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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风施礼问安完毕,便歪在了椅子上。
见陆风无精打采的样子,老夫人便道:“就快成为大汉的驸马了,吾儿为何如此颓丧啊?”
陆风有气无力的说道:“娘亲啊,就是因为要成了大汉的驸马了,我才郁闷啊。”
老夫人奇道:“这是高兴的事啊,吾儿郁闷什么啊?难道,吾儿竟不愿做大汉的驸马不成?”
“确实如此。”陆风点头说道。
一听陆风这么说,老夫人不禁一愣,随即又道:“吾儿究竟是为何而不愿做大汉的驸马啊?莫非,吾儿心里放不下蔡小姐?”
见老夫人寻根揪底的问个不停,陆风不禁心中暗暗叫苦:总不能告诉他老人家大汉将亡的历史走向吧。
于是,陆风便无奈的说道:“风曾答应老师,要以妻子之礼待琰儿。而今若娶了公主,恐怕会对琰儿不公。而大丈夫纵横天下,又岂能失信于人?”
老夫人想了想,肃然说道:“诚信守义,忠人之托,当为君子之风。然吾儿不仅是君子,更是大汉列候,封疆大吏,平北将军。相对于忠君守土之事,儿女私情,个人信义,又岂能与之相提并论?
忠君之事,乃人臣之大义;个人诚信,不过是君子之小义也。是舍小义还是弃大义,吾儿应自有裁度,老妇不用多饶舌吧。
并且,弃君之命,抗旨不尊,乃是谋逆之罪,当诛九族啊。此中之轻重缓急,还是吾儿自己掌握吧。”
一听老夫人这么说,陆风顿时心里一惊,头皮发麻。便连忙起身说道:“娘亲教训的是,孩子自有分寸。”
老夫人还想说什么,却见两个小丫环上来了,好像有事的样子。
于是,老夫人便扭头问道:“你二人有何事?”
其中一个小丫环说道:“启禀老夫人,早饭已好多时了,不知老夫人何时用饭?”
小丫环说完,老夫人便笑道:“可是,还没有吃早饭呢,都是风儿惹的,该打!”说着,便命小丫头下去传饭。
而陆风也连忙陪笑道:“该打,该打,还是我自己动手吧。”说着,便假装使劲的打自己嘴巴。
而赵雨则在一旁说道:“都没有用力,一点诚意都没有。”
说笑之中,饭菜便已经摆好了。
吃完饭,陆风便回到了自己的书房,想一个人静一静。
可陆风刚坐在椅子上,就见赵雨几人从后面跟了进来。
陆风抬起头,无奈的说道:“你们有事吗?”
赵雨来到近前,一脸严肃的说道:“大哥,你真的要娶公主吗?”
陆风的叹了口气说道:“小妹,大哥也是没有办法啊。”
一听陆风这么说,赵雨便苦瓜着脸说:“那宓儿怎么办呢?那蔡姐姐怎么办呢?”赵雨说完,甄宓和王秀儿便一起低头不语。
见赵雨一脸愁苦,陆风起身便拉着他的小手说道:“小妹,大哥其实也是不想娶公主的,只是,刚才母亲的一番话你也听到了,你说,大哥该怎么办?”
赵雨想了想,从嘴里吐出三个字:“不知道。”
看着赵雨一脸的天真,陆风便把着赵雨的肩膀说道:“你们先回去吧,我再好好想想,或者找几位大人商议一下,看看有什么办法能推搪过去。”说着,陆风便把几个小丫头送了出去。
趴在书桌上,陆风真的感觉自己好难:娶了公主,以后的事情不好办;不娶公主,眼前的事情又不好办。
怎么办呢?娶还是不娶?
一个简单的问题,在陆风的脑袋里开了花。
坐累了,陆风便开始在屋子里踱着;走累了,陆风又开始折腾自己的书籍。
忽然,陆风发现了几封蔡琰写给自己的信。
其中一封是最近才寄过来的,只是一篇短赋,名为《望并》。
陆风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
思君离京已二载,又见君之《思赋》,不觉感物神伤,甚觉相思。怀贾生之才落,念屈子之远涉,感文君之情节,偶成一赋,暂名《望并》,以表心神。
余幼好此美辞兮,虽百读而余香;余幼好此绝音兮,虽日熏而不倦。
同学数载茫然兮,积年而不现君子。相互孩提戏耍兮,不觉分别为已近。
京城吴郡千里兮,竟不知君子独行。一年分散无忧兮,命中注定能再聚。
读万卷书兮行万里路,人之求学兮无尽头。再相聚兮君子现,做美辞兮鸣绝音。
大才倜傥兮,龙凤之姿;心忧家国兮,圣贤之德。
不知君子兮,不可为物;再见君子兮,心甚了然。
诗律参差兮,言笑旦旦;琴瑟和谐兮,心有所感。
洛水出游兮,一生无再;洛阳之别兮,感心伤怀。
望君子之天一方,怀故人之分两地;感西北之苦寒难为,叹胡虏之凶恶暴虐。
然二载已过,功名初成。
感佩知音之才德,竟可定边;钦羡君子之武略,胡虏远遁。
君子之言兮,犹在耳边;君子之约兮,翘首以待。
翘翘错薪兮,言弋其楚;投以木瓜兮,报以琼瑶。
深秋草木之寥落兮,春来又发;君子远别于天涯兮,何时再来?
美辞虽有千百兮,无以言表;绝音响奏万代兮,为谁绕梁?
懒抚绿绮兮,聊以成意;鱼雁传媒兮,唯有片言。
与君千里相知兮,天涯共此明月;他乡见此明月兮,当知此为吾心。
读完此赋,陆风便觉心头一颤,神伤不已。
呆了半晌,陆风便起身来到了前厅。
典韦在站岗,王粲在看公文。
见到陆风,典韦一敬礼,王粲便也起身施礼。
陆风边走边道:“伯建,速派人去请荀文若、荀公达、贾文和、沮子正、田元浩、陈公台。”
“诺!”典韦答应了一声,便飞身出去传令。
见陆风急忙急火的样子,王粲不觉大为好奇,不知道出了什么大事。
片刻之后,荀彧、贾诩几人便都到了。
几人到齐以后,陆风又对典韦说道:“伯建,守好前门后门,我要和几位大人开会。开会期间,任何人不得入内。善闯者,杀无赦!”
“诺!”典韦答应了一声,便又飞身出去了。
见陆风这般郑重,几人心中不觉暗想:什么事啊,这么重要。
几人坐定,陆风便严肃的说道:“几位都是风的心腹之人,也是并州的肱股之臣,如今,风有一件事想请几位帮忙,不知几位可否愿意?”
陆风说完,几人便道:“主公尽管吩咐便是。”
陆风又道:“此事,或许会影响到你等的前程,或许,也会影响到你等的声誉,不知几位可愿为之?”
陆风说完,田丰便道:“田丰乃山野之人,不在乎声誉和前程。”
陈宫也道:“宫本县衙小吏,要前程和声誉又有何用?”
荀攸转头看了看荀彧,见荀彧正低头沉思,沉默不语。便转头对陆风说道:“主公,不知主公欲让我等所为何事?”
陆风没说话,而是转头看贾诩和沮授。
贾诩只是用手不停的抚摸着椅子扶手,一副出神陶醉的样子。而沮授却忽然说道:“莫非,主公想拒婚?”
第二卷 并州风云 第九十四章 退婚之议
一听沮授这么说,众人便都是一惊,都不约而同的凝视着陆风。
而陆风却平静的说道:“不错,我想拒婚,不过,我却没有合适的理由。所以,我找你们来,就是想让你们给我安排一个合理的借口。”
陆风说完,荀攸便道:“主公,你想过拒婚的后果吗?”
陆风起身说道:“我想过,并且,我意已决,绝不会娶大汉公主,绝不做大汉驸马。”
陆风的几句话说完,众人便又都低下了头。而陆风,也坐在案后沉默不语。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大厅里除了几人的心跳声,便是几人的轻微喘息声。连王粲的手心都出满了汗,双手不停的互相摸搓着。
几个人都知道,陆风的拒婚意味着什么。所以,不知不觉之间,几个人的呼吸又都凝重了起来。
半晌过后,荀攸试探的问道:“主公,能告诉我们,你拒婚的原因吗?”
陆风想了想,说道:“反正话已经说到了这个程度,告诉你们也无妨。”
一听陆风这么说,众人便又都抬起头,凝重的看着陆风。
只见陆风一脸严峻的说道:“汉室将亡矣,风不欲与之俱亡,此其一;其二,陆风之妻,必为蔡氏,公主若肯尊蔡氏为大,风娶之亦无妨。”
陆风的一番话说完,众人又都沉默不语,这两条原因,随便拿出一条都够杀头的了。
半晌过后,见众人都不说话,陆风便道:“风禀性乖张,执拗异常,认定了的事,就绝对不会放弃。若汉室可扶,风必扶之;若不可扶,必取而代之。而风曾答应老师,必以妻子之礼待琰儿。故此,风实无缘于大汉驸马。”
陆风说完,又过了半晌,贾诩道:“主公若想拒婚,其实也不难。”
一听贾诩这么说,众人都大为好奇,都转头盯着贾诩看。而陆风自然也很是好奇,忙从案后探头问道:“文和何出此言?”
贾诩捻须笑道:“主公与蔡小姐定亲之事,天下人皆知,皇上不可能不知道。而皇上之所以还要赐婚,就是要笼络主公,以为己用。
主公现在,手中掌握十数万百战精兵,又是边境的封疆大吏,匈奴左右两部又争相归附,如此之势,已成大汉最有实力的一位列侯,或者说是军阀。
可见,皇上对主公已有所忌惮,否则,不会作出如此之举。
所以,主公若想退婚,当尽表忠心,以打消皇上的猜忌之心。并且,主公还要多加朝廷供奉,讨取皇上的开心。而对于张让之流,主公还是不能不顾及的。
与此同时,主公再晓以前事,声明已有婚配,如此一来,皇上也不会说什么的。
并且,最主要的,主公是封疆大吏,手中掌握十数万雄兵,不到万一,我想皇上也不敢把主公怎么样。
所以,只要主公能给皇上一个华丽的台阶下,皇上也不会过于追究此事的。”
贾诩说完,陆风便高兴的赞道:“文和所言甚是,文和真吾之子房啊。”
贾诩起身施礼说道:“诩不过是一个乡野狂生,蒙主公不弃,任之为臣,才有今天的这般荣耀和地位。主忧臣辱,主辱臣死。能为主公分忧,乃是人臣的分内之事,诩又有什么可以夸耀的呢?并且,诩驽钝,实不能与先贤相比。”
贾诩说完,沮授便恍然,忙起身向陆风施礼说道:“属下愿为主公分忧。”
见此情景,田丰和陈宫二人也忙起身说道:“属下愿为主公分忧。”
迟了一会儿,荀攸也起身说道:“属下愿为主公分忧。”
此时,六人之中,只有荀彧尚未表态。
于是,陆风便用手撑着下巴,歪着脑袋看着荀彧。
见荀彧迟迟不表态,几人不禁暗暗替荀彧着急。
看着几个人的表现,王粲终于明白了:一方面,陆风在向几人问计;另一方面,陆风也是在试探几个人的忠心。
知道了这层关系,王粲不禁也为荀彧着急:文若啊,你怎么这么傻,还不表个态?
沉寂了片刻之后,荀彧起身问道:“主公,若皇上不同意退婚,主公当如何?”
陆风知道,荀彧这是在试探他。于是,陆风便随口说道:“当驸马呗,能怎么样?只能委屈蔡小姐了。”
一听陆风这么说,荀彧便松了口气说道:“属下愿为主公分忧。”
陆风坐直了身子,笑道:“莫非文若以为风是乱臣贼子吗?风只是希望能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罢了。并且,无论汉室江山今后如何,风必扶之!”
陆风说完,几人便一起叩拜于地,说道:“主公高义,我等不如。”
见目的以达到,陆风便赶紧把几人扶了起来,说道:“不可如此。”
几人做好以后,沮授便道:“主公,主公应该称病修养一段时间才好啊。”
一听沮授这么说,陆风便笑道:“确实如此,到并州两年了,不是治政就是练兵,不是出征就是安民,风真是有些累了,哦,不,是有些病了。”
随即,陆风便起身说道:“从现在开始,并州的大小事务可就拜托几位了,我可去养病啦。”
几人会意,便一起施礼说道:“愿为主公分忧。”
回到自己的书房,刚一进屋,就见赵雨三人围桌而坐。
一见陆风回来了,赵雨便飞到陆风的眼前,拽着陆风的胳膊,一边晃着,一边说道:“大哥,我们想出拒婚的好办法了。”
被赵雨拽到桌子旁边,坐在椅子上,陆风便好奇的问道:“你们能有什么好办法啊?”
赵雨道:“你可以装病啊,你有病了,自然就不能进京完婚了呀。”
“这就是你们想出的好办法?真是馊主意!”陆风一边说,一边顺手拔掉了赵雨的小辫。而干完坏事,陆风自然是赶紧向卧室跑去。
一见辛苦了半个时辰的劳动成果被破坏,赵雨不禁大怒,也连忙起身飞似的追了出去。而甄宓和王秀儿两个小丫头也是不干落后,便也先后追了出去。
最终,在陆风的卧室里,三个小丫头把陆风按倒在了床上,使劲的揉搓了一番。
无奈,陆风只好讨饶道:“小妹手下留情,仙女手下留情,天使……”
急中生智,陆风大叫道:“我病了,小妹的办法真好!”
一听陆风这么说,赵雨几人便赶紧停了手,这时的大汉冠军侯,平北将军,并州刺史,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