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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千夫长大人说的对,我们就是重伤不治,也不要他们假惺惺的。”
“看你昨日还当我是兄弟,校场上居然这么狠?你们看看,这些重伤的,哪一个不是你曹征的兄弟,你舍得下这么重的手吗?有本事去北方对付匈奴去,拿着自家兄弟狠,算哪门子好汉?”
一时间,谩骂之声不绝于耳。
刘三冷冷的看着这一切,在众人漫天叫骂声中,黑着脸来到跟前。
一干伤兵对曹征和荆浪他们可以不敬,但对于刘三。他们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在这个尊卑泾渭分明的社会,刘三就是命令他们上刀山下火海,他们也不能说个不字。因为,这个社会,皇权至高无上。
“你……”刘三冷冷指着刚才一个叫得最凶的千夫长,森然道:“刚才你说的什么,给我再说一遍!”
那千夫长偷偷的瞄了刘三一眼,把头低下去。胸前因受伤不住的向外渗着血水。这么重的伤势,居然在刘三面前不敢痛呼出声。
刘三这一到场,所有的埋怨的士卒皆都闭嘴不语,但从他们那愤恨的眼神中,明显带着不服。
“怎么不说了?”刘三踱着步子,道:“刚才叫的不是很凶吗?成王败寇,受伤被俘难道你还有理了?你现在有本事叫嚷了,刚才你的勇武哪里去了?这是在校场上,弟兄们才好心帮你们疗伤绑扎,若在战场上,你能让匈奴人帮你疗伤吗?这就是兄弟!不是一味的迁就和退让,才是兄弟。你们都是大秦的栋梁。老百姓眼中的英雄,一个被视为英雄的人,能让他的兄弟在校场上作弊想让吗?若你们心中有委屈,大可冲着我来。因为,刚才我是这支军队的最高长官!铁马金戈换来的胜利是最值得尊敬的,并不是靠兄弟们施舍而来的。你们要是埋怨,你们就不配这身铠甲,怕受伤,大可脱了这身皮囊解甲归田!本殿下绝对不会阻拦!”
刘三说完,对尴尬的杵在旁边的四人看了一眼,招呼过荆浪,斩钉截铁的道:“去‘刘府’找赵水。凡是今天在校场受伤的士卒,我刘三给他双倍的饷银。重伤致残的,送‘福记’,我刘三养他一辈子!”
“殿下!”荆浪不干了,青筋暴起,结巴道:“伤他们我们也有份,这钱算我一份!”话音刚落,铁柱、周厉和曹征皆都走上前来,大声道:“给兄弟们看病,我们也有份!”
“对,对。我们也有份!”一旁带过来的士卒们纷纷从怀里掏出不多的银两双手捧上来。一双双皲裂开的粗糙大手,捧着可怜兮兮的那点月薪碎银。刘三心中说不出的感动,他们其中大部分是家境不宽裕的人家,其中就不乏有在家穷的受不了才出来当兵的,为了那可怜的几钱银子,为大秦抛头颅洒热血。
刘三扫过全场,看着一个个受伤的士卒们,都惭愧的低下头去。这才出声道:“这就是兄弟,公是公,私是私。结对不能混淆一谈。在演习中对你们狠一点,就是为了不让你们在真正的战场上丧命!可惜你们,为了自己的脸面,为了不受一时之苦,居然埋怨起自己的兄弟们。你们拍拍胸膛,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么?”
“殿下!”那刚才咆哮的最厉害的千夫长抬起头来,红着眼道:“我们知错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刘三叹了口气,“弟兄们,把钱收起了。这钱不能让你们出!”
“为什么?嫌我们钱少?”曹征等人顿时急了。
刘三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道:“兵器破损了,我修!弟兄们受伤了,我治!就因为我是殿下,大秦国未来的皇帝。你们统统是我的子民!我要为你们负责到底!无论贫穷贵贱,我养你们一辈子!”
“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顿时呼啦啦的四周跪倒一片,哽咽声充斥着全场。
正文 258:路遇!
当刘三处理完了校场之事时,已然是申时一刻。出征北上,刘三确定了以周厉、铁柱、荆浪为的一千悍卒,值得一提的是,军演时躲在一旁的夏柯,被刘三点中,共同北上,这也是给他一个机会。
这骠骑营内因为火药的加入,而衍生出一个新的兵种火器步卒。这种火器步卒专门用来守城或攻坚之战。其中这选中的一千悍卒,就有二百名火器步卒。选定了人选。刘三只等他回去禀报老子,取得颁虎符调兵遣将。还有后勤的火头兵、粮草等各种物资。颁令出征容易,但要把后勤处理妥当,起码也得三五天的时间。军马未动、粮草先行。
告别了荆浪等人,刘三骑马朝‘刘府’而去。对于皇宫大院,他有一种天生的抗拒。有种非常被束缚的感觉。虽说东宫内,宫女窈窕俊秀,貌美如花,简直可以说是掉入了脂粉堆,每日的莺莺燕燕,会让人赏心悦目雄性激素勃,但那种压抑的气氛,是刘三非常不喜欢的。虽然,看起来他就是个色狼。
平常人眼中神秘无比的皇宫,对他来说,是种无形的枷锁。丝毫没有家的温馨。这是他结婚的次日,回门的媳妇儿会当日回到‘刘府’。
从来以外人自居,无法融入当前社会的刘三,头一次有了家的感觉。也头一次让他心中有了牵挂。从成亲的那一刻起,他才真正的融入这个古代的帝国当中。
纵马高歌,持鞭而行。出了辕门,顺着平整的驰道朝咸阳城内奔去。随着弯曲的驰道,前方人影彤彤,在驰道一侧,有一抬食盒、一匹骏马,数十个侍立在侧的家丁,众星拱月般的簇拥这一个相貌威严,白须飘飘的老者。
“上将军!”刘三一愣,下意识的一拉马缰,降低了度,出于对上将军的尊敬,刘三从看清了人后,就从马上一跃而下。刘三是什么人?他精滑似狐,诡计层出不穷,在校场上和田浩的对战,虽然己方大胜,自己的手下恨不得对自己没顶礼拜。但在刘三眼力,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事实如何?只有当事人自己清楚。
刘三下马的功夫,田浩就笑呵呵的迎上前来,他脱掉了铠甲头盔,头挽素簪,身穿一身灰色长袍,脚上一双薄底布鞋。非常的朴素。从这身打扮来看,分明是一个安度晚年的和蔼老人。
刘三紧走几步,敢上前去双手抱拳道:“不知老将军在此,是否是等我的?”
田浩微微一笑,淡淡的道:“正是老夫在此恭候殿下,老夫不日就要出京入泗水郡了,若今天没时间聊聊,恐怕以后的日子不多了!”说话风轻云淡,充满平和、安详的气氛。却从语气中,听出了诸多不舍。在这个为之奋斗近五十载的土地上,一朝离开,分明带着深深的眷恋。
刘三无言的点了点头,道:“老将军原籍泗水郡?”
田浩笑道:“是啊,老夫十五离家从军,征战五十载,却始终没有去老家看看。这也是老夫近年的一大遗憾。我田门一氏族人都在泗水啊,落叶归根解甲归田,这是殿下对老夫的最高褒奖!”
“陪老夫走走吧,”田浩呵呵笑着。亲热的牵住刘三的手,似是不容分辩。刘三苦笑一声,只得奉命。二人边走边聊,早有家丁过来接过骏马的缰绳,牵着随在身后。其余的家丁抬着食盒、牵着马儿,皆都默默的跟随着。
田浩引着刘三顺直驰道的南面,踏上了一条羊肠小道,这条道不过三尺宽,弯弯曲曲,随着地势南高北低,一路蜿蜒到远方,而在目光所及之处,一座高约三四十米方圆七八十米的小土包。这羊肠小道的两侧皆都长满了人余高的灌木丛林,由于是冬天的缘故显得有些萧条肃杀。
随着时间的流逝,田浩和蔼的眼神逐渐变得肃穆庄严。一路无话,刘三虽说嘻皮笑脸,但在这赫赫有名的大秦战神面前,还是不敢过于放肆。慢慢的,前方景色一变,杂乱的灌木丛消失不见,像是被人工劈出来的一处约莫三十米见方的开阔之地,开阔地四周一边一尊高约三米左右的石翁仲、石马。整个场地开阔、整洁。显然是有人专门负责管理。
正文 259:蒙恬冢!
同时,刘三在这里也现了一队约莫百余人的秦军。打头的一个百夫长见到是田浩后,也不搭话,默默的抱拳行礼,大手一挥,所有人都恭恭敬敬的站立在侧。
“这是什么地方?”刘三惊讶的打量着四周雕刻精美的白玉栏杆、石釜、石鼎一时间有些摸不到头脑,如此荒凉的地方,居然有秦兵把手,也太邪门了吧。
田浩似是没有听到刘三的询问,一双昏花的双眼爆**光,缩小成针眼大小,死死的盯着正前方矗立的一尊高达三丈的石刻怔怔出神。
看那石碑上刻的是大秦国的小篆,刘三之痛苦实在是不亚于学后世的英语。弯弯曲曲蚯蚓样的文字,实在是让人昏昏欲睡。
这时,身后的家丁们,放下食盒,从里面拿出一盘盘食物,有腊肉、烧鸡、丸子;烈酒、酒樽器皿等等。于古代没有掌握大棚技术,这时候的饭食,在豪门中一般以肉食居多,几乎没有新鲜蔬菜。
“殿下!”了半刻愣的田浩终于回过头来,指着这方圆七八十米的小土包道:“这里是我大秦国一代战神蒙恬上将军的坟冢!”
“这里?”刘三吃惊的张大嘴巴。这里居然是蒙恬的坟墓。
前世的历史,蒙恬是被二世皇帝胡亥赐死的,而这个世界的蒙恬,却是高寿八十,无疾而终。二世皇帝扶苏赐威武侯,风光厚葬,福延子孙无穷匮。
“威武侯爷不仅是我大秦国的一代战神,而且还是老夫的老师!”说道动情处,田浩皓白,无风自动,一双虎目隐隐含着泪光。
刘三惊讶的望着这小小的土包。没想到蒙恬的墓地居然就在咸阳附近。面北而坐,直视咸阳,虎踞龙盘。要是刘三能有风水知识,肯定会看出此处乃一绝佳风水宝地所在。磅礴无比的气势,气吞山河,冥冥中似是保佑着大秦国的江山。
虽然刘三对于田浩带他来这里有些吃惊。但刘三心里明白,绝不是来扫墓这么简单。
一切祭祀用品拜摆放完毕,田浩捻起一柱香,点燃后遥遥对着墓碑虔诚的跪拜下去。人死为大,生性从不吃亏的刘三,这次出于对这位战功赫赫的将军的敬重,也随着跪下。
他这一跪,身后再无站立之人。
繁琐的祭拜仪式完成后,田浩挥退了众人,连侍立在侧的秦军将士也不例外。就这落日的余晖,只剩下一老一少,迎着璀璨的晚霞,孤独的四目相对。
“殿下,老臣今天让殿下来这里,是有个不情之请!”田浩踌躇半晌开口道。
柱国之老臣软语相求,刘三哪有不答应之理。
田浩欣慰的点了点头,望着远处的孤雁披着霞光飞远,慢慢的道:“老师生平夙愿,就是荡尽匈奴,保我大秦万年江山!穷其一生修筑秦直道,使我大秦**队可在半月之内到达全国的任何地方,砌筑万里长城,可拒胡虏于国门之外,殚精竭力皓穷经,无奈虽然重创他们,却依然无法踏平漠北。”
话语缓慢,语气低沉,迷茫的目光似是回到了金戈铁马的边关。
刘三点了点头,无论前世今生,他对蒙恬还是非常了解的。蒙恬的祖父蒙骜从齐国来到秦国侍奉秦昭王,官至上卿。父亲蒙武,都是秦国著名的将领。为秦国攻城略地,出生入死;为秦国疆土的开拓,为始皇统一中国,立下了汗马功劳。因此,从始皇帝开始,就对蒙氏家族非常信任器重。也造就了蒙氏一门帅才辈出。尤其是到了蒙恬这一代。更是达到了顶峰。
“殿下!”田浩忽然声音拔高,眼中带着狂热炯炯的注视着刘三,“能不能替我完成老师至今仍未完成的夙愿?”
刘三一愣,苦笑摇头道:“我大秦国人才济济,将门虎子更是层出不穷,老将军为什么偏偏看上我呢?”
田浩有些苦涩的道:“如今经过几十年的安逸,那些血性的汉子,大部分都垂垂老矣,新的一辈中,大都没上过战场。如此羸弱,哪里是匈奴人的对手。乱世兴武,盛世兴文。大秦国将才凋零啊!”
“老将军!不瞒你说,”刘三自嘲的道:“我这人虽说生在帝王家,却胸无大志。本来对着太子之位还是勉为其难。要是不父皇就我一个皇儿,这太子不当也罢。”
田浩愕然的望着刘三,似是不相信的道:“大权在握,执掌天下众生生死,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那该是一种何等的豪迈,大丈夫当如是。殿下怎么说出如此消极怠谢的话来?”
刘三嘿嘿一笑,撇嘴道:“无心而语,老将军切莫见怪!”
“不对!”田浩不赞同的摇头道:“殿下是受了春秋楚国李耳学说的影响吧?”
“李耳是谁?”刘三一脸茫然。
田浩真那这位殿下毫无办法,有时候精明的要命,而偏偏有时候又糊涂的可恨,见他双眸清明,似乎不是伪装,只得答道:“李耳者,苦县厉乡曲仁里人,字伯阳,谥曰聃。周守藏室之史。孔子周游列国时还曾向他问礼。晚年时,乘青牛西去。”
“你说的是老子?道德经的创作人。主张无为