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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子却不能不护住,步天下沉了脸,摆出一副你是白痴的表情看着小小,揶揄道:“我早就说过,就你这身板我还不会在乎。”
小小银牙咬碎,咯吱咯吱恨不得将步天下啃之而后快,耐着因为沾了水而变得沉重的浴巾的压力,快步走上出水池的台阶,恨恨地反身回来,声音带了点儿哭腔。
“就你混蛋!步天下你是个大混蛋!”
狐狸下的套
被亲近的人如此诋毁,这别扭是一定要闹的,所以接连几日步天下看见小小时,得到的往往都是她气鼓鼓的小脸和视而不见的态度。
就连晚上睡觉时,他只要稍稍凑近小小,她便会慢悠悠地从被子里掏出他送给她做生日礼物的那把匕首,阴测测地背对着他道:“我好久都没切过人肉了,你是不是想试试……”
步天下对着这样的小小欲哭无泪,也彻底明白了什么叫‘宁得罪小人不得罪女子’,他满打满算地琢磨着应该怎样同着小小和好,可是自尊心又让他无法低头认错,两人便一直这样僵持着,一直过去了大半个月。
墨非莲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焦是心焦,可是纵然她有通天本事,想要帮助这两人却也是无能为力,只因为,她不知道为何忽然染上了急性风寒,整日躺在床上昏昏沉沉落不了地。
远在千里之外的游翎然听闻了这个消息,想也没想便将手边的公务暂时都搁置一边,安排好接下来清楚桑家余党的事情,快马加鞭一路奔波来到了流云居。
这下子流云居是彻底沸腾了,步天下真有一个在门口设下摊点关门收费的想法,只可惜他瞅一眼小小跟在桑琪之身边笑颜如花的模样,禁不住叹息一声:既然她高兴,便随她去吧。
小小从未见过这么热闹的流云居,不但每个原本空闲的房间都住满了人,就连原本被他们用来当做贮存杂物的地方也清理出来,用来摆放一些日常的用品。
好在游翎然家底雄厚,想也没想便让人在昌许城采购了不少的卧具家具,将原本档次就不算太低的流云居又好好地修缮充实了一番,总算是抚平了步天下心底的那么一点点不满。
桑琪之这次也难得紧随游翎然的身边,听说她似乎是执意要同着游翎然前来看看墨非莲的状况,只可惜游翎然一心担心着墨非莲的身体,一下马车便奔去了她的房间,以至于小小得了空闲同着她赖在一起。
她看一眼一直用哀怨的眼神瞪着她的步天下,又看一眼小嘴儿撅得老高一看便知道是在生闷气的小小,忍不住地会意一笑。
“小小和你师父闹别扭了?”季小小是步天下的徒弟的事情经过司然亦的宝刀之事已经闹得天下皆知,而她同江湖七少打的那个赌也成了许多人茶余饭后用来消遣的话题。
从那些在茶馆里说事的人的嘴里道出来的结局是小小一战成名,不但救下了司然亦的性命,还将已经偷到手的荼蘼又交到了司捕快的手中,从此是英雄芳心暗许,佳人郎情妾意,两人虽然是天生仇敌,可是却伉俪情深恩恩爱爱,让步天下险些要扬言灭掉全天下所有说书人。
小小看一眼一直黑着一张脸的步天下,推一把桑琪之的手臂,微微翘起嘴角,低声抱怨:“分明就是他先惹我生的气。”
这两个人还真是欢喜冤家,分明大家都看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可是他们这几个在戏里的却全然没有任何身为主角的自觉,还是同着往常一样整日插科打诨,让大家都看得心焦。
倒是步娇这个明眼人不喜欢拐弯抹角,插到小小和桑琪之之间对着她两飞了一个职业的眉眼,笑道:“怎么丫头,上次我说的事情考虑得怎么样了?”
小小虽然上次拒绝地干脆,可是现在却因为被步天下讨厌而觉得人生无趣,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挡不住诱惑,开口问道:“你能够保证这事情安全?”
见鱼儿有些心动,步娇赶忙收网:“这是自然,只要你牢牢跟着与你同去的那个人,我敢保证,他一定会护你安全。”
这天下还有如此本领的人么?小小报以怀疑态度,步娇继续诱惑:“而且你也可以先去见见那个拜托你此事的人,先听听她的说法也不迟。”
既然决定了去做,那么便放开胆子试试看,小小毅然决然地点了点头,在桑琪之有些担忧的目光中随着步娇出了门去。
天气晴好,所以两人选择步行,因为同着步天下斗气,小小在流云居也实在是有些闷得慌,此时出了流云居就好像忽然飞出了笼子的鸟儿,整个人都觉得一身轻松,步伐也比平日里快了许多。
谁知道步娇领着她七转八绕,竟然将她带去了一个不甚眼熟的地方,小小半掩着小嘴,呆呆看着这车水马龙的销金窟,不确定地拽了拽身边步娇的袖子,道:“你确定没有带错路。”
步娇白她一眼:“你娇姨认识的人也只有这种地方的人,你若是嫌脏,诺,先把手给松开。”
这女人说起话来口无遮拦,性子实在是泼辣率性,小小吃了哑巴亏,只能哭丧着脸再看一眼这销魂窟的招牌,认命地从后院绕了进去。
白日的生意自然是没有晚上的好,不过大厅里也有些歌舞表演,淫靡的长调从路的那头传来,一再地提醒小小初次在这里遇见司然亦的场景,实在是磨人的性子。
她被步娇带到一间还算素雅的屋子,若非是相信步娇的人品,想必她都有一种被卖进销魂窟的错觉。娇姨看着她仔细叮嘱她不要随处乱走,小小想了想第一次到这地方的境遇,二话不说就点头应了下来。
屋子里没有熏香,小小也不敢吃这地方的东西,只能四处转悠看看墙上的字画,只可惜她刚刚凑近了才发觉这墙上挂着的都是一些艳丽的春宫,羞得她真恨不得抽了被子把整个人都蒙在里头。
床她也是碰不得的,因为那看似华美的床架上雕着的都是龙凤交合的场景,虽然做工精美,可是光是让人看着就有些想入非非。
这地方实在是个让人神智昏迷的禁地,以后若是有选择打死她也不会再踏入这里一步,时间在她这样的等到之中渐渐行过,大约过去了小半盏茶,打开的房门外头终于隐隐有了动静。
小小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又顺了顺衣褶子,想瞧瞧这把她约出来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只是不等她拉出一个待客时专用的微笑时,逆光出现在门口的男人便让她目瞪口呆,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就说怎么闻到了熟悉的铜臭味,原来是你这丫头,莫非是想通了打算自己卖身到这销魂窟里,让哥哥我捧成红牌好好乐乐?”
他不是前几天还在大街上风光无限地巡街么,怎么这么快就跑到这个鬼地方来风流快活了?小小瞪一眼缓步走进房间的司然亦,闷声道:“我来这里是见人的。”
“哦?”司然亦拉长了调子,状似无意地走到刚才小小看过的画前,伸手抚摸上装裱过的画轴,扬唇微笑:“这幅画的功底倒是不错。”
小小狐疑地看一眼他还没丝毫情欲和动摇的眼睛,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决定用沉默带过两人在一起的时间。
“我有件事情要谢谢你。”司然亦放开画绕到小小身边,话题转得太快小小一时还转不过来,只能呆呆地看着他,反问:“你要谢我什么?”
“谢谢你保住了我的性命,还不贪图富贵,把荼蘼重新交还到我手中。”
他的语气带着些揶揄,不过表情却是极其认真,小小低着头想了许久也没想明白这事情到底是从何而来,只能对着他傻笑:“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小道消息?”
小道消息?现在全武林都在传我俩的绯闻!司然亦终于溃败下来,他不该太高估这个女人的情商,更何况她如今又回到了步天下的身边,这个占有欲强烈的男人一定会消灭掉任何和自己有关的消息,也难怪小小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带到□窟,也不知道到底是谁人要见她。
思及此,他的笑容里又多了些许玩味【俺终于用上这个词了!】,看着小小的眼睛里带着些些不怀好意的笑:“你可知道今日找你来的人是为了什么事情?”
“是为了黑……干你什么事情。”小小一个急刹车,终于把到嘴的话跟吞了下去,司然亦的心里有了数,忽然对花妈妈拜托他的黑市之旅有些浓烈的兴趣,忍不住调戏一下这个心无城府的小丫头:“那么你可知道,这人要你同谁一起去黑市?”
“我不……你怎么知道是去黑市?”
这就叫不打自招,司然亦笑出声来,“因为这个人也同样拜托了我,说要找一个和我不相上下的人同着我一起闯入虎穴,谁知道她千挑万选,竟然选出来你这个小萝卜头。”
士可杀不可辱!小小将拳头握了:“虽然我武艺比不上你,可是我也不会鲁莽行事,面对危险不会强拼上去而是会知难而退,比起你这种只会一股脑儿朝前冲的笨蛋,你说我到底有哪里不好!”
司然亦并不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笑着给自己斟了杯茶,看着袅袅上升的水汽道:“若是有回头的路,谁又想一直勇往直前呢。”
想装可怜骗取她的同情?门都没有。小小松了拳头原地坐下,看着司然亦:“你不回头去看看,又怎么知道后面有没有退路呢。”
“借你吉言。”司然亦淡淡结束了这个话题,忽然转身看一眼门外,对着小小笑道:“叫你过来的人马上就要到了,要不要我们打一个赌看看?”
这只黑狐狸又打的什么鬼主意?小小屏息听见不远处的确是传来了微不可闻的脚步声,低声对着他道:“你想赌什么?”
“我赌你来这里的目的。”司然亦悠然开口,却将小小吓出了一身冷汗,她想转移话题,司然亦却说出了他的猜想:“我赌你是为了知道我和步天下之间的纠葛才答应来见这个人,若是我输了,便将事情的原委全部说给你听,若是我赢了,你便亲我一下,如何?”
赔本的买卖
司然亦话音刚落,房梁之上忽然跃下一人,骂骂咧咧等着他,态度不善:“亲什么亲?老子还没下手你个混蛋居然还敢抢先?!”
司捕快好像早就料到了一般但笑不语,小小却呆呆看着爆粗口的步天下,终于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小脸唰得一红,半掩着嘴看着步天下:“师父!你怎么会在这里?”
若不是刚才自己因为找不到你的下落,寻着桑琪之软磨硬泡地询问了好久,她才勉为其难地开口说你跟着步娇那个婆娘走了,想必你刚才就当真傻兮兮地去亲了那个白痴捕快了,步天下哼哼嗤嗤看着小小,却不敢承认自己的担忧,而是反问道:“这个地方,难道我就来不得?”
这倒也是,自古男人就是风流的命,这寻花问柳之地向来也是为了这些个男人们专门准备着,步天下按年龄算来也是老大不小,偶尔打打野味实属正常。只是……
一想到他和司然亦这般浪迹花丛怀抱着别的女人,小小的心便莫名地发闷,好像胸口被人压了一块大石头,喘不气来,憋得难受。
见小小眉心稍蹙,步天下也意识到自己刚才所说的话所带来的不良影响,见司然亦一副袖手旁观隔岸观火的悠然神态,不由怒上心头,几步走到他身边压低了声道:“当初我们不是说好了不说这事的么?怎么,这会儿你又想反悔了?”
“古人曾道是‘为朋友两肋插刀’,我却道‘为佳人插朋友两刀’,更何况按照你我的立场,算得上是朋友一称么?”
“好你个背信弃义的小人!”步天下被他气得发指,只是司然亦却愈发笑得和颜悦色,似乎只是为了欣赏这师徒两生气的模样一般,好不容易平复了一下心情,步天下也拉下脸来,看着司然亦:“你这小子,又骗我寻开心。”
“佛曰,不可说。”
眼见着这两个男人你来我往,吵得不亦乐乎,小小一时也插不上嘴,但是凭着他们刚才所说的话来看,这两人之间的确是有着她所不知道的隐情的,小小在心里算计着应该怎么让这两人开口,却不料那个邀请她及司然亦的人已经来到了门前。
“这里很是热闹啊。”带着笑意的温软女声,小小应声望向门口,原本闭着的小嘴瞬间张成圆形。
花妈妈一身柔和的暖黄,发髻高束,不似第一次相见时那般老态龙钟,似乎是褪下了原本掩盖在外面的面具,几乎是脱胎换骨一般,若不是小小还依稀记得她那日身上所带着的微微馨香,恐怕她也不会一口咬定她便是这销魂窟的主子。
果不其然,司然亦同着她略微点头算作打招呼,似乎是极其熟稔的模样,步天下在小小身边坐下,想同她说话却又不知道应该怎样开口,只能拿出师父的架子,狠狠瞪她:“怎么忽然跑到这里来了。”
这事情就说来话长,花妈妈似乎也并不准备让他们师徒俩在这里开诚布公地说个清楚,瞧着她想招来的两个人都到了现场,不由掩嘴微笑:“今日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