的责任罢了。想到此,蔡邕也不禁叹了一口气。
随即,二人便陷入了深深的沉默,谁也没有说话。
良久,陆风忽然开口说道:“荀大人以为朝中之事可为乎?”
听到陆风这么一问,荀攸一愣,随即便仔细的打量着陆风。蔡邕心里也是一惊,很奇怪陆风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
荀攸想了一会儿说道:“恐难为也。”
陆风哈哈大笑:“想不到荀大人竟是如此直爽之人。风也认为朝中之事不可为也。”
听到两人的对话,蔡邕心里不觉暗暗惊讶:这两人说的也太直接了,这不是直接指明了皇帝昏庸无道吗?所以,蔡邕马上制止道:“子城,休要胡言。公达,须慎言啊。”
看到老师的表现,陆风微微一笑,说道:“老师不必如此,如此深夜,荀大人敢于甘冒风险的来拜访老师,一片真诚可表天地,老师又有什么不放心的呢?今日并无外人,我等完全可以坦诚相待。”
荀攸也呵呵一笑,说道:“子城真性情中人,攸愿闻其详。”
陆风说道:“如今朝中势力,可分为三派,即:十常侍、何进和士林中人。其中,十常侍实力最强,何进居中,士林最弱。
众所周知,皇帝宠信宦官,张让号为‘阿父’,可见一斑。朝堂之政务,官吏之任免,皆须‘阿父’同意方可,可见其权势影响之大。且那十常侍十人朋比为奸,鼓惑圣上,想要搬倒他们,实比登天还难。
大将军何进因其妹而显贵,虽主政事,却出身于屠户,为士林中人所不齿。所以,何进一上台以后,便想方设法的拉拢士林中人,以壮大自己的实力,提高自己的影响力,可士林中人仍不愿与之为伍。不过,和张让比起来,何进自然是强了许多,所以,士林中人便姑且和何进站在了一起,然终究是同床异梦。
而朝中士林之人虽多,但终非铁板一块,且尽忠为国者实不多。面对张让,何进尚且避让,老师又能有何作为?这两日张让引而不发,皇上置之不问,无非是顾及老师帝师大儒的身份和面子罢了,况且,老师的背后还有何进和士林众人的支持,所以不想轻举妄动而已。倘若老师一直坚持弹劾十常侍,恐怕老师不会象以前一样的幸运了,可以离京到吴郡去,此次老师恐怕会有性命之忧呀,而士林众人恐怕会被连根拔起。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人能左右张让了,到那时,朝堂可就是张让一个人的朝堂了。
所以,荀大人所言甚善,老师现在实不宜轻举妄动,当忍辱负重,以待天时。”
听了陆风的一番话,荀攸连连点头,蔡邕也不置可否。等陆风说完,荀攸便叹了口气说道:“想不到子城对朝堂之事也有深刻的见解,子城真乃大智之人。”
随即荀攸又道:“早就听闻子城欲来洛阳求官,北上并州抵御匈奴,吾甚为不解,如此苦寒之地能有什么作为呢。今天我终于知道子城用意之深刻,用心之良苦。”
不愧是荀攸,陆风心里暗叹:三国时期的顶级大谋士就是了不起。你一分析洛阳的局势,人家就想到了你下一步的作为,举一反三,见微知著,不愧是王佐之才。
“荀大人过誉了,此亦风无奈之举。”听了荀攸的称赞,陆风赶紧谦虚的说。“如今朝中局势混乱,若留在朝中,恐难有所作为,所以,风便出此下策,去并州那样的苦寒之地,置之死地而后生。”
蔡邕也不禁点头说道:“想不到子城所虑竟如此深远,看来,是为师唐突了。既然留在朝中已无所作为,那我等还留在朝中作甚?还不如去边地造福一方百姓呢。”
听蔡邕这么一说,陆风赶紧说道:“老师此言差矣,我等小辈留在朝中无用,老师海内大儒,士林领袖,又是帝师,怎能轻易言弃呢?朝中之事,还须老师等人多多努力,否则,中涓会更加猖狂,朝廷将无可救药。
而我等小辈,更应去边地发展,建立功勋,他日颇有实力名望之后,自然可以和老师相互呼应,如此内外相济,则朝堂之事成矣。”
听了陆风这么一分析,荀攸不觉得拍案叫绝,大声称赞。旋即说道:“子城大才,吾不如也。如此一来,定可扭转乾坤,振兴汉室江山。”
蔡邕也捻须微笑,点头称赞。
见二人如此兴奋,陆风又无奈的说道:“只是这样一来,没有一年两年的时间,恐怕不能成功。只不知到那时候,朝堂之上又会怎么样。”
“无妨,我定会联络其他大臣,一起反对十常侍,绝不会让张让在朝堂上只手遮天的。”见陆风还有些担心,蔡邕便自信的说道。
荀攸也道:“虽然皇上宠信张让,但如果张让想独占朝堂,那也是万万不能的。”
“既然老师和荀大人都这么坚定,风也就放心了。”
随即,三人又谈了一些其他的事情,见天色太晚了,荀攸便告辞了。
送走了荀攸以后,蔡邕和陆风也各自去休息了。
虽然天已经很晚了,但二人却都没有什么睡意。
蔡邕想怎么给陆风造势,让陆风顺利的求得官职,以策应自己在朝中的作为;陆风却在思考着怎样拉拢荀攸,最好让荀攸跟着自己一起去并州,他可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而荀攸回去也没有睡好觉。
两年多的洛阳官宦生活,让原本满怀豪情胸怀大志的荀攸变成了一个随遇而安的人。在两年多的时间里,他感触最多的就是郁闷和无奈,同时,他满怀激情的内心,也变得平静和麻木了。但是,陆风的出现,让他原本平静又有些麻木的内心世界忽然变得喧腾起来,似乎,他的雄心壮志又开始慢慢的恢复了,他正在寻找着真正的自己。
就这样,三个人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第一卷 初到汉末 第十八章 汉语拼音
第二天,陆风早起以后,发现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对此,陆风很是生气,责备陆安道:“你为什么不早一点叫我起来,这让老师如何看我,让众人如何看我?”
陆安慌忙答道:“我担心少爷睡不好,所以就没有叫少爷起来,蔡老爷也说不用叫你起来的。”
陆风一想,陆安说的也有道理,随即,便嘱咐陆安道:“以后不管什么情况,每天早晨都要叫我起来,知道吗?”
见陆风脸色难看,陆安只好唯唯诺诺的答应了。
匆匆的洗漱完毕,陆风便直奔大厅而来。到了大厅一看,居然只有蔡琰一个人在那里,正歪着脑袋研究拼音呢。
原来,见陆风迟迟不起,陈宫众人又开始上街“巡逻”了。
见陆风才起来,蔡琰便嘲笑道:“子城哥哥才起来,真是羞死人了,要是传了出去,今后可怎么出门啊。”说完,又不停的笑着。
无奈,陆风只好说道:“悠哉悠哉,辗转反侧。故而一夜未眠,迟迟未起。”
“哦?是哪位窈窕淑女,让子城哥哥‘求之不得,寤寐思服’啊?”蔡琰娇笑着问。
“呵呵。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妹妹难道不知道吗?”
一听陆风这样说,蔡琰正色说道:“子城哥哥莫要如此说笑,琰儿受不起。”
一看蔡琰神色不对,陆风心道:“坏了,捅了马蜂窝了。”这是三国时期呀,可不是现代社会呀,那时女子的家教都是很严格的,什么三从四德了,一大套封建思想,其中一条就是不能和男人打情骂俏,因为这是不正经不守妇道的一个表现。郁闷了。不过,陆风也有办法挽回败局。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风并没有说笑,也非挑逗之言,只是坦言相告而已,妹妹怎可如此之说?”
一听陆风这么说,蔡琰到没话说了,不过,心跳却明显加快了。
见蔡琰脸红不语,陆风知道效果已经达到,便说道:“我前几日作了两首格律诗,一首为《赋得古原草送别》,一首为《春日》,妹妹可否赏脸一评?”
听陆风说起了格律诗,蔡琰又欢喜的说道:“快点拿来让我看看。”
可陆风却苦着脸说道:“妹妹不会如此狠心吧,我还没有吃早饭呢。妹妹要看诗,总得先让我填饱肚子吧。”
蔡琰笑着说道:“无妨,陆安去拿诗,我在这里看诗,你去吃饭,两不耽误嘛。”说着,便催促陆安去拿诗。
只听陆安苦着脸说:“我不知道哪个是?”
陆风笑着说:“笨蛋,一本一本找,就在包袱里,写着‘子城诗稿’的那个就是。”
于是,陆安便去了。
可陆风刚要去吃饭,就见家人匆忙向里面跑,后面还跟着两个禁军,只听那两个禁军嚷道:“吴郡陆风陆子城何在?快随我进宫去面圣。”
陆风一愣,心里很是奇怪:“平白无故的,皇上叫我干什么?难道我的名头真的那么响亮吗?刚到洛阳,皇上就急着要见我?”
想归想,陆风还是上前施礼答道:“在下就是陆子城。”
那两个禁军不容分说,上前架着陆风就走,边走边道:“你是最好,还省得我们四处找了,皇上还急着要人呢。”
见此情景,家人都比较惊慌,不知如何是好,还以为要去砍头呢。而蔡琰却笑着喊道:“子城哥哥放心,好事儿。”
这更让陆风郁闷了,心里琢磨着:“什么好事能落到我头上。想不到刚到洛阳,这么快就要见到皇上了,自己还没有准备好呢,见到皇上可怎么说呢?”
原来,今天一上早朝,蔡邕便把陆风发明的汉语拼音呈给了皇上。
这让张让很郁闷,心想:“老东西,我已经忍了你两天了,想不到你今天还是要弹劾我。看来,不撕破脸是不行了。”
当然,众臣之中和蔡邕关系要好的,也在为蔡邕捏一把汗,众人都觉得蔡邕不值,没有必要非得和张让死磕到底。
正当张让心里痛恨时,正当众臣们担心时,汉灵帝居然用力的拍了一下龙案,大声叫道:“好!妙啊!妙啊!”
众臣一听皇帝的一声“好”,就知道老蔡头没事了,也就放心了。而张让一听说这个“好”,心情却坏到了极点,知道事情要糟,赶忙趴到地上叩头大哭道:“皇上啊,你要为老奴做主啊,蔡邕屡次三番的诬陷老奴,其实是嫉妒皇上过于亲近老奴之故。皇上明鉴啊,老奴对大汉的忠心可昭日月,求皇上给老奴做主啊。”说着说着,张让便大哭起来。
看到张让这般模样,众臣心中大快,均暗暗叫好。
而张让这一哭,却把灵帝弄愣了,灵帝抬起头说道:“阿父何故如此?”
听皇上这么一问,众位大臣心里迷糊了,张让也郁闷了,心想:“怎么回事,难道蔡邕没有弹劾我?不能啊,那老头儿还能放过我?他早上明明给皇上上奏折了吗。”
想到此,张让接着哭道:“皇上啊,老奴冤枉啊,蔡议郎这两天天天弹劾我,其实是诬陷老奴。皇上啊,你要给老奴主持公道啊。”
听张让这么一说,灵帝笑道:“阿父,你误会蔡议郎了,蔡议郎并没有弹劾你,阿父快快请起。”
一听皇上这么说,张让更郁闷了,没弹劾我,这怎么可能呢?这老头在搞什么?不过,既然皇上说没弹劾我,那就是没弹劾我了。
于是,张让赶紧叩谢起身,心里却想:“这老头不会称赞我了吧,恩,有可能,斗不过我了,开始向我示好,算他识实物。不过如此一来,原来为了对付他而准备的那些方法,只能以后用来对付别人了,还有点可惜。”
而大殿上的群臣也郁闷,心里都在琢磨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只听灵帝说道:“众位爱卿,今天,我要宣布一项伟大的发明创造,此项发明,可以堪比当年蔡侯的造纸术。”
虽然当时纸张尚未普及,但造纸术可是在东汉人的心里占据着至高无上的地位,众臣一听说竟然有一项发明可以堪比造纸术,都不由得大为好奇,当然,更主要的是震惊,都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发明。
于是,众人便开始在下边窃窃私语,议论纷纷。张让也恍然大悟,果然不是弹劾我,原来是一项发明创造,怪不得皇上一个劲儿的称赞,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发明,竟能让皇上如此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