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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校?那是干什么的?”另一个面容委琐明军忍不住问道。来到扬州后他经常听这里的义勇军说自己是军校毕业的。不过到现在他都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军校就是教人打仗的地方。”袁世泽尽量用通俗的语言解释道:“例如我们在军校学习击剑、战略战术。我是炮兵还要进行炮兵训练。学习炮兵规程。”
“那你们都识字?”面容委琐的男子吃惊的问道。
“是啊,军校的学员都识字啊。”袁世泽发现那些个明军看自己的眼神都有些怪怪的。
“这么说你们都是秀才咯。”面容委琐的神色夸张的说道:“天啊,他们让帮秀才打仗。哈哈。”
被他这么一说其他义勇军战士脸色立刻变得难看起来。此时头戴范阳笠的男子却揣了面容委琐的男子一脚道:“王麻子,你小子就别在那里瞎嚷嚷了。白天靼子来的时候就数你跑得最快。还好意思说别人!”
“老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王麻子不服气道。
“怎么?还不服气?待会儿靼子上来了你小子可别再躲起来。”老黑冷哼道。
被老黑这么一说王麻子倒真的安静了下来。不过袁世泽却脸色一变道:“你说今晚靼子会上来?”
“小子嘿,你怕了吧。”老黑裂嘴笑道。
被说中心事的袁世泽老脸一红便埋下头不再理睬老黑了。谁知老黑却从怀里那出了一瓶烧酒。只见他拔开塞子喝了一口后将瓶子递给袁世泽道:“怕就是怕。没什么好害羞的。老子现在也怕。来喝口烧刀子保管你见了玉皇大帝都不怕。”
袁世泽看了那瓶酒犹豫了一下说道:“马上要论到我们站岗了。按规定我们不能喝酒的。”
“什么狗屁规定。说你是秀才还真有秀才的味道。这烧刀子可是越喝越精神的。”说完老黑又喝了一口。
“你怎么知道清军会来?”旁边一个义勇军战士还是忍不住问了起来。
“这个嘛。我用鼻子一嗅就嗅出来了。”老黑指着他的酒糟鼻子道。
众人听他这么一说都以为他是喝醉了。纷纷露出不信任的眼神。不过一旁的王麻子却跳出来证明道:“你们可别不信。黑老大的鼻子哪次闻错过。想当年在辽东咱黑老大还一刀砍下过三个靼子的脑袋呢。知道那招叫什么吗?那叫横扫千军。嘿,小子你还别一脸的不信。老子在辽东打靼子的时候。你还在穿开裆裤呢。”
看着王麻子唾沫四溅吹嘘着他们在辽东参加过的战斗老黑只是裂着嘴笑了笑并不答话。可旁边的袁世泽还是探过头向老黑问道:“你真的一刀砍下过三个人的头?”
老黑看了袁世泽一眼道:“那次是我运气好。那天靼子夜里来偷袭。知道吗,靼子白天打得越狠晚上容易偷袭。”只见袁世泽等人就象听教官讲课般认真的点了下头。老黑则顿了一下又喝了口酒:“我们的城池上用竹子网着网呢。那些番兵夜里看不清楚一下子就撞上了网兜。后面的大红灯笼再这么一打。呵,前面立刻就冒出了三个光头。说是尺那是快我双手握刀顺势就横劈了过去。那三个脑袋就象西瓜般滚了下去。知道吗。这么砍是要用腰的劲。用腰,知道吗。不但速度要快,而且也要准。那感觉,咋,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听老黑这么津津有味的说完了整个过程。几乎所有的义勇军战士都觉得热血沸腾起来。他们的眼中放着异常的光芒。这些年轻人立刻在心中将一刀砍下三个人的脑袋作为了自己的目标。可就在袁世泽等人盘算着如何能达到这个目标时。忽然,从城西的运河上传来了巨大的爆炸声。一瞬间冲天的火光照亮了整个扬州城。未等众人反应过来又是两声巨响传来。袁世泽连忙起身往运河方向望去。只见此刻的大运河已经被火光照得通红。他甚至隐约看见义勇军的战船被火焰给吞噬了。正当袁世泽等人不知所措时他们的连长突然冲了进来命令道:“全体各就各位进入警戒状态!”
意识到事态严重的众人连忙带上了自己的家伙跑步来到了指定位置。袁世泽很快就发现他的旁边正是老黑。没想到还真给老黑说中。想到这里袁世泽本来想打个招呼的但见老黑脸色铁青的可怕。他只好死死的盯住眼前的城墙了。
就在此时城墙的另一头传来了一阵铃声。虽然不怎么响亮但袁世泽可以肯定的是这是有人爬上来的信号。他的心立刻就提到了嗓子。抓刀的手不禁拽得更紧了。终于借着火光他看见两个脑袋露出了城墙。一瞬间袁世泽觉得自己看得是那么的真切。他甚至连对方脸上的绒毛都看得清清楚。袁世泽听见自己咽了口口水他手上的刀不自觉的就挥了出去。眼看着两颗脑袋在瞬间飞入了黑暗之中袁世泽才明白自己刚才干了什么。顿时他兴奋的回头朝老黑叫到:“我成功了!我一次砍掉了两人的脑袋!”
但时老黑并没有回答袁世泽。此刻的老黑正与两个“辫子兵”交战根本没时间管袁世泽是否完成了目标。大概是听到了袁世泽的叫声。其中一个清军放弃了老黑转而向袁世泽攻来。凭着自己的直觉袁世泽忙用军刀一挡立刻。两刀相交立刻冒出了耀眼的火花。袁世泽只觉得自己的虎口微微发痛。他甚至分不清那那浓重而激烈的喘息声是自己的还是对方的。仿佛有什么东西压在他的胸口一般。此刻袁世泽才看清对方手中的剑。那是一把粗重大剑,与其说剑不如说是铁棒更准确些。要舞动这么把东西对方的臂力要有多强啊。未等袁世泽细想对方的第二剑又砍过来了。他连忙将身子微微一侧剑掠过了他的左肩重重的砸在了城墙上。趁这对方的这个破绽袁世泽使出了浑身的力量,右手一挥,剑锋略过对方脖子。随着一声低沉的呻吟声,温热的血溅在了袁世泽的脸上。那一瞬间他只觉得自己全身脱力。喘着粗气的袁世泽抬头一看却见老黑也已经解决了另一清兵。正朝着自己裂着嘴笑呢。忽然老黑将一东西丢了过来。袁世泽接过一看原来是刚才的烧酒。这次他再也没犹豫拔开塞子猛的就将烧酒灌了下去。灼烈的液体夹杂着血液流过了他的喉咙。
此刻在扬州城外的清军大营中多铎也在看着燃烧着的扬州城。在运河发生爆炸的那一刻他就立刻冲了出来。眼见对面被火光照亮的夜空多铎知道自己成功了。这次在他的安排下50名赶死之士身背用油布包裹的炸药趁着夜黑袭击了义勇军的舰队。如今看来他们确实是成功了。多铎并不在乎今夜对扬州城的夜袭是否能成功。只要能搞掉那些该死的战舰那自己就胜了一半。
这些日子多铎攻得一直很急。怎么说呢?在他的心中一直都有一种不安的感觉。根据东路的准塔最近一次传来的消息说图赖的中路已经在泗洪被明军主力歼灭。而准塔本人则正在调整方向该从盱眙南下。起先多铎对于图赖的失败并不介意。本来他对图赖就没有好感。在他看来头脑简单的图赖完全有可能中了狡猾的汉人的圈套,进而失利。不过东路还有准塔在。多铎对于准塔还是很放心的。而且他自己的西路军这一路打来都很顺利。几乎就没有遇到过什么象样的抵抗。明军的淮河守将的投降使得多铎顺利渡过了淮河,抵达了临淮。
在黄得功拒绝了劝降之后。恼羞成怒的多铎立即就对临淮发起了总攻击。三万清军精锐再加上沿途投降的明军共五万余人在红衣大炮掩护下很快的就攻破了临淮城。被赶出临淮的黄得功部并没有就此溃败。他一路顽强的抵抗着多铎从六合一直到了扬州城底下。但让多铎干到不安的是准塔部。因为这十多天来多铎没有得到过准塔部一丝一毫的消息。派出去的探子也没回来过。这使得多铎加快了攻城的步伐。正当此时孔有德跑了过来。他的脸色看上去很是难看。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人。那人一见多铎连忙请安道:“正白旗参领鄂克参见王爷。王爷!准塔将军的东路军已经全军覆没了!”
“什么!此话当真!”多铎瞪大着眼睛道。准塔部全军覆没了!这怎么可能。缓过劲儿来的多铎马上厉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千真万确,这是小人拼死冲出重围。可是准塔将军……”那人呜唁着向多铎讲述了徐州之战的整个经过。当然包括博洛给他们假情报的事。
听完鄂克的讲述多铎和众人又是一阵哗然。同为皇族的尼堪立刻跳了起来大声吼道:“这不可能!博洛那小子虽然糊涂些。但决不会出卖大清!”
但多铎却铁青着脸一句话也没说。虽然他不相信博洛会投靠汉人。现在的南明已经毫无希望可言。身为大清皇族的博洛又怎么会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情来呢。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还有多铎从没听说过明军还有这么善战的军队。若是真的那样的话他们也不会这么顺利的就入关。可是眼前的鄂克确实是自己正白旗的人。他带来的种种证据表明他没有撒谎。再结合这几日来的情况看多铎确实觉得明军有可能正在包围自己。就在多铎思考着种种可能性时鄂克又向他报告了一件更加让人吃惊的消息。
“什么!你是说勒克德浑和完颜叶臣的人马也完了!怎么可能!”
“王爷,此事应该假不了。我们的探子打探来的消息也差不多。目前明军已经占领徐州了。”孔有德在听到鄂克带来的消息时也不相信。于是他马上派出了大量的探子去淮北打探。探子带回的消息和鄂克所说的基本吻合。因此孔有德才会这么着急的来找多铎。
眼见孔有德和其他将领们紧张的模样多铎陷入了沉思。三路大军被歼灭的消息势必会影响军心。周围的友军不是被歼灭就是被赶出了淮北。如今深入淮南的就只有自己这一路了。后路又被封死了。难道真的要放弃吗?
见多铎神色不定孔有德整了整思绪道:“王爷,依奴才看。我们还是撤吧。”
“撤?”多铎看了一眼孔有德道:“怎么撤?”
“回王爷,如今明军虽然有包围我们的趋势。但毕竟兵力有限。奴才打听过了这次围歼准塔将军的是明襄樊女总督孙露。此人还是广东的总兵。听鄂克说他们的火器很厉害。不过奴才认为我们也有足够的大炮和火铳。以目前的实力完全能拿下徐州。到时候辅政王的援军一到我们再次南下也不迟啊。”孔有德建议道。
听完孔有德的建议多铎抬头看了看火光冲天的扬州城。就一步,就差一步。只要多给几天时间自己是一定能那下眼前这座城池的。可是!多铎不禁拽紧了拳头。终于他松开了拳头冷冷的命令道:“传令全体撤回六合?”
孔有德和其他将领互相看了一眼一起领命道:“喳。”
当众人离开后多铎猛的拔出配刀砍断身旁小树。
第四章 第三十九节
开封府里多尔衮冷冷的扫了下面众将领一眼。几乎所有的人都觉得有一阵寒风从自己的头上掠过。特别是勒克德浑更是坐立难安。当年豫亲王多铎在锦州之战被祖大寿偷袭差点儿全军覆没。就被削去了亲王头衔。如今作为西线南下部队统帅的自己丢了三万人马和整个镶黄旗,只带着不到百人的亲兵仓惶逃回开封。他不用想都知道将会有什么样的结局等着他。
果然被多尔衮头一个点名的就是勒克德浑:“勒克德浑你可知罪!”
“回辅政王,臣知罪,臣罪该万死。”勒克德浑连忙请罪道。
“那你自己说说吧。究竟有什么罪?”多尔衮面无表情的问道。原本以为南明已经是强弩已末。可谁知这一次大举南下。竟然连失三路大军。久经沙场老将图赖、准塔、叶臣相继战死。而自己的胞弟多铎则已经孤军深入淮南腹地同朝廷失去了联络,如今生死未卜。这一系列的惨败使得坐镇北京的多尔衮不得不亲自南下督战以求挽回劣势。
“回辅政王,臣不听完颜将军的进言贸然分兵此为其一;臣率大军受到明军挑衅贸然追击以至大军落入明军圈套此为其二;臣未能为大清尽忠,擅自逃回开封此为其三。臣自知罪该万死。但臣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还请回辅政王给臣一次机会一雪前耻为死去的将士报仇。” 勒克德浑颤颤巍巍的数落着自己的过失。这最后一句话近乎是在求饶了。
多尔衮听罢看了看趴在地上的勒克德浑一眼。对于勒克德浑的失败多尔衮确实是很恼火。可是勒克德浑也是唯一一个同对方交手后仍能活着回来的高级将领。到目前为止清军失败最主要的原因是不知道对方的底细。多尔衮在南下前除了听说过襄樊之战外对于这个义勇军可谓是一无所知。勒克德浑多多少少的都能弥补清军在这方面的缺陷。于是多尔衮清了清嗓子宣布道:“多罗贝勒勒克德浑指挥不利贸然挺进致使西路大军全军覆没实难赦免。但本王用人不当也有责任。现削去勒克德浑多罗贝勒头衔,贬为庶民。暂留军中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