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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的抉择-第2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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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气急败坏的王霖生当下就有了把儿子赶出去的念头。而一旁的贾敏则等人则低着头切切私语起来。眼看着众人一副又是惊愕又是缄默的表现,王罡脸上的笑意更浓了。顾不得父亲吹胡子瞪眼的他,这一次将话挑得更为明了起来道:“父亲,您先别着急。其实您与诸位叔叔伯伯也已猜到了几分不是吗?北伐的大军从北京到南京,算是爬现在也早该爬到南京城外了。但现实是咱们的孙首相不过才过了徐州而已。深知先帝驾崩后,南京无人做主的她,为何要如此拖拉行程?”

被王罡这么一反问,在场的众人顿时没了声响。这也是他们一直在纳闷的事。其实在先帝驾崩之后,孙露只要派支亲兵先行南下,那南京就不会乱成现在这副模样。但她在这件事上却一直显得晦深莫测。难道真的是象王罡所言那女人早有不臣之心了吗?众人在心中虽然也有过象类似的揣测。但却一直不敢往那个方向上想。毕竟女子登基称帝的事在这个时代的人看来是难以想象的事。虽然历史上也曾有过则天武后,但那位大周皇帝当得也并不消停。

然而王罡并不在乎这些,在他看来自己的分析比约定俗成更有说服力。于是他又继续分析道:“诸位想必也已经知道南京不少官宦脱逃的事了吧。那孙首相既然能将自己的一家老小在第一时间转移出城。凭什么就带不走一两个藩王呢。害得那些个藩王各个被孝慈太后请进了宫。是她无力解救?还是根本就没打算这事?各位叔叔伯伯都是明白人,就不用侄儿再多言了吧。”

“这么说来。那孙露真是想借太后之手除去藩王。再取朱明皇室而代之?”对这种事极其敏感的朱统锐头一个试探道。他虽与明宗室血统疏远,但在名义上也算是一个皇亲国戚了。如果孙露真的想取代朱明。那自己会不会因为身份特殊而受到牵连呢。

“朱爵爷是怕城门失火,殃及渔池吧。”早就看出朱统锐心思的王罡一语点穿道。

“咳,闲侄有所不知啊。这年头皇亲国戚可不是那么好当的啊。”朱统锐尴尬的苦笑道,也算是默认了王罡的说法。

“小侄倒认为朱爵爷太过多虑了。孙首相一向对朱明皇室礼遇有加。就算这次南京的太后宣布其为叛逆。她也没有直接扯旗造反,而是先打出了清君侧的旗号。可见孙氏还是很注重自己名声的。她的意图应该是学那宋太祖,也来个皇袍加身才是。”王罡欣然补充道。

“皇袍加身?”听到这儿的江元奇皱着眉头摇起了头。他到现在都不肯相信一个女人能做皇帝,敢做皇帝。于是他当下便嘲弄地一笑反诘道:“这都是闲侄你一相情愿的揣测罢了。那孙首相真有这胆量冒天下之大不违篡明吗?再说以她一届女流的身份又如何能君临天下。如何能堵住天下人悠悠之口。她难道忘了则天武后的前车之鉴了吗。”

“江会长此言差矣。那则天武后出身后宫,靠着魅惑天子耍弄权势获得高位。如何能同孙首相相提并论。如今的孙首相掌握天下军政大权。这次又驱除了鞑虏,收复了中原故土,如此功绩足以使其在百姓当中拥有难以比拟的威望。武氏既然能在李唐盛世时篡取大统。孙氏又怎不可能在这乱世开创一个新朝代呢?”王罡不置可否的笑道。

然而王罡的话语才讲到一半,坐在首座的王霖生便用手杖狠狠地敲了敲青石板斥责道:“好了!你到底闹够了没有!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是你一个小小的平头百姓该讲的吗。竟然还想怂恿在场的叔伯同你一起疯。你是不是象就此气死你老爹啊!你,你现在就给老夫回房去,好好面壁思过!”

眼见王霖生突然就发起了火,在场的众人也搞不清楚,他这究竟是真发火呢,还是只是给人做个样子。于是一旁的贾敏则等人当下便打圆场劝解道:“王会长息怒。世侄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年轻人嘛,总是激进的。”

然而面对父亲的斥责,王罡却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愿。却见他傲然地上前一步对着自己的父亲拱手道:“父亲,孩儿并没有顶撞父亲的意思。相反孩儿现在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家族的利益。是为了光大我王氏家族的门楣。”

“光大门楣?我看你是想给祖宗抹黑才是!常言道民不与官斗。我等虽拥有万贯家财,可说到底不过只是一届草民而已。什么样的命就该做什么样的事。这朝堂上的争斗是你我这样的草民该参与的事吗?”王霖生朝儿子啐了一口责骂道。

“草民又怎样?商贾又怎样?那孙首相也不是一届草民商贾出身。她现在还不是成了堂堂天朝的首相。将来还可能成为一国之君。凭什么同为商贾,我等就不能参政了呢!”王罡不服气地反驳道。

“孙首相?你以为你能同孙首相相提并论吗。人家可是拥有枪杆子的实权人物。你呢?你除了有钱之外还拥有什么?人家只要动一根手指头就能让你倾家荡产,家破人亡啊。所以我等商贾只能夹起尾巴做人。否则只会将自己送上绝路而已。”王霖生痛心疾首地说道。眼见自己的儿子依旧是一副不屑的模样。于是他又长叹了一声道:“儿啊,爹不是想在众位叔伯面前不给你台阶下。只是你今日的想法实在是太让爹不寒而栗了。无论孙露是继续做首相,还是自立称帝。我等切不可太过招摇,更不能卷入朝堂的争斗中去。难道你忘了当年沈万三的前车之鉴了吗?”

随着王霖生的一声长叹,这次王罡似乎也跟着动容了。其实不止是王罡,在场的众人随之保持起了缄默。对于这些商贾来说沈万三的故事再熟悉不过的了。这个江南第一富商的故事充满了太多的传奇与悲情。而王霖生在这个时候提沈万三的典故,无疑给跃跃欲试着的众人泼了一大盆凉水。颇有感触的江元奇当下便跟着附和道:“是啊,当年的沈万三富可敌国。南京城有一半都是他出资建造的。除此之外他还向朝廷捐献了大量的粮草。可到底却落得个家破人亡,发配充军的结果。太祖皇帝只要一道圣旨就能让一个江南首富变成身无分文的乞丐。”

“其实历来的朝廷不都是如此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只要官家想要的东西,你不给也得给。就拿这次南京的事来说吧。太后的一道懿旨就抄没了各家银行与交易所。我等辛苦经营的血汗钱瞬间就被充入了那女人的腰包。”朱统锐皱着眉头摇头道。

“是啊,同朝廷是没有什么道理和信用好讲的。谁叫他们是官,咱们是民呢。所谓民不与官斗啊。”贾敏则黯然地说道。

“咳,依老夫看咱们现在还是老老实实地窝在太湖静观其变吧。不管是谁做主子都行,到时候咱们只要笑脸相迎就行了。”王霖生最后做了句总结道。而此刻书房里的气氛也随之跌到了谷地。

眼看众人一副沮丧的模样,王罡目光却显得更为灼人了。只见他冷笑了一声开口道:“就怕咱们笑脸相迎,人家还不领情。末了还落个热脸贴冷屁股。”

“罡儿,你又胡说什么呢!”王霖生吹胡子瞪眼道。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这儿子总喜欢同自己抬杠。

“不是吗?刚才朱爵爷都说了,太后的一道圣旨就能轻易地抄没银行与交易所。若是让她日后真的权顷天下,那抄没我等家产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王罡说到这儿不禁以嘲弄地目光扫了一眼江元奇,又继续说道:“诸位叔叔伯伯或许曾经得到过隆武爷的许诺。小侄也相信隆武爷是个守信用之人。可他尸骨还未寒,他的女人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搜刮咱们的钱财了。”

“闲侄所言甚是。所以说咱们才不能让孝慈太后掌权。只求能从藩王中另扶持一个开明点的皇帝,这样一来咱们的身家才有保障啊。”贾敏则跟着附和道。

“另立藩王又能怎样?试问在诸多藩王之中,论才学,论气度,论胆识,有谁能比得上先皇。连隆武爷都不能保证的东西。咱们凭什么相信藩王一旦登基后不会反悔,不会象当年的太祖皇帝那般过河拆桥。”情急之下王罡的言语也变得越来越无顾及起来。

然而包括朱统锐在内的众人并没有在意王罡的大逆不道之言。此刻的他们正认真回味着眼前这个年轻人的话。眼见众人一副眉头紧锁的模样,王罡又趁热打铁道:“如今惟有一人登基才能保证我等的利益不受损害。保证朝廷之前颁布的多项政令依旧奏效。”

“你是说孙首相?”贾敏则抬头明知故问道。

“正是。如今也只有孙露登基称帝,才能保证的我等的身家。诸位叔伯可别忘了,开海禁、设海关、鼓励工商均是出自孙氏之手。而她本人更是伙同岭南缙绅起草《乙酉宪诰》,其目的就是为了逼迫皇室承认我等缙绅的权利。因此,侄儿坚信只有让孙氏登基称帝才能让《乙酉宪诰》真正发挥实效。至少孙氏不会象孝慈太后那般冒天下大不韦,做出杀鸡取卵这样的蠢事。”王罡斩钉截铁地说道。

“可是闲侄你又怎能保证孙氏登基后不反悔呢?毕竟做皇帝前,与做皇帝后是有很大差别的。”朱统锐忧心忡忡地问道。现在的他已经没心思去管宗室的事了。此刻的他更关心的是自己日后的走向。

“这一点儿,侄儿也不敢就此打包票。但俗话说得好求人不如求己。孙露能走到今天这地位,除了有军队的支持外。也离不开岭南缙绅商贾们的扶持。若论财力,人力,物力,江南都不是岭南可以比拟的。但偏偏就是被咱们视为蛮荒之地的岭南出了一个商贾丞相。而我等却只是终日惶恐不安地做草民。依侄儿看来,这完全不是谁的钱多,谁的钱少的问题。岭南商界能做到今日的地步完全是因为岭南士绅团结的结果。他们往往同气联枝一同抵御外界的侵扰。甚至还敢逼迫皇帝签下契约。这难道就不值得我等深思吗?”王罡傲然地说道。

而周围的一席人听他这么一说,也都纷纷点头称是起来。王罡的话语无疑是到了他们的心坎里。就连一直反对着的王霖生也忍不住低头思考起来。见此情形王罡再一次凑近到自己父亲的面前一字一顿地说道:“父亲!这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就让世人瞧瞧我等江南缙绅的实力吧。”

王罡的声音就象鼓锤一般敲打着王霖生的心扉。当他忍不住抬头之时,却直对住了儿子灼热的目光。从儿子那炯炯有神的双眸之中,王霖生看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野望。

第九章 第十五节 潜在规则

当大江南北的缙绅商贾们惊愕于南京朝廷的疯狂之举时,作为这次事件始作俑者的芝兰正心满意足地清点着自己的战利品。毫无疑问她长这么大还未曾见过如此多的银子呢。当那一枚枚沉甸甸银币顺着她那葱玉般的双手中滑过之时,芝兰眼眼中闪烁起了贪婪而又兴奋的光芒。她知道眼前的这几箱银圆不但意味这财富,更意味着日后自己权利的巩固。至于这么做会给百姓以及明帝国的金融系统带来多大的打击便不在她考虑的范围中。其实她更本就不会想到这些东西。从小到大芝兰所受到的教育就告诉她“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下所有的东西都是皇帝。自己是皇帝的母亲,拿自己儿子的财富无可厚非。况且这些钱还是来自那些大逆不道的奸商的。于是心安理得地数着钱的芝兰冲着何腾蛟嫣然一笑道:“这次真是辛苦何大人了。何大人能为朝廷筹得如此多的钱款,解了哀家的燃眉之急,真是功不可没啊。”

“能为太后殿下效劳是微臣的荣幸。”何腾蛟满面红光地拱手道。这次抄没银行与交易所的行动不但让他从中得到了不少金钱方面的好处。还使其就此博得了太后芝兰进一步的信任,提高了他在帝党之中的地位。

“恩,何大人不必太过谦逊。你对皇室的忠诚哀家定会铭记在心的。待到皇上正式登基后,还需要象大人这般忠良之臣的辅佐呢。”在开了一番空头支票后,芝兰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回头问道:“何大人,听说钱尚书告病在家多日了。可有此事啊?”

“回太后,钱尚书年事已高,这几日身体不适确实一直告病在家。”何腾蛟顺从地回答道。

“哼,告病在家?哀家看他是有心病吧!不就是抄没了银行。用得着想天下来一般嘛。”芝兰冷笑一声道。自从那日在大殿之上宣布抄没银行与交易所的决定后,她与钱谦益之间的隔阂也就此达到了顶峰。钱谦益之后不但没再与芝兰联系,更是对南京内阁的事务再三推脱。不过现在的芝兰已经不会再去在乎钱谦益等人的反对了。却见她又将目光移回了银圆上,一边把玩着银圆,一边长叹道:“他要病就让他去病吧。何大人,咱们这些钱说少不少,说多也不算多。咱们可都要用在刀口子上才行。如今孙逆已然南下,还不知羞耻地打出了清君侧的旗号。眼看一场厮杀迫在眉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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