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捐献者命名,还将报请朝廷,为其请得嘉奖,彼商人好名,又有利可图,利之所在,千金已是不惜,而陛下却仅仅只需要付出一道微不足道的嘉奖令,如此民得利,商得利,朝廷得利!”
话未说完,天子已拍手赞道:“妙策也!”
曹寿接着道:“此李云更还说动那些商人,减免了大量的田租,臣以为越明年,临邛大治可期!”
天子脸色更加的红润起来,他自小在孝文皇帝的教育下长大,自然听说过民间的疾苦,平日闻民间有人无食,他都会自责一番。
现在听说,一直以来被称为毒瘤的临邛也有大治的趋向,心情自然大好。
曹寿从怀中取出李云给他的那份奏折递上去,恭敬的道:“陛下,此李云所奏之折,恳请陛下御览!”
天子接过奏折,看了看,上面的油漆并未松动,就知道这份东西连曹寿也未看过。
便拆开来,阅读起来。
“臣临邛县令李云于临邛要服之远,遥望长安,恭祝陛下,威德震慑四海。。。。。。”标准的奏章开头。
再读下去却是耳目一新,再难放下。
“臣窃以为,天下之事无非有三,其一,农耕,其二,兵甲,其三商贾也。农者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为陛下耕作田地,交纳赋税者,此国之根本,当全力扶持,不可使农无其田,不可使民无居所”
“其兵甲者,陛下之剑也,天下百姓之所庇护者。而百姓陛下之犁也,陛下的剑存在的价值就在于庇护百姓黎民,为陛下的犁获取土地,此诚千古之变真理!”
“商贾者,世皆以为其祸害甚于利,然臣不以为然,何也?商者,陛下之车马也,往来于四方,驰牝于天下,流通商货也,前人之所以惧者,因是无可管辖,然今天下承平,陛下可立一法,与天下商贾约之,如此即可免商贾之弊,又可为陛下伟业建功,何乐而不为?”
天子一口气读完,虽然这其中有许多地方说的有些不现实,但是却着实说到天子心坎中去了,特别是关于军队那一段。天子与他父亲孝文皇帝一样,都是属于表面文静,内心好动之人。
他们又何尝不想亲自指挥大军扫平匈奴,想当年孝文皇帝穿着军装,在禁宫中演练士卒,为的就是想要洗那高皇帝白登山之围的耻辱!
若不是多方考虑之下,那时帝国远未做好准备,否则孝文皇帝便真的挥军北上了!
天子几乎完全继承了孝文皇帝的性格,他内心很想与匈奴一战,但是他的情况与孝文皇帝一般,帝国内部才刚刚平静,诸侯国依然有着强大的实力,在没有消除诸侯对中央政权的威胁之前,他不敢也不能冒这个风险,以国运作赌博。
天子看了看年少的太子将奏折给他,对曹寿道:“那李云还说了什么?”
曹寿想了想答道:“臣曾问那李云有何理想,陛下您猜他是如何回答的?”
天子好奇的问道:“哦,他是如何回答的?”
曹寿道:“李云说道。起初他只想平淡的过完这一世。。。”
天子笑着打断道:“平淡?他这个人,会平淡吗?会甘心平淡吗?平阳侯还是接着说吧!”
曹寿点头道:“但是现在他的理想却是很有意思,他说他现在的理想便是,行在路上,行人皆以大汉子民为荣,九服之内有敢犯我大汉天威者,其虽远在天涯海角,亦必诛之!”
天子楞了,太子也楞了,这个理想的确是太和他们胃口了,天子玩味着那句“有敢犯我大汉天威者,其随远在天涯海角,亦必诛之!”良久才抚掌大赞一声“好!”
太子也得意的笑了起来。心中自是浮想连连。
天子又问道:“那平阳侯可曾与那李云说了明年之事?”
曹寿尴尬的笑了笑道:“还未,臣想待明年再给他一个惊喜!”
天子还未开口,太子已跳了起来道:“平阳侯怎如此糊涂!”
天子也赞同的点头道:“是啊,如此好的佳婿,下手若是不够快,朕怕有人捷足先登!”
曹寿抹抹额头,摇头道:“陛下请放心,臣在那临邛所见,此李云尚未与其他女子相识,现在距春开不过数月,臣料他人下手,怎么也快不过陛下,陛下就无须担心了!”
卷三 出使匈奴
第四节 煤矿
戊戍年已将成过去,新的已亥年翘首在望。
北风吹打着临邛的城墙,快要下雪了。李云还是无法适应这汉代寒冷的气候。
他站在城墙上,翘首看着临邛的官道。此时这条官道承载着他太多的希望。
因一个多月前上山寻找煤矿的几名商人,在距离临邛偏远的一个深山中,发现了大规模的露天煤矿,属于那种一个人拿上一副工具,带上一个挑斗就可挖掘的露天煤矿。
从他们带回来的样品中,李云已可断定,这是最优质的煤矿!
煤是黑色的黄金!
有了煤,太多的事情可以着手,煤矿的出现,将使得目前产量极为贫乏,效率极度底下的生铁冶炼,出现质的飞跃。
只要大规模冶炼生铁成为现实,那么铁农具的价格势必下降,而在军中大量换装铁制军械也将成为现实。
甚至有可能的话,烧制出焦碳,那便可将钢铁的产量与质量提高不少。
因此在得到这个消息后,李云趁着修建水渠时,各商家雇佣的工人还未解散,便又说服他们,将这些工人用来挖掘这个露天煤矿,而今天首批挖掘回来的数百车煤将运回临邛。
李云相信在尝试过用煤来冶炼生铁的好处之后,卓家将进入暴走的阶段,整个临邛的深山将会被他们翻个遍,而且还很有可能将手伸向周围郡县。
卓王孙静静的陪着李云站在一旁,他此时已把李云当成他的女婿看待。
他自然清楚他卓家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介商人,即无那国士出生的身份,也无功勋的荣耀,因此与权贵豪门结交,便是他保住家产的唯一手段。
因此他的两个女儿先后许给了当世名流,小女文君更是与那皇族之后定亲,本以为就此可鱼跃龙门,挤身当世门阀之一。
谁知天意难测,那皇侄孙一命呜呼,顿时就击碎了他卓氏门阀的梦想。
本来他以为他卓家本就命该如此,谁知上天又给他准备李云这般的上佳女婿。
现在回想起来,上天对他卓家当真是不薄,既赐予了他家崛起的机会,更令那皇侄孙一命呜呼,要知现在大汉的天子,对他那些个诸侯兄弟可不是很好,诸侯的势力被一再压制。
现在的大汉平凡家族若想挤身世家豪门,与皇族交好已是下下策,最好的策略自然是与天子近臣扯上关系。
而李云无疑符合着这全部的要求。
从长安传来的消息说,天子打算在明年开春之后有大赏赐与他。
大赏赐,此三字足可证明李云的价值。
因此李云此次雇佣民夫,开凿一种黑色的矿石,他是全力支持,在他看来,李云已是自家之人,帮李云也就是帮他卓家,那里还有什么废话?
一辆辆牛拉,马拉的车子出现在临邛城外,那些装满了李云希望的煤矿,此刻在李云眼中是如此的可爱。
在马车进城后,李云已是迫不及待的命令民夫将煤矿运往卓家一间冶炼作坊,指挥起工人开始当场冶炼起来。
卓王孙披着厚厚的皮衣,站在一旁观看,作为冶铁业中的行家他自然是可分辨出这些黑色的东西投进那火炉中,所产生的温度是何等的高了。
那些什么上等的木材根本就不能和这些黑色的石头相比!
卓王孙瞪大着眼睛盯着冶炼炉,心中兴奋不已,他心中已是迅速算出这些黑色的东西,该可给他的冶铁生意带来怎样的利润。
而且听李云说,这些黑色的石头,在那山中,地下有着无数的蕴藏。
卓王孙听的此话,彻底的陷入了幸福与喜悦中。
此时,他已在盘算着明年该开上多少间作坊来进行运作,那些黑色的石头在他眼中已全是黄金,铜钱。
李云却是皱着眉头在一边看着,那些铁矿石逐渐的融化,现在的冶炼炉还是太落后,太原始了,效率太低了!
就算有再多的煤矿,也经不起这般折腾啊!
李云已决定这几日好好的和卓家的工匠谈谈,令他们改进改进这炉子。
或许烧制耐火砖是可选的项目,虽然这种技术李云并不懂,但是李云知道,他要做的不过是一个指点者,而不是一个技术人员,有些事情只需要稍稍点拨一下,奇Qīsuū。сom书李云相信已这些常年工作在冶铁炉边经验丰富的工匠的水平来说,区区耐火砖,烧制成功不过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
但是这个煤矿的事情还是需要敲诈一下卓家等商人的,毕竟这世界可没有白吃的午餐。
一念至此,李云笑呵呵的望向已钻进钱孔中的卓王孙以及在周围围观的商人,道:“卓先生,诸位!请听我一言!”
卓王孙等人从钱财的海洋中爬将出来,齐刷刷的看着李云,他们恨不得这个县令立刻就答应将那些发现的煤矿,卖给他们,无论多少钱,他们都拿的出手,哪怕倾家荡产!
因为掌握了这些煤矿,就意味着掌握了一座大大的金矿,谁人不可算出,这些黑色的石头今日之后,价格将飚升至何种地位?
李云笑呵呵的瞧着这些商人,良久才道:“诸位,我宣布,发现了这座煤矿的三位老板将获得此矿一成的所有权!”
立时那三名商人狂喜起来,他们去那山中找寻煤矿,不过是为讨好新县令,谁也未曾想到竟然会有如此大的好处,他们现在那里不知那一成的所有权能给他们带来怎么样的利润,或许从此临邛的商业格局就将重新洗牌,不过他们并未高兴多久李云就捅破了他们的梦想。
“今后凡是有发现新的矿藏之人,无论是谁都可在申报本官后获得该矿藏一成的所有权!”李云这话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彻底的激发了商人们骨头里的那种天生的好利习性,纷纷盘算着回去马上就不惜一切代价网罗探寻矿藏这方面的能人,只要随便找到几个大型矿藏,那么他们就会立刻暴富,这可比辛苦的做买卖强太多!
却不想,矿藏岂是如此好找?否则大汉早就派出大量的人手去找了,李云相信以这些商人的手段,必定可为他李云找到不少地质方面的专家,有了这批人,那么便可以此为基础建立起大汉的地质学基础。
李云挥挥手示意大家安静,接着道:“现在我们便来谈谈剩下的那九成该如何分配!”
众人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了,秉住了呼吸,等待李云的话。
李云看了看众人,略一整理便道:“此九成,本官认为当是拍卖最好!”
“拍卖”众人你望我,我望你,不明所以。
李云点点头道:“对,拍卖,价高者得!本官将在后日于县衙举行拍卖,将此九成,分为九份进行拍卖。大家到时可带足钱财或证明抵押前来,田契,地契都可,但本官还是要忠告大家一句,量力而行,千万不要过于冒险将价格飙的太高!”
众人听了口上虽是说好,但无不在心中暗暗想着后日定要拿下这九成中的一成,否则明年若无新的矿藏发现,岂不是眼巴巴的望着他人赚钱?
更有人自知自家财力不行,便已在盘算与其他人联手,怎么说也要拿下一份。
卷三 出使匈奴
第五节 仿制
已亥年春,天子诏天下“农,天下之本也。……间岁或不登,意为末者众,农民寡也。其令郡国务劝农桑,益种树,可得衣食物。吏发民若取庸采黄金珠玉者,坐臧为盗。二千石听者,与同罪。”
又诏“方春和时,草木群生之物皆有以自乐,而吾百姓鳏寡孤独穷困之人或阽于死亡,而莫之省忧。为民父母将何如?其议所以振贷之。”又曰:“老者非帛不煖,非肉不饱。今岁首,不时使人存问长老,又无布帛酒肉之赐,将何以佐天下子孙孝养其亲?今闻吏禀当受鬻者,或以陈粟,岂称养老之意哉!具为令。”有司请令县道,年八十已上,赐米人月一石,肉二十斤,酒五斗。其九十已上,又赐帛人二匹,絮三斤。赐物及当禀鬻米者,长吏阅视,丞若尉致。不满九十,啬夫、令史致。二千石遣都吏循行,不称者督之。刑者及有罪耐以上,不用此令。
这两道诏令的发出,宣布了临邛自去年年底刮起探矿潮,得已暂时停下脚步。
已经进入狂化状态的众商贾,在这道诏令发出后,纷纷开始停下来,添养自己的伤口,并开始为今年秋冬季节的又一轮疯狂探矿,做着准备。
虽然去年年底发现了那有座煤矿之后,再无任何的进展,众人甚至连屁股大的煤矿也再无发现,但是煤矿所带来的巨大利益彻底的刺激了商人存在在基因中的那种对巨大财富的占有欲望。
仅仅以拿下那座煤矿所产矿石二成的卓家来说,由于使用了煤矿冶炼,再加上县令自己掏钱办的那个烧制耐火砖的作坊,所提供的新式耐火砖所砌成的高炉。
其生铁产量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