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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这样惊心动魄的故事对于年轻人来说。是最具诱惑力和向往的。
所以临淄到现在最活跃地学派并非是儒,也非是法,而是更加实用的纵横学,虽然现在天子并不怎么在乎这个学派,因为现在并非是战国时期。纵横学早已无用武之地,至少天子是这样看的,但这依然不妨碍临淄人学习纵横学的热情。
主父偃就是这临淄城中那无数热血时学习纵横学的人中地一个,不过今年他已三十余岁,却依然家徒四壁,老婆都跑掉了好几个,人说三十而立,可他却是空空如也。每当想起这些,他就唏嘘不已。
毫无疑问的,每一个学习纵横学的人都无不牙尖嘴利,擅长言辞的人,他们一个个都擅长审时度势的学者,都是最最现实的人。主父偃当然也不例外,而且更难得的是他还有着一副俊美的相貌,因此凭借这些优点,主父偃在临淄地大小妓院中混的十分吃香,甚至有姑娘不要钱财也愿与他欢好,当然这是他身为男人的骄傲,无论哪一个男人倘若可做到令女人倒贴的程度,那么他就会感到骄傲。
主父偃从身下的雪白肉体上爬起来,在这个无怨无悔的跟了他几年,并为他倒贴的女人的额头上亲了一口,说说话她长的并不漂亮,仅仅是普通而已,但主父偃却相信,她才是他唯一的亲人。
“偃兄,快出来!”楼下传来了主父偃死党孔车的声音。
主父偃在那女子身上亲了一口,拍拍她额头道:“绿儿,我出下!”
那女子笑了笑,从自己衣服中掏出几十钱,放到主父偃手中,饱含深意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主父偃感激的点点头,这个女人虽然出身风月,但对他实在是太好,谁说婊子无情?
主父偃拉开窗户问道:“孔车兄,什么事情?”
孔车高声欢呼道:“你下来看就是了,绝对好事!天子已经正式诏告天下,采纳临邛县令李云建议,将在明年于长安设下科举之试,广招天下有贤者!”
主父偃蒙了,全大汉的人在听到这个消息后,蒙了。
然后就是一片沸腾声。
在此之前,大汉用人采用推荐制度,若想当官必须上面有人,或者品行端正,得到孝廉的推荐,否则任你如何厉害也是无用。
而科举一出,世家大族就得好好想想了自己的前途了,天子在没有和内阁商量的情况下忽然发诏,这在大汉还是第一次,长安城现在已经乱成一团……
卷四 风云
第二十三节 秋冬
已亥年十一月初三,天子诏天下:朕尝闻,盖有非常之功,必用非常之法,故马或奔踶而致千里,士或有负俗之累而立功名。夫泛驾之马,拆跅之士,亦在御之而已……朕尝自问,无高祖之能,更无先皇之明,十数年来不敢有丝毫懈怠,恐有差池之危。然当今之世,异才能者,或隐于山林,或隐于市井,此朕之失也……朕决然,将于庚子年三月初三至三月十三,于长安广请天下有能者策士,其法者,道者乃至儒,墨等家,不以出身论士,唯在于有才也……
这样一道诏书颁布,顿时就令平静的天下局势一下子沸腾起来。
在广川,董仲舒收拾起自己的包袱,喜孜孜的踏上了去长安的道路。
在杜陵,张汤迅速的抛下手中的法家典籍,将家产变卖,独自一人朝着长安走去。
在临淄,主父偃手中紧紧的纂着他四处凑来的三百多钱,口中念着张仪苏秦的事迹,亦急急的赶往长安。
全天下的士子都紧紧的抓住了这样一个机会,或变卖家产,或四处借贷,向着长安的方向走去。
即使是在临邛,这次风暴的发起者,李云怎么也估算不到天子下手如此快,如此狠,根本未在事前透露半点消息,在世家大族还没来得及提出抗议的时候,天子就迅速的将生米做成熟饭。
本来李云认为科举之制,怎么着天子也不会出台的,这个政策牵扯到了太多家族的利益,甚至牵扯到了诸侯的利益,这些人都是需要安抚地。必须要在事前先给予长期的策划,缓解世家大族的不满,所以李云开始还认为这样一个政策至少需要十年的时间进行准备。
却不想天子几乎是没有和任何人商量,也没有做任何的策划,就这样的颁布了诏书,这令李云感觉几乎不可想象。因为天子早已不是似刘彻般热血冲动地少年,他已经是一个成熟的政治家,照理来说,他是不会如此莽撞的。
可他还是依然出手了。
李云静下心来仔细想想,瞬间就又对天子更加崇拜,天子这一手,看似莽撞。实际上则正是他圆滑之处。
科举一出,虽然必然招致大量贵族的不满,但天子毕竟已在龙椅上坐了十几年,威压早已形成,在现在的大汉,天子想做什么,几乎没有人可对他形成压力。
所以世家大族虽然不满,但也只能打掉牙齿和着血往肚子里吞,因为他们根本没有可要挟天子的地方。
而科举一出,那么这个先例就开了:而且还可培养出一批在这个新制度下诞生的官员,虽然天子在诏书中只是说“令有能者,选一县治之!”。但相信天子会给他们安排一个好地地方,这样一来这些新兴的官员势必从老势力中崛起,到时候世家大族更没有力量和天子唱对台戏,他们唯一可做的就是拼命拉拢那些科举考试中脱颖而出的官员,防止他们进一步冲击自己的势力,从此之后世家大族的作用将逐渐减少,天子也可正式的摆脱这些大家族的羁绊。不用再担心几个大家族的联手制衡。
倘若此事换成刘彻即位后再进行,李云已不敢想象,刘彻的性格冲动,带着所有少年共同地盲目,他一上位。用不了几天肯定就会耐不住寂寞来搞这科举,而那时候,皇后,太后以及联合起来的大臣将势必一起反对,主少臣强,刘彻根本就没有这个能力进行牵扯面积如此大的工程,也没那个威望来压制不满的声音,与其让刘彻撞墙。还不如让天子趁着他威望依然存在的时候猛然发力,快刀斩乱麻。
天子已没有多少时间了,这点李云清清楚楚,也许他坚持不过庚子年了,所以天子要做的仅仅是由他来承受那些世家大族的怨恨,等刘彻即位,那些世家大族也就将失去攻击的矛头,只能想想该怎么在这场风暴中最大程度的保留他们地利益。
高,实在是高!李云不得不对天子竖起大拇指佩服起来。
不过此事也给临邛的官学带来了巨大的冲击,得了消息的公孙鳌等学者无不是一个跃跃欲试的样子,李云费了好大地力气才挽留住了大部分人,但依然还是有几名师长毅然决定抓住这次机会,踏上了去长安的道路,对此李云也只能欢送他们的离开,幸亏现在已快到了放假的时候,那些学子很快就将离开官学,回到家中与亲人一同欢庆新年,勉强的挤挤时间还是可以应付的过来。
李云真正头疼的是明年,明年按计划,临邛官学将开始扩大,将招收大量贫寒子弟入学,并且还将正式开设医学与技术学院,这些都需要大量的钱财以及招聘大量地教师。
医学院的教师倒是现成的,可问题就出在技术学院,在大汉要想找到一名技术精湛又可识文断字的人,实在太难,李云没有办法,就从兵器监等作坊中抽出了几十名技术精湛的年轻工匠,将他们交给公孙鳌等人,务必在明年三月之前使得他们可简单的写写字,否则明年开设技术学院的事情,肯定泡汤。
而另一个问题钱财,也一直困绕着李云,毫无疑问办教育就是比烧钱。
虽然他通过将技术转换成干股,参与临邛商人的经商,并从中分到了巨额的钱财,水泥,书籍的印刷,还有铁矿和煤矿等项目都属于暴利性行业,但一来李云参与的时间不长,二来临邛商人还未真正的将他们的触角辐射到全国,乃至于塞外,真正的暴利时代还未有来临,所以李云现在不得不计算他口袋中的每一个铜板,节约每一个可能不必要花的钱。
饶是如此,明年的教育预算依然是一个无底洞,李云的那点分红连预算的三成也没达到,现在李云几乎快被那些庞大的教育预算给逼疯了。
幸亏这几个月好事连连,给了李云不少安慰,首先是有人在蜀郡发现了一个大型的碱湖,这个湖中蕴藏的碱已足够临邛未来玻璃与肥皂业十年的不断发展之用。
有了原料之后,第一块玻璃终于被烧制出来,这意味着单筒望远镜的可能,并将给李云的教育投资提供真正的资金来源。
而另外一个喜讯则是兵器监的几名工人在李云提醒后,经过一个多月的努力,终于制出了焦炭,这一划时代的冶炼原料,由上等煤炭烧制出的焦炭将意味着大汉的生铁冶炼技术将瞬间跃升好几台阶,而钢铁的批量冶炼也将成为现实,质量上佳的铁兵器将正式取代风光了二千多年的青铜兵器。
对于焦炭,李云自然知道这个东西的重要性,他得到消息后迅速封锁了焦炭的制造技术资料,并对那些参与烧制的工人下了严令,绝对不允许这个技术的流出,李云可不希望匈奴人也会烧制焦炭,毕竟在李云的认识中,匈奴那边的煤炭储存量也是十分丰富的。
而焦炭则自然被李云视为尖端科技,重点保护对象,李云甚至想只将焦炭用于兵器制作,防止它流入民间,但想想李云就放弃了,因为只有民生产品的迅速发展,才有可能推动军工技术的进步,这是常识。
为此李云不得不开始谋划如何在可保证焦炭技术不外传的情况下,还可令民间掀起焦炭制造的狂潮。
这个计划确实有些庞大,甚至可以说无法完成,因为要想保护焦炭技术不外传,那么毫无疑问,那些商人的嘴巴就得闭住,而且得闭的死死的。
可是要想让这帮商人闭嘴,在目前来说,是极为困难的。
李云没有办法,只得先找卓王孙与张正范,先商量着办个商会,用行业准则约束他们的行动,但是毫无疑问的,这两人很快就为谁当商会会长扯起了嘴皮子,两人各自带了一票人开始唱起了对台戏。
李云不得不选择一种民主的方式——投票,来选择临邛商会会长。当然有投票的资格的,自然是必须对临邛做出过一定贡献的商人。经过激烈的角逐,张正范最终以三票的微弱优势当选,为此当天张正范据说多吃了好几碗饭,相应的卓王孙的减肥计划造效,他一下子瘦了好几斤。为此李云不得不安慰安慰他,跑了好几次卓府才将他的怒火平息。
商会成立之后,李云便开始着手与商人们制定规则,当然这是一场激烈而漫长的辩论,为了利益以及更好的赚钱,商人们实在不想头上有太多的约束,李云却想对他们的行为进行约束,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最后双方终于在过年前达成了妥协,即商会成员可享受到临邛官府提供的新技术,但商会成员禁止向非商会成员透露哪怕是半点内容,否则就将面临全体成员以及官方的联合制裁与打击。
其余的条款自然就不关李云的事了,由得他们去吵,他李云不过顺手就又从各家敲来了三十万钱的资金,这笔资金当然是用来研究新技术的,但李云现在实在没钱了,就一转手就将这笔钱用作了教育经费。
卷四 风云
第二十四节 学说
窗户外的小雪,飘零着洒落下来,外面的世界是一片白色的海洋,下了足足一天一夜的大雪终于有了平静下来的意思。
现在的蜀郡可不是二千年后那个数十年也看不到雪的地方,气候远还没有变化到那种程度,冬天无疑是很寒冷。
李云揉了揉冻的几乎有些发紫的手,看了看他面前那张还未写下半个字的白纸,自昨天到现在,他没有写下半个字,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下笔。
一如所有开宗立派的学派一样,纲领无疑是整个学说的总纲,同时也是这个学派的政治诉求,而李云到想要写时,却发现他是那么的苍白和无力。
在这个时代任何学派都避免不了要阐述自己对君权的看法,李云苦恼的也正是这个。
虽然有无数前人的经验,可是他却依然找不到感觉。
到底是写下‘君权神授,这个只要是皇帝,看了就会喜欢的东西还是约束君权?李云根本不知道。
毫无疑问的李云相信假如是写下君权神授,那么这个学派就将很可能迅速得到天子的青睐,从而一飞冲天,可君权神授的弊端也是显而易见的,没有约束力的君权无论对那个民族都是灾难,皇帝好还可以令百姓少些灾难,但一旦遇上似杨广那样的暴君,又或者晋缗帝那样的傻瓜,那么这个民族也就彻底的完了。
而最大的限度的对君权进行约束的话,那么毫无疑问,天子会很不喜欢,任何一个学派失去了当权者的青睐,那么它将永远没有发展的机会,甚至会被扼杀,尽管李云目前和天家的关系很不错,但是李云相信倘若他对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