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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吓的一屁股坐到地上,嘴中不停的惊恐的叫唤着“鄄霓!鄄霓!”
全身连忙匍匐到地上,向着伟大的长生天祈祷,祈祷他老人家大发神威,看在自己去年祭祀过他的份上,救他这卑微的信仰者一命。
在传说中,鄄霓即使是那些长生天麾下最厉害的战士和神兽,也奈何不了,它刀箭不入,水火不侵,即使强大如长生天也不能摧毁它,只能选择镇压。
鄄霓的呼喊声,在这天将黑之时,传到周围的高句丽战士耳中,人类对于未知的危险永远是恐惧的,在面对不可预测的未知事物时,神明无疑是最好的依赖。
于是受到恐慌的高句丽人纷纷停下来,不停的跪在地上,请求长生天的救赎,虽然他们大部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单单是鄄霓的名头,也足够吓坏他们的胆子。
汉人军官失去了对高句丽中这一部分信仰长生天的战士的控制,任你好话说尽,高句丽人也不敢靠近那条据说鄄霓的出现道路。
更有甚者,一些极度恐惧的士兵告诉他的汉人长官,前面的卫青等先头部队,肯定已经被恐怖的鄄霓吃掉了,被它那巨大的獠牙撕碎了。
后面的混乱引起了卫青的注意,他连忙将指挥权交给附近的副将,自己带上几十人回去查看,当他得知这些可怜的高句丽人恐惧的源头时,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尽管问清楚这件事情,需要付出众多的口水,但是所幸当谜底揭开时,恍然大悟的高句丽人憨厚的摸了摸脑袋,很尴尬的笑了笑,一场小小的风波就这样过去了。
若换作一般将领,定然无法从这个小插曲中感觉到什么,但是卫青本就是为战争而生的将才,对于战场上的细节他有着敏锐的嗅觉,尽管他依然不是很成熟,但他还是迅速的从这事捕捉到了重要的信息,一个新的想法开始在大脑中形成……
卷五 牧守辽东
第十六节 攻击之前
扶余单于萨多今日忽然间感觉到莫名其妙的烦躁,一股不知名的压力似乎始终压迫着他的神经,压迫着他的大脑。
萨多相信自己的感觉,这决不是无的放矢,因为在这之前他也曾产生过相同的感觉,一次是他二十岁那年在草原上遭遇当时草原上最厉害也是凶狠的强盗时——白狼。
白狼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在草原上有着相当历史的传统强盗团,有人说他们是来自当年被月氏人灭族的犬戎一个部落中的幸存者,也有人说,这个强盗团其实就是匈奴大单于的私人部队,但不管怎么说,白狼每一次出击,都绝没有有过失手的记录。
那一次他刚从匈奴右贤王的大营中出来,由于是瞒着当时的扶余单于,他的哥哥进行的秘密会见,所以当时他仅仅带了数十名最亲信的勇士。
那一次经历,他到今天依然记的清清楚楚,包括他带着的扶余骑兵,以及右贤王派出保护的数十骑,在短短的时间内被那些光着上身,手执简单武器的骑兵有如摧枯拉朽般解决。
他永远也忘记不了那些身材壮实的骑兵冲锋的样子,他们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般,见人就杀,不怕伤痛,更不俱刀剑,那一双双火红的眼睛,宛如这世上最可怕的东西,在瞬间就剥夺了他的战斗意志。
幸亏他命大,由于心脏的位置比常人稍稍偏了一点,所以那致命的一刀只是从他肋骨中穿过,他侥幸被发现异常的匈奴骑兵所救,但也足足的病床上躺了一年多。
后来他才知道,他的哥哥,当时的单于惧怕他联络起匈奴右贤王的力量,来与他争夺单于之位。所以用重金礼聘了一名与白狼关系较好的神秘人,出了十万头羊的价钱,买他的命。
在得知这一事实后,他忙隐藏了自己还活着的消息,向匈奴右贤王许下丰厚的条件,甚至答应了许多苛刻的条件,这才得到右贤王的支持,在匈奴骑兵的保护下,他顺利的杀掉了他哥哥一家大小,更登上单于之位。
但他登位后的第一天。做地第一件事情。不是首先向匈奴右贤王表示感谢,而是立刻请来另一名据说见过白狼首领的商人,许下重金,请求白狼放过他,由此可见白狼在他心中留下的恐惧。
而今天,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再次来临,甚至比之上次更为可怕,更为严重,心中的焦躁使得即使是他平常最爱的美人,也被他暴打一顿。即使他最喜欢吃的烤肉,他也没有半点吃的欲望。
别人只道单于今日火气特别大,所以无人敢在这时候触碰他。
可他却自己知道,今天一定会发生点什么,而且即将发生的危险,将直接指向他本人。指向他的部族,可他却又偏偏不知道这危险来自那里,将在何时降临。
人最恐慌的时候,就是在这不上不下的瞬间,他的焦躁最终在下午集中爆发,那时从长白山脚,应该属于一个警戒点的营地中冒起了几股袅袅的轻烟。
他就如同一个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迅速狂暴而急噪的吼叫着他的右大将,他的万户,他的大都尉。
几名可怜的大当户由于在女人身上呆的久了点,稍稍有些迟到,就被他直接狂暴的执着武器,砍下了头颅。
未战而先怯,此战必输,汉人军官最基本的常识,他无从得知,他只是本能的抗拒那未知的危险,希望用自己的残暴来抚平内心地不安。
假如他身在大汉,那么他这种行为就会被人称为最后的疯狂。
但是他的命令在鲜血的刺激下,被有效的执行了,在实行长老制,而不是匈奴王庭那种相对集中的单于制的扶余,他的命令首次得到了最快速的执行,即便是有能力压制的扶余长老,也没有在这个时候来试图劝阻他,大家心里还以为是由于他的爱子在那边的缘故。
于是在皮鞭和刀剑的恐吓下,某个不得上司喜欢的万户被迫带着几百人踏上搜索的道路。然后这有可能挽救一部分扶余人性命的搜索却被这位‘聪明’的万户亲手葬送。
不管日后的军事学家如何评判这次历史人类第一次大规模的雪地偷龚战,扶余人这位‘聪明’的万户,永远成为了人们争论的焦点,尽管大家心里都明白,即使他们发现了异常,并迅速报告,但是在装备上,灵活上,以及战略上,扶余人都注定失败,他们唯一可以作的便是给大汉远征军造成一点点多余的损失。
但是正如东罗马帝国一名军事学家的酸溜溜的说法一样“假如那名万户忠实的执行了他长官的命令,那么有可能大汉帝国最杰出的将军之一的卫青有可能有会在这一战承担莫大的风险,甚至死于流矢,那么或许那场可怕的灾难就不会降临到我们伟大的罗马帝国!”
当然假如历史有可能的话,而且还要有一支专门瞄准卫青的流矢才行,但是宽容的大汉人在听到这个令人喷饭的假设后还是忍不住摇头,大赞罗马人的浪漫。
大汉帝国卫青将军的崇拜者,也没有对这位罗马学者说什么风凉话,毕竟正是在卫青和他的外甥霍去病两位杰出的将军的指挥下,匈奴帝国迅速的战败,一部分投降于大汉军队,成为汉民族的一员,令一部分则在他们首领的带领下,远远的逃离他们一生的噩梦,那些精锐的大汉军人。
他们穿越了整个亚洲,一路上他惊喜的发现,比起大汉军队,那些波斯人,那些罗马人是如此的软弱,他们一面高声赞美着长生天给予了他们新的辉煌,一面杀戮着在他们面前是那样软弱可欺的波斯人,罗马人。
强大到几乎不可战胜的匈奴大军横扫了整个欧洲大陆。在他们的铁蹄下,巴比伦被焚毁。辉煌的罗马城以及强大的古罗马帝国覆灭。但他们依然感到彻骨的寒冷,生怕大汉军队追击过来,于是在击败罗马守军后,他们继续前进着,谁也不知道他们地战争欲望将在什么时候熄灭,整个残酷的战争一直持续了一百多年,欧洲文明被摧毁的一干二净,罗马帝国的数代皇帝多次被赶到深山中。从此黄祸的恐惧深深掩埋在每一个欧洲人的基因中。他们恐惧着一切黄色面孔的人,他们同样羡慕着一切黄色面孔的人,这种复杂地情感也只有欧洲人自己才明白。
而这一切的一切的起源,来自于汉元七十四年十一月二十一日傍晚,那个大汉军队第一在战场上完整的彻底的击败一个并不强大的游牧开始,从此战争带来的好处令大汉的军人成为所有年轻人的希望。
这些从小就深深喜欢着战国时期一切英雄事迹的年轻人,接过他们先辈手中的武器,在利益和全国上下浓厚的战争兴趣的引导下,大汉帝国取得了一次又一次辉煌的胜利……
不管怎么说,当搜索部队带回平安无事的信息后。几乎所有的扶余长老都认为单于实在是小题大作,再加上此时天色已经逐渐的暗淡下去,根本没有人会相信危险地存在。
长老们斥责了单于要求加强夜间巡逻人数和警戒状态的要求,在长老们看来,这位单于实在是太小心了,太胆小了。假如不是考虑到匈奴人的因素,长老们甚至觉得萨多已经不适合再担任扶余人的单于。
在游牧民族,族中的长老通常是来自各个部落的酋长以及本族曾经的大将,他们联合起来的权势,即使是在匈奴这样一个相对集权的部落,长老们联合地力量也依然可以操纵单于的废立,更何况是扶余!
长老们不再理会在他们眼里已经不可理喻的单于萨多,联手拂袖而去,大家关心的重点不再今天晚上的安全问题上。而是那些动人温暖的美丽躯体。
扶余人最后可能保存火种的机会,最终如同那名万户一般,被人轻易的放弃了,萨多一屁股蹲到座椅上,他大口的喘着粗气,那莫名其妙的压力在这瞬间增加了一倍不止。
他发狂的揪着自己的断发,狞狰的大笑着,就如同一头受到重伤的野兽一般,进行最后的疯狂。
这时一名女性奴隶不适合的出现了,她端着一只烤好的羊腿,送到萨多眼前,有些恐惧的道:“大单于,您今天还没吃东西,您就吃点吧!”
萨多抬起头,说实话这名女奴隶只是年轻而已,她浑身上下除了年轻,几乎找不到半点亮点,可是萨多的小腹却升起了炙热的火焰,二话不说,将那羊腿一把抓过,扔的远远的,一个熊抱便将这奴隶抱了起来,他现在只想发泄,是的,疯狂的发泄!
汉元七十四年,十一月二十一日酉时一刻,天色已经渐渐的暗淡下来,五十米内的地方,假如不仔细,根本不能看到人影的活动。
在高效率的军官团队指挥下,所有可以战斗的高句丽战士都已经进入了预定的攻击位置,他们将遵从他们指挥官的命令,或在战斗前进行骚扰,又或射杀敌人的弓手,又或者释放火箭,进行火攻。
但这一切的一切都将围绕一条由一千多战士组成的蛇形编队,在这蛇形编队未能彻底的引起扶余人恐惧之前,所有的攻击都不被许可,只有当蛇阵中放出火箭时,火箭时才能被许可向可能囤积着干草等易燃物质的地方攻击,以达到彻底令扶余人恐惧的目标。
而其余弓手则负责游在扶余王庭的两翼,他们的命令是射杀任何企图从两翼逃命的扶余人,并且不能放任何一个发现大军存在的扶余人回去,至于王庭的后面,远征军并不介意他们从那里出逃,这样才可以最大限度的保存王庭大帐的完整性,卫青可不希望一把火就将王庭焚毁,他今天晚上还打算在扶余单于的宝座上,美美的睡上一觉哩!
……
卷五 牧守辽东
第十七节 胜利
戌时,又称为日夕,日暮,日晚,其时正是天未黑将黑,天地昏黄,万物朦胧的时候,故通常又唤黄昏。
时为日夕一刻许的模样,冬天的黑夜来的特别早,由于雪地反光的缘故,故相近十数步的人基本上可清楚的看见对方的脸部。
但是视线稍一远离便会产生朦胧的感觉,将某些雪中物体看做类似的生物。
卫青远远的带人观察一阵,果然发现那整齐排列的用来伪装恐吓敌人的编队,酷似一条见所未见的巨蛇。
于是放下心来,只待视线再模糊一些,便可下达攻击的命令。
此时由于临近大战,远征军的士兵个个士气高昂,负责准备在攻击开始后便射出火箭,焚烧扶余干草地的几队士兵已经悄悄的潜伏到疑似干草囤积点的附近。
白色的衣物,给他们在这雪地行动的时候提供了非常出色的掩护性,倘若不走近观察,旁人根本不会知道,已经有几百人埋伏到了自己最致命的地方。
同时其余士卒在汉人军官的指挥下,也相继进入攻击位置,他们或刚好蹲在扶余人弓箭的射程之外,又或跑进其弓手射击的死角。
远征军上下都已磨刀霍霍,做好了最后的准备。
反观扶余王庭,当真是一片歌舞升平,所有的军官几乎在自家帐中与女人嬉戏着,谁也没有做出哪怕半点的防御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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