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yù尹当时,是差一点忍不住,跑出来和余黎燕相见。可是他知道,只要他一出现,便再难离开。
燕奴,是他的妻子。
但余黎燕,却是yù尹重生之后,第一次实实在在的恋爱。
若说他不喜欢余黎燕?那纯粹是谎言。
可是,他有他的责任,他的根在开封,他的身体中,流淌着宋人的血脉。他不是那任得敬,更不是卑躬屈膝,向金人投降的张邦彦之流。他是yù尹yù小乙,从他重生的那一刻起,他的命运就与开封紧紧联系在一处,和他的妻子、朋友连在一起。
yù尹心里很清楚,如果和余黎燕在一起,他会很快活。
但他不能,因为在他的身体里,依旧残留着前世所留下来的执着、执拗……
所以,yù尹必须回来!
天晓得后世的史书,会不会记载他的决定。
可是yù尹并不后悔……回到开封,他辜负的是余黎燕一个人;可是如果留在辽国,他背叛的便是他的妻子,他的朋友!这样的决定也许对余黎燕而言,不算公平,但yù尹必须要这么做。不为别的,只为他身体中流淌的,那一腔宋人热血。
不过说实话,这一路回来,yù尹的情绪并不算好。
每想到余黎燕披着月光,那梨huā带雨的凄然,心里总是有一种兹兹绞痛。
好在,即将到家了!
可敦城的归于可敦城,开封的归于开封……接下来,他将要面临无数凶险,但这也是他的选择。
唐吉!
这个名字在yù尹的脑海中,已挥之不去。
李邦彦未必会记得当年的yù飞,所以yù尹也不必太在意;可是唐吉,yù尹却不能掉以轻心。这家伙既然出现,必然有他的目的。只是不知道,这个人所为者何?
一想到这些,yù尹便归心似箭。
在关卡前,yù尹jiāo了税金。
这两年,大宋的税金是越来越重,每过一个地方,都要缴纳相应的税金。
好在yù尹身上并没有太多值得jiāo税的物品,除了为他那匹暗金瘦马jiāo了一百文税金之外,便顺利的通过关卡。只是yù尹到最后也没想明白,暗金入城要吃草料,为何也要缴纳税金?还有,占用马厩,也需要税金吗?这不应该是客栈支付?
在这个年月里,有太多yù尹想不明白的事情。
索xìng不再去为此头疼,一人一马沿着宽敞的街道,很快便来到一家客栈的mén口。
“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店中伙计非常热情的迎上前来。
不得不说,宋代的服务质量tǐng不错,一分钱一分货,你出多少钱,便可以得到什么程度的服务,这是相辅相成。yù尹拍了拍暗金的大脑袋,而后把缰绳递给伙计。
他这匹瘦马不惹人注意,但是xìng子却执拗的很,和yù尹差不太多。
除了yù尹之外,谁也不能靠近。
若yù尹不拍打这么两下,说不得那伙计一走过来,暗金那倔脾气就会给他一蹄子。
“用好料,再给它安排一个单独的马厩。”
“独间,上jīng料!”
伙计一听,连忙大声吆喝,而后牵着暗金便向马厩走去。
yù尹现在不缺钱,从可敦城离去的时候,他也没有客气,带走了之前余黎燕赠给他的三百两银子,还有一袋子珠宝。零零碎碎加起来,yù尹身上至少有价值五千贯左右的财产。这还是有许多东西不好携带,否则这金额恐怕会更加惊人。
除了那三百两银子和一袋子珠宝外,yù尹从可敦城还带走了一套《资治通鉴》。
前世,他曾经看过这部著作。
只不过当时看,更多是为了打发时间,心里面并不太在意。后世人们看重的是学历,看重你会几mén外语,看重你有什么样的人脉关系。至于你读过多少历史著作,不会有人在意。除了那些专mén研究历史的人之外,便是能把资治通鉴倒背如流,也不会带来多大的收益。
而今,yù尹却觉得,这资治通鉴真是好书!
可惜这种书籍,却非人人能够买来……便是在可敦城,也只不过有两套而已。
开封是这个时代的文化发源地,但由于历年党争,司马光这套《资治通鉴》流通并不算广。更不要说宋徽宗在年初时,曾下诏严谨苏黄等元佑旧党的作品流通,也使得《资治通鉴》变得极为稀缺。再者说了,这种大部头的史学著作,又有多少人会感兴趣?开封城里许多读书人,莫不以读苏黄诗词,读柳三变诗词为风雅,反倒是这种内涵颇为深刻的作品,在书铺里面陈放着,也不为人所熟悉。
yù尹从马背上拿下包裹,迈步便走进客栈大厅。
一进mén,顿感一种喧嚣扑面而来,让他忍不住眉头一蹙……
“可有清静上房?”
伙计连忙道:“客官放心,自家这客栈,是慈涧镇里最好的客栈,当然不缺清静上房。”
“如此,便给自家一间清静上房。”
“清静上房一间!”
伙计忙高声吆喝,那边柜台上听到之后,立刻取出mén牌,待yù尹走上前时,恭敬道:“此间清静上房,一日需六百文。”
yù尹从怀中mō出一块散碎银子,大约有一两左右,扔在柜台上,便拿起了mén牌……
在伙计的带领下,yù尹来到房间。
洗了一把脸,又换了一身干净衣服,便对那伙计道:“待会儿烧些热汤,自家想要洗一洗。”
热汤,便是洗澡水。
伙计闻听,立刻答应,顺带着还从yù尹手里,得了十文赏钱。
出客房,复又回到客栈大厅。
yù尹找了一处相对安静的桌子,又点了三斤牛ròu,一斤蒸饼,顺便要了两个小菜和一壶酒。
突破第三层功夫后,yù尹食量依旧不减,甚至比早先食量更大。
伙计对此,倒是见怪不怪,很快便取来一坛子酒水,把饭菜摆在桌子上,便恭敬退下。
赶了一天的路,yù尹是真饿了!
他自顾自大快朵颐,若风卷残云一般。
就在这时候,忽听mén外传来了一阵喧嚣吵闹声,人喊马嘶的,luàn成一团。
“柳大官人,怎地这又回来了?”
“说来这个气人,往洛阳的路封了,说是要缉拿什么盗匪,便使钱也不能通融……没办法过去,只好又回来。这一封路,少说要三五天不得通行,自家得想些法子。”
说话间,就看一个伙计领着一个矮胖男子走进大厅。
那柜台后面的掌柜,忙从柜台后转出来,紧走几步朝那位矮胖男子一拱手:“柳大官人又回来了?”
“我说你这老货,怎恁地坏?
往洛阳的路明明已经封了,也不与我说一声,害自己白废了鞋子,却又要回来。”
矮胖男子的年纪,大约在三十多岁。
肤sè发黑,圆圆一张脸,看上去ròu墩墩。明明是一身风尘,却难掩他那富态模样。眼睛有点小,笑起来时,就变成了一条逢。长着八字胡,一开口,便是浓浓的东京口音。
yù尹停下筷子,心头一动:怎地封了往洛阳的路?
“先给自家准备房间,老规矩,一间上房,三张通铺……对了,着人帮忙照顾一下货物,待会儿伙计们进来时,便准备些吃食。折腾这一天,自家肚子也饿了,好酒好菜的上来便是。”
这货说起话来,活脱脱一地主老财。
yù尹正思忖的时候,却见那伙计领着那为柳大官人便走到跟前。
“客官,今日生意太好,没了桌案,可否拼一桌呢?”
yù尹笑着点点头,“但拼就是,自家也吃的差不多了。”
柳大官人听yù尹这一开口,脸上顿时lù出笑容,往yù尹对面一坐,“自家名叫柳青,听兄弟这口音,似也是开封人吗?”
“正是。”
yù尹笑了笑,摆手请柳青坐下。
这柳青扫了一眼桌案上的杯盘狼藉,便道:“兄弟好胃口,这行走在外,能吃是福啊。
对了,敢问兄弟大名?”
看起来,这位柳大官人还是自来熟。
yù尹正好也想打听一下这封路的事情,于是便朝柳青一拱手,唱了喏道:“自家名叫yù尹,家住观音院一旁。大官人便叫我‘小乙’便是,正要向大官人请教则个。”
!@#
第一一九章 鲁山盗(四更,求月票!)
第一一九章鲁山盗(四更,求月票!)
第四更奉上,求月票,求推荐票啊!!!!!!!
“你是小乙?”
原本很稀松平常的自我介绍,玉尹完没有想到,竟然使得柳大官人一下子惊了……
柳青呼的站起来,险些把身下的凳子撞倒。圣堂
他指着玉尹,惊喜喊道:“果然是小乙,刚才就说看着眼熟,却没想到……哈哈,这可真是……能在这里遇到堂堂开封第一琴,端地是自家福分,自家的福分。”
他这般激动,让玉尹懵了!
“大官人别是认错了人吧。”
“哪有认错,小乙可是马行街玉蛟龙?”
“这个……不过是小乙以前胡闹时的诨号,玉蛟龙三字,端地当不得。”
“怎当不得?”柳青乐了,“小乙大相国寺使琴时,自家也曾见过。只不过当时有些远了,所以未能看得清楚。后来小乙在马行街两次使琴,自家也都错过了,为此还懊悔不已。小乙嵇琴,堪称东京一绝,而此前小乙为李娘子解词,更如雷贯耳。
可惜,不得亲眼见小乙当时风采。”
玉尹,糊涂了!
他何时在开封有了这般名声?
不错,他此前的确是因为嵇琴而闻名东京,但若说让柳青如此失态,却不太可能。
当下玉尹忙询问缘由,柳青兴高采烈,让伙计上来酒菜,才和玉尹细细道来。
说起来,这柳青在开封府,也算得是一富户。
他在汴河大街有一家店铺,专营一些西域特产,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比如西域奇石等物品,往往是客人需要什么,他就经营什么。他那店铺便叫做柳家珍奇,玉尹倒是有些印象。只是在玉尹记忆中,那铺子常年不开门,偶尔开门,也是客人寥寥,非常冷清。(《过,按照柳青的说法,他那铺子就是一年不开张,开张吃一年的生意。
他在西域颇有门路,甚至还掌握着黑汗国一些商路。
所经营的事物,往往都是在私下里敲定,所谓的柳家珍奇,其实就是一个门面而已。
进货之前,便已经找到买家。
货到之后,直接送到买家手中,几乎很少从门面店铺里出货……
也正是这原因,柳青所结识的客人,大都是开封城里的上层人物,虽说不得手眼通天,却也颇有脸面。这家伙好游山玩水,出货进货,大都是一手操持,享受这其中乐趣。比如这一次,他为御史大夫范宗尹,在西域找来了一对奇石,形若龙凤,通体透明……至于范宗尹会拿来做何用处?柳青不太清楚。但他却可以从这笔生意中,实实在在赚来八千余贯!一对奇石,八千余贯,这利润端地惊人。
“小乙不知,数月前,这开封府突然流传小乙解词。
便是那篇李娘子词的解词,而且很快就为人熟知,不少人对小乙解词,都是赞不绝口。
就连小蔡相公也说那解词甚好,听说还传到了官家耳中。
可惜当时小乙不在东京,却错过了极好时机。若当时还在东京,说不得官家还会给小乙一官半职。呵呵,不过若真个那样,自家如今怕也无脸与小乙同席了。”
玉尹,听得瞠目结舌。
曾几何时,自己竟然有了偌大名声而不自知?
不过这样也好,自己有这么大的名声,想来那唐吉便是要对燕奴不利,也不会明目张胆。
“对了,方才听大官人说,这往洛阳的路封了?”
柳青连连摆手,“小乙面前,‘大官人’三字万万当不得。
自家有表字,不吝!呵呵,是家父所赐,也是警告自家,为商不可以过于吝啬,斤斤计较。小乙若不弃,唤自家表字即可。不过这大官人……可是万万当不得!”
不吝,柳不吝?
倒也是个颇为奇怪的名字。圣堂
玉尹没有在意这个,只问道:“不吝兄,你方才说往洛阳的路封了?”
“是啊,被封了。”
“因何故封路,不吝兄可知晓?”
这时候,那伙计端着酒菜上来,摆放在酒桌上。
柳青也不管玉尹同不同意,便为他满上一杯酒水,而后故作神秘道:“自家倒是打听出来,这洛阳封路,却是东京最近一段时间,发生了一些事故。近两月来,东京禁军死了六名军使,还有十几个郎将,闹得有些严重,所以才要封路排查。”
“死了这许多人吗?怎地死得?”
“这却不太清楚,不过听那关卡上的押官透露,似乎是被人杀死。
这件事闹得东京城里人心惶惶,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