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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卖十几头牛给中原人。那就足够生活了!
有了吃的,谁还拼了命的去抢啊!
有了吃的,谁还想去冒着风吹日晒的游牧啊!
干!以后我有了牛羊,牧场。天天就可以晒太阳,睡大床了!阿奴幸福地想着……
想了许久,阿奴忽然觉得不妥。
要是这样子,多没出息啊!
那些中原老爷不说了吗?大丈夫,生不能食五鼎,死后当五鼎烹!
阿奴觉得,自己应该是一个大丈夫了,起码他杀过一个匈奴老爷,至于五鼎,那应该就是一种很好吃的东西。
我也要吃五鼎!阿奴暗暗发誓,眼光渐渐坚毅起来。
不过,这个五鼎在中原好像只有真正的勇士和有文明的人,才可以吃到。
阿奴觉得,自己已经算是一个勇士了,但是文明……看来,以后得多和中原的老爷学学了。那些老爷不是说了吗,匈奴人和中原人都是一个祖先,都是一个地方出来的。
但是,匈奴那些奴隶主老爷,不想学中原的文明,礼仪,他们只想压迫和剥削善良的人民,所以,中原地单于陛下,看到自己地子民,被野蛮人压迫,才要出兵解救大伙。
“那个中原的单于,一定是一个非常非常慈祥,比长生天还慈祥的好人!”阿奴扬起手中的马鞭,看着那些穿着单薄羊皮地手下,想起中原老爷说的话“去向那些压迫你们,欺负你们,虐待你们的万恶的奴隶主,讨债吧!”
“杀到祁连山,活捉伊稚邪!”阿奴大声的喊着,要在以前,大单于的名讳,阿奴说都不敢说的。
但是现在,只要一想起自己过去二十几年的苦难,都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单于带来的,阿奴就满腔怒火,眼睛跟喷火一样。
几十个手下,也跟着阿奴喊起来“杀到祈连山,活捉伊稚邪,吃牛吃羊,娶老婆!”
先是几十人,然后是几百人,跟着就是几万人。
数万匈奴奴隶,拼命的喊起来,眼珠子里面和喷血一样。
简陋的武器,在他们的手里挥的呼呼声风,一个个牙齿咬的贼响。
前面,就是落日草原了,过了这里,就可以去向那些欺负着他们,压迫着他们的奴隶主要债了!
匈奴负责防御落日草原的是左骨都侯伊春。
此刻,他正蜷缩着脖子,在帐篷中瑟瑟发抖,原本,他是跟着中原军队撤退的脚步,占下了落日草原的,但是,现在,他却恨不得立刻就跑。
但是,偏偏却跑不得。
大单于下了死命令。他要是跑了,他的全家就统统杀光。
可是,不跑能行吗?
他的部下只有三万多人,而且其中两万多是奴隶。和对面的是一路人!
这些天,要不是他的亲信看地紧,这些肮脏的贱奴怕是早反了。
现在虽然还没反,但也和反了差不多了。
那些卑贱的奴隶,早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了。每每伊春都可以看到三五成群的贱奴兵,躲在草垛子后面窃窃私语。
对面的汉人,实在太厉害了,他们将那些邪恶的奴隶与奴隶主都是人的思想。传到了整个草原,现在这些卑贱的家伙,以为有人做主了,腰杆子就直了起来。
特别是那些几十年前,才中原掠夺来地奴隶,更是大谈特谈自己的母国如何如何,现在。不光是匈奴,怕是连月氏人都在抓破了头皮,防止堵塞这些邪恶的言论蔓延吧!
“隆隆!”骑兵的马蹄开始奔腾了,那些贱奴摇着武器冲了过来。
伊春从帐篷中钻出来,憋出一口气,指挥着奴隶兵和自由兵,大喊起来“都给老爷打起精神来,杀一个逆贼。赏牛羊三头!都给我杀!杀!杀!”
远远地。那些马近了,在看到营地的防御后,这些贱奴,开始采用匈奴骑兵擅长的包抄战术。将整个营地围起来。
几个大嗓子,在外面用匈奴话嚷起来“兄弟们,我们都是被那些卑鄙的奴隶主欺负的苦命人,现在,中原单于说了。大汉和匈奴都是一家人,大家都是兄弟,杀了那些欺负你们的人,我们就都会有牛羊,都会有牧场,再也不用担心,被人抽鞭子了!”
伊春脸色一阵大变,他看了看四周,越看越觉得,这些奴隶兵会杀了自己。
咯咯……伊春的牙齿打起颤儿来。
他不想死,他还想活,他还想继续去睡家里地女奴,去抽打那些奴隶。
咯咯……伊春的双腿在颤抖。
一个奴隶兵从前面走过,他颤抖的用弓上了箭,准备按照老爷说的防御,作为单纯的奴隶,他也不想继续被老爷们虐待,可是长期的积威生活,使他顺从的遵从了老爷的命令:去和对面地人战斗。
可是,他这个举动,被伊春看到了,伊春以为他要射杀自己。
当下,拔起大釜斩向那个可怜地奴隶。
哗啦!肠子,内脏暴露了出来,鲜血流了满地,那奴隶睁着大大的眼睛,不解的看着老爷。
伊春大口的喘着粗气,适当地暴力发泄,舒缓了他的紧张。
可是,他却走上了另一个极端,他以为靠杀,就可以镇住这些奴隶,以前,他也是这样做的。
隆隆隆,越来越多的马来了,那些站起来反抗的奴隶兵,从马上跃了下来,将头上的辫子,缠到脖子上,举起了手中沉重的武器。
啪!啪!
伊春,抬起头,举着大釜,威胁着正在畏惧和犹豫的奴隶们“战斗!谁敢后退,老爷我就杀了谁!”
哗啦!又一个奴隶被砍翻在地,死亡笼罩着整个大营。
在外面,那些奴隶兵,已经准备发起第一波骑兵冲撞了,他们要撞开营门,好让下马的步兵进行肉博战。
这时候,营地中,终于有一个奴隶,受不了这种紧张,一屁股墩到地上,大喊“妈妈呀,这仗不打了,我跑行吗?”
呼呼!骑兵重重的撞在营门上,将那些木制的护栏撞开。
跟进的步兵,用大釜斩开牵连的木栏。
刷拉!箭雨密集的射了进来,那些墩在地上的奴隶箭兵,非常完整的射出了这一波箭,立刻就射死了几百个防御的敌人。
“步战!”阿奴跳下马来,带着手底下的士兵朝着缺口涌去。
这时候,伊春的紧张也达到了极点。
他见有人逃跑,立刻不假思索,命令亲兵射死那人。
刷!一箭将那奴隶钉在地上,鲜血哗啦的从伤口流出来。那奴隶大口的喘着粗气,猛然喊起来“兄弟们,要活命的就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伊春脸色大变,他看每一个人都觉得有问题。
死亡的威胁。沉重的压在他心上,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射死他!射死他!”伊春大喊。
门外,大量地骑兵和步兵已经挤进了这个营地,这些奴隶兵悍不畏死,比漠南的骑兵还勇敢,几个被砍倒在地的奴隶,甚至还拼命挣扎着想要拉住那个砍到自己的匈奴兵。
“杀!杀!杀!杀死你们!”奴隶口中大声的嚷着。
临时被拉上战场的匈奴人害怕了,他们恐惧的向撤退。接着将这畏惧传递给后面的人。
溃败开始了,许多人疯狂地朝中军大帐撤去,在他们的思维中,那里才是安全的地方。
可是。这时候,中军也乱了起来,由于那个死掉的奴隶兵临死前地呐喊,伊春恐惧的想要在亲兵的保护下,撤回自由兵的保护中。
可是,随着前军的溃败,一种莫名的情绪开始蔓延。
许多奴隶。都开始犹豫着要不要杀掉这个老爷了。
这一犹豫不要紧,关键是,一个奴隶,刚才那个被射死的奴隶地弟弟,他勇敢的站了出来,挥舞着木棍,冲到伊春面前“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奴隶歇斯底里的喊着,带动了整个中军的情绪。
火山很快爆发了。那些奴隶立刻意识到。老爷不过如此,没看带吗?他的腿在发抖!
杀!挥舞着木棍的奴隶一旦意识到老爷还没有自己强大时,他们就毫不犹豫的决定杀掉这个老爷!
伊春看着那个冲到自己面前的奴隶,尽管他地身体已经被一名忠实地亲兵砍成了两半。可是这奴隶,还在喃喃的喊着“杀!杀!杀!”
他一屁股做到地上,旁边的亲兵赶紧扶起老爷,朝大帐撤退。
可是大帐很快就被潮水般的溃兵冲散,他们又朝南走,而南边,很快就又被那些决定站起来反抗地奴隶兵堵塞……
阿奴带着几十号手下,疯狂的朝里面挤,嘴里喊着“杀!杀!杀!杀死他们!”
很快,在几万人同时聚集起来的小小的草原上,阿奴就已经分不清到底应该朝哪里杀了。
阿奴便索性,带着手下,就地砍杀,直到没有人杀为止。
也不知道杀了多久,阿奴自己也被人砍了几刀,留下了几条宽大的伤口,可他依然不觉得疲惫,手下,也只剩下,十几人了,而且个个都带着伤,但是,周围自己人多了起来,大量的敌对奴隶兵,加入了自己这一方。
啪!阿奴抬刀与对面一个精壮的匈奴兵对了一刀,这家伙力气真大!虎口震的麻麻的,阿奴来不及多想,抽身就从侧砍翻了这个匈奴兵。
稍稍看了看,阿奴发现,这个匈奴兵原来背上已经被人砍了十几刀,骨头都露了出来。
“好汉子啊!”阿奴暗叹,随即转口道:“可惜…你没跟对主人!”又提刀朝前走去,阿奴清楚,这样的勇士战死在这里,就意味着,附近有一个地位很高的贵族。
一想到以前受到的虐待,阿奴牙齿咬的紧紧的,身上的伤,也不疼了。
终于,阿奴找到一个提着大釜,戴着狼头帽的贵族,正在几个亲兵的保护下,朝后退。
“呀呀呀!杀!我杀了你!”阿奴暴喝一声,扔出手中的武器,将那个戴狼皮帽的贵族砍翻在地。
那人刚一倒地,鲜血就流了出来,白花花的肠子,散落出来。
保护的亲兵一见主人死了,立刻不要命的朝阿奴冲来,可是,几十把长矛猛的就从这几个亲兵的身体串过,将之串成肉串!
阿奴,提着刀,走到那贵族的尸体面前,将他的头割下来,高高举起,像一个战胜了的英雄。
“伊春死了!“见到那还沾着鲜血的头颅,匈奴兵彻底的失去了战斗意志,纷纷放下武器,跪到一旁。
卷八 大航海时代
第十四节
高远骑着马儿,来到刚刚结束了战斗的战场。
对他这样一个充满了好战激素的男人来说,战场上的一切都值得他欢呼。
他实在很难想象,假如有一天,不打仗了,他该去做点什么?
晤……每天混吃等死吗?
不!这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最好啊,永远有仗打,高远在心里腹诽着说,远处,正在指挥匈奴奴隶解放军打扫战场的汉军将士见了这么一个穿着将军甲胄的大人物来了,纷纷停下手中的工作,向高远行起了军礼。
自枢密院成立后,大汉国的军队已经开始实施与文官制度的隔离。
枢密院的高层们要求军队不要听从文官的指挥。
近些年来,随着对战国文化的逐渐复兴,军人的地位得到了很大的提高,自认为已经和文官们一样的军人们是不认同文官特别是儒家所宣扬的那一套的,以文制武,的方略的。
一个帝国,一今天子,一个声音!这是最近几年,在辽东军中盛行的言论,军中的将领也大都受到这个新思想的熏陶,他们逐渐认为,军队应该只可以也只能服从天子的命令,军队不应该有多余的声音,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天子的命令,而不是某些文官,譬如丞相的命令。
而对于这些言论,刘彻给予了充分的支持。这个大汉国年轻的天子,曾多此下诏,表彰辽东军方面,并隐喻这是本来就应该的行为!
有证据表明,刘彻已经很不满意文官,特别是内阁丞相权利太大!
在大汉建国以来,丞相的权利空前膨胀。作为丞相,他被法律赋予可以驳斥天子诏书,封还天子命令的权利。
在刘彻之前,包括高祖,文皇帝,景皇帝,甚至吕后,都在这个文官制度面前碰了一鼻子灰。
譬如。孝文皇帝有个宠臣犯了错,被当时的丞相拿住了。
但是,即使是孝文皇帝出面求情,丞相也没给他面子。并用权利,封还了天子诏书,此事已被文官们争相了为美事。
但是刘彻不是文帝,他不喜欢被人牵制,被人束缚地感觉。
大汉国年轻气盛的天子,借助近年来国力迅速增长,军力膨胀的机会。正不遗余力的削弱丞相为首的内阁权利。
但是,丞相的权利,根本不是想削弱就可以削弱的,这其中涉及到了社稷稳定,国家安全的考虑,不得不慎之又慎。
因此,在这种情况下,刘彻一面着手强化君王地权利。逐步削弱内阁的庞大权利。另一方面,他百般调整军中将领,大力提拔了一批年轻的将军。
高远也是趁着这股东风和军功,被提升为讨逆将军。实授九大夫爵。
而在这个时候,枢密院立刻借助天子的支持,废除了他们早就想要废除地军中旧礼:跪拜,改为行战国时期的鞠躬礼和李云提倡的现代敬礼。
理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