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云走到他身边,接过酒杯轻轻酌了一口,赞道:“好酒!”
接着李云趁大家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时,忽然道:“其实本官今日请大家来并不是为品尝卓老板与张老板家的绝世佳酿。”
“醉翁之意不在酒也,在乎在座各位的身上!”李云望着惊讶的众人,不理会他们的表情道:“本官今日是想趁此机会与诸位共同商量商量,为大家找寻一条即可赚到倍数于铸钱等暴利行业,又可让朝廷封侯,百姓拥戴的道路!”
李云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不敢相信,这世上难道还有利润比之卓家铸钱更为暴利的生意,而且做这个生意还可让朝廷嘉奖,封侯?若非李云是连天子都瞧的上眼的人物,只怕众人就将此话当成疯话,根本连听的兴趣都没有。
但即使是这样,这位县令恐怕也是糊涂了吧?大家都是这样想的。
良久,卓王孙才长叹一口气,请教道:“那么敢问李大人,这世上究竟尚还有什么生意可比鄙人铸钱的利润还大?”
李云浅浅一笑道:“诸位做生意的,想必经常奔波各地,最是擅长买低卖高吧?”
一富户打扮的以为李云是要与他们算帐,激动的站起来道:“这又如何?”
李云轻轻的对他笑道:“不如何,只是这样做对大汉百姓无益也!”
众人皆哗,难道这新县令是仗着有靠山想严厉打击大家?想想似乎又不是,但听这话又是这般道理,于是纷纷将眼睛盯着李云。
李云笑了笑道:“诸位商人可曾听过,唇亡齿寒的故事?”
众人点点头,就连司马相如与杨谋也不知李云扯来扯去到底在扯什么?纷纷将疑惑的眼神望向李云。
李云解释道:“献公将宝马美玉送与虞国国君,灭虢之后再灭虞,看那宝马美玉叹道‘马有些老了,玉也有些陈色了’其实诸位将来也有机会这样叹息!”
“试想一下,假若我大汉欲对西域某国动武,在动武之前诸位偕黄金无数,美玉无数至其国,将其国能买到的粮食全部买了,能收购到的甲盾收了,可以买卖的马匹买了,然后全数运回大汉,记录在案,我大汉天兵则随后而至,此时该国无可食用之粮食,无可骑之战马,无可挡之甲盾,除了黄金美玉,他们一无所有!而我大汉天兵灭其国后,再按诸位记录的数额,将得到的黄金补偿与诸位,诸位那时也可叹曰‘黄金略有些灰尘,美玉换了个盒子’此皆大欢喜之事,想必天子不赏诸位爵位也过意不去”
“而若某国大汉暂不想对其刀兵相见,而其国又是狼子野心,诸位可趁该国粮食收获之前带我大汉库存之余粮至该国,趁其国新粮未上市,旧粮已无之时,乘机将所带粮食不计成本予以抛售,待其国新粮上市,谷贱无比也,其国自溃,而诸位则可乘低价买之,如此中间的差价诸位想想也可知当赚上多少?而在平时,诸位则将南方之物通运北方,将北方牛马运至南方即使只赚差价,此利润亦是极为丰厚,而那时天子知诸位忠于大汉,忠于社稷,想必就算某位言官弹劾也是无用!”李云絮絮而谈,说的全数是抄自现代各经济大国打击他国的常用办法,众人听了只觉得这位新县令咋一看人兽无害,随意自如,生性更是平和的很,谁知他张嘴就吐出了可灭人国,绝其户的狠毒手段。但是这个计策却是正合商人们的胃口,他们最是擅长计算,谁可算不出若真可如此,那可真就是空手套白狼了,只须有些家产,瞧准某个国家然后大家再一拥而上,如此大家的钱财赚了,名声也有了,当真是一举两得啊!纷纷激动着盘算起来。
杨谋却越想越觉得此策只对那些与大汉一般的农耕国有用,而对于匈奴之类的游牧民族怕是无半点用处,当下便发问道:“老师,此策似乎与匈奴无用,只可对农耕小国有些许用处!”
李云笑了笑。道:“我本就不是想用此策对付匈奴,我只是想用此策对付一个名叫大宛的国家!至于匈奴还须再做计较!”
“大宛国?”众人显然不知有这样一个国家。
“对!”李云感叹的道:“大宛国是西域三十六国之一,昔日本官在深山时曾听老师言,其国有一神马,名曰汗血宝马,可日行千里,但其国视之为国宝,一直隐秘的圈养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出山之后鄙人一直在想,我大汉为何在与那匈奴争斗中处于下风?除了其擅长骑射之外,马匹也有很大因素,若可得此马,则我大汉之马必定强于匈奴,但是假如为此动那刀兵硬拼,那国远在西域,大汉天兵过去困难重重,是为不好,久思之下,鄙人才想出此策,欲先动其国,必先绝其粮!”
卷二 新札县令
第二十七节 减租
李云与众商人又议论了一阵,大家在利益面前已是牢牢的抱成一团,李云趁着大家兴奋的时候,猛然再加一把火“军民团结如一人,试看天下谁能敌!诸位但请放心,此事朝廷方面,本官去说,诸位只管盘算好家业,大家有钱一起赚!”
众人皆是唯唯诺诺,大声叫好,有钱赚,又有军队保驾这样的事情谁不肯干?
李云想了想,又道:“本官还有件事情要和大家商量,此事也关系到诸位的赚钱大计!”
卓王孙此时心情好到不行,豪爽的道:“大人有何事就尽管说,我们可以办到的,绝不含糊!”
众人又是一阵应和,连那死对头张正范也大声叫好,由此可知这世界真的是没有绝对的朋友,也没有绝对的敌人,有的只是绝对的利益,在利益面前,即使杀父之仇也可暂时放下,又何况区区面子?
李云却是小心的道:“本官是想恳请诸位将田地的田租略微下调一点,当然好处也是有的,本官这几日做了点小玩意,只须叫齐木匠就可开工,绝对可抵消掉由此带来的损失!”
张正范是丝绸买卖出身,对土地格外看重,闻言紧张的问道:“敢问大人究竟要下调多少?”
李云略微思考下。道:“本官请诸位将租子下调到三成以内,不知行不行?”
此话一出,顿时就让商人们沸腾了,虽然说那点田租对他们而言不成什么,但问题是田租是他们的后路,一旦有朝一日生意失败,他们依然可靠田租舒服的过日子,而李云张口就要把田租打压到三成以内,谁都会觉得不舒服。一时间大家都是有些不高兴。
李云看着这群商人摇摇头,心知假如他们不是真心的减租,这会答应也是无用,便解释道:“诸位,诸位,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本官只想问大家一句,去那西域要不要保镖?”
众人那里还要思考,齐齐应和道:“要!”许多人更是在心中揣测,不要保镖,去那个盗贼多的要命的地方,不找死吗?
李云点点头,微笑着道:“对!要保镖,而且是忠心耿耿的保镖,什么样的保镖才会忠心耿耿呢?就是得了你好处,特别是恩情的保镖,这类人最是忠心,即使面对无数贼人也断不会抛下诸位而去。而这保镖什么地方的最好,当然是诸位的乡邻,百姓,而现在诸位只需要每年减免一点租子,平时各家有老人的,常送点微不足道的东西,那这些人岂不是会感激临涕,你说让他上刀山,他便绝对不会在没爬到山顶之时下来!”
卓王孙眼睛一亮,与那张正范一般在心中就已迅速算好,如此一来确实是只需花上少许的一点财物就可得到无数的勇士,真是一笔大赚特赚的生意,在心中暗想,这不是昔日孟尝惯用的招数吗?看来自己真的老了,连如此简单的道理也没看透,也幸亏这李大人不是商人,要不若是有这样一个对手,只怕只消三五年,管他卓张两家如何富裕,在这李大人诡计不断,奇思无数的打击下,也迟早会支撑不住。
却不知李云只是在为百姓的生活着想,临邛土地兼并实在是太严重了!
靠租种他人田地,虽说不用交税,但田租和赋却是极为严重的!
自古以来,赋与税是分开的,周时起,税便是臣民交纳给天子用来修缮宫殿,分发俸禄的,而赋却是交纳给天子用来整顿刀兵,训练勇士之用,税按土地交纳,但赋却是按人交纳,无论你贫穷还是富有,无论你是老人还是残疾人,只要你年纪达到了交纳赋的时候,便分文不可少,除非天子豁免。
所以租种他人土地的佃民,负担是极为沉重的,即使是孝文皇帝免除赋税的时候,得到好处的也只是那些地主,而他们依旧得背负沉重的租子,只得乞求风调雨顺,有个好收成。
而一般佃户都是极为贫穷的农民,他们所用的农具大都是木制,青铜的都极为稀少,至于铁器那么昂贵的工具,只有那些有自己土地的富农才用的起。
李云只是想在农民为地主间找到一条平衡的路,地主将地租控制在农民可以接受的范围,而农民则不断的提供土地产量,以慢慢的购买属于自己的土地,这样土地兼并就可被控制,并且李云还想有计划的将地主的目光集中到商业上去,在商业上赚了大笔资金后,尝到了甜头,他们就不会再严格的剥削佃户,这样社会文明就不会被暴动所打断,历史也就因此改变了!
在得到众人满面笑容的保证之后,李云也放心下来,在利益面前,在自己的利诱之下,相信商人们会作出明智的选择,而尝到甜头之后的商人们也会慢慢的相信自己,而人一旦开了个头,并且尝到甜头,从自就将一发不可收拾,那时候已经了解到以人为本,有了人才便是有了大笔财富的商人们,你就算拿刀架他脖子上,要他加租,他也是会阳奉阴违。
大家各自得了保证,也得了希望,相互间也笑着,打着招呼。
看看天色,也已是很晚,打更的更夫,敲着锣鼓而过,才知已到定昏时刻,于是纷纷告辞满意而去。
卷二 新札县令
第二十八节 窦太后
窦太后觉得自己很累,很累,失去了最爱的丈夫之后,她已经独力支撑了十几年,现在她又失去了她最心疼的幼子,虽说表面她依然坚强,但谁又可知她这样年纪的老人内心是如何的痛苦?
窦太后本是清河郡一名良家女子,本名窦漪房。十五岁那年被当时的吕太后看重带回长安,从自就在这女强人身边伺候,倒也学会了不少本事,习得了察言观色,辩识他人的本领。
不久,吕后为防止因封吕姓为王带来的刘姓番王群起围攻,将包括窦太后在内的十余名心腹宫女送与各地番王,名为赏赐实为监视。
却不知窦太后被送至那时生活极为清贫的代王身边,两人一见如故,自此相互恩爱,再加之窦太后生的乖巧机灵,深得贤惠的代王后照顾,这一过就是数年,数年的时间足以发生太多的事情,吕后死后,齐王高举恢复刘氏大旗,尽诛吕氏门人。
诸侯与大臣会于长安,推选新的天子,殊料当时不起眼的代王凭借着母亲的贤惠,以及他与高皇帝的血缘关系,奇迹般的被推选为新的天子,在经过得体的谦让后,原本贫寒的代王登上了高皇帝曾经坐过的地方,而她也成为了皇后。
人生的际遇竟是如此的不平常!
而现在她只感觉到一片无力,这世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每次长公主刘嫖带着她的女儿,自幼与太子订亲的陈阿娇来宫中看望她,窦太后都会想到梁王少时的事情,太后一直认为梁王永远都是那个谦让得体的少年,那个受了苦也会望肚子里咽的少年郎,想着想着,窦太后眼泪悄悄的流了下落。正给她按摩的南月公主见着了,悄悄的拿出帛卷将太后眼角的泪水擦去。
太后睁开眼睛,望了望南月公主,道:“南月,皇奶奶老了,怕是迟早要去和先皇见面,但是皇奶奶就是放心不下你!”
南月公主低下秀臻,楚楚可怜的脸蛋令人生出怜惜的感觉,她摇摇头将身子靠在太后的怀中道:“皇奶奶。。。。南月永远在您的身边陪着您,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窦太后长叹一口气,摇摇头道:“傻孩子,人谁都死,就连那武功盖世的始皇帝,英明神武的高皇帝,生平最是爱惜百姓的先皇,都一一离开了这个世界,皇奶奶也照顾不了你一辈子!”
太后怜惜的将手摸上爱孙的秀发,眼中净是怜爱,自梁王死后,她便已将全部的爱撒在了这个爱子生前最是宠爱的女儿身上,而南月公主也是十分讨人喜爱,天子若非是内疚不愿多见,否则也会天天令南月去未央宫与之闲聊,因南月确实是一个十分可爱的女子。
窦太后长叹一口气,她现在很怕,很怕。怕她死了之后,留下南月一人在这世上孤苦无助,她也曾想过在窦家子弟中寻觅一名年少有德的少年与南月成婚,可是整个窦氏竟无一人可入太后眼中,那些年轻的窦家贵族不是轻浮就是沽名,太后始终放心不下将心头的宝贝将与这样的人。
今日太后望着那萧条的冬节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