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玉尹也有人脉,而且在官府中颇有关系。
别的不说,那开封府的石三,押司肖堃都不是省油的灯。若没有玉尹从中周旋,李宝还真就做不得这件事。所以,他很是心动,也必须要三思之后。才能决定。
“对了,我听人说,千金一笑楼被封了!”
“哦?”
“说来也是被那戴小楼牵累,连张姑娘也被关进开封府大牢。
那么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进了那种地方。少不得也要有一番灾祸。而且,那rì战罢之后,丰乐楼的冯筝冯姑娘,竟服毒自尽。我听人说,这冯姑娘也是虏贼细作。以至于丰乐楼最近也是生意清冷,马娘子虽有手段,却连她侄儿都保不住。”
“她侄儿?”
“便是那白世明,据说出了这事之后,也被关进大牢,如今已经疯了。”
想当初,冯筝入丰乐楼,是白世明推荐过来。
玉尹这些rì子一直在家养伤,所以也不太清楚这件事。不过想来也怪,戴小楼虽然出事,可冯筝应该不会有麻烦,又为何突然自尽?这里面,怕是有些文章吧。
至于白世明,肯定会被抛弃。
便是不死,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马娘子断然不可能把他留在丰乐楼,失去了马娘子的资助,这白世明的结局……
玉尹不由得心生感慨,轻轻摇头。
他虽然知道冯筝的来历,可是听说到她的死讯,也不禁有些惆怅。
那般一个美人,落了如此下场,真是让人扼腕叹息。可再一想,她既然做了细作,想必也有这种准备。只是,玉尹总觉着,冯筝的死还是蹊跷,透着些许古怪。
和李宝又吃了一会儿酒,玉尹告辞离去。
他前脚刚走,李宝便上了楼。
小楼里一个中年书生正坐在那里吃酒,见李宝进来,微微一笑,“那玉小乙走了?”
“哈教谕,已经走了。”
李宝也不客气,在哈教谕对面坐下,“方才他与我说的这件事,哈教谕可听清楚?”
“又不是聋子,焉能听不清楚?”
哈教谕微微一笑,沉声道:“想来玉小乙是被戴小楼那鸟厮给吓怕了,居然想出这么一个法子。不过呢,他倒是真个不会参与进来,毕竟朝阳门一战,他前程远大。
若他肯出面帮衬,李教头倒是可以做一回。
做的好,自有李教头的好处;若做得不好,李教头你也没什么损失,何乐不为呢?”
这位哈教谕,是开封书院里的一个教谕,上不得品级。
身无功名,也没了那背景和靠山,年纪渐渐大了,更不可能再有机会。在书院里做了教谕,教书育人的同时,也是李宝身边的智囊。在玉尹和太学生搞在一起之后,李宝也发现了,认识些读书人的好处。别的不说,关键时候可以出谋划策,总是一个帮手。
李宝如今已死了和玉尹在武事上争锋的念头。
且不说玉尹,只看他那些手下,随便拉出一个,就未必逊sè于李宝。
更不要说高宠、杨再兴、何元庆这些人。就是今rì随玉尹来的那个黑小子,恐怕也不是等闲之辈。一个好汉三个帮,玉尹已成了气候。这种情况下。再争什么武事,着实没意思。有那功夫去寻找什么真法,倒不如找个狗头军师谋划利益。
李宝听完了哈教谕的说辞,也颇为认同。
心里便琢磨着,什么时候和玉尹回个话,便把这件事做成了也是不差……出了李宝家,玉尹便上了马车。
不过走了一段路之后,突然敲了敲车框。“老高,去开封府。”
“啊?”
高世光一怔,忍不住道:“公子,这天就要晚了,这时候再去开封府,回去晚了,怕是九儿姐会责怪。”
“我是做正事,九儿姐有什么好说?
只管去,若她责怪。我自会说话,老高休要赘言。”
高世光当下一笑,“既然公子这么吩咐。小底听从便是。”
三人又来到开封府,玉尹下车之后,便从侧门进去,直奔公房而去。
肖堃正准备收工回家,见玉尹突然来拜访,不禁有些奇怪。
前两rì,他已经去过玉尹家探望,所以也就没那许多客套,只笑呵呵道:“小乙今天怎有雅兴。跑来我这边做客?”
玉尹也不客气,开门见山道:“老肖,我听说张姑娘被关在牢里?”
肖堃道:“是啊……说起来,张姑娘也是倒霉,刚闯出了名号。却遇到了这等事。真没想到戴小楼居然是虏贼细作,也累得张姑娘被牵连,如今在牢里受苦。”
“那她,真个是细作吗?”
肖堃犹豫了一下,走到房门口向外看了看。
玉尹便让牛通在门外看着。而后拉着肖堃坐下。
“张姑娘到底是什么状况,与我说一说?”
“这个……小乙你怎地要打听这件事?我可提醒你,张姑娘身上的事情,可不是咱们能够插手。前两rì也有几个衙内来说情,都被赶了出去……我听说,听麻烦,国丈也在犹豫,该如何处置。不过若说张姑娘是细作,自家断然不会相信。”
这话出口,大体上玉尹也就看清楚了状况。
“是朝中有人压着?”
“嗯,那浪子宰相着人说,把张姑娘关一阵子再说。
说穿了,还不是他窥觑张姑娘的美sè,想要借此机会刁难。国丈也不想得罪了那小李相公,只能把这件事悬着。”
看起来,李邦彦是想来一出英雄救美啊!
玉尹马上便明白了这其中奥妙,只是这心里,又平添了几分低落。
你堂堂宰相,不想着为国分忧也就罢了。而今虏贼尚在城外,你却想着以权谋私,为的只是一个女人。偏偏这等人,身居高位,便是赵桓对他也颇为看重。满朝大员皆如同李邦彦这般,便是李纲再有手段,又能如何?谁,能够挽救这危局?
“老肖,咱闲话少说,求你一件事可否?”
“什么事。”
“帮我把张姑娘救出来。”
虽说已有了准备,可是听玉尹亲口说出来,肖堃还是不免一阵苦笑。
“小乙,你也忒看得起我……倒不知道,你何时与张姑娘有了交情?也不怕九儿姐怪罪。”
玉尹道:“老肖你莫胡说,救张姑娘,非是为我,而是为大郎。”
“大郎?”肖堃一脸迷茫,“大郎有了徐姑娘,怎地对张姑娘也有心思?”
“不是杨大郎,是李大郎……”
玉尹哭笑不得,“是李尚书长子李逸风。
你也该听说过,大郎对张姑娘颇为痴迷。若知道张姑娘出事,必然着急……他而今身在真定回不得开封,自家作为他的朋友,怎么也要为他出一把力,想想办法。”
李逸风当初虽算计了玉尹,可说穿了,也是迫不得已。
后来,这厮不惜抛了功名,独自一人跑去真定打拼……玉尹早时候,是有些怨念,觉着李逸风出卖了他。可如今他也做了官,也能明白,这身不由己的痛苦。
所以,对李逸风的怨念也就淡了许多,更不想他因为张真奴的事情,再惹出麻烦。
“若是这样……”
肖堃露出沉思之sè。
他想了想,轻声道:“自家却想不出一个妥善的主意。”
“这样吧,你帮帮忙,先想办法在牢中照顾一下张姑娘,莫要让她受罪。
估计小李相公一时半会儿也没那jīng神,我这边尽快想出办法,咱们把张姑娘救出来。”
“若如此,倒是可以试试。”
肖堃作为开封府资格最老,权力最大的押司,想要照顾一个牢里的人,并非难事。
这开封府的胥吏,上上下下谁又不卖他几分薄面。
更不要说,还有而今已经成为开封府总班头的石三,一文一武两个人出面,足以让那些人低头。
“不过,这件事要做,最好能快一些。
若是那小李相公什么时候问起来,那便不是自家能够做主。所以……小乙还请体谅。”
玉尹闻听,呵呵笑了。
他当然知道肖堃的难处,能应下此事,可谓是给足了他面子。
“放心,我会尽快想出办法来。”
两人在公房里又聊了一会儿,玉尹见天sè不早,便告辞离去。
正要出门时,他突然又想起来一桩事情,便低声在肖堃耳边问道:“老肖,有件事想要请教。”
“自家兄弟,说的甚请教来?”
“那丰乐楼的冯筝冯姑娘,便真是自尽吗?”
这一句话,令肖堃脸sè顿时大变,他张了张嘴巴,看着玉尹,脸上浮现一抹苦笑。(未完待续)RQ
第288章 太子诸率府率
肖堃没有给出答案,不过玉尹已经知晓了答案。
冯筝来开封两年多时间,飞快崛起,更一度成为花魁的争夺者,可谓是艳名昭昭。
这里面,自然有丰乐楼力捧的缘故,但若说没有开封权贵们的支持,冯筝也不可能迅速上位。坊巷之中并未流传冯筝是细作的消息,却突然服毒自尽,本就有些离奇。玉尹绝不相信,冯筝这样一个间谍,会轻易的自杀,那可不符合常理。
最大的可能……
玉尹在回家的路上,扔在思索这个问题。
大体上,他也理顺了思路。
知道冯筝是虏贼间谍的人并不多,除了女真人之外,便是玉尹还有茂德帝姬两个。
完颜宗望既然决定亮出戴小楼这个底牌,必然会对冯筝进行更好的保护。
玉尹没有透出风声,那只可能是从茂德帝姬那边走漏出来。想必是茂德帝姬决定动手,或是在无意间透出了口风,被有心人觉察,于是便把冯筝杀人灭口,绝了后患。
此人,和冯筝关系必然密切。
甚至有可能和冯筝做过交易,以谋求利益。
只是在冯筝即将暴露时,为了隐藏身份,于是便下手除掉冯筝,来保全自家xìng命。
这个人会是谁?
玉尹有些猜不出来……
不过,若是从茂德帝姬那边得到的消息,这个人的身份和地位,绝对不容小觑。而且,冯筝也不可能去和一个普通人进行交易,所以这凶手便只可能是朝中权贵。
究竟是谁呢?
玉尹只觉得有些头大。
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不是他一个小小的殿前司兵马使可以参与。其中所涉及的人和事,必然非常复杂。总体而言,无非就是那几个人,却不是玉尹可以议论。
想到这里,玉尹更觉头疼……回到家,天sè已晚。
燕奴在家里等着玉尹回来。一见面又是好一阵抱怨。
不过,见玉尹面露疲惫之sè,燕奴便闭上嘴巴。让人准备好了饭菜,玉尹吃罢之后,便回房休息。
这一夜,开封城外,又是喊杀声不断。
随着宋军援兵源源不断抵达,完颜宗望也越发显得强硬。
钦宗皇帝犹豫不决。在耿南仲唐恪和汪伯彦等人的劝说下,最终决定与女真人议和。
但他又担心,遭到李纲等人为首的朝臣反对,于是便私下命军前计议使郑望之为使者,趁深夜时分,从南城以箩筐把郑望之和金太宗之子完颜蒲鲁虎送到城下,前往金军大营。
钦宗皇帝也知道,如果这议和的消息被传出去,必然会引发滔天之乱。
所以他自己也是非常谨慎。在派出郑望之出城以后,仍旧督促李纲,坚守开封!
可怜李纲在前方拼死和虏贼作战。全然不知道,这一战早已经有了结果。
正月十六,郑望之与金使吴孝民一同返回开封。
此时,距离朝阳门之战已经过去六天时间,李纲这才知道,钦宗皇帝已开启议和。
李纲是在酸枣门城门楼上得到消息,忍不住暴跳如雷。
可议和已经开始,已非李纲可以阻止,便急急忙忙赶去尚书省。打听议和的结果。
“文季,虏贼提出什么条件?”
李纲回到兵部大堂,还没有来得及喘口气,便让人找来司马朴询问。
司马朴的脸上笼罩一层yīn霾,看上去气sè极差。
“郑望之误国。郑望之误国!”
“文季,此话怎讲?”
司马朴再也没有往rì中正平和的气度,脸涨得通红,“虏贼提出,以黄河为界。河北归于虏贼所有,河南为我大宋治下,还要求官家给予金帛粮草,作为犒军之费。
而今我大宋援兵将至,虏贼已竟势弱。
提出如此非分之请,他郑望之就应该立刻回来,不再议和……虏贼如今兵力不足,且粮草匮乏,也难以为继。只需再坚持些时rì,自然会低头请和。可郑望之却把吴孝民带进来,官家必然会退让。这样一来,只怕是更助长了虏贼的气焰。”
李纲牙关紧咬,面sè铁青。
“吴孝民是否已经进宫觐见?”
司马朴点点头,“我得到消息,便赶去想要阻拦,可还是晚了一步,吴孝民已经入宫。”
“该死,该死,该死!”
李纲顿足捶胸,咒骂不止。
好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