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次中国人派来的使节除了送来中国方面的外交书信之外,并没有其他任何表示。可见他们并不像上次的荷兰人那样是为了征求我们的原谅而来的。”齐科普鲁鲁认真的分析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正如父亲您刚才所言。中国是在先礼后兵。我早就听说那些黄皮肤的矮子十分注重礼节,没想到还真是如此。不过这也好,我们的舰队已经受够了中国人那海盗般的行径。真希望能有一场堂堂正正的海上会战来一决胜负呢!”艾哈迈德跃跃欲试地说道。须知,自从16世纪败于西班牙和威尼斯的联合舰队之手后,奥斯曼的舰队一直都想一雪勒班多战役之耻。而经过这几年的建设与历练,奥斯曼也确实技术先进出了一支颇具规模的海军。因此此时的艾哈迈德早已迫不及待地想要一试身手了。
“会战?是想与中国、荷兰以及威尼斯的联合舰队决战吗?”齐科普鲁鲁努了努嘴反问道。
似乎是意识到了己方在海上的实力,艾哈迈德跟着便补充道:“届时我们会与英国舰队一同对战中荷威联合舰队。”
“艾哈迈德,我的孩子。对于一个以海盗起家的国家,还是不要抱太大希望的好。”齐科普鲁鲁微笑着告诫道。
“父亲,您认为英国人会毁约?”艾哈迈德剑眉毛一挑道。事实上,在扣到克伦威尔的死讯之时,艾哈迈德也曾有过这样的担忧。但英国舰队随后的表现彻底打消了他的顾虑。毕竟直至今日,英国在印度洋的舰队依旧还在与奥斯曼海军亲密无间地合作着。
“至少英格兰本身并不稳定。当然海战比陆战有更多的不确定因素。弱小的英国舰队也曾打败过强大的西班牙舰队。只不过作为一个决策者,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要做好两手准备。”齐科普鲁鲁向儿子指出道。
“父亲说的是。如果我们无法在海上打败中国舰队,那就退回港口死守,甚至可以放弃部分港口将中国人引上岸后予以歼灭。”艾哈迈德想了一想后回答道。眼见儿子意识到了己方的长处,不再孤注一掷的将希望寄托在并没多大胜算的海战上,齐科普鲁鲁满意地点了点头。而艾哈迈德则更为关切地向他问道:“父亲,您的智慧帝国之中无人能及。您一定有了对付中国人的办法吧。”
“中国人?是啊,中国人确实棘手。不过那是真正的敌人吗?”苦笑着的齐科普鲁鲁说到这里又强烈地咳嗽起来。艾哈迈德赶紧上前为父亲捶背起来。却见老人好不容易平复了下来,随即抬头以极其严肃而又坚定的目光望着儿子嘱咐道:“艾哈迈德,进卫军一旦休整完毕,你就给我立即回匈牙利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回来。”
“可是父亲那中国人这边怎么办啊?”惊讶于父亲命令的艾哈迈德不解地惊呼道。他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在这个关键的时刻把自己派往匈牙利。
“如果中国人真的对帝国动武,自然会有各地的帕夏率兵抵御。这一点用不着你操心。至于你什么时候该回来,我会通知你的。”齐科普鲁鲁以不容质疑的口吻命令道。那双苍老而又混沌的眼睛一瞬间似乎又泛起了难以掩盖的光芒。
或许对于齐科普鲁鲁来说复兴奥斯曼已经是他有生之年无法企及的事。他只能将希望寄托于自己的儿子艾哈迈德身上。然而不管怎样这个时代的奥斯曼帝国依旧是一个横跨欧、亚、非三洲的超级大国。如果历史的轨迹没有改变的话,他将拖着这一庞大的病躯一直活到20世纪。正如丘吉尔所坦言的那样:“欧洲一直等待奥斯曼帝国的死亡,可是年复一年,这个病人却不甘死亡,衰弱的双手依然抓住巨大家业的钥匙不放。”
与之相对应的一些小国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他们不似奥斯曼帝国那般有巨大的家业可以慢慢的消耗,亦没有众多的人口与相应的军事实力保护自己。面对列强的窥视,这些国家似乎也只有接受“羊羔”般的命运。然而就算是“羊羔”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都会有所反抗。更何况是万物之灵的人类呢。有道是疾风知劲草。在风暴的席卷之下,有时并不起眼的野草反而能比参天大树活得更长。因为“野草”懂得什么时候该弯腰。
弘武十一年九月,有关中华朝向朝鲜兴师问罪的消息已然传到了刚刚被正式命名为“秦津”的九州岛。虽然鹰司信房等人尚未从中原带回弘武女皇以及中华国会的回信。但在此刻的秦津岛上人们俨然已经将自己当做了“中国人”。向来就以亲华著称的长崎这些日子更是大兴土木。种种中国风格的建筑犹如雨后春笋一般冒了出来。大街上的行人有的一身汉服打扮,有的身着传统的和服,亦有人穿上了从前被严格禁止的兰服(欧洲服饰)。当然几种风格混搭的也不在少数。总之,这些争奇斗怪的服饰充分表现出了秦津乃至整个倭国战败后复杂而又开放的心态。不仅如此,倭国的语言也在这一年开始发生了重要的变化。大量的外来词汇被引入倭语,中国的、西班牙的、荷兰的……只要是新鲜的词倭人都照单全收编进了自家的字典之中。
当然对于秦津人来说,这一步骤可以被省去了。李耀斗在入驻长崎临时总督府后的第三天便宣布汉语为秦津唯一的官方语言。任何在职的官僚都要学习汉语讲汉语。此外,岛内的私塾、公塾都要采用中原的教材用汉语授课。
此时此刻,望着窗外绿瓦朱墙的楼台,以及大街上那些用生硬的汉语招呼客人的商贩。德川光国忽然有了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九州”难道就此变成了“秦津”吗?有些黯然神伤的德川光国轻轻地叹了口气。不由地引来一旁伊藤仁斋的注意。于是身为德川光国首席幕僚的他摇着纸扇上前开导道:“主公不必如此神伤。现在的情况对秦津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坏事。至少在天朝的手里这里会被建设得更好。而且这里是天朝与美洲的重要枢纽,一旦发展起来的话日本也能随之一起获利。
德川光国当然知道伊藤仁斋的意思,也同意他的看法。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与其为了所谓的“尊严”像朝鲜与强大中华朝死扛下去,不如顺从于对方,从而依托中原发展自身。然而无论幕府拥有如何冠冕堂皇的理由,割地赔款都是不争的事实。想到这里,德川光国不禁喃喃地问道:“伊藤君,你说后人会如何看待我们?”
命运的抉择 第二部 第二百七十一节 求变革德川广纳才 议战和朝鲜起纷争
“岛津他们想让日本振作起来,但他们失败了。失败的代价就是让‘九州’变成了‘泰津’。而主公您选择了另一条路让日本振作。就目前来看您的努力至少让日本保住了独立。”伊藤仁斋神情平静地说道:“主公,变革不会带来损失,关键是如何运用智慧。所以我坚信后人会理解您现在所做的一切。”
“谢谢你,伊藤君。”德川光国回头略带激动地说道:“说实在的,有的时候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所做的究竟是对,还是错。不过,正如你所言这一切都是为了振兴日本。其实倒幕派并非一无是处。他们只不过采取了错误的手段而已。可惜中国人不允许神社供奉那些死去的人。”
“主公,死去的人此刻都已经变成了佛。”伊藤仁斋淡然地双手合十道。
“是啊,佛在人们的心中,神社也在人们的心中。”德川光国跟着合掌道。在倭人看来无论一个人生前做过什么事,死后都能成佛。同样的倭人也认为只要是坚持自己的信念的人都是值得尊敬的,无关他所持有的信念是“正”还是“邪”。因此就算是面对自己的生死大敌,德川光国依然会给予对方客观而又中肯的评价。而不是像“忠奸分明”的中国人那样喜好“妖魔化”自己的对手。
在与伊藤仁斋一起在心中默默祭奠了一番逝去者之后,德川光国很快恢复了往日的精干。却见他抬起头神色坚定地向伊藤仁斋说道:“目前的日本正处于异常艰苦之境地。如若再不抛弃旧体制采取新制度,日本将无法摆脱灭亡的命运。毕竟在今日的世界里与世隔绝是绝对不可能的事。若说与外界交流,萨摩与长州两藩的志士无疑全日本最深入的一群人。可惜而今他们中的多数人不是沦落为无主的浪人,就是成了幕府通缉地要犯。如果放任这些人才自生自灭,那可真是日本的一大损失啊。”
“这么说主公您有意收纳倒幕派地残余分子?可是这些人对主公您向来就有很深的成见。更何况就算他们肯投靠主公您。这事若是让酒井或中国人知道地话,恐怕也会对主公您产生不利的影响啊。”伊藤仁斋试探着向德川光国提醒道。
然而德川光国根本没在乎这么做可能给自己带来的不利影响。却见他跟着自信地说道:“酒井与中国人那边我会想办法解决。关键是如何让那些志士明白,谁想忠诚地为自己的国家效力,谁就不应该让自己被面临的大潮所席卷。使他们能与我们一起改革脚下这片土地,以使它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一番激昂的陈词之后德川光国似乎意识到了自己有些过分激动了。毕竟长崎是中华军在泰津的首府。而那些个倒幕分子也是幕府四处通缉的要犯。于是他随即尴尬地向伊藤仁斋一笑道:“我又说胡话让伊藤君见笑了。”
然而这一次伊藤仁斋却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提醒德川光国注意言辞。却见他以深邃地目光望着德川光国,在沉默了半响后。表情凝重地问道:“主公,您真的打算收留那些人?”
“就怕对方不肯接受我这个‘卖国’之人啊。”德川光国苦笑着说道。
“如果主公真有这心的话。在下这里倒是有几个朋友。希望主公能给予他们保护。”伊藤仁斋小心翼翼地说道。
“既然是伊藤君地朋友。想必一定也是非凡之人。他们要是有什么困难,尽管带来找我。”德川光国爽快地答应道。
“那请主公稍等一下。”伊藤仁斋听罢朝德川光国鞠了个躬后,便兴匆匆地走出了房间。正当德川光国纳闷于好友异常的举动之时,不一会儿伊藤仁斋便带着两个年轻男子来到了他的面前。
“伊藤君,这两位是?”德川光国打量了一番眼前的陌生男子,礼貌地向伊藤仁斋问道。
“主公,这两位是来自中津的小笠原三郎与山村信义。他们都十分精通兰学,只是目前均为幕府所通缉。”伊藤仁斋将身后的两个年轻人向德川光国一一介绍道。由于有了德川光国之前的保证,因此伊藤仁斋并不介意向他说明此二人目前的处境。
果然德川光国并没有在乎人通缉犯的身份。相反却是流露出了极大地兴趣。须知九州的中津在倭国向来有“兰学故乡”之美誉。因此德川光国并不怀疑两人在兰学上的造诣。而九州又是倒幕派的大本营。在当时的情况下稍微有点血性的男儿都会加入到倒幕军之中抵御外敌的侵略。他只是有点好奇。喜好儒学的伊藤仁斋是怎么结识上这两个兰学“通缉犯”的。
事实上,小笠原三郎与山村信义地经历远比德川光国想象中的要丰富得多。小笠原三郎人如其名,在家排行老三。虽然出身武士世家,却十分热中于研究来自西方的“兰学”。结果被家族视作“异端”给赶了出来。恰逢当时倒幕军团在九州大肆招兵买马,年轻气胜的小笠原三郎血气一涌便加入了进去。由于其精通“兰学”懂得荷兰语、葡萄牙语,因而被分配到了素质较高的炮兵团。在那里他结识了比他还要“异端”的山村信义。山村信义出身没落的武士家族。因为听说不少兰学者依靠掌握的西方医术开设诊疗所能过上颇为惬意地生活。所以就跑去向一位兰学家学习西医。可谁知他一发不可收拾地就迷上了西医。为了做研究他甚至盗取尸体进行解剖。东窗事发后,山村信义自然是成了人人喊打的“妖人”。走投无路之下只得加入了倒幕军团。凭借着解剖尸体得下的经验,山村信义很快就以精湛的外科技术成了倒幕军团中的名医。只可惜好景不长,随着倒幕军团的土崩瓦解。这两个“异端”又在一次踏上了四处逃亡的生涯。直到两人遇上山村信义早年的那位兰学老师。而那位老师又恰巧与在泰津四处搜罗人才的伊藤仁斋有那么点交情。这才有了眼前这一幕。
“两位在此不必拘谨。有关幕府的通缉令,稍后我自会着人处理地。”德川光国平易近人地向两个年轻人说道。
不知是常年面对残肢断臂练就了胆量,还是山村信义天生就胆大包天,总之这位年轻的医师在面对幕府二号人物之时,没有丝毫地胆怯。却见他并没有直接向德川光国道谢,而是以一种颇为不逊的口吻提问道:“对不起大人,冒昧地问一下。大人既然已经知道我们是倒幕分子。为什么还敢收留我们呢?难道就不怕我们是来为岛津报仇地‘四十七武士’(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