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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小小羞得面红耳赤,她分明还是清白之身,小时候街坊大娘在她手上点下的守宫砂还完完整整地排在她手臂上,上一次是让司然亦咬了一口,以至于她以为那东西不见了踪迹,可是等到后来伤口好了,守宫砂却还在,想必她和他之间,也并未发生任何伤风败俗的事情来。
步天下闻言也是一脸的不信:“我徒弟身上可是有我特质的药,就凭你这种三脚猫的功夫,别想吃到她。”
为首的见这三人的关系颇有些复杂,季小小的神情也是紧张之中带着那么一点儿慎重,加上司然亦似笑非笑的态度和他们向前同步天下交手时这个男人的狠绝,对于方才小小所说,也是报了宁可信其有的态度。
既然宝刀不在司然亦手上,那么他也没多少利用的价值,而那个步天下,如果他没有记错,就是当今第一神偷,同司然亦更是应该有深仇大恨,所以小小用偷来的宝刀换自己的师父,倒是说得过去。
所以他面向小小时的态度也温和了几分,让紧逼小小的人站得稍微远了些,改为诱骗:“你不将刀交到我手中,我又怎么能够知道你所言是真是假,小丫头乖,先把刀给我,我就放了你师父。”
我信了你的邪!小小不爽地撅嘴,你还当真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她倒是希望这人能够诚实守信,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她怀里的这把假荼蘼还有个致命的弱点,就是只有刀鞘,而没有刀!
原本她是这么想的,要让铁匠赶制出一把刀来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这送出去当替代品的东西自然是越便宜越好,加上若是她在那城镇里待的时间太长,司然亦也难免会起疑心,所以她便抱着勤俭节约的好习俗,偷工减料,只作出了一个惟妙惟肖的刀鞘。
怀里抱着一个假的空荼蘼,她也能面不改色地忽悠人,小小觉得自己实在是突破了自身的极限,又朝着步天下所创造的传奇迈进了一步。
要怎么样将那两个逞强的男人从这帮子凶神恶煞的强盗手中救出来,自己又可以毫发无伤地活着回去,这成了小小最为关心的问题。
见那人要验证此刀的真实性,小小哪里能让他如愿,她露出一副神秘莫测的嘴脸,对着为首的男人贼兮兮地开口:“不知道你是否听说过一个关于荼蘼的传说?”
“有什么说得说不得的都给老子说出来,别婆婆妈妈的。”
“那我可就说了……”小小压低了声音,扬起嘴角露出一个阴测测的笑容,“你们知道为什么司然亦总是要把这把刀时刻都带在身边么?那是因为,他要随时保证这把刀的贞操!”
“噗。”步天下几乎喷笑出声,横在脖子上的刀子划下的痕迹又深了些,他一面忍着痛,另一面又要压抑着自己的笑意,表情当真是和旁边的司然亦一样,晦暗难辨。
“你少给我胡扯,一把刀哪里会有什么贞操不贞操的,快给我把刀交出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不要激动,激动伤身又伤神。”小小胡搅蛮缠,“这把刀可不是普通货色,若不是司然亦亲口提起,恐怕我也不知道它的这个怪癖,你要知道……”
她忽然将剩下的话截住不说,是人都会忍不住地对此抱有好奇心,就连司然亦本人也有些跃跃欲试,忽然产生了一种希望自己能够被劫持得更久一些,好多听听季小小到底还能瞎扯出什么东西。
“知道什么,快说!”为首的男人也挡不住好奇心的诱惑,开口呵斥,小小方才一直假装害怕,身子朝着上风的方向不动声色地挪了数步,估摸着从这个角度,就算她忽然出手洒下毒药也不会波及自己和司然亦他们,忽然猛得将那荼蘼刀鞘一拔,笑道:“你要知道,这东西如果不小心被像我这样讨厌风流男人的少女拿到,小JJ可是会被切掉的哟!”
说时迟那时快,正当为首的男人被这缺了刀身的荼蘼愣得出神的片刻,小小忽然从怀里掏出好几个粉末包,朝着她四周的人群撒去,司然亦和步天下也立刻会意,轻轻松松解决到一直挟持着他们的小杂碎,飞身便攻向为首的男人。
那些被小小的毒药洒中的男人全部丧失了抵抗力,捂着自己的眼睛在地上痛苦地翻滚,步天下大约猜到了小小到底使用的是什么毒,顺手塞给司然亦一个解药,道:“给我咽下去,免得待会变成一只瞎眼的死猫。”
“就算是瞎猫也会碰到你徒弟这样心软的小耗子。”司然亦嘴角上扬,心情大好,几步飞到马车前,将真正的荼蘼从马车的底座下抽出,忽然转到正在找藏身之处的小小身边,借机将她拦腰一抱,在她耳边轻笑:“多亏了你那番言说,不但保护好了我宝刀的贞操,也成功抓住了我的心。”
“你快给我滚开我家小小的身边。”步天下此时正在同为首的男人缠斗,见司然亦忙里偷闲去骚扰他家徒弟,火上心头,不满地直嚷嚷。
“你还是顾着你自己吧。”那些扰人烦的小兵已经解决,凭着步天下的功夫解决那个首领简直是轻而易举,司然亦一点也不着急,而是冲小小笑得魅惑人心:“你这次的确是帮了大忙,依我看事成之后定要好好奖励你一番,你说,我以身相许可好?”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谁要你以身相许了混蛋!老娘可没钱出聘礼娶你过门。
小小伸腿对着司然亦就是一踹,成功将他推入战场,自个抱着空空的假荼蘼刀鞘朝旁边一闪,末了还不忘对回头瞪她的司然亦扮一个鬼脸,吐舌耍赖:“我才不要。”
司然亦知道她此时也不过为了平复刚才所受的惊吓才变得如此大胆,所以并未说破,只是露出一个半是无奈的笑容,握紧了真正的荼蘼,飞身来到步天下身边。
步天下见小小踹了司然亦一脚,心下极是暗爽,不过面上却还是表现出一副很是关心的嘴脸,自对方的攻击之中抽身而出,同刚刚赶来的司然亦闲聊:“怎么样,被我调教出来的徒弟拒绝,有何感想?”
司然亦抽刀挡住敌人的袭击,微笑回应:“自然是越挫越勇,迎难而上。”
“你个受虐狂!”步天下惊呼出声,司然亦但笑不语,那边被他们忽视的敌人气得牙痒,隔着面巾忿忿:“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究竟是谁欺人了?”步天下索性不插手司然亦和他的打斗,“我们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刚才不还群殴得很爽么?老子现在就和你打车轮战,看谁先死翘翘!”
“你还真是容易被激怒。”司然亦动作轻快而狠绝,招招干净利落,打得对手毫无招架之地:“他不过是稍稍用激将你便上当,我看,小小以后还是跟着我为好。”
“呸,老子的家务事谁让你插手了。”步天下抱臂朝旁边站了,似乎是当真不打算插手:“我刚才伤筋动骨,现在要回去找我的宝贝徒弟好好寻一寻安慰。”
说罢,他转身就走,司然亦终于气得有些牙痒,咬牙唤他的名字:“步天下,你给我记着。”
“你还是先解决到眼前的麻烦吧,老子帮你的已经够多了,再会,不送。”步天下只稍稍回了个头,勾了勾嘴角便扬长而去,司然亦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担心他会当真驾着马车带着小小离开,下手愈狠,力求速战。
刚才他和步天下之所以会被人挟持,一是因为他们低估了敌人的力量,以二敌百,实在是有些勉强,二来是为了保护好荼蘼,司然亦一直都是拿着伪装的刀在和敌人战斗,自然就落了下风。
如今他和步天下的体力也恢复得差不多,荼蘼又在手,这刚才还作威作福的人哪里是他的对手,只见他轻松将荼蘼的刀锋一转,那人便整个人都瘫倒在地,兵器跌落。
司然亦用眼角的余光瞥见小小正躲在马车旁边朝着这边观望,顺了顺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耍帅地将荼蘼一指,单脚踩上那人刚才弃掉的软剑,嚣张询问:“快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那人宁死不屈,只听咔哒一声,那一双露在面巾外的眼睛眼白一翻,竟然就在司然亦面前自尽而亡。
步天下在小小身边哼哼,顺势将她的眼睛捂住,十分严肃地训导道:“看到没,这就是这些无聊捕快的伎俩,分明知道人家会自尽,还要不遗余力地表现自己玉树临风潇洒不羁的一面,我的乖乖徒弟,你可别学坏了!”
小小在步天下的掌心掩盖下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轻轻挠过他的手心,步天下忽然觉得身上有些莫名燥热,咽了咽有些干涩的喉头,将小小拽了:“事情差不多解决了,我们还是来收拾一下残局吧。”
……
这样的场景,说是残局实在是一点不假。
等到战宇后知后觉策马返身,地上早已经躺满了横七竖八的尸体残肢。
小小原本晕血,可是经过方才那样一逞强,反倒是适应了许多,看着地上的这些残骸除了头皮发麻外没有了其余的过激反应,让步天下大大乐了一把。
战宇将马停了,不断地安抚着因为血腥味而受到刺激的马儿,面色不善地看着司然亦:“这里发生了什么?”
司然亦此时正忙着搜查方才自尽之人的身子,哪里匀得出时间理他,头也未抬便应付道:“你长了眼睛,难道就不会自己瞧?”
气煞人也!战宇向来心比天高,刚才在这山路的那边等这一行人时他便有些觉悟,明白他们是不放心他所以才对他的行为不加制止,如今等他亲眼所见这边的惨状才越发清楚,心里不禁为这样的不信任感而耿耿于怀。
“你若是不信任我,又何必邀我同行?”
“试探。”司然亦忽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淡淡扫一眼战宇:“你对于小小来说并非陌生人,可是我们谁也不能保证你到底是抱着什么心思去接近他,所以将你暂时留在身边查看,才是最稳妥的选择。”
这两个男人的心思何其敏锐缜密,战宇的脸色一沉,却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语,只能纵身跃下马来,站在司然亦身边不语。
不过目前看来,他至少是初步合格了,司然亦弯了弯唇角,伸手掀开了那人的面罩,发现此人面容具毁,眉毛不着痕迹地皱了皱。
“这些人是黑市派来的,身上不会留下任何表示身份的痕迹。”
战宇忽然在一旁开口,司然亦抬头看他:“你又知道?”
“切。”战宇嗤笑出声,“我不但知道这个,我还知道你司捕快的全部身价,以及,在小小身上的那个玉印的价值。”
“……”司然亦抿了抿嘴,双眼微带杀气地转向战宇:“你要知道这件事情的后果。”
“勇者何惧。”战宇丝毫不让,“只不过小小是我的朋友,我不会出卖她。”
“……我便信你一回。”良久,司然亦眼中的杀意淡去,整个人又恢复到毫不在乎的那副闲散模样,战宇前额的发梢却因为出汗而黏在一起,他伸手抹了一把刚才因为司然亦的杀气而出的冷汗,呼出一口长气,打趣:“我刚才当真快要被你给杀死了。”
“若是让我发现你有一丝值得怀疑的地方,那么,你的下场便是……”
司然亦冷眼望回战宇,战宇发现他此时正站在一个因为中了小小的毒却并未断气的人面前,没有一丝犹豫,手起刀落,结果了那人的性命。
“你的下场……便和他一个模样。”
轻轻将荼蘼抽出,宝刀上没有一丝血珠,司然亦不再理会呆在当场的战宇,转而查看整理其他人所留下的线索。
江湖上传言名满天下的第一捕快……果真是名不虚传。
……
原本被他们请来驾车的车夫因为亲眼目睹这好似炼狱的惨状之后吓得屁滚尿流,完全无法再次上路,步天下叹息一声,从身上掏出一锭分量不小的银子塞到车夫的怀里,语气低落:“下次记得,不要再接江湖人的生意。”
马夫颤抖着嘴唇将银子抱住,连马带车都弃而不顾,转身撒腿狂奔,似乎是想要逃离这场噩梦。
司然亦斜眼看了看步天下手中的钱袋,忽然狞笑出声:“我说,你拿的是我的钱包吧?”
步天下纯洁地四十五度角望天,无辜眨眼:“呀,手误。”
“你——个——混——蛋!”司然亦的声音在这幽深的山道里反复地回荡……
沾满了鲜血又被小小人为破坏了的马车自然是不能坐了,地上还有这么多的尸体,一时处理起来实在是要消耗不少功夫,小小和墨非莲两人挑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将马车里包袱都搬运下来,重新清理,看还有什么用得着的。
剩下的三个男人任劳任怨地成为了免费苦力,将这些面目狰狞的人同着马车堆在一起付之一炬,也算了结了心头一大患。
从这山道里出去不远有一处小溪,小小和墨非莲从那边采来不少艾草点燃,将味道怪异的山谷给熏了熏,司然亦和步天下也去哪里换下了一身破破烂烂的血衣,五人收拾完全,时辰已经逼近晌午。
步天下看着这地上乱七八槽的血迹,擦了擦额头上未干的溪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