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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对他用大汉的礼节拱手道:“原来是阿度拉王子,久仰大名啊!”心中却盘算着,张骞出西域时,原因好象就是因为大月氏与匈奴有血海深仇,所以汉武帝才派他出使西域,联络月氏夹击匈奴,最后却因为月氏击败了大夏,将当地的塞族人驾御在自己的统治之下,月氏王安于平和的生活,不想再起纷争,而不得不返回。
心中再一想,便知这阿度拉之所以留下他的性命,恐怕也是想联合大汉夹击匈奴,毕竟无论对于月氏人还是大汉现在的匈奴都如一个巨人,以单人之力抗衡恐怕即使胜了也是惨胜。一念至此,李云又道:“王子殿下,我大汉皇帝陛下对于贵国的遭遇也是深表同情,对于匈奴人的残暴行为也是深恶痛绝,大汉与月氏本就是邻居,兄弟之邦,若王子殿下同意,贵国能否与鄙国结成同盟,两族合一夹击匈奴。。?”
阿度拉眼睛中闪过一丝兴奋,接着却又陷入了颓废,他望着李云好一会才道:“大草原上的勇士从不撒谎,我目前不能代表大月氏,我的族人大部分被匈奴人打怕了,再也胆子向匈奴人挑战,他们放弃了对故乡的眷念,现在我只得到了残留在这大草原,对故乡充满着思念的族人支持,我的兵力甚至连匈奴休屠王的一半也不到,所以月氏与大汉结盟一事,我无法做主。。。”说完他竟是无限的感慨。
李云看着这个情绪几乎跌落到谷底的男人,拍拍他的肩膀,心中却又再想到一计道:“那么假如王子殿下是大月氏的王,不知道殿下可否做主哩?”
阿度拉听到‘王‘这个字眼,眼中闪过无穷的欲望,接着又失望的道:“我本就是父王最得宠的儿子,倘若我父王没有战死,那么现在大月氏的王肯定就是我,可惜我父王战死时,我还年幼,在族人推举王位继承人的时候,我没有入选,否则我早就领着大月氏最勇敢的勇士杀回这片大草原!”
“即使死,我也要死在故乡的土地上!”阿度拉双眼望着大月氏曾经居住过的敦煌等地无限感慨的道:“我父王曾经和我说过,故乡的天是那么的湛蓝,故乡的水草是那么的肥美,故乡的牛羊是那么的壮,可惜现在那片曾经属于我大月氏的故乡,安息着我大月氏祖先灵魂的圣洁天山,被万恶的匈奴人霸占着!”
李云待他感慨完,才安慰道:“王子殿下无须悲伤,依我来看,殿下若真想重新夺回属于大月氏的土地,可分三步走!”
阿度拉盯着李云,急切的问道:“哪三步?”
李云笑了笑道:“第一步,王子殿下须先找到一个隐蔽的地方,将您的战士和族人安置在那,然后再秘密带上数百勇士回转月氏王庭,再将现在的昏王。。。。”李云做了切的手势,无毒不丈夫,在这大草原上,若狠不下心来如何可成大事?而这个计划一旦成功,匈奴人就将陷入两线作战的厄运中,想在现代米国人也不敢冒两线作战的风险,更何况匈奴?即使失败大汉也是没有半丝损失的。
阿度拉浑身一战,双眼盯着李云,拔出一把骨刀架到李云脖子上道:“你这汉人,居心何在?居然想挑起我大月氏的内乱!”
李云被他用刀顶着脖子,心知若一个回答不好就很可能送了小命,只得咬咬牙,无视他的凌厉眼神,厉声道:“殿下,自古成王败寇,想那昔日匈奴冒顿小儿,那也是弑父自立,可是人家成就了一个强大的部族,所以现在匈奴人无不以他的名字为骄傲,殿下仔细想想若您带着大月氏夺回故土,并且将匈奴人曾经施加于大月氏人身上的痛苦百倍送回,那么到时候整个大月氏没有一个人会提起您曾经做过什么事,他们只会记得您的功劳,而会自动忽略您的污点,更何况现在的月氏王简直就是一个昏王,不思复先王血仇,更不思夺回故土,此等昏庸无道之王,要他为王有何用处?更何况殿下乃正宗的王族血脉,血液中流着最纯正的大月氏血脉!”
阿度拉望着李云,眼神忽而充满欲望,忽又似在挣扎,李云知他已到天人交战之时,知是要再加一把火彻底的摧毁他最后的矜持之时,便推开他早就已软下来的持刀之手,站起来盯着他道:“殿下若再不下决心,恐怕即使殿下战死沙场,到得地下恐怕也没有丝毫颜面去见那大月氏的历代先王吧!”
阿度拉听到此话最后的底线终于崩溃,他整整身上的衣着,对李云用大草原上的礼节,深深的一鞠躬道:“今日阿度拉得蒙先生开解,指引,这才从迷雾中恍然惊醒,若日后阿度拉有幸带着我大月氏的子民重新回到故土,这一切都是先生今日的指点之功!”
李云这才将心脏放回肚子中,暗自拍拍胸膛,多亏了刚刚那一把赌对了,事实刚才他也只有死硬到底,他刚才若是迫于刀剑改口,恐怕现在已是一具死尸。
卷三 出使匈奴
第十五节 金蝉脱壳
阿度拉将跟着李云一起被俘的三十多名汉人全部释放,以示自己的诚意,但是匈奴战士可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他们的生命虽然得到了安全的保证,但是却必须永远留在月氏的部落中,以防止消息的外泄。
李云却没有再和阿度拉说接下去的两步,阿度拉也未再问,李云不说是因为接下来的两步计划,他甚至想都没想,对于大汉来说一个敌视着匈奴的强大民族是有利的,但是这个民族却也不能太过强大,以至于超出大汉所能制衡的范围。而阿度拉则是因为第一步计划,他自己也无成功的把握,他想等第一步计划成功了再说也不迟。
李云在月氏部落住了一个多月,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中,李云命令幸存的汉军全力学习月氏人擅长的射术,大月氏能在草原上生存下来,并曾繁荣昌盛,这其中必定有它存在的道理。
转瞬就到了五月,太阳逐渐的火辣起来,算算时间,李云已出塞近三月,脸上也长满了厚厚的胡子,每日在马背上奔波更是让他身上也逐渐充斥起马膻味。
五月十五,是月氏人传统的祭天节,在那日月氏几乎所有的士兵,子民都会乘着那个美丽夜晚尽情欢呼。
阿度拉已决定在那日之前返回月氏现在王庭的所在,趁着这个大家都松懈的机会,一举发动政变将反对他的人统统送到死亡中去。
他与李云早已推演过许多次,每一种可能发生的情况都在推演的预测中,每有种可能的意外都被两人尽量想到,这个计划结合月氏人的实际情况,基本上已是万无一失。
阿度拉与李云相处久了,自然而然的兴起了招徕他的心,并向李云暗示了几次,但每一次李云都装傻充楞。阿度拉火了,无论李云怎么请求,都坚持不派人送李云离开(奇*书*网。整*理*提*供),在他看来似李云这般的人只须好言相待,到得他阿度拉手握大权的时候,再给予他优厚的地位和巨大的权利,再辅美女与黄金,自然有软化的一天。
他不限制李云等汉军骑的自由,每日随他们在这草原上游荡,因为他所选择的这块牧场不仅仅远离大汉,也远离匈奴,寻常人若不识路,懵撞的想要独自出这大草原,想要找到回大汉的路,那简直就是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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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负责看着李云的大月氏斥候躺在草丛中远远的看着那三十多名汉人,他们正在一遍又一遍的练习着射箭之术,这几日这些汉人天天在练习,他们的忍耐力即使是身为游牧民族,每日在马上骑射的月氏人也是惊诧不已,他们仿佛不知疲倦,每日一练就是大半天,直到他们再无力气拉开手中的弓,才会罢手,回营帐休息。
赤则将头露出草丛仔细的盯着远处的汉人,认真的数起了人数“。。。31。。32。。。哎?还有一个那里去了?”
赤刀是赤则的哥哥,他兄弟奉王子的命令监视汉人,这任务在他看来实在是无聊的紧,听到弟弟的惊诧,随口回了一句“大概是去方便了吧!你看看那个手中拿着那奇怪的棍子的家伙在不,只要他在就行拉!”复又躺下去,将头埋在草丛中,酣酣大睡起来。
赤则仔细的看了看,在草原的远处,那个汉人的头头,依然拿着那奇怪的棍子,背向他的眼睛,骑着战马在那里哩!便不再理会,将头埋进草丛中,与他哥哥般睡了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正在梦乡中甜蜜的做着春梦的两兄弟,只觉得身子好像被人提起来,“啪!”两个耳光将他二人从睡梦中惊醒。
正要张口怒骂,睁开眼睛却是见到王子阿度拉正怒气冲冲的看着他二人,眼神中净是吃人的火光。
“汉使哩?汉使那里去了?”阿度拉咆哮着怒吼。
赤则顾不得脸上的疼痛,指着草原哭丧着道:“不是在那里吗?我刚刚还看见汉使拿着他的棍子在那里射箭!”
阿度拉双眼喷出怒火,一脚就将这个不开眼的家伙给踹出好几十步。“混蛋!”阿度拉怒道。
又转过头对身上穿着李云衣服,很显然是冒充李云的汉人用汉话问道:“你告诉我,我对你们的使者大人如何?为什么他要不辞而别?”
那人从怀中掏出李云留给阿度拉的信件——一个用羊皮写成的信卷。不卑不亢的道:“王子殿下,鄙国使者李云大人出塞已经近三个月,李大人日夜思念着鄙国的皇帝陛下,以及鄙国的土地,这次不辞而别他也深感抱歉,希望殿下能看在汉月两国的美好未来的份上原谅李大人。”
阿度拉接过羊皮,看着上面的汉字,脸色阴晴不定,在信上李云用他那难看的文字,向阿度拉道歉,然后又是请求他派人将这剩下的汉人送回大汉。
阿度拉楞了好一阵,权衡利弊之后,才无奈的对左右道:“明日就派人将这些尊贵的客人送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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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骑着战马,绕过月氏斥候的警戒线,顺着河流一口气奔了好几十里,在确定了无人会跟上自己后,才找到一个背阴的地方,将战马牵在河边,好好的休息起来。
他现在已可想象到阿度拉惊诧的嘴脸,并可肯定明天他就不得不派人将跟着他的汉骑全部送回去,因为他李云已逃了出来,再留下或者虐待其余的汉人,只会令汉人不满,从而破坏他的计划。
李云将头探到这清澈的河水中,美美的喝上一口从未被污染过的甜甜清水,事实上阿度拉早就有了想要夺回他王位的想法,他李云所起的作用不过是催化剂,将他心中的恶魔提前释放,仅次而已。
夕阳从草原的地平线照射过来,大草原上的这一刻显示着它最美丽的一面,如同温柔的女子般让李云不觉间痴呆了。
卷三 出使匈奴
第十六节 初到乌孙
太阳从东方升起来,大草原上的牧民开始赶着自己心爱的牛羊,惬意的在这长生天赐予他们的宽广牧场放牧,今年的雨水较往年更为充足,水草也格外的肥美。
塔吉是乌孙一个小部落中出了名的勇士,他的父亲曾参加了昆莫领导的对月氏人的复仇战争,而他本人更是以勇武著称,无论力气还是射术,在这方圆数百里的数个乌孙部落中,他塔吉认第二,再不会有人敢称第一。
塔吉扬起手中的鞭子,一边驱赶着他家的牛羊,一边幻想着三日后的篝火宴会,那是祭祀这草原上唯一的神邸——至高无上的长生天的重要节日,那天不仅仅是乌孙人的盛宴,更是整个草原的盛宴,介时信仰着长生天的人们将各自举行盛大的宴会,来自各个部落的姑娘也会一个个走到篝火边,向着她们看上的勇士,毫不吝啬的献出她们动人的笑容,甚至有可能还可一亲芳泽,一想到那些温暖的肉体,塔吉身上就只觉得火热。
顺着太阳升起的地方,塔吉赶着牛羊来到了他早就选定好的牧场,这是一片水草最为丰盛的地方,孕育着乌孙民族的河流从圣洁的圣山蜿蜒流淌到这里,然后绕了一个大湾,继续向前,这个地方是塔吉去年就盯上的,然后他按照乌孙人的习惯,在这块牧场上立下了他的标记,这就意味着在没有得到他许可的情况下,任何人敢于将他的牛羊赶到这里放牧,那么他就必须做好接受他攻击的准备——乌孙人的传统,凡是做了标记的地方,那就意味着那里属于私人所有,其他人若是想要在那放牧,那么就必须得到主人的同意,又或者在决斗中击败那地方原来的主人。
这套规则已被草原上的人所广泛接受,即使是强大的匈奴人,也不得不在乌孙强大的军队面前接受这个传统。
因为现在的乌孙可不是几十年前,被狡猾而凶残的月氏人差点歼灭的乌孙,在长生天赐予乌孙族的王者,伟大的昆莫猎骄靡的领导下,逐渐强大起来的乌孙军队在十几年前一举击败了曾经给予他们耻辱的月氏,用月氏王的鲜血洗刷了乌孙先王的耻辱,到现在拥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